第182章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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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境發生洪澇,竇賢作為戶部尚書,掌管南景財政,以他貪得無厭的性子,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能把竇賢這顆毒瘤拔除了。

    到時候皇上也不能再找其他理由牽絆他,他也可以放開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慕遲打從心底感到愉悅,抱著清淺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清淺被他摟得有些疼,卻也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便也強忍著沒說,兩人就這麽抱了大半個時辰,直到青鬆進來回稟說,暗衛帶了消息來,慕遲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

    既然都決定要相信他了,清淺也沒必要盤根問底,囑咐他記得喝湯,就尋了借口先離開了。

    等清淺走了,青鬆才跟慕遲說起尚書府的情況來,“竇大人的侍妾大多不受寵,且很奇怪的是,他的二十幾個侍妾竟沒有一個能誕下子嗣……按照竇大人縱欲過度的行為來看,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可偏偏這是事實。這十多二十年來,竇大人也就竇岑這麽一個兒子。探子回報說,竇賢幾乎不讓他出門,導致他養成了喜怒無常,凶狠暴戾的性子,時常去竇賢侍妾所在的院子發狂,不少人都受過他的毒手。重則暴斃,輕則毀容,也不知道這竇大人是怎麽縱容他如此的……”

    凶狠暴戾,草菅人命……倒是把竇賢的性子學全了去。

    從小耳濡目染,竇岑不這樣就有鬼了。

    不過更奇怪的是,竇賢明明把這兒子當寶貝似得,卻死活不肯讓他出門,是不是把他保護得太好了些?

    無論竇賢是出於不想斷子絕孫。還是真的寵愛兒子,這對他們來說,都是好事。

    竇岑----會是他們打垮竇賢的一個突破點。

    雖然手段不怎麽高明,但無論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跟竇賢這種人講光明正大,簡直是白費心思。

    慕遲笑了笑道:“讓人去查竇岑,我敢肯定。竇賢沒有其他子嗣這事肯定跟他兒子脫不了幹係……我倒要看看。竇賢知道這事後,會有什麽反應。”

    青鬆也覺得這其中有蹊蹺,連忙稱是。又問道:“那爺,那些侍妾怎麽辦?可要讓人監視著?”

    慕遲垂眸想了想,道:“聽說最近竇賢又新添了位美貌的侍妾,我倒是十分看好她。你讓人去跟她交涉。告訴她,隻要她幫我們找到竇賢私吞賑銀的證據。我們就能幫她擺脫竇賢,還她自由身。”

    以展盈那樣的性子,肯定是不願意委身竇賢的。

    青鬆聽了有些意外,不解地問道:“可是爺。這展姑娘可不是什麽善茬。會仙樓的三娘,就是被她算計死的……這樣的人,我們能相信嗎?”

    慕遲道:“你按照我說的去辦吧。相信她會很樂意幫助我們的。”

    她已經走投無路的,除了幫他們。根本沒別的選擇。他相信展盈是個識時務的人,會知道怎麽做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既然爺都這麽說了,青鬆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

    果然和如錦說的一樣,娘親和茉兒傍晚就回來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晚膳,娘親就拉著她到房裏,開始討論起明天搬新居的事來,“我聽說那是一座三進的宅子,很是寬敞……到時候你就住正房,我和茉兒住東廂,林嘉奇住西廂,另外在西廂辟一間作書房,無論是你還是茉兒,還是那不成氣候的林嘉奇,想看書了都可以到那兒去。院子裏可以種一些桂花樹,搭個葡萄架,等桂花熟了,娘就做桂花糕給你們吃……而你,還可以用葡萄來釀酒。”

    釀酒……娘這是變相的同意她了嗎?

    清淺眼眶泛酸,低聲喚了聲娘,“您這是同意我釀酒了嗎?”清淺又欣喜又感動。

    沈芸香含笑道:“娘不讓你釀酒,可你何時聽過娘的話?還不是背著娘做了很多我不讚同的事!”她點了點清淺的額頭:“你呀,不陽奉陰違太陽就能打西邊出來了!如今你也大了,也該有自己的想法了,娘也就懶得管你了,還樂得清閑!”

    這哪裏是不管,分明是同意了,偏偏要說的這麽別扭。

    清淺很開心地抱住了她,低聲說:“娘,謝謝您,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沈芸香輕輕拍著她的背,道:“娘隻要你過的開開心心的,別的都不重要。”

    清淺重重地點頭,眼睛濕潤一片。

    …………

    第二天天還沒亮,西街文人胡同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炮仗聲,惹了很多人注目。

    五六輛裝著家什,細軟等的馬車,緩緩從東邊駛了過來。

    清淺和茉兒走在最前頭,後麵跟著憑君樓一眾管事,小廝,酒娘,沈芸香,慕遲緊隨其後。

    大夥一邊放炮仗,一邊說笑,很快就到了新宅。

    還未等清淺發話,吳掌櫃就開始指揮著憑君樓裏的廚娘搬了食材進廚房開始準備吃食,又讓人把特地從外地購的鮮果,點心等擺到正房花廳裏。

    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憑君樓來的小廝,把馬車上的家什等全都搬進去擺放妥當。

    清淺等人倒是樂得清閑,悠閑地坐在花廳裏喝起了茶.

    一堆人七手八腳地忙碌著,不一會兒就把整個宅子布置妥當了。

    辰正,廚娘就把做好的席麵端了上來,花廳裏兩桌,院子裏幾桌,大夥有說有笑地坐在了一起。

    趙掌櫃首先端起酒杯說:“我代表憑君樓所有人,恭賀女東家喬遷新居!”聲音十分洪亮,笑得也很燦爛,就是有些站不穩了,大概事先喝了不少酒。

    有了趙掌櫃帶頭,其他人也紛紛站起來,朝清淺舉杯。

    清淺雖然平時跟憑君樓的人打成一團,但在娘親麵前,還是十分矜持的。特別是開酒樓還是在瞞著她的情況下……此刻不免轉頭去打量娘親的神色。

    娘親正笑得很開心,清淺頓時放了心,端了一杯果酒,笑著跟大家說:“今天多謝大家肯賞光,清淺感激不盡。”

    “東家說什麽呢,你搬新宅,我們哪有不來之理!何況,有吃有喝還不用幹活,誰會不來!”趙掌櫃爽朗道。

    這一打趣的話一出口,大夥哄堂大笑,一個個都說趙掌櫃說的有理,還打趣清淺說要多搬幾次。

    一時之間氣氛就變得高昂起來,他們還起哄讓清淺喝酒,清淺推脫不掉,也就跟著喝了點。

    等一頓飯吃完,已將近午時了。

    清淺有些醉了,就先回房休息了,留了娘親幫忙招呼他們。

    憑君樓的人倒是識趣的,把清淺灌醉就適可而止了,掌櫃帶頭說告辭了,還不忘把風卷殘雲後的席麵等收拾幹淨才離開。

    沈芸香見到這一群人對清淺是真心實意的好,頓時也放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