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為人之道 快 準 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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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衝跳下馬車,隨楊衝跳下馬車的,還有一個,年齡相仿的,秦鬆並不認識的少年。趙羽從另一輛馬車上,跳了下來。楊衝拍拍馬車上的,幾個木箱,對秦鬆眨眨眼,笑道:“傲雪,全給你弄來了,一兩不少,嘿嘿”。秦鬆瞥見,趙羽的馬車上,也放著幾個木箱。
秦鬆內心自然是驚喜的,說是狂喜,也不為過,但麵上依然沉穩,笑道:“二位兄弟的動作蠻快,這做人做事,就要快、準、狠,這商機,是稍縱即逝的,稍有磨嘰,就會被人搶了先去,做人,就要有,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氣魄。”
“哈哈,傲雪,你這說話的水平,是愈來愈高了哩。”楊衝繼續說道:“我們就說不出這般言語,活該給你做跟班兒。你秦傲雪吩咐的事,我們豈敢不快點做好,也是趙羽耽擱了些日子,要不,前天就給你送來了。”
秦鬆問道:“趙羽,可遇到了甚困難?”
趙羽道:“倒沒甚大的困難,隻是此事,不可與父親說,要私下地籌集,就稍稍晚了些。”
楊衝拍著,那秦鬆不認識的少年肩膀道:“傲雪,這位是......”
“走走走。這裏不是說話之地,先回府裏再說。”秦鬆打斷了楊衝的話,隨即跳上趙羽的馬車,幾人駕著馬車,拖著兩千兩白銀,朝秦府駕去。到了秦府門口,秦鬆叫來幾個男仆,將木箱搬進秦府,放在自己的臥房之中。
幾人坐在客房裏,秦鬆吩咐玉兒、梅兒,給幾人上了好茶。四人邊喝茶,邊談笑,說到盡興處,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那少年,因為和秦鬆不認識,便也很少說話,當秦鬆等三人大笑時,自然也是略有尷尬地笑笑。
趙羽看見了,秦鬆身後的壁上,李清照賞賜的那副墨寶。趙羽起身,來到秦鬆的身旁,端詳著墨寶,嘴中發出嘖嘖讚歎之聲。楊衝和那少年,也圍攏過來,和趙羽一起,欣賞墨寶。
“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趙羽念道:“傲雪,這墨寶,無論從意境,抑或是字體,都堪稱上品,你從哪裏弄到的?”
秦鬆並未起身,隻是側了側身道:“這墨寶,是我表姑,易安居士賞賜給我的。”
“易安居士李清照!她可是我大夏朝文界的翹楚啊,居然是你的表姑?!”楊衝將臉湊近墨寶,見印章果然是易安居士的,有嘖嘖感歎道:“傲雪,你秦府在大夏朝的顯赫地位,不是我等可比的啊。”
“兄弟之間,說這些做甚。”秦鬆繼續說道:“坐坐坐,現如今銀兩已湊齊,接下來,哥幾個就該商議商議,這生意上的事了。”
幾人坐回位置上,趙羽試探地問道:“傲雪,這...這銀兩,你是否開箱驗證一番?”
秦鬆看了一眼趙羽,又看了一眼楊衝,道:“我還信不過,你和楊衝?那我們合作的生意,我看就沒必要做了。傲雪一直以為,兄弟之間的相處之道,就是相互信任。”
“對對對,驗證個鳥,兄弟之間,弄得如此生分,還有個鳥意思。”楊衝說道。趙羽心眼,到底要比楊衝多些,他本想趁秦鬆驗證銀兩時,也將秦鬆的那份驗證一番,現在,卻再也說不出口。
秦鬆覺得秦府說話,不甚方便,便邀楊衝等人,去芙蓉樓,邊吃晚飯邊商議生意之事。楊衝等人自然是沒有異議,梅兒卻撅著嘴,生氣道:“少爺啊,你又去芙蓉樓喝花酒啊。”
秦鬆看著梅兒,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妞,對他在芙蓉樓喝花酒一事,總是耿耿於懷,秦鬆道:“梅兒,我不是和幾位公子,去芙蓉樓談正事嘛。你和玉兒,好好守家,誰都不許動房中的木箱,你說,誰敢動,我回來,就砍他的手。”
“噢...”梅兒仍然嘟著嘴,有些生氣地說道。
秦鬆邀楊衝等人,出了秦府,又叫幾人,稍等他一下,說忘了個東西,回房拿拿。秦鬆折返回到房中,打開一個木箱,裏麵全是白花花的銀子,差點將秦鬆晃暈。秦鬆拿了些銀兩,揣進兜裏。秦鬆是這般想的,一直以來,吃喝都是花楊衝、趙羽的,今日有錢了,就該禮尚往來地請二人一回,盡管這錢,仍是楊衝、趙羽的。
芙蓉樓的一處雅間,自然有歌妓談琴跳舞,四人圍著一桌好菜,開吃開喝。楊衝給秦鬆介紹身旁的少年道:“傲雪,這位是...“。秦鬆立馬打斷了楊衝的話,舉著酒杯說道:“來來來,幹了幹了。”
“幹了。”朱喬年和張名楓,撞了一下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名楓,今番前來,可有甚事?”
張名楓吃了一箸菜道;“喬年兄啊,今日,我特意試探觀察了一番,那秦府少爺,還真如你所說,這秦少爺,心裏是有民族大義的。”張名楓,將白日裏,秦鬆和老瞿棋局之事,對朱喬年說了一番,然後有道:“觀棋而知人之品性,這秦少爺,好似,嘿嘿,有些心狠手辣。”
朱喬年認真說道:“此言差矣,名楓。這好人,用些計謀,耍些手段,這叫魄力非凡。壞人,用手段、耍計謀,幹些不恥的齷蹉事,才叫心狠手辣。”
“哈哈,喬年兄分析得甚妙,名楓懂了,下一步該去甚樣做了。”
秦鬆等人,在芙蓉樓裏,喝得盡興時,兄弟之情,便是豪情萬丈。眾人口中直說“幹了幹了”,期間,楊衝多次想給秦鬆,介紹身旁的少年,都被秦鬆,用各種言語打斷。
秦鬆去芙蓉樓的木廁裏解小手,楊衝也追了出來。二人站在木廁內,掏出家夥撒尿時,楊衝對秦鬆說道:“傲雪,不待見張盾麽,我幾番想將他介紹給你,都被你打斷。”
秦鬆抖了抖屁股,將家夥放進褲裏道:“兄弟,我不認識他啊。他人品甚樣,家住哪裏,家裏又是幹甚的,我一概不知,你叫我如何接受他。他在,我也不便談我們的生意大計。”
就在芙蓉樓的木廁裏,楊衝告訴秦鬆,這張盾家,是錢塘縣的大戶人家,家有良田萬畝,屋中的銀子堆積如山,父親還是大夏朝的一位將軍,在大夏朝的紈絝子弟的排行榜上,也是響當當的一個人物。楊衝道:“張盾,是我的兄弟,他的人品,我可以用我的人品,做擔保,絕對沒問題。張盾很有興趣,入股我們的生意,你看......”
秦鬆沉思片刻道:“兄弟。他是你的兄弟,自然便也是我的兄弟。但這生意之事,和兄弟之情,是一碼歸一碼。我、你、趙羽,是原始股東,就得占些便利。他家銀子不是堆積如山麽,你叫他入股兩千兩銀子,但股份和我們一樣,四人的股份,都是一半的一半。並非硬要他多出一千兩,隻是考究一下他的誠心,你看可好?”
“好好好,沒問題。就按傲雪說的辦。”楊衝滿口答應。
二人回到雅間內,楊衝並未坐下,而是將張盾叫出房間。片刻之後,二人又回到雅間,坐在位置上。楊衝說了番言語,大抵是張盾,很願意入股生意,願意出二千兩白銀,和三人占同樣的股份。
秦鬆將手伸過去,握著張盾的手說:“鄙人秦鬆秦傲雪,以後大家就是兄弟,萬望彼此信任,同心協力,幹番大事業。”
張盾有受寵若驚之感,自然是說了久仰大名,一定信任等雲雲。秦鬆內心暗自竊笑,自己的這招欲擒故縱之術,可謂玩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又一條大魚上了勾,不坑你們這幫紈絝子弟,坑誰去。秦鬆旋即又一想,自己也並非是在坑人,隻不過想借助三人的財力,幹番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