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夜裏蕩舟陪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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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麽在房裏。”王婉容驚跳起來,回過頭,像看鬼一樣看著秦鬆,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是一個不用回答的問題,隻不過是王婉容情急之下,一句毫無邏輯的問話,秦鬆自然不會回答。王婉容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後,臉上已無了剛聽到秦鬆話語時的驚慌,整座秦府,某種意義上說,全是她的,就根本無做賊之說。大抵是開錢莊的事情,傳入了她的耳朵,才會來自己的房間窺探一番,秦鬆想到這裏,便不在和王婉容說些什麽,隻是冷冷地看著她。

    王婉容已恢複了秦府夫人的角色,將頭一昂,便朝房外走去。“夫人,下次來房中,可否招呼一聲,這七月的天氣,實在炎熱,我怕,偶爾我會果睡,如果夫人莽然闖了進來,大家都尷尬,不是。”秦鬆對著王婉容的背影說道。王婉容走動的身子,略微遲疑了一下,終究沒停下來,也沒說點什麽,走出了房間。

    生意之事,沒有一個人,敢鐵定地說,一定會成功,秦鬆將楊衝等人的銀兩,放在房中,目的就是,萬一錢莊生意失敗,就可在賬目上做點手腳,將這些銀兩據為己有,以便伺機東山再起。如今,被王婉容瞧了去,這些銀兩藏去那裏,對秦鬆來說,是個問題。

    被王婉容這麽一吵鬧,秦鬆睡意全無,午飯時喝的酒,也醒了大半,再無頭暈之感。秦鬆走出秦府,來到高圓圓的畫舫處,給高圓圓說了一番。高圓圓自然是同意,叫大黑牛去給秦鬆幫忙。秦鬆和大黑牛,將三千兩銀兩搬到高圓圓的畫舫中後,已累得半死。出了一身的臭汗,秦鬆坐在畫舫裏的桌旁,端起桌上的茶壺,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高圓圓在他身旁,見他一頭的汗水,掏出自己的手巾,輕柔給秦鬆搽拭著臉上的汗水。

    大黑牛上身打著赤膊,黝黑的皮膚,被汗水浸得油光發亮,說道:“小姐,秦公子來了,我去殺隻鴨子,晚上,秦公子就到這裏吃晚飯。”

    “大黑牛,我去幫你,嗬嗬。”雪兒說完,跟著大黑牛出了畫舫。

    畫舫之中,隻剩下秦鬆和高圓圓。高圓圓見秦鬆的衣服已經濕透,便對秦鬆說道:“公子,把衣服脫了吧,你去湖裏洗個澡,圓圓給你將衣服洗一下,這會兒還有太陽,涼一下就幹,不耽擱你晚上穿回去。”

    “這......”秦鬆有些麵露難色,遲疑了一下又道:“脫了...衣服,我...我穿什麽?”

    高圓圓一怔,覺得秦鬆問得有些蹊蹺,試探地問道:“公子,沒...沒穿裏褲嗎?”

    秦鬆看了一眼高圓圓,旋即低下眼臉,略感羞澀和尷尬地搖了搖頭。高圓圓瞟了一眼秦鬆的身子,旋即臉蛋兒變得緋紅,牙咬著下唇,嘴角露出一點很私人的笑。她在心底尋思,這公子,還是往昔那般輕佻麽,竟然...竟然...不過也可理解,這七月的天,是真的太熱。可她的衣服太小,秦鬆也穿不了啊。

    高圓圓小思了一番,從神色上看,做了一個重大決定。她跑進畫舫一端一間房間,拿出一件裙子和裏褲,有些澀意地給秦鬆說道:“公子,若不嫌棄,暫先...穿圓圓的,去湖中涼快涼快吧,這麽熱的天,又出了一身汗,真怕公子中暑哩。”

    秦鬆看著高圓圓手中的裙子和裏褲,有些遲疑道:“圓圓,這...這好嗎?”高圓圓羞紅著臉道:“公子,你好壞,快去換哩,趁有太陽,我趕緊將你的衣服洗洗涼幹。”秦鬆隻好接過高圓圓手中的衣服,走進一頭的房間,脫掉自己的衣服,換上高圓圓的裏褲,是有些小,也有點緊,大抵還是可以遮羞的,條件有限,就將就將就吧。

    秦鬆拿著自己的衣服,隻穿一條裏褲,走出房間。高圓圓偷偷瞟了一眼秦鬆的身子,然後一把搶過秦鬆的衣服,道:“公子快到湖裏涼快涼快吧,圓圓去給你洗衣服。”說完,高圓圓小跑出畫舫,來到楠竹搭成的跳橋上,給秦鬆洗衣服。

    秦鬆本就在河邊長大,夏日裏,很喜歡在河中洗澡。隻是到了大夏朝,未尋到一處好的洗澡之處,便一直未能到水裏遊泳,今番來到高圓圓這裏,卻是一處好的遊泳場地。秦鬆來到畫舫外的走廊上,一個猛子,紮進水裏。

    高圓圓在跳橋上,給秦鬆洗著衣服,見秦鬆歡快地鑽進水裏,嘴角莞爾一笑,可等半天,也沒見秦鬆浮出水麵,便焦急起來,手中停下了搓洗衣服的動作,伸長著脖子,朝湖麵張望。秦鬆終於浮出水麵,像一隻水鴨一樣,在湖中歡騰。高圓圓便朝秦鬆喊道:“公子,好水性哩,一個猛子紮了那麽久,嗬嗬。”

    秦鬆是如魚得水,在水中玩得很歡快,他遊到高圓圓浣衣的岸邊,將身子沒在水中,隻露頭在外麵,對高圓圓道:“圓圓,你會水性麽?”

    高圓圓便搓衣服便道:“會一點點,但我不敢下湖遊泳,我怕湖中有大魚,或者水鬼咬我的腳哩,嗬嗬。”

    “不怕,來遊泳啊,這熱天,到水裏,就是舒服。嘿嘿...”秦鬆叫高圓圓也下湖遊泳。高圓圓朝小坡上看了看,說道:“不了,公子。雪兒、大黑牛,還在坡上看著哩。”

    高圓圓將秦鬆的衣服洗好,涼曬在一根竹竿上,便走進畫舫之中。秦鬆在水中涼快一陣子後,上了岸,走進畫舫裏頭那間小房間,換上高圓圓為他備好的裙子。這個朝代的女子的裙子,都是拂地裙,秦鬆穿上,也能蓋在膝蓋以下。秦鬆雖覺得有些別扭,也隻好將就著穿。走出來,和高圓圓喝茶聊天。

    高圓圓問起了秦鬆錢莊裏的事情,為了不讓圓圓擔心,秦鬆誇大地說著錢莊的成績。秦鬆又給圓圓展望了一番錢莊的前景,然後又很誠懇地說道:“到時,圓圓,我就養你,再不用在那些達官商賈麵前,強作歡笑了。”

    “嗬嗬,公子又這番心意,圓圓很是感動,我很期盼那一天早點到來哩。”高圓圓笑笑地道。

    秦鬆望著高圓圓道:“會的,一定會到來的,隻是時間遲早的問題。”

    雪兒、大黑牛將菜端了進來,四人圍著木桌吃飯。臨安城裏,是夠熱的了,但這處靜謐的港灣,卻有幾絲涼意,夏風吹動著山上的樹木,陣陣涼風灌進畫舫裏,夏蟬在周圍的樹林裏鳴叫,有一種置身世外的桃園的感覺。挺好的,沒有爾虞我詐,隻有港灣清新,沒有物欲橫流,隻有生活靜謐恬然。待錢莊賺了足夠的錢後,就去尋找一處有山有水有桃花的地方,種種田,栽栽菜,喂喂豬,養養雞,過那種悠閑自得的田園生活。

    晚飯吃畢,天近擦黑。雪兒、大黑牛將碗筷收拾進坡上的小木屋中,便坐在小木屋外的竹林裏乘涼。大黑牛還將一堆幹枯的茅草點燃,用濃煙熏趕蚊子。這個時代沒有蚊香,隻好用這種土辦法。蚊香製作工藝並不複雜,秦鬆大抵是可以研究出來的,隻是如今投資了錢莊,站在了控製資本資源的高地上,便也無興趣去開作坊。

    天色漸黑下來,天空布滿繁星,上弦彎月掛在西空。四周除了畫舫內一盞罩燈外,再也無第二次人類的煙火。夏蟲趁著夜晚的涼意,放肆地鳴叫,一曲自然的交響樂,在畫舫四周奏響。月光和星光照射下的湖麵,溫馨靜謐。秦鬆坐在小舟裏,雙手搖著雙槳,在船槳劃水的動力下,小舟緩緩前進。

    高圓圓坐在秦鬆的麵前,一頭烏黑的頭發,瀑布般地從頭上傾泄而下,一雙潭水般的黑眸,盡是柔情蕩漾。兩人在夜色中,深情凝望。秦鬆身穿圓圓的裙子,坐下來後,裙子便向上挪了一大街,兩條白腿,在星光下,分外明顯。與佳人,蕩舟在如此夜晚,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蟲兒仍在盡情地歌唱,圓圓將頭埋在秦鬆的腿間,一切顯得靜謐而又溫馨。這一刻,秦鬆忘卻了在秦府裏的一切不快,忘記了錢莊,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年代。他感覺就是在大學的足球場上,和自己的女友相擁而坐,看美麗的天空和月亮。突然,一陣快意從周身傳來,來勢洶湧須舞劍,去時纏綿可吹簫,秦鬆將腳趾頭崩彎,雙手暗暗使勁,輕輕地蕩漾小舟,享受這同佳人夜遊西湖的快意。周遭的曲調疾奏起來,如佳人的纖纖十指,在快速地撥弄琵琶的琴弦,一下一下的,咚咚咚,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盤,秦鬆除了暗自用力劃槳,享受這一切外,已達無我兩忘的境界。周遭的曲調,又變成一曲古箏,高山流水般起伏跌宕,咚地一下,弦斷曲終,一股銀色的瀑布從山頂傾泄下來,秦鬆將雙腿伸直,腳趾崩得緊彎,雙手奮力地劃了幾下船槳,小舟,朝更寬闊的西湖裏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