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銀血姬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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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風無情地撞擊著窗戶,百葉窗微微搖動。辦公室顯得十分古舊,位於正央的辦公桌上印著一個黑色祥雲,非常矚目。男子坐在牛皮製的辦公椅上,不緊不慢地翻閱著一份份資料。
窗外雷聲大作,絲毫沒有撼動男子一分。
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越發急促,由遠而近地透過緊閉的門傳入男子的耳,隨後停息在了門前。木門被突然地打開,另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氣勢洶湧地衝了進來,西裝的左胸口上別著男子的證件,上麵的“未知科”個字樣尤其明顯。
“古莫!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這麽悠哉悠哉!”衝進來的男子見狀,迅速疾到辦公桌的前麵,雙用力地拍在桌上,發出巨響。他微微彎著腰,將臉湊近古莫,好讓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是緊急的突發事件!容不得一點耽誤!快派你的小隊裏的人去解決,再這樣下去要損失多少經濟你知道嗎!”
“急什麽。我已經讓小隊裏能出動的人都出動了,你就放心好了……白石。”古莫放下的資料,埋著的頭抬了起來,看著怒視著自己的白石,他不溫不火地說道。
“你小隊的人?”白石聽到古莫的回答,稍微鬆了一口氣,他又一次靠近古莫,輕聲低語,“她也去了?”
“嗯?有什麽不可?”古莫一臉狐疑,緩緩從口袋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悠然地點上。
白石顯然被驚訝到了,他彎著的腰直了起來,挺直了身板,眉宇間擰作一團,道:“你還真的收留了那個女孩啊,你知不知道她是……”
“砰砰砰。”
白石的話語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給打斷,他困惑地看了看身後的木門,又轉過頭來與古莫對視了一番,古莫吐出一口煙,神態安然自若,一臉不在意,道:“進來吧。”
木門被緩緩打開,出現在兩人視線的是一個銀發少女,由於任務下達的突然,她沒有來得及換裝,穿著日常的衣服,身著一件白色襯衫,外麵套著卡其色毛線背心,鬆鬆垮垮,穿著黑白色的短裙,一身少女的打扮。
羽曳的衣物很少,而且不會打扮,這身衣服是林伊伊買給她的,她想讓羽曳認識到自己的可愛之處,可是好像不盡人意的樣子。羽曳雖然長得楚楚動人,但麵部表情少之又少,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難以靠近。
“你來了羽曳。”古莫一點也沒因羽曳的到來而感到驚訝,反而是意料之,他漸漸站起身子,從抽屜拿出來一個銀白色的小物體,親自交給了她。
羽曳接過古莫遞來的小物品,那是一個嶄新的耳塞,與之前她丟失的一模一樣,她有些開心,眼眸頓時閃了一下。
古莫微微一笑,拍了拍她柔弱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這次可別弄丟了,月杏做一個要花很久的時間呢,好了,不多說了,趕快出發吧。”
“嗯。”
羽曳沒有多說什麽話,僅僅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後退後幾步步,微微鞠躬,將木門關上便離開了。
“銀發……喂!古莫,她就是那個孩子吧。”羽曳剛剛離開,站在一邊的白石便說道。
“嗯,是又怎麽樣?”古莫一臉不在意,連著吧嗒了好幾口煙,踱步到窗邊。
“你難道忘了嗎?那孩子可不是普通的感應者,你真的有辦法控製她嗎?”白石原本鎖住的眉更加深了,他無法理解古莫,雙無奈地擺開。
“我是沒有,但有一個人有。”古莫回應道,目光仍然在百葉窗間徘徊。
“你說的人是誰?”
“……”
見古莫沒有回答自己,白石心有些累,仿佛是漏了氣的氣球,無力地癱倒在旁邊待客用的牛皮沙發上,望著古莫的背影,他神態恍惚,右放置於鼻梁上,企圖平靜下心情,他想起了剛剛那個少女,一幕幕曾經看過的資料不禁在腦浮現,銀發,血瞳,以及與她十分相稱的代號……
古莫將煙叼在嘴上,神色竟有些慌張,他用在百葉窗上撥開了一個縫隙,目視遠方,天空的那塊晴空顯得格外矚目,許久,古莫喃喃道:“不要出事啊……秋之。”
……
走出辦公室的羽曳迅速地奔跑了起來,她不敢怠慢,將耳塞塞入右耳,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聽得到嗎,羽曳姐?”耳塞的另一邊傳來了杏的聲音。
“嗯。”羽曳回應道。
“行動許可已經下來了,你快點趕往目標地點,我幫你登記資料。”杏敲擊著鍵盤,對著耳說道。
“麻煩你了。”羽曳淡淡地回應,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不用客氣啦羽曳姐,你都來我們小隊有一段時間了。”杏無奈地說著,一看沒有回應,她又繼續碼著字,說道:“編號01,姓名天羽羽曳,武器使用許可,布都禦魂準許出鞘,目標為級異端朱雀,行動允許。代號……”
“……”
“銀血姬……出動!”
砰!話音剛落,羽曳血瞳暴起,鮮紅的光芒在略微黑暗的走廊上一閃而過,在空劃出一道紅色的細線,如拖了弦的箭,羽曳一個瞬步向前疾跑而去,瞬間消失在這條過道。
她的目標很明確。
朱雀……
……
巨大的影子又一次以迅雷之勢在地上劃過,秋之還來不及震驚,眼前的龐然巨獸便擋住了自己的去路,怒目嗔視。
朱雀飛在半空,緩緩地撲騰著翅膀,它原地旋轉了180度,將喙直直地對準佇立在那的秋之,仿佛瞄準的槍。秋之半俯著身子,眼珠左右晃動,掃視周圍的環境,很可惜,這附近再也沒有藏身之處。
他已經窮途末路。
朱雀沒有什麽動作,隻是保持起初的樣子,一直懸掛在半空,似乎在窺視眼前這個人類的動靜。秋之不敢輕舉妄動,想奔跑的**被他給止住了,這次麵對異端,他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惶恐,相反分外冷靜,大腦思索著逃跑方式,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求生……
兩者對立著,誰也沒有動,熾熱的風一次次在秋之的臉上劃過,他感到些許疼痛。秋之煎熬著巨熱,將目光放置於朱雀身後的地下通道的入口,那裏僅僅與自己相距十米,間隔了懸浮於半空的朱雀。他仔細目測著朱雀與地麵的距離,企圖從下麵鑽過去,如果自己的速度夠的話,是可以成功的,秋之心喃喃道。
已經沒有什麽辦法了……隻能這麽亂來了……
秋之凝重地頓了一頓,咽了一口氣,他又一次壓低俯下的身子,蓄勢待發……
“啊!!!”
似乎是給自己鼓勁,秋之猛然大喊道,整個人噌的一下移動了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直觀望著的朱雀再也不視而不見,它在空展開翅膀,羽翼膨脹起來,羽毛一根根擴張似的立了起來,以驚訝的姿態滯於空,隨即而來的是從它巨大的喙所迸發的刺耳叫聲。
“嘰!!!!!”
超高分貝的鳥鳴聲響徹四周,夾在其的還有同時爆發的高溫聲浪,直接逼停了秋之的動作。
秋之半蹲著身子,低頭捂著耳朵,如此這般也感到耳膜的劇烈震動,倘若沒來得及保護,定會被振聾發聵的鳥鳴刺穿耳膜。
“好熱!疼!”
他止不住地所出心裏話,這股隨鳥鳴而來的巨大熱浪是將秋之逼停的主要原因,他雙臂架住,企圖保護自己的腦袋,硬生生地抵住了可怕的熱浪,熱浪的攻擊全部擊在了秋之的上臂處,不久,他上臂的白襯衫被燒至破爛,裸露的皮膚被狠狠地燙傷。
朱雀沒有停下攻擊,它如俯衝下來的戰鬥,直接朝著秋之飛來,尖銳巨大的爪如同一把利劍,指向半蹲著的秋之。
這是個會!
秋之並沒有因為剛剛的聲浪而停止腳步,他等待著朱雀的猛烈衝擊,在即將攻擊到自己的時候,靈活的一個前滾翻,起身後接而迅速奔跑起來,躲避了朱雀的攻擊。
得了!秋之嘴角微微揚起,眼前的通道入口離自己僅有五米。
落了地的朱雀顯然有些吃驚,腳底撲了個空,它回過頭來,望著即將逃跑的秋之,它似乎終於收起了玩心。
紅光湧現,朱雀的紅眸發出一樣的光芒,刷的一聲,原本佇立與地麵的朱雀瞬間消失了身影……
一米!秋之心大喜。成功了!接下來是略長的樓梯,秋之隻要一躍而下,便可以逃脫這火的噩夢。
邁開最後一個步子,秋之猛地騰空而起,躍向敞開的入口。終於!秋之滿滿辛酸淚,心無限感慨,隻要承受了接下來跳躍的衝擊,一切都結束了。
秋之這麽想著。
但也隻是這麽想著……
不知為何,秋之沒有落地,反而越升越高,他有些驚訝,自己正逐步脫離地麵,突然間,秋之感到背後一陣灼熱。
“朱雀?”
朱雀恰恰抓住了那個會,趁著秋之一躍而起的瞬間,它用盡全力瞬間飛到秋之的身後,將他狠狠地抓了起來。
“嘶!”
秋之狠狠地戰栗了一下,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從雙肩傳來,朱雀為了防止秋之亂動,將尖利的爪子深深嵌入了秋之的皮膚當,白色的襯衫直接被戳破,猩紅的血液開始慢慢散開……
秋之被懸於五六米的空,他企圖掙脫朱雀的爪子,卻怎麽也做不到,每一次的晃動都伴隨著雙肩的撕裂感。朱雀四處張望,似乎尋找什麽。
驟然,朱雀開始加速,將秋之帶往前方。
那是一個露天公園,周圍沒有任何建築,朱雀似乎極具智慧,它飛到公園的正央,還沒停下就將秋之扔了下去。
五六米的高空墜落加上剛剛飛翔的高速,秋之猛然和熾熱的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隨著慣力而翻滾了十幾米遠,最後砸到了公園正央的雕像側壁上。
撞擊著實猛烈,傳來一陣巨響。
秋之全身疼痛,肋骨斷了數根,他盡全力起身環顧四周,沒有任何躲避朱雀的地方,這次真的無路可走了。
朱雀緩緩落地,熱浪又一次從它的翼間迸發出來,襲擊著秋之,疼痛,高溫,精疲力盡,秋之無力反抗,靠在側壁上喘著粗氣,沒有辦法。
剛剛被朱雀重傷的雙肩不停流著血,幾乎快染紅了整件襯衫,秋之的力氣漸漸隨血液的失去而消散。
到這裏為止了嗎?
他有些不甘心,明明自己抓住了所有的會,卻依舊逃脫不了它的魔爪。眼前的朱雀看著奄奄一息的秋之,似乎玩心大發,它搖晃著大腦,一躍一躍地來到秋之的跟前,伴隨著劇烈的震動。
朱雀揚起雀頭,企圖給予他最後一擊,嗖的一聲,尖利的喙直直地劃了下來,秋之閉上眼,聽到了空氣撕裂的聲音。
真的到此為止了嗎?
“叮——”
喙沒有刺穿秋之的身體,沒有更劇烈的疼痛感傳來,反而是一陣金屬對撞聲透入他的耳,秋之緩緩睜眼,想看看發生了什麽。
“……”
啞口無言,他呆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銀色的長發出現在他的視線微微搖曳,少女拿一把武士刀,此時正抬在空,顯然,她剛剛是用這個東西抵擋住了朱雀的攻擊。
朱雀的喙遭到了強烈的衝擊,腦袋隨即揚起,見狀,它迅速飛至身後數個身位,紅眼怒視著眼前的少女。
她微微轉身,看著秋之的眼睛,麵容沒有絲毫表情。
秋之震驚於少女美麗的血瞳,那不同於常人的雙眸,讓他停止了思考。
銀發。
血瞳。
秋之覺得出現在他眼前的,
是個銀血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