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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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清子作為林家商會的千金,這白芷山的地圖當然是有的。

    在白芷山走了四天,張千和林清子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影,再聯想到那血子之事,兩人的臉上都布上了一層陰雲。難不成這些人已經?張千不敢往下想。這幾天山裏平靜的有些恐怖,張千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

    此時距離院試結束還有幾天,他們循著地圖之上的路線,正趕往一個叫做點將台的地方。點將台是這次院試的終點,參加院試的人都會在那裏匯合。按照地圖上的路線,張千和林清子見到了地圖上標誌的一座山峰,坐忘峰,翻過這座山頭便是那點將台的所在之處。

    天色漸暗,張千和林清子準備在這裏歇息一晚上再走。林清子在周圍撿了些枯枝,升起一堆火來。在這幾天的相處,林清子似乎是喜歡上了張千的藝,這讓從未體驗過生活的林清子趕到很是新鮮。

    “林小姐,你找找四周有鹽枯草,孜然葉嗎?”張千一邊翻動著魚,一邊對林清子說道。

    鹽枯草和孜然葉是一般的調料之物,隨處可見。張千將魚架起來,林清子遞來幾株鹽枯草和孜然葉塞進魚肚子裏,不多時一股香氣溢出。張千麵帶微笑,儼然一副莊嚴的樣子,他對於吃的總是一絲不苟。

    “嗖,一陣急速的破風聲響起,火堆瞬間熄滅,張千一個猝不及防烤了一半的魚也掉在火堆裏。

    “留下你們的令牌,然後滾。”一道冷冽的聲音遠遠傳來。

    張千臉上隱有怒容,這人當真好生猖狂。林清子表現的比張千還要淡定,她不管什麽令不令牌,隻知道這魚她多半是吃不成了。

    張千站在林清子麵前,感覺到一絲淡淡的殺氣一逝而過,張千知道有人要倒大黴了。林清子這幾日對於張千這些東西可是喜愛的很,如今這魚吃不成了,這人怕是也不好過。

    “讓我來,”林清聲音冷得讓人發寒,張千不由得一怔,這女人發起火來來就沒他什麽事了。於是他很自覺的退到一旁,準備看戲。

    借著淡淡的月光,來人試探性的出了一招,招式倒是老練狠辣,直取林清子麵門。林清子身形微微左移,整個人以一種極為古怪的的姿勢閃過這一拳。

    “抱月式。”林清子左作抱月姿態,右也是直取那人麵門。那人覺得林清子女流之輩,沒想到她竟能詭異的避開自己這一掌,一時間竟吃了個暗虧,退出數米。

    張千在一旁隨時準備出救援,這林家大小姐倒也真有那麽兩下子。張千本以為長劍是她擅長的,但是林清子的拳法卻猶勝劍法。

    “到是我小瞧你了。”那人眉頭一皺,穩住身形,又衝上去和林清子鬥在一起。這男子掌法似狼似虎,頗有百獸之姿態,可惜林清子身法詭異,如風飄散的柳絮,那人雖然聲勢浩大,到現在也沒碰得林清子衣角一下。

    林清子出生名門,這抱月,望月,拜月式自然是嫻熟無比,反觀那人也是應對有章,時而似狼般凶惡陰險,時而又猛烈如灰熊,在交之有數次反攻的會,奈何林清子這身法詭異無比,就算賣出破綻倒也無妨。

    鬥了幾十個回合,那人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被林清子一個拜月式給推出去老遠,撞在一棵樹樁上,吐出一口鮮血。

    “大哥,遇見硬茬子了。”那人站起身來,吐出口的鮮血,對著空氣大喊一聲,樹上登時落下一個大漢,看其容貌與那受傷的男子有八分相似。

    張千心一驚,在這樹上居然還藏了這麽一個人,自己怎麽沒有發現?此人不是實力極高,便是與張千一樣修有斂息訣一類的法訣。

    張千腳下一踩迷蹤步,瞬間走到林清子麵前將她擋在身後。張千眉頭一皺,開口道:“我們本無意與閣下為難,此番你的朋友受傷,快帶著他速速離去吧。”

    “你們打傷我胞弟,卻想讓我們就此罷,你覺得可能嗎?”那人玩味的看著張千,說道,“識相的留下令牌,再把這女的留下,我興許可以饒了你。說完朝林清子那邊瞟了一眼,眼神裏帶著淫邪之意。

    “無恥之徒。”林清子作為林家千金,生平沒有罵過什麽人,這一句無恥之徒已經是全然表達了她心不悅已然甚盛。

    不待張千回答,那人便已提前出向張千襲來。此拳來勢淩厲,速度極快,頗有一往無前之勢。

    “來得好。”張千正想試一試這碎玉的威力如何,左古銅色光芒一閃而過,當下也是毫無花哨的一拳直接打了過去。這兩拳並未有太多的技巧,有的隻是實打實的實力碰撞。

    兩個肉拳相交之處,空氣發出劇烈的音爆,掀起的滾滾氣浪將兩人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

    張千撤力,往後退了步,覺得拳頭發麻使不上力氣。那人在原地退了兩步,頓時高下立判。那男子心也是暗暗震驚,自己本身天生神力,加之又得了一部百獸訣,力氣不說引靈之下無敵,倒也差不了多少,如今竟然和一個煉氣重的小子平分秋色。

    張千左暫時酸麻,右捏拳印向那大漢打去。那大漢的身法比他那胞弟倒是高明了不少,雖然是胖子,但卻是一個靈活的胖子。張千迷蹤步倒也頗為精妙,一時間兩人鬥了個不分上下。

    張千故意賣了個破綻,那大漢見他防護空,似毒蛇吐信。此招若是了,張千多半危矣。

    那大漢麵色猙獰,似在想象張千重傷之景。

    殘影?那大漢麵色一窒,暗道不好。

    “才發現,晚了。”背後傳來張千的聲音,一股巨大的力道打在他的後背上,那大漢直接向前飛出,將一棵大樹攔腰撞斷。這一拳卻不是什麽招式,是張千昔日見老頭子拳打猛虎所使用的一拳,至今方覺得威力奇大。

    張千是故意賣了個破綻,他迷蹤步已晉至亦幻亦真的地步,身形模糊,這殘影到也頗具欺騙色彩。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張千膽大心細,卻也占了半分黑夜之光。倘若是白天,有心之人察看之下必然能捕捉到本體。

    “令牌拿來。”張千走到那大漢麵前,此時這大漢被他一拳正後心,已然沒了再戰之力。最開始的那人臉色大變,額頭上冒出絲絲冷汗。他們哥兩專門守在這坐忘峰,搶奪那些獲得令牌之人,要去這點將台必須經過這坐忘峰。

    這哥兩倒也知道那些人惹不得,這幾天下倒也幹淨利落,也有幾枚令牌,如今卻為張千做了嫁衣。這哥兩心也是苦澀不堪,終日與鷹戲,今日被鷹啄,無奈之下將令牌交出。

    “滾吧,以後打劫招子擦亮點。”張千得到令牌之後便將這兩人打發走了,倒也沒有將他們擊殺之意。

    張千看得上多了五枚令牌,心裏想到:“這般獲得令牌的方法倒是輕鬆簡單。”但是若要明目張膽的做怕是要激起群憤,這哥兩也隻敢晚上作案。

    “你沒事吧?”林清子走過來仔細瞧了瞧張千,見他沒什麽大礙,心下也是鬆了口氣。

    “你枚我兩枚。”張千將枚塞到林清子的上。林清子心裏一歎,默默地收了下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發現張千決定的事情似乎是很難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