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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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池存在年代久遠,據說是某一位通玄境的大能死後身化的世界。某一次無意之,被第一任院長發現,天池靈氣充沛,於是開辟山門,有了白馬書院,白馬書院依天池而建,後有劍塚,墟閣建立,並稱白馬書院大聖地。
天池觀禮是白馬書院的傳統,白馬書院向來重視。此刻玉墟殿上一麵銅鏡投射出天池之的情形,這般段在封景玉上施展出來,已經是經天緯地之能。
封景玉坐在殿首,淩劍子他們也在,不過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書院十夫子都到齊了,其還有天風皇室的人,在此次天池之行有天風國四皇子李雲天。
張千踏入天池大門,外界光影倒退。
天池之自成一方世界,倒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四周樹木有些低矮,遠處隱約見得到幾座山峰,其一座山峰高聳入雲。
“靈山嗎?”張千自語道,天池在靈山之上,想要獲得天池洗禮,便要登上這靈山。
天上沒有太陽,但整個天際都是白晝,天光蔓延到很遠的地方,看不到盡頭。他看著發白的天際,有些奇怪這些光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這裏的天地靈氣濃鬱的有些可怕,一呼一吸之間都帶著一股靈氣,張千渾身毛孔舒張,像是沐浴在陽光底下。他踏在青草之上,朝靈山走去。
“嗯?”他覺得眼前的景色有點熟悉,似乎是他剛才走過。
他抽出背後鑄心,在樹上輕輕一點做了個記號,再次往前麵走去。
前路似乎沒有盡頭,他走了不知道多久,做了記號的那棵樹永遠在他的前麵。
他有些不相信,可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迷失在這裏了。
“這回進入天池之共有四人,院長以為那一個會先走出?”銅鏡內,張千四人的影子清晰可見。
問話的是岑夫子,西門野在院試前之內,自然有他一個名額。
當他得知陳道也要進入天池之時,心還憂慮了一會兒,畢竟陳道靈海境界的實力對於院試前來說簡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想在他裏取得一些好處簡直是難入登天。
但是內院前十都有進入天池的資格,這條規矩也是一直存在的,他心裏著急,卻也沒什麽辦法。
可沒想到陳道居然會將此等珍貴的名額讓給淩院之另外一人,那一日自己的學生西門野曾經提起過,那人是他的朋友,卻是水火絕脈。
岑夫子笑了,對於淩院這裏他有些不喜。在有一段時間時間裏,淩院一門雙化元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封景玉盯著銅鏡之默然不語,淩劍子坐在殿尾,一眼也沒去看銅鏡。
張千踩在青草上,有些心煩意亂,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了,他還是在原地踏步。這裏極盡的白晝讓他有點難受,似乎白與綠是這裏永恒不變的主題。
這天池果然古怪,不過這裏靈氣充沛,在這裏修煉一天抵得上外麵十天,倘若出不去這,在這裏修煉到天池洗禮結束倒也不錯。張千心裏想到,可是他還有點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有呢過怎麽樣呢?張千有點累了,他靠在一棵樹下,環抱著鑄心,準備休息片刻,反正這天池之倒是沒有什麽妖獸。
風吹過,林葉輕搖,有一片樹葉掉在張千的臉上。他睜開雙眼,夾起那一片葉子,白光透過林縫之間,有些炫目。
張千覺得在這裏再待一會兒,自己的眼睛都要廢掉了。漫天白茫茫的一片,對眼睛有很大的傷害。
白光不同於日光,日光之稍微帶著點柔和的味道,白光則是沒有一點生氣,也沒有一點溫度。
他忽然怔住了,的葉片掉落。因為他發現這片葉子在並沒有影子。他站起身來,環顧四周。不僅是這片葉子沒有影子,他背後的這棵樹也沒有有影子。
他走出樹下,地上也沒有他的影子。他往遠處看去,似乎在這裏的所有一切都沒有影子,一路走來他竟然沒有發現。
有光卻沒有影子,張千覺得抓住了一絲關鍵,可又轉瞬即逝。
遠處靈山看起來很近,可是當他要靠近靈山的時候,任憑他怎麽走都走不到山腳下。
忽然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上鑄心劍微動,一劍刺在麵前的一棵樹上。鑄心劍鋒銳無比,輕易的就穿透了那一棵樹,劍尖還露在樹幹外麵,散發著森寒的光芒。
難道猜錯了?張千本以為這是一個幻境,那這棵樹應該也是虛幻的。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是,他收回鑄心,繼續往前走。
不過這一回他走的方向是與那幾座山峰相反的方向,也是出天池的方向。
玉墟殿上有人注意到了張千,銅鏡之他似乎距離那幾座山越來越遠。
不知道走了多久,都快到了他剛剛進天池的地方。此地雖然仍舊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是卻有了一點不同,他的影子和鑄心劍的影子都出現在地上,其他的東西仍然沒有影子。
張千渾身靈氣湧動,煉氣九重的實力毫無保留的爆發,鑄心長劍歪歪扭扭的刺出。
“叮,之有清脆的金鐵之聲,張千裏的鑄心長劍似遇到了什麽堅硬的東西,可在他麵前卻是空無一物。
他拿著鑄心劍挨個的刺麵前的空氣,一路過去在,某個特定的地方之後,再沒有金鐵之聲。
一路走來,他仔細數了數,往左邊走了百二十四步便沒了聲響,右邊是一百十六步沒有聲響。
他緩步輕移,走到第二百五十位的地方,銀色光芒暴起。那是碎玉,他許久不曾動用,但也沒有落下修習。
“哈哈,你們快看四皇子已經要走出這了。”玉墟殿上有人開口,銅鏡之四皇子的確是已經接近了的出口,其後是西門野,而後是煉氣閣的白素,張千此刻還在最開始的地方徘徊。
“嗬嗬,這人是淩院的人吧?”有人冷笑,怎麽還在門口徘徊?
所有人呼吸一窒,他們當然知道那人是淩院的人,可是也沒有人敢如此公開的說出來。
淩劍子坐在最角落裏,他似乎並沒有聽到這句話,看了一眼銅鏡,便收回了目光。
“什麽人指使你來的?”慕清婉眉頭一挑,淩劍子能忍,她忍不了。
“指使?需要有人指使嗎?這都是大家所看見的事實。”那人心一驚,笑聲更盛,從商夫子的背後走出來。
慕清婉身影忽然從原地消失,裏長劍鋒芒吞吐,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我淩院的人怎麽了?”慕清婉語氣比刀鋒還冷。
“滴答,滴答”,像是積雪融化,脖子上傳來一陣涼意,鮮血順著流了下來。
那人臉上終於升起一絲恐懼之色,他很確定這一劍不是開玩笑的。
場書院十夫子都在,院長也在,可是沒有一個人出阻攔。他忽然明了,並不是不能出,而是有不能出的原因。
在死亡的麵前,他終究還是低下頭顱。
楚離天也在人群之,這人當然是他指使的。本來想趁羞辱一番淩院,但慕清婉出之狠辣,卻是他所料未及的。
慕清婉也很想找出指使的人來,不過玉墟殿上氣氛有些微妙。
她很滿意書院大人物的表現,於是她也給足了他們麵子,將長劍收回,回到那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商夫子麵色有些難看,瞪了一眼那人,又往銅鏡之看去。
玉墟殿上沒有一點聲音,所有弟子都被眼前這一幕震住了。
“難道她是?”皇室來人有人開口。
封景玉臉上升起一抹無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