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追究源由

    焦燥不安地劉燦趴五樓的窗戶上，喊了聲：“周玟。”

    劉燦看到女人好像停了下，又繼續向前走去，身邊的男人回頭看了看，沒看到人，又跟上女人。

    劉燦再次大聲地叫道：“周玟。”

    女人來到一部紅色的轎車麵前，快速地打開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身邊的男人也跟著坐進了後車位。車子快速地啟動離開了。

    女人可能因為緊張沒有注意到，她的風衣給車門夾住了，風衣的一角給關在車外。

    劉燦看到車子離開，心急如焚地快速下樓，來到停車場，才發現自己隻穿著羊毛衫，而汽車鑰匙等全部在房間的公文包裏，手機也放在西裝外套中。

    心情煩燥而失落的劉燦快步回到房間，從外套中拿出手機撥打妻子的小靈通。

    又是無法接通，不在服務區，撥打家裏的電話，無人接聽，用手搓了搓臉，喝了口茶，平穩下情緒。

    穿上外套準備開車去追，突然啞然一笑，坐在沙發上。妻子不會開車呀，結婚以來就沒見妻子開過車。

    前年自己還勸妻子考個駕照，準備為妻子買部車，方便妻子上下班與接送孩子，但妻子說他的事業正在上升期需要用錢的地方多，沒有同意。

    既然妻子不願買車，為了照顧妻子上下班，他就偷偷地重新在妻子的單位不遠處買了房，為此還遭到妻子的埋怨。

    結婚以來，妻子對自己的爸媽都是孝順禮敬。到了父母的生日，她都會辦理好禮品。平時到父母家，她都會主動下廚房燒菜，將自己的家裏也打理的整潔明亮。

    我怎能因下午兩個不認識得男人對話，而不相信妻子了呢。正呆呆地想著，妻子打來了電話，聲音很是輕柔：

    “老公，商談結束了？”

    “商談好了。剛才打你的電話無法接通。”劉燦本準備說打家裏電話沒有接，話到了嘴邊，還是沒說。

    “小靈通的信號，就是不好。”妻子嗔怪地說道。

    “你現在下班了嗎？”劉燦從妻子的電話中，聽到裏麵有講相聲，猜想可能在家。

    妻子電話中輕柔地笑了起來：“嗬嗬。。我在曉曉家呢，她晚上讓我過來吃飯，你又不在家，兒子到奶奶家了。”

    “哦，那你晚上也不用燒飯了。曉曉呢？”

    “曉曉在燒菜，我坐沙發上看電視。”

    劉燦聽到房間的門鈴響了，笑道：“不聊了，來人了，晚上我們公司與日本公司聚餐，明天回去再說。”

    間或在道路的兩邊，樹木之間的路燈閃著白色的光。

    汽車沒有熄火停靠在路邊，周玟掛斷了電話，靠在駕駛室的座位上，關掉汽車ＣＤ，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坐在副駕駛位後麵的男人，愛慕、憐愛還有點驚訝的目光，注視著前麵一側白皙而清秀的臉。

    張了張嘴想開口說話，看到她的疲憊也就沒有說話。

    橙黃色的路燈光，給黑色的夜包圍著。

    劉燦與山本一郎並肩走著，雙方的同仁已經事先到了餐廳包間。

    看著身邊，也就是大學校友陳英俊，畢業留學日本娶了一日本婆娘，移民日本後改名為山本一郎。劉燦又看向四周的景色，隨意地說道：

    “準備什麽時候回日本。”

    山本一郎用日語說道：“就明天吧，協議已經簽好了，回去要準備。”

    “假鬼子，說中文，明天嗎，從上海走嗎？”劉燦開玩笑地說道。

    “準備從上海走。”山本不介意地改換成中文說道。

    “有時間的話，我送你們到上海。”

    “不用麻煩你送得。你什麽時候這麽客氣了？”山本玩笑道。

    兩人相互打趣著，進入三樓。劉燦說道：

    “你先去，我去下衛生間。”

    “包間裏就有，在包間不是一樣嗎。”山本一郎奇怪地問道。

    “大家都在包間等著我倆，而我們進入包間就上衛生間，你說會。。。”劉燦含笑揶揄地對山本一郎說道。

    山本一郎想象著情景，也笑嗬嗬地說道：

    “你總是有理，好吧，你說服了我，我陪你一起。”

    “我不需要你陪，你先去吧。”兩說笑著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裏劉燦聽到隔壁的女衛生間內，傳來一陣壓抑的興奮地呻吟聲，與山本對視了一眼，山本顯然也聽到了，曖昧地一笑。

    兩人出了衛生間，在洗手盆上洗手。

    這時，那邊又傳來一聲男人含糊不清地低吼：“玟。”

    接著聽到“啪”的一聲，好像打了巴掌。一個女人生氣尖利的聲音傳來：“你無恥，你把我當她了，她已經走，並且與男人一道走的。”

    傍邊的女衛生間裏，快步走出一個臉色燥紅，長發少婦，來到中間的洗手盆快速地衝下手就走了。

    劉燦心中又有了疑惑，就慢慢地洗手，準備看看那個男人，山本可能好奇，也慢慢地洗手。

    沒二分鍾，一個男人出來了，劉燦認出，就是下午遇到講玟曖昧的男人。

    那個男人也認出了劉燦，隨意地用水衝下走了。

    劉燦注意著男人，看到男人進入了包間。可惜他與男人是相反的方向，而山本又在身邊，不然他都想找借口去包間看看。

    此時臉色平靜的周玟，早已經重新開動了車子。

    劉燦臉色平淡，但心中卻想弄明白“玟”的源由，暗暗地有點煩燥的。

    與山本一郎進入包間，坐在邊上沙發上的人都站起來，桌子上已經布好了菜，並放了二瓶白酒與一瓶紅酒。

    劉燦沒有多說，率先向主位走去的同時，溫和地說道：

    “都坐吧，這幾天大家都累了，現在也餓了吧。就不講那些客套了。”

    大家坐好後，公司的副總40多歲的馬仁誌請示道：

    “劉總，喝白酒還是紅酒。”

    劉燦對坐在左手邊的山本一郎看了看，看到山本一郎臉帶微笑並無所謂地點了點頭，說道：

    “我就喝點紅酒，你們大家隨意。”

    大家都倒上酒後劉燦站了起來，舉起酒杯：

    “我先敬大家一杯，感謝你們這幾天的辛苦工作，同時也慶賀我們成功地簽訂協議。”說完又用日語說了一篇。

    說完話與在場的每個人都輕碰了下酒杯，同時說道：“辛苦了。”

    劉燦最後與身邊同樣喝著紅酒的山本一郎，輕輕地碰了碰酒杯：“合作愉快。”

    吃了幾口菜，應對著大家的敬酒。心中盤算作，怎樣才能打聽到那個男人的信息。

    卻不知道，在席間他公司辦公室的主任計嬡，始終在偷偷地注意著他，也就發現他現在有點心不在焉。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劉燦此時的狀態，調節好氣氛，計嬡端著酒杯站起來，笑意盈盈地道：

    “我提議，我們公司同仁們同敬劉總一杯，現在公司更上一層樓，都是劉總帶領的好。大家好說不好。”

    在場的“燦然”公司的員工們，全部哄然叫好地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劉燦看著員工們，快速調整好情緒，含笑地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激情地說道：

    “我應該敬你們的酒，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勤奮的工作，是你們辛苦地努力，才能使公司快速地發展。我先幹為敬。”說完舉起杯子與大家碰了一下，一口喝完杯中的紅酒。

    劉燦沒有做下，繼續含笑說道：

    “年底說不定還會有驚喜哦。”

    員工們連續催問有什麽驚喜，劉燦坐了下來，就是笑而不答。

    山本一郎看著這個，30歲左右，長發燙成淡黃色大波浪披在肩後，脫去了寬鬆的風衣，顯示出性感身材，不是很漂亮但卻嫵媚的計嬡。

    心中很是感慨，協議商談的這段時間，都是這個女人將方案與後勤，辦理的快速而條理分明，就微微側過頭對坐下的劉燦，言語含糊地說道：

    “你真是好運氣及福氣呀。”

    劉燦開始不明白，順著山本一郎隱秘的眼光，看到了計嬡，還沒想好怎麽去調查，心中還有點煩燥，現在山本一郎開這樣的玩笑，也就玩笑嘲弄地說道：

    “你到日本後，思想有點不正常了，開始像日本人的思想發展了。”

    在山本準備回擊的時候，劉燦電話響了。

    從口袋裏掏出，電話號碼名稱是好友趙小軍，就用手機背麵對山本一郎示意了下，走到窗戶邊接通電話：

    “阿燦嗎，是我趙小軍，你在那兒。”電話中趙小軍的聲音爽朗地問道。

    “我在怡儂山莊呢。怎麽，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就是準備叫你喝酒。”

    “哦，這段時間比較忙，回去後打你電話。”

    簡單通完話。劉燦心中有了辦法，回到餐桌邊，對山本一郎說道：

    “我剛才來電話的朋友，剛好也在山莊吃飯，我過去一下。”繼而又對副總馬仁誌說道：

    “我去朋友那兒一下，你們好好地陪陪日本的朋友。”

    說完對著大家抱拳拱了拱手：“先失陪一下。”

    計嬡疑惑地偷偷地注視著劉燦走出包間。

    劉燦走出包間大門，就快速地向剛才注意的包間走去。在兩個相鄰的包間中，一時又分別不出到底是那個包間。

    分別小心地在兩個包間聽了會，其中312包間比較安靜，另310包間裏麵比較熱鬧好像在相互拚酒。

    劉燦裝醉地推開安靜的312包間走了進去。快速地看了一眼，包間裏隻有幾個中年男人在聊天喝酒，沒有那對男女。

    劉燦臉上浮現出歉意，雙手合拾地道：

    “對不起，酒多了，走錯包間了。”一邊說一邊退出包間。幾個中年人善意而含笑地看著他出去。

    劉燦推開另一個310包間，看見包間裏有七八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女，其中就有剛才在衛生間的那對男女，與下午散步時遇到的另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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