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山本的痛苦

    劉燦來到公司，先到公司後麵的生產間走了一圈，看到工人們都已經在忙碌，環境都很清潔，隻是感覺產地要擴大，目前地生產間已經不適應了。

    回辦公室經過馬副總的辦公室時，看到他正坐在辦公桌後低頭忙碌著。劉燦笑了笑進入自己的辦公室泡了杯茶，坐了會兒來到馬仁誌的辦公室。

    馬仁誌聽到敲門聲音，說聲“請進。”抬頭看到劉燦進來，趕忙站了起來：“劉總有什麽事叫我過去就行。”說著從辦公桌後繞過來到辦公室門口的位置。

    劉燦一邊向裏走著，一邊溫和地笑道：

    “不用這麽客氣，是我打擾了你辦公。”

    在馬仁誌的恭敬地手示招呼下，坐在牆邊的沙發上，看到馬仁誌要泡茶，劉燦從口袋裏掏出中華香煙，遞了一支給馬仁誌：

    “不用忙了，我已經泡過了，來抽根煙。”

    馬仁誌接過香煙先給劉燦點著，然後自己坐下點著香煙吸了一口。笑而恭敬地問道：

    “劉總這麽早過來肯定是要有什麽指示吧？”

    “嗯，沒什麽指示，過來就是找你商量下，山本聽說我要給你們配置期股，所以他也想入股我們公司。對於這個你怎麽看。”

    深深地吸了口煙，馬仁誌又到辦公桌邊將茶杯取來，喝了口茶取下眼鏡擦了擦再帶上，才直截了當地說道：

    “劉總，我認為是好事，這樣可以變成合資企業，我們可以找當地政府要政策，生產間後麵正好有空地，我們可以要過來擴大生產間；或者政府不是說過希望我們到工業園區內嗎？正好可以用合資企業的身份拿地。

    成為合資企業後，各種優惠隨之而來。但財務等可能要受到監管。”

    “還有一條，那就是可以在日本低息貨款，日本的低息比我們低很多。”劉燦微笑補充道。

    “這種情況我不知道，如果可以話那就更好了。”

    劉燦看著馬仁誌笑了笑：

    “那就是你們的股份更值錢了。”

    馬仁誌“嘿嘿。”笑了幾聲，摸了摸大背頭：“那肯定更值錢了，如今我是滿足了。對於能跟著劉總你，我都發現自己當初太明智了。”說完哈哈地笑了起來，精明的馬仁誌在玩笑中及時地表明了態度。

    劉燦也跟著馬仁誌笑了起來，玩笑地道：

    “老馬，相信我，公司會越來越好。我是不會讓你有後悔的機會。”

    馬仁誌笑著從口袋裏拿出芙蓉王香煙，遞了根給劉燦：

    “我一般就抽芙蓉王，中華可抽不起。不過我不後悔。”

    “辦公室沒給你配置招待煙，回頭我說辦公室。”

    “那是招待煙，招待外人用得，你不是外人，是我們的頭。”

    兩玩笑了幾句，劉燦溫和地說道：

    “那我先跟山本談一個大概，你找機會與政府招商引資的主任說一下，目前這個事情先不要弄得很多人知道，公司就我們兩知道就行了。”

    馬仁誌愣了下，“好的，劉總放心。”

    劉燦微笑地道：“還有一件事，我準備給你及辦公室配車，到時我現在的車也給辦公室調度用。你與計嬡商量下，看看配什麽車，車得價格是多少。這事可以找山本，可以用合資的方法買車，再者他買車方便便宜。上午我去山本那兒順便對他說一下。”

    馬仁誌激動的臉都紅了起來，失態地連聲應和著：“好的劉總，我上午就與計主任商量。”終於有車了，目前在銀河市的私人企業裏還沒有那個副總能配車得，車來了後，開到以前的單位讓那些嘲諷過自己的人看看。

    劉燦在馬仁誌的恭聲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喝了口茶拿起包，下樓開車到了銀河賓館。

    出三樓電梯時的時候，電梯門口站著一個男人，看到劉燦出了電梯他走了進去，站在電梯裏的時候還盯著劉燦的背影看。劉燦感覺背後好像有人，回頭看時沒有人，電梯已經關閉下降，輕微地搖下頭，認為自己過於敏感。

    電梯裏那個男人拿出電話撥打了起來，沒人接就發了個信息。

    男人出了電梯電話來了信息，看完信息，男人輕輕地笑了笑，沒有再意。

    劉燦按響306室的門鈴，過了好一會兒山本才打開房門，眼睛還有點迷糊。

    “你也太能睡了吧。”劉燦有點驚異：“昨晚什麽時候睡得。”

    “你不知道你的朋友有多能喝，昨晚又讓他們給放倒了。”山本埋怨地道。

    劉燦哈哈地笑起來：“那是你沒本事。”

    “等我會兒，先洗把澡清醒下。”山本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說完也不等劉燦回答，就直接進入衛生間。

    劉燦也沒再意，自如地打開電視坐在圈椅中不停地找台看。

    周玟在單位與閨蜜伍曉曉聯係後，得知她今天休息在家，就與她說好中午在她那兒吃，出了單位準備到閨蜜家商量下買什麽車。

    電話響了，掏出來看見上麵的號碼直接按掉，可電話又響了起來，周玟就將小靈通設置成無聲，重新放入包中。

    山本洗好澡後，時間已經不早了，賓館裏的早餐早已經結束供應。考慮到山本昨晚醉酒，劉燦微笑地建議道：

    “我陪你出去吃點湯湯水水得，養養胃如何。”

    “在你的地盤，聽你的安排了。”

    “那行，我知道一家早餐店不錯，不過你不能多吃，馬上就要中午了。”

    “吃過早餐你有什麽安排？”

    劉燦瞥了山本一眼準備向外走去：“怎麽著急啦。”

    山本沒有跟上，而是站定在房間中，看著劉燦認真地說道：“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同事都已經回到日本。這次入股你公司，是我私人的事，我不想讓日本方知道。”

    有點意外，居然是山本私人入股，劉燦也就沒向外走疑惑地看向山本。

    苦笑了一下，山本真誠而無奈地繼續說道：

    “你知道得，與你簽約的商社是我老丈人家得，雖然他就這麽一女兒，比較喜愛，也因為我的能力，目前還比較信任我，但他還有一個兒子，我不敢確信以後會在商社如何。

    我得家庭就象上次與你說得差不多，雖然我沒有證據，但她的身體是誠實得。如張愛玲所說，通往女人的靈魂通道是陰道。她現在對我的情感我不敢確定。

    我看好你的公司，也是相信你的為人，入股你的公司也是為自己留下後路，不至於以後一無所有。”

    “操！日了狗得生活。”劉燦狠狠地吐了一句：“先去吃早餐，先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

    山本沒有在多說跟著劉燦向外走去。

    周玟打的來到伍曉曉家的小區內，又從包中拿出小靈通看了看，因為小靈通已經設置成無聲，怕丈夫打來電話自己沒有接到。

    沒有丈夫的電話，隻有那個男人幾個未接電話與一條短信，翻開短信看了下，站在那兒猶豫起來。想了想回了條短信，向伍曉曉家走去。

    伍曉曉打開了門，周玟直接換上閨蜜準備好的拖鞋走進房間。

    伍曉曉疑惑地看了眼閨蜜的背影，關上門走進廚房：

    “我這兒就剩下一個湯了，你自己動手，餐桌上有麻辣鴨脖與鴨翅膀等，一次性手套也在桌上的袋子裏。”

    周玟沒有與往常一樣，拿塊麻辣鴨脖或鴨翅膀啃，而是熟門熟路地泡了杯茶，雙手捂著茶杯依靠在廚房門邊看著閨蜜忙碌：

    “要不要我幫忙？”

    不屑地瞥了眼閨蜜：“你這樣，是要幫忙的樣子嗎？”伍曉曉嘴中說著，手中麻利不停地將薑等物放入湯中。

    “你今天精神飽滿，神情有點興奮，紅光滿麵的有什麽喜事。”

    周玟調侃的話語，讓伍曉曉哈哈哈地笑起來：

    “是嗎？我也覺得我今天臉色很好，皮膚紅潤。摸起來很光滑有彈性。”

    周玟有點無語地看著閨蜜，她總是這樣自然開朗，與她鬥嘴很多次都是自己處於下風。

    湯好了，伍曉曉用抹布包著湯盆的兩邊端上餐桌，又回到廚房簡單地清理了煤氣灶的周圍，就出來了。

    周玟已經為兩人舀了碗湯，兩人先輕輕地喝口湯，帶上一次性手套，抓住一個鴨脖張口啃了起來。

    兩人麵前的骨碟中，骨頭快速地增高。伍曉曉麻辣地絲了口氣，捧起碗喝了口湯。看了眼周玟說道：

    “你今天有什麽心事？”

    “我能有什麽心事？”周玟手愣了下，隨意地說道。

    伍曉曉鄙夷不屑地“切。”了一聲，繼續啃鴨翅膀。

    過了一會她又忍不住地問道：“是發現劉燦有問題了？”想說昨天遇到劉燦的事，但話到嘴邊不知出於什麽心理，還是沒有說。

    “怎麽會呢？瞎說什麽呀。”周玟不滿意了。

    “看你進門就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昨天劉燦說要為我買部車，我想找你商量買什麽車。”

    伍曉曉低頭喝了口湯，知道周玟不是為買車的事，可能是因為她會開車，而劉燦不知道或是別得事，既然閨蜜不說，她也就沒有說破，而是笑嗬嗬地說道：

    “這是好事呀，你看我都買了部POLO車，你又不是條件不贏許，早就應該買車了。”

    “你看我買什麽車好？”

    “國產車小毛病不斷；日本車象雞蛋殼，經不得碰，而且過來還經過閹割；美國車太傷油了，油價也漲得太快，不合算；德國車皮實，安全性能及用油也還好。”伍曉曉快速而熟悉地說道。“嗯，顏色你喜歡什麽就買什麽顏色，不過銀灰色比黑色耐髒。”

    吃完飯，兩人懶洋洋地縮在沙發上，電視中播放著廣告。周玟看似隨意地問道：

    “曉曉，你現在怎麽樣？”

    “還行吧，你看我這樣，就知道我很輕鬆。你現在如何？”

    “我現在很好。”周玟確定地說道，又含笑地問道：“現在那個陳醫生還要經常請你吃飯嗎？”

    “切，就他那慫樣，還自認為了不起。我已經對他說清楚了。再我說結婚有老公了，就是沒結婚我也不會找他這樣的男人，她老婆是瞎了眼。”伍曉曉不屑一顧地說著，還瞥了眼閨蜜。

    周玟愣了會，才慢慢地感歎道：

    “是呀結婚了，平平淡淡地生活，平平淡淡地與家人相聚在一起。早上起來做好早餐，看到家人吃完，送孩子去上學，看著老公去上班；晚上回家與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散步，這才是真實的生活。”

    伍曉曉將自己豐潤的身體向沙發中又縮了縮，又瞥眼閨蜜，嘴角微微撇了撇，嘴裏呢喃著平淡而深意地說道：

    “是呀結婚了，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