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遇見初戀

    人生的路途中，都是艱難地深一腳、淺一腳，猶如劉燦就疲憊地睡了一路、蔣濤懷著希望地想了一路、而山本愜意悠閑看著雜誌過了一路。

    中途在客車駕駛員安排的飯店中勉強地吃了口，到上海已經是下午了，他們進入經常入住的酒店，在訂好房間裏快速簡單地洗漱了下，就出了賓館的大門，熟悉地來到一個銀河人開的飯店，等到菜上來後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中午客車駕駛員安排的飯店是：獨此一家、環境不潔、價格死貴、菜難入口；鬱悶著勉為其難吃了二口。現在他們餓得已經是沒有能力再去欣賞美，看到美女，猶如看到奔跑中的母牛。正如古人所說：飽暖才能思淫欲。吃飽了才能更好地去欣賞美女，才能更好地去工作。

    吃完飯他們已經有點撐了，靠在椅子上美美地吸著飯後煙。劉燦抽完一支煙後，喝了口水看了二人一眼：

    “今天是星期六，晚上超市的人可能比較多，到時我們去看看，順便與超市的導購員了解下情況。如果超市的經理在也要溝通一下。”

    聽完劉燦的安排，山本與蔣濤都沒有異議。想了一路的蔣濤建議道：

    “劉總，目前我們的產品，隻在上海的嘉聯超市上架，這次我想跑一跑，看看能否能在別得超市上架。我們的公司已經是合資企業了，此次對產品的銷售會更加有利。”

    “嗯，可以去與別得超市接觸下，但要注意到二點：首先要注意到超市裏銷售的產品，調查超市的信譽度。有的超市會將過期的產品買給顧客，長期下去也會影響到我們公司的品牌及其產品；其次要注意超市資金周轉利用率，調查對別的廠家是否按時及時地結款，不能到時超市利用我們的資金去周轉，那我們的資金壓力就會很大。至於別得什麽導購員費用、上架費用等都是次要的，這些費用目前每個超市相差都不大，何況我們產品的美譽度一直不差。”

    “好的，這些我都會認真仔細去調查。”蔣濤坐直身體認真地聽著劉燦講話，恭敬應答著。

    劉燦又對山本解釋道：“我們公司一直以來有五硬要求：職工素質過硬、產品質量過硬、創新能力過硬、公司信譽過硬、產品價格過硬。這些也相當於我們公司的企業文化。以後你就會慢慢地了解熟悉。”

    山本明白過來：“哦，你要把這些做為企業文化來做！我看到公司走廊牆上貼著，以為是企業的宣傳與要求，沒想到你卻有深意。”

    “等公司發展穩定後，我會對這些要求進行深挖細掘，刊印成物發給職工學習領會。使職工牢記五硬，這是企業的根本。”

    山本與蔣濤對視一眼，都流露出佩服的神情，山本站了起來，學著電影中的情節，對劉燦雙手抱拳拱了拱，側過身體：“大俠，在下佩服！”

    劉燦也站起身體，抱拳拱著：“不敢，不敢。”

    玩笑了幾句回到賓館休息。

    晚上他們來到嘉聯超市，先在公司產品架位的不遠處觀察了會，見導購員不忙了才過去詢問。

    蔣濤微笑親和地招呼道：“丁導購你好，還記得我嗎？我是“燦然”公司的蔣濤。”

    “蔣經理你好，我當然認得你，你每月都要來。”丁導購微笑著看著蔣濤。

    蔣濤準備介紹劉燦與山本時，見到劉燦微微地搖頭，敏捷地對著丁導購“嗬嗬”地笑了二聲，繼續問道：“我們的產品目前銷量如何與上月比怎麽樣。”

    因為銷量好丁導購拿得提成多，聽到蔣濤這樣問她，高興地笑道：

    “燦然公司的產品銷量一直比較好，老顧客、回頭客很多都反應質量好，這個月目前的銷量比上個月提高很多，每天我都要上幾次架比較累。嗬嗬。”

    “現在我們的產品已經出口了，公司也成為中外合資企業了，以後你可以更好地對顧客宣傳介紹。”蔣濤聽到產品銷量比上月提升很多，心中很高興。

    丁導購遲疑了會，吞吐著對著蔣濤說道：

    “蔣經理，經理，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嗯，什麽事，你說。”蔣濤親和微笑地看著丁導購。

    丁導購有點羞澀，但堅定地說道：“就是目前你們公司的產品銷量好，提成也公道，有不少導購想要占我的位置。能不能麻煩蔣經理對我們的經理說一聲。”

    “嗯，這個事我可以與你們的歐經理說，你目前導購的很好。”

    丁導購甜甜地笑起來：“謝謝蔣經理，麻煩你了。”

    “不用，是你的工作努力，導購能力也好。”蔣濤微笑地與丁導購告別。

    與劉燦和山本一起來到三樓的經理辦公室，門開著的，他們看到三十歲左右，穿著職業女式衣裝，帶著眼鏡，將不長的頭發在腦後用發夾別住的歐經理，正在低頭加班。

    劉燦輕輕在打開的門上敲了二下，歐經理抬頭看到是燦他們，打著招呼熱情地站了起來。

    劉燦進門後微笑溫和地與歐經理相互稱好，雙方寒喧客套了幾句，劉燦又對產品銷量以及顧客的反饋情況進行了解，得到與丁導購所說得相差不大，又將企業目前已經是中外合資，產品已經出口做了宣傳介紹。

    告辭時劉燦微笑地看著麵容清秀地歐經理說道：“歐經理，感謝你一直以來支持信任我們的產品，剛才我們也在下麵觀察了解下，發現在你的領導下，導購們的工作都很努力，特別是丁導購，工作努力，工作效益也很好。希望歐經理能夠多多關心。”

    歐經理明了地笑道：“劉總你客氣了，主要是你們的產品質量過硬。丁導購一直以來工作都是比較努力，顧客對她的服務態度及能力反映都很不錯，我也很認同她。”

    寒喧著告別了歐經理，劉燦他們來到二樓超市，分開隨意地逛了起來，主要是注意客流量以及是那類產品的暢銷，心中分析這些產品為什麽暢銷，是那裏吸引顧客，包裝還是質量等等。

    劉燦拎著公文包走著看著突然站住腳步，睜大眼睛地看著前麵不遠處一個迎麵而來的女人，推著購物車，另外一隻手牽著一個女孩。

    女人並沒有注意到劉燦，慢慢地一邊走，一邊對兩邊的貨架上看著，或低下頭與女孩輕聲地說話。購物車撞到劉燦的身體上，女人反應過來連忙道歉，等看到麵前是劉燦時也呆住了目光。

    劉燦癡癡柔和地看著眼前記憶深處的女人馮俞然：白淨的瓜子臉，清淡的灣眉，修長的睫毛，秀氣俏挺的鼻子上架著一副眼鏡，眼鏡後是雙杏仁善睞的明眸，弧線圓潤的下巴上是略顯性感紅潤的嘴唇，頭發盤在腦後，露出白潔的頸，穿著一件韓版咖啡色風衣，敞開的風衣，暴露出大而挺立豐滿異常的胸以及婀娜嬌柔的身材，穿著半高跟鞋整個人顯端雅而性感，知性而風情。

    顫抖著嘴幾次想叫都沒有能發出聲音，生怕此時是夢中，劉燦就這樣僵硬地站在那兒，癡癡呆呆地看著馮俞然。

    看著眼前這個明朗的臉，多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男人劉燦，馮俞然的眼淚順著白淨的臉無聲地流下來了，一隻手攥成拳頭塞進自己的嘴裏，另一隻手無意地攥緊。

    女孩正興奮地四處張望，感到手被媽媽攥痛了，抬頭看到媽媽哭了，臉色緊張，焦急快速地搖動被攥痛的手：

    “媽媽，媽媽，你怎麽了？”

    馮俞然給女孩的呼叫聲驚醒，低下頭看到女孩驚慌的臉色，焦急的眼神，蹲下身體順手抹去臉上的淚抱住女孩，將自己的臉與女孩的臉貼在一起：

    “靈靈，靈靈，媽媽沒事，對不起媽媽攥痛你的手了吧。”

    聽到媽媽溫婉的聲音，靈靈用手圈抱住媽媽的脖頸，看到媽媽臉上還有淚痕，用嘴輕輕地吹了口氣，白淨的小手輕輕地在媽媽臉上摸了摸：“媽媽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劉燦走過來，也蹲下身體，看到靈靈如此的乖巧，心中更加柔軟起來：“靈靈，你媽媽沒事，幾歲了？叔叔抱抱好不好。”

    靈靈生氣地扭過頭：“不要你抱，就是你將媽媽惹哭了。”

    女兒童真維護的話語讓馮俞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看了劉燦一眼：“靈靈不準沒禮貌，叫叔叔。”

    靈靈委屈地嘟著清脆地叫了聲：“叔叔好。”

    劉燦親和地答應著：“靈靈喜歡什麽，陪你去看看，好不好。”

    靈靈還沒答應，馮俞然接話說道：

    “不用，劉燦。”

    劉燦苦澀酸楚地看著馮俞然，沒想事隔多年再次遇到，聽她說得第一句話，卻是多年前最後的一句話：不用，劉燦。

    馮俞然也想起來了，眼神椰喻含笑柔和地看著劉燦。

    劉燦看到馮俞然端莊不失女性嫵媚光彩宜人的臉，流光溢彩的眼神，目光呆滯了。

    輕輕地柔柔地對劉燦瞪了一眼，唉，當年也就是因為他的倔強與自己的誤會而造成分手。

    心中酸澀的馮俞然知道，如果不讓劉燦給女兒買件禮物，這個倔強的男人會更加難過與酸楚，對女兒溫婉地說道：

    “靈靈，這是媽媽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他要送你禮物，好不好。”

    靈靈對劉燦看了看，也許是媽媽的麵子，也許是劉燦此時臉上柔和的笑容，才勉為其難點點頭：“好吧，不過以後不準再惹哭我媽媽，不然不理睬你。”

    劉燦討好諂媚地點頭，柔和地笑道：“我以後不會。”

    馮俞然看到劉燦點頭哈腰的樣子，再也不複以前自信開朗，忍不住嘴角微微翹起，明眸中有了盈盈笑意。

    劉燦親熱地抱起靈靈，推著購物車陪著馮俞然在超市裏閑逛。

    馮俞然隻要在某件商品停留多看一下，劉燦都想將它放入購物車，可他不敢，知道很要強的馮俞然不會同意。看到靈靈盯著芭比娃娃，劉燦快速地將一個大大的芭比娃娃放入購物車中，並對馮俞然討好地笑。

    馮俞然內心莞爾一笑，眼前氣宇軒昂他在自己麵前有時還是如以前一樣的無賴。

    沒一會兒馮俞然就買好了東西，她還是象以前一樣，買東西之前都有規劃，做任何事都有條理，劉燦內心酸楚。

    到了超市收費處，劉燦自覺地拿出芭比娃娃，等馮俞然付好費之後，才給芭比娃娃付費。

    馮俞然高興地偷偷地給了劉燦一個讚許而溫柔地笑，劉燦得意地顯擺下，嗬嗬地笑起來。

    看到時間還早，強行拎過購物袋的劉燦，溫和親熱地對靈靈笑道：

    “靈靈，叔叔請你吃蛋糕，好不好？”

    馮俞然看到劉燦雖然對靈靈說話，眼神卻是描向自己，心中好笑地白了一眼，也看向靈靈。

    靈靈其實比較想去吃蛋糕，但她知道媽媽一般不同意別人給她買東西，看著媽媽嚅嚅地叫了聲：“媽媽。”

    “靈靈，想吃嗎？”馮俞然溫婉地問道。

    靈靈輕輕地點點頭，小聲地道：“想。”

    “好，那咱們先將東西放到車裏。”馮俞然牽著女兒的手，率先向停車場走去，劉燦一手拎著公文包，一手拎著購物袋滿麵愉悅樂嗬嗬地快走幾步，跟在馮俞然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