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素顏同學

    呂瓊下班後被女同事們圍住在辦公室內，嘰嘰喳喳地玩笑著慫恿她打電話給劉燦，要讓劉燦請客。

    “大學同學好不容易遇到，怎麽得也要讓他請客才對，何況還是大老板了。”

    “我注意過你，劉總走後你上班就不安心，是不是再想他呀，劉總這麽明朗你是不是大學時暗戀過他呀？”

    “你與劉總有沒有，不得不說的故事呀？”

    麵色甜甜靦腆的呂瓊，聽到同事們的調侃，臉色紅了起來，害羞地說道：

    “那像你們想的那樣，隻是大學同學啦。”

    這幫同事越是看到呂瓊靦腆害羞，越是起哄的厲害。最終看到安子助理來了才笑嘻嘻地一哄而散。還不時地回頭看安子小姐與呂瓊的說話。

    路上她們小聲地相互交談著，語氣中有了羨慕與些許的嫉妒：

    “沒想到，沒看出來呂瓊還有這樣的同學。”

    “是呀，這就是好運呀。”

    “看樣子她要發達了，才下班安子小姐就過來看她，以前怎麽沒見安子助理來呀。”

    “呂瓊平時為人還是很好的，就是不知道以後怎樣。”

    談話聲漸漸地遠去。呂瓊並沒有聽見同事們交談的話語，看到安子助理過來，微笑著恭敬地叫道：

    “安子助理你好。”

    嗬嗬，安子先笑了二聲，客氣地說道：

    “呂小姐下班還沒走呀。”

    “正準備走。”

    “哦，正好我也下班了，我們一起走吧。”

    安子助理說完轉身向外走去，呂瓊無奈地跟了上去。

    “呂小姐與劉總是大學同學。”出門的路上，安子隨意地問道。

    “嗯，我們大學是同班的。”呂瓊猜想著安子的意思，但還是實話實說著。

    “劉總在大學時一定很優秀吧？”

    “是的。”

    安子助理沒有再說什麽，出了商社的大門對呂瓊說道：

    “呂小姐住那裏，我送你。”

    “謝謝安子助理，不用我住的很近，一會兒就到家。”

    “以後私下裏呂小姐可以叫我安子或安子小姐。”

    “好的，謝謝安子助理。”呂瓊微微弓身地道謝。

    看著安子助理去了停車場，呂瓊轉身向家走去。到了家丈夫還沒回來，近一年來丈夫越來越忙，回家也越來越晚了。

    開始還以為丈夫真的是忙工作，但有一天丈夫很晚回家直接上床睡覺，當時她還沒有睡，清理丈夫的外衣時，上麵有一根長長的頭發，上床摸著丈夫的身體，好像已經洗過澡了，然後她又偷偷害羞地摸向丈夫的下麵，可丈夫已經無法挺立了，到了那時她才恍然地發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與丈夫過夫妻生活了。當晚她哭了一晚，而丈夫就在身邊呼呼大睡而不覺。

    第二天紅腫著眼睛，看著起床的丈夫，要丈夫解釋原因，丈夫吱吱唔唔地解釋著工作壓力大所以沒有精力，身上的長頭發可能是女同事不注意噌上的。丈夫卻沒注意到她眼睛的紅腫或注意到也不關心地問下。

    那段時間丈夫回來比平時早了，可不到一個月，丈夫又開始回家晚了，她沒時間也沒精力去追究真像。日子就這麽地過著。

    呂瓊一人孤單地坐在客廳，覺得這個家越來越冰冷。想要逃離，卻不無處可去。

    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這就是自己為之舍棄一切跟隨的愛？

    人時已盡、人世很長，現在自己如個一過時的布娃娃被丟棄在牆角，但自己要拒絕悲哀，相信總會有自己的快樂。

    劉燦他們從東方明珠出來後互道告別，山本看著馮俞然的背影感歎一聲：“誰娶了這個女人真是福氣。”

    說完沒聽見答話，回頭看見劉燦在向前走，就跟了上去好奇嘻笑地說道：

    “據我所知，你在大學時沒有談戀愛，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

    見到劉燦不回答隻是向前走，就自言自語地說道：

    “那時，你在大學沒事就是圖書館或與我打球，也有女生喜歡你，但你都沒有談戀愛，說明那時你已經與這個馮俞然談戀愛或者你單相思她。

    馮俞然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不然象她這樣的應該早就上學校的名花榜，還得是前幾名才行。

    哦，我想起來了，我聽說過有一個很漂亮秀雅的女人來學校找過你，應該就是馮俞然吧。

    那說明你們當時可能在談戀愛呀，你怎麽舍得分手，又怎麽敗給沈勝凡呢？我很好奇呀，能不能告知我。”

    劉燦給山本纏得沒辦法，無奈地看著他，山本很無辜地回看著。

    已經解開心結的劉燦看到山本好奇無辜的樣子，知道不告訴他還會與自己扯淡，再說自己也想說說。於是就將他與馮俞然之間大概地說了一篇。

    山本聽完後也連聲歎息，一路再也無言地回到賓館。

    回到賓館後看了看時間九點多了，劉燦撥打家中的電話，無人接聽再打妻子的小靈通還是無人接聽。妻子這麽晚怎麽還沒回家，小靈通也不接。

    孤憐憐坐在家中準備重新生活的呂瓊想到了劉燦，突然很想見到他，又不知道用什麽理由，肚子“咕”地一聲響了，原來下班後她到現在也沒有吃餓了。

    心中想著這就是現成的理由：作為當地同學請他吃宵夜。可從包中拿出劉燦留下的電話號碼，看了又看猶豫著要不要打，在打與不打的思想鬥爭後，盯著手中的號碼伸出有點僵硬的手緊張地撥打起來。

    劉燦的電話響了是個本地號碼，接通後原來是呂瓊打來得，邀請他吃去夜宵，劉燦本不想出去，但考慮到是大學同學，又是畢業後第一次見麵，沒多想劉燦還是幹脆熱情地答應下來，與她約定了地點時間。

    呂瓊放下電話輕鬆愉快起來，劉燦還是與同學時期一樣開朗熱情，並沒有因地位的差別而輕視她。

    快速地簡單地洗了把臉，換下工作套裙穿上休閑的韓版服式，放開頭發用梳子梳了下就素顏出門，打的到上海南京西路的滋味坊。

    劉燦放下電話敲響了隔壁山本房間的門，見到山本還沒有休息，順勢邀請山本一道宵夜，這也是劉燦想為同學找的機會，畢竟山本以後關照的話，呂瓊的發展會好點快點，最起碼不會在商社受到欺負。

    在路上劉燦的大至與山本說了下原委，來到約定的地點滋味坊時，呂瓊已經等在那兒了。

    劉燦看到呂瓊披散的頭發剛剛過肩發梢微微向裏卷，臉上甜甜的靦腆的笑容，眼睛不大有點象丹風眼，看上去整個人弱弱的，給人一種有保護的欲望及要征服感。

    呂瓊看到劉燦與山本一道來了，心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地站了起來向他們招手示意。

    劉燦笑嗬嗬地快走幾步來到桌前，將身邊的山本向呂瓊介紹道：

    “這是你們商社總部負責海外部的部長，山本一郎。”

    呂瓊微微弓身向山本敬禮：“您好！”

    又對山本說道：“這是我大學的同班同學呂瓊，目前在你們上海商社辦事處的售後服務工作。”

    山本路上就明白了劉燦的意思，現在更不可能把日本企業內的等級帶來，笑道：“都是熟人別客氣，說起來我是你的校友。”

    劉燦看到呂瓊有點驚異，又對山本看了一眼，補充地笑道：“山本是我們同校的學長，比我們高一屆，學得是經濟管理，畢業後留學日本。”

    呂瓊靦腆地笑道：“對不起，不知道是學長。”

    介紹完了劉燦又讓山本點了幾個菜，加了幾瓶啤酒，呂瓊看到菜比較簡單又強行加了幾個菜，倒上啤酒大家慢慢地邊吃邊聊起來。

    有了同學校友這層關係呂瓊也不在緊張，在一邊傾聽著他們的講話，時不時了插上兩句，席間也就漸漸地輕鬆愉快起來。

    聊天的過程中，慢慢地山本也不知不覺得地了解到呂瓊進入商社後的工作情況，而呂瓊雖然靦腆但頭腦絕對不笨，當劉燦帶來山本做了介紹後，做為工作在職場的她也明白了劉燦的心意，這是在為自己以後的工作輔路，內心很是感激，也不願讓同學的心思白費。所以也故意地順著話題說點工作情況，既表現出對工作的熟悉，也不讓人覺得故意為之。給山本留下了很好印象。

    整個宵夜都很輕鬆愉快，結束後劉燦客氣了下，也就沒有去買單，就是為了讓這次人情做實，讓呂瓊給山本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

    回到賓館劉燦就從茶幾上拿起落下的手機，與山本打的時劉燦就已經發現手機落在賓館，但因在車上晚上宵夜時間也不會長，也就沒有回去取。

    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妻子的小靈通。於是回打了過去。

    周玟看到丈夫的來電有點驚慌，看著家裏坐在對麵的男人：“你不要出聲，我老公來電話了。”然後接通電話。

    聽到電話中丈夫溫和地說道“老婆休息了沒有？剛才出去宵夜將手機落下房間了。”

    “我已經回家休息了，你打我電話時，我正在與鳳婷婷吃晚飯，小靈通放入包中沒聽到。”

    “哦，難怪打電話沒有接聽呢，今晚怎麽想起與鳳婷婷一起吃飯？”

    “她不是要拉存款嗎，所以就在一起吃飯了，對了你什麽時候回來，如果能幫就幫下婷婷姐，她也不容易。”

    劉燦估算了下時間，蔣濤可能還要二天左右，就對妻子說道：“我還要二三天左右回來，回來後在說吧，到時看能不能抽點資金出來。”

    “嗯，那你先休息吧。”周玟看到對麵的男人來到自己的身邊，想快點結束通話。

    “老婆，你也早點休息，那我掛了。”準備掛斷時，劉燦聽到妻子發出悶悶的聲音，好像突然捂著嘴巴的聲音，想在仔細聽妻子的電話已經斷了。

    劉燦不放心又重新撥打家中的電話，過了一會才聽到妻子喘著氣的聲音，直接問道：

    “老婆剛才怎麽突然斷了，你現在在幹什麽，怎麽喘氣這麽重？”

    “老公謝謝你關心，剛才我因為長久地坐著，與你結束通話準備去衛生間，沒想到腿麻了，又怕你當心才捂著自己的嘴巴，剛才在衛生間聽到電話響跑出來的。”

    劉燦放下心來仔細地叮囑老婆一人在家要注意安全，才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後的周玟生氣地看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