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找方智勇討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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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3、找方智勇討債

    人生中,總會有些人、有些事讓你唏噓!

    人生中,你也會無奈地辜負了一些愛你的人,關心你的人!

    開著車向包山縣快速前進的劉燦,點了支煙,臉色沉重的看著前方的路,此時的路上車並不多,而且他的車裏也很安靜,可劉燦的內心中卻是很不平靜。有著唏噓、更有著愧疚。

    早上在看到站在門口,注目而送的計嬡時,他勉強地笑了笑,打了個招呼,連早餐都沒的吃,就落荒而逃了。心中有著感動的劉燦,不敢停留,更不敢靠近。

    趕到包山縣時,早已經過了早上上班的時間,早餐沒有吃的劉燦,並不感到饑餓,停下車,在路邊向一個路人詢問了化工的地址,聽明白後,客氣地感謝著上了車,重重地踩下汽車油門,快速地將車開到了化工廠的門口。

    謙和而客氣地給門衛,遞了支煙,道明要找方智勇,也許是劉燦的客氣,也許是看劉燦穿著比較好,也許是化工廠管理並不嚴。總之,在門衛接過香煙,眼睛掃過香煙上中華的牌子後,笑嗬嗬地將方智勇所在的部門,指給了劉燦。笑吟吟地道謝後,劉燦順著門衛手指地方向走了去。

    激動刺激過後,就是清醒。就好像男人在發射出去後,側頭看看身邊並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就會感覺到莫名的空虛。

    那天淩晨結束了牌局,還沉浸在牌局中,一路走,一路回想著那次押對了,那次押錯了,下次要注意那點等等和方智勇,回到家中後,就遭到了他的老婆韋小雨氣勢洶洶、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

    上至他的父母、下到他的兒女,上到惡毒的話語、下到汙言穢語,都在韋小雨流暢的罵聲體現了出來。最後韋小雨還發出了警告,如果方智勇再有下次的話,這樣的日子她是沒法過了,讓方麵智勇就等著離婚吧。

    意猶未盡的方智勇給老婆罵醒了,一邊承受著老婆那惡毒穢語的怒罵, 一邊嘻皮笑臉地哄著老婆。表現的非常自然與習慣。

    因為這樣的情況,方智勇已經記不清遭遇過多少次了,對於老婆的張嘴怒罵,已經很是習慣了。對於老婆後麵說要離婚的話,他在心中是不屑地嗤之以鼻,因為此話他的老婆,也說過許多次了。其中老婆也有幾次拿著結婚證,吵著要去離婚,最終還不是沒有離成嗎!

    見到老婆韋小雨領著孩子即將出門時,涎皮賴臉的方智勇,討好的笑著,請老婆到單位幫著請個假。又迎來了韋小雨的責罵,什麽不爭氣,什麽沒有吊用等等。

    看著老婆走了,關上家門的方智勇,臉就塌了下來。如果說,他對於老婆剛才惡毒穢語的怒罵,心中不生氣的話,那是假的。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誰讓自己好賭,理虧呢?

    進入房間裏躺到床上後,方智勇一時反而睡不著了,睜著眼睛盯著空空的房頂,想到剛才老婆責罵的話,也有點後悔起來。

    是呀,老婆出門時的話並沒有罵錯。方智勇做為九幾年的大學畢業生,進入工廠後,那是比較吃香的,可惜是自己不爭氣,如今在工廠裏,比他晚進工廠的人升職了,比他早進工廠的人也早就升職了,也隻有他不上不下地在那兒,每天在辦公室裏做著些雜事。

    深深地歎了口氣,這都是他自己喜歡打牌害的。每次打牌都是到深夜,自然也會影響到第二天的工作上,長久地下去後,工廠上麵的領導,對他就有了意見。

    好在他平時比較會做人,逢年過節的也會到領導那兒走動走動,所以一直以來雖然沒有升職,但也比較閑散,更沒有因為打牌影響到工作後,而受到什麽處罰之類的。

    想到打牌,自然地就想到了剛才結束的賭博,方智勇的心咚地跳了下,這才想起來,昨晚他不知道輸了多少錢,更不清楚打了多少欠條,當時他的眼中隻有那二張牌九了。

    想到這裏,方智勇不免有點慌張起來,在外麵已經欠了不少的賭債,而老婆並不知道。如果昨晚欠的太多的話,以後要怎麽還呢?如果讓老婆知道,那可要真的離婚了。

    這樣想著的方智勇,更加沒有了睡意,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找賭友去問問,可是在即將出門的時候,他又停下了腳步。去問誰?誰又會知道他,總共打了多少張的欠條?賭博時候還認為,那些做莊的人比較爽快,很幹脆地答應他的欠款打張欠條就行了,現在想想卻有些不對。

    前後想想有些不對勁的方智勇,心中慌亂起來,急得兩隻手相互地搓著,在家中團團亂轉起來。思考了良久沒有辦法的方智勇,還是急急忙忙地出了家門,來到一個平時關係比較近的賭友家中,將賭友從床上拖了起來。

    “老王,告訴我,我昨晚輸了多少錢?”方智勇急吼吼地問道。

    “你輸了多少錢,我那裏知道。”被吵醒的老王,不滿地看著方智勇。

    “我就是不知道才來問你呀。”方智勇急切地說道,“老王麻煩你幫我回想下,好不好。”

    看到方智勇可憐的樣子,老王心中有點不忍,但他也確實不知道方智勇昨晚輸了多少錢,欠條畢竟是方智勇自己打的。隻好無語地遞了支煙給方智勇。

    看到老王確實不知道,於是方智勇繼續問道:“老王,昨天做莊的人,我就是感到麵熟,你認識嗎?”

    “你什麽意思?”老王疑惑地看著方智勇,“難道你想去找他們?”

    “嗯。”方智勇點了點頭,“我想去找下他們,總不成我自己輸了多少錢都不知道吧!”

    老王的心中一抖,想到自己去找毛子,將方智勇的欠條換成現錢的時候,同時也得到了警告,不讓告訴方智勇。隻好含含糊糊地說道:“聽說,好象是包爺的人。”

    “啊。”方智勇嚇地一跳,作為經常混在賭場的他,可是聽說過包爺的很多事,這裏麵不論事情的真假,都不是他方智勇可以惹得起。“那可怎麽辦,那可怎麽辦?”方智勇又給驚嚇地團團亂轉起來。

    對於以前的賭債,方智勇並不著急,也不擔心,因為都是平常經常一起打牌的賭友。可是昨晚就不一樣了,包爺手下的人,他敢不還錢,敢拖延還錢時間?

    “要不,你還是去想想辦法,或者找你的哥哥幫幫忙。”老王不想在多說什麽,這樣他已經感到仁至已盡,畢竟涉及到包爺,他老王也是惹不起的。

    失魂落魄的方智勇走出了老王的家門,找哥哥方智軒,他是不敢的,如果方智軒知道他在賭博,而又輸了錢,那以後不可能在匯錢給他了。

    包爺那兒,方智勇不敢去找,就是敢去找,他也找不到門路。唉聲歎氣地重新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隻到他老婆回家,佯裝無事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幫著老婆做起了家務活。主動地做著家務活的方智勇,讓韋小雨很是奇怪疑問著,不過都給方智勇哄騙了過去。

    就這樣提心吊膽地過了一天,沒有人來找他要錢,晚上他又特意地去了賭場轉了一圈,還是沒有人來要他還錢,雖然有點奇怪,不過他也漸漸地放下心來。以為是賭場上的錢,賭場上還!大不了,下次手氣好了,贏了錢,還給他們就是了。

    今天正在辦公室裏,上著班感到無聊的方智勇,聽到門口有人在問到他的名字,抬頭看到是個不認識的男人,很是奇怪,站起身來,問道:“我就是方智勇,你是誰?找我有什麽事?”

    來人正是劉燦,正在對坐在辦公室門口的人打聽,誰是方智勇時,沒想到他到是站了起來,於是平靜地笑了笑,“我姓劉,找你有點事,你能出來下嗎?”

    “有什麽事,不能在這裏說嗎?”嘴中不滿的方智勇,還是抬起了腳步,向門口走來,跟在劉燦的身後,來到了走廊盡頭的樓梯口處,停下了腳步,問道:“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嗬嗬。。別急,你馬上就知道了。”劉燦淡然地笑了下,說著從手中拎著的包中取出了不少複印件,遞給了方智勇,說道:“這些都是你打的欠條。你看看對不對,如果對的話,請馬上將這些還給我。”

    “我又不認識你,會欠你什麽錢。”方智勇有點激動起來,接過複印件,翻看了起來,隨著方智勇的翻看,他的臉,也漸漸地發白了。原來這是自己打牌時,所打的欠條,包括了前天晚上,以及以前所欠的賭債錢。

    將這些複印件合起來的時候,注意到複印件的封麵上麵寫著總計:四萬九千七百元的時候。方智勇驚嚇的全身有了顫抖,急忙地又翻看了下裏麵的內容,確實都是他的親手打的欠條,舌頭都在打顫地問道:“你怎麽有這些東西?”

    “嗬嗬。。”劉燦漠然地看著方智勇,“你別管我怎麽有這些欠條,現在你是應該想著怎麽還我才對。這些欠條裏我還沒有算利息呢?”

    “我不承認,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麽要還你的錢。”害怕的方智勇,想到了耍無賴這招。聽著劉燦話音,不是本地人,想來應該拿自己沒辦法吧。又看到因為他剛才激動的聲音,引來了幾個同事的圍觀,這也讓方智勇的膽氣不免地足了起來。

    “嗬嗬。。。想跟我玩橫的了!”劉燦掃了四周圍觀的人群一眼,“那好呀,我奉陪到底,而且我還巴不得你跟我玩橫的,不然我還真沒有借口對付你。”

    “你想幹。。幹什麽?”方智勇,見到劉燦那漠然的神態,害怕的有點結巴地問道,“這裏,可是包。。包山縣。”

    “嗬嗬。。我想幹什麽?無論是在那兒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吧。”劉燦又掃了眼圍觀的人群說道,然後盯著方智勇,嗬嗬地冷笑道:“你到底是想賴賬,還是想還錢呢?”

    方智勇對四周看了下,周圍的人都在悄聲地議論著,卻沒有人出來幫他說話。心中又是失望,又是害怕地叫道:“這是賭賬,當然應當在賭場上還。我又沒有與你賭過,而你拿來的又是複印件,誰知道,這些欠條是真是假。”

    “原件當然在我這兒。而且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看,欠條上,那裏有寫著是賭債的字樣。”劉燦冷然地道:“如果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可以去找你老婆要,去找你哥哥方智軒要。如果說是這欠條是假的話,那也行,我會去找包爺。這可是包爺做生意後,抵押給我的。”

    聽到劉燦說到找他哥哥,找他的老婆,繼而說到去找包爺,方智勇的冷汗從額頭上流了出來。這才明白,為什麽到今天,沒有人來找他要那天晚上的賭債了。

    而圍觀的人群,聽到劉燦的話,刹那間沉默了下來,接著又開始小心又悄聲地議論起來。

    【我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你看他的穿著。】

    【那還用你說,從他站在那兒的氣勢上就可以看出來。】

    【都別吹了,剛才要不是我偷偷地拉了你下,你還不是要出去說話了,現在知道了吧。看他說話的樣子,與包爺可是很熟的。】

    【是呀,是呀。不然一個外地人怎麽敢單槍匹馬地來要錢。那是因為有根的。】

    聽著這些議論,方智勇的冷汗,流的更加多了,也更加地快了,可是他卻顧不上去擦一下,仍由冷汗滴落在他的胸口上,害怕而又哀求地看著劉燦,結結巴巴地道:“能不能寬限我段時間,我現在真的沒有錢。”

    “寬限你時間,可是誰來給我時間。”劉燦看著剛才還是比較橫蠻的方智勇,心中更加地不屑,“這些錢,可是每天都有利息產生,而且我也需要錢周轉去做生意的。看來找你是要不出來錢的了,我還是去找你老婆與你哥哥要吧。”說著劉燦就欲轉身而走。

    “別。”方智勇慌張地伸出手來想拉劉燦,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可憐地哀求道:“劉老板,我們先到外麵說吧。”方智勇想將劉燦勸到外麵,那怕下跪,也要讓劉燦寬限下時間。在這裏,旁邊站的都是同事,他可不好意思去下跪哀求。

    而劉燦也有此意,畢竟要錢是過程,最終的目的是逼方智軒出來,說出他與妻子真正的關係。所以劉燦故作遲疑地想了下,微微地點了頭答應下來,就率先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