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帶著方智勇來找方智軒

    來到化工廠的大門外麵，劉燦眼睛掃了下，向著旁邊的一棵大樹下麵走去。到了大樹下停下了腳步，轉身冷然地看著畏畏縮縮跟過來的方智勇。

    看到劉燦停下了腳步，戰戰兢兢的方智勇也停下了腳步，耷拉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過了會兒，鼓起勇氣怯怯地說道：“劉老板，我現在真的沒錢，能不能求求你，寬限我段時間。”

    說完後，方智勇又低下了頭，過了好久沒有聽到劉燦的說話聲，又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瞥了劉燦一眼，看到劉燦正冷冷地盯著他，嚇的方智勇，又迅速地低下頭來。

    “就寬限你一二年的時間，你也沒有錢還，對不對？”劉燦突然冷冷地問道。

    “啊。”方智勇吃驚地叫了聲，訥訥地說不話來，不過他也明白了，這個劉老板看來是非常了解自己的了。

    看著耷拉著頭的方智勇，劉燦直接地說道：“我認識方智軒。”

    “啊。”聽到劉燦的話，心中吃驚的方智勇，繼而一喜，以為這個劉老板可能會看在哥哥的麵子上，不會那麽急的催還債務了。不過他也不想想，如果他哥哥能有麵子，會在單位裏，當作他同事的麵，給他難堪嗎？

    不過，人總有時候是有著莫名的希望，在危難之際，那怕是根稻草，都會緊緊地抓住。

    “現在，我給你二個選擇，一個就是馬上還錢；一個就是叫方智軒來還錢，或者我帶你到方智軒那兒去。”劉燦不想再與方智勇費話了，直接地說道。

    “啊，不行。”方智勇本能地拒絕道，接著看到劉燦那冷冷的眼睛，著急地解釋道：“我這段時間，已經打不通我哥哥的電話了。”

    “我知道方智軒在那兒。”劉燦正說著，就聽到一個女人地嚎罵聲，“你這個殺千刀的，怎麽不去死。”接著劉燦轉頭順著聲音，看到一個女人，快速地撲了過來，伸手就去抓方智勇的臉。估計到可能是方智勇的老婆韋小雨了。

    正在車間裏上班的韋小雨，聽到同事過來悄悄地告訴了她，方智勇因為在外欠了不少的賭債，現在人家已經找上門來要債了。

    方智勇在外欠了賭債？韋小雨有點不相信，關於方智勇是否在外欠有賭債，韋小雨可是問過他的，而且方智勇也是發誓賭咒地保證過，在外麵根本就沒有欠過賭債，就因為如此，她韋小雨才會同意方智勇出去打牌的。現在有人來要賭債了，這讓韋小雨如何能相信、承受。

    同事看到韋小雨不相信的樣子，就繪聲繪色地將剛才發生的事通通地講了一遍，包括提到的包爺。這使韋小雨終於慌張起來，包爺她是知道的，更是聽方智勇將在賭場，聽過關於包爺事，回家當秘密討好地講給她聽過。

    這下，惶恐的韋小雨立即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向工廠的大門外跑去，跑到工廠大門的時候，見到工廠大門口裏站著不少人在對外張望，顧不得那麽多的韋小雨分開人群，就衝了出來，看到大樹下麵的方智勇，就嚎哭叫罵著撲了過去。

    方智勇狼狽地躲避著，抬起手左右推擋著韋小雨長長地伸著胳膊狠狠抓過來的手。終於方智勇被韋小雨在臉上狠狠地抓了下，痛的他到吸著冷氣，齜牙咧嘴地打了韋小雨一巴掌。

    這下，韋小雨更加的不得了，嚎叫的聲音更大，手上抓得更狠，同時還抬起腿去踢方智勇。理虧的方智勇隻好避讓著圍著大樹打轉躲避著韋小雨。

    看到這樣的情景，好整以暇的劉燦，嘴角微微地翹著，站在旁邊慢條斯理地點了支煙，抽著煙、含著笑饒有興趣地看著。如果有條件的話，想必他會端張椅子，泡上壺茶，坐在那兒慢慢地觀看著這出戲。

    嚎哭、叫罵著的韋小雨圍著大樹，跟在方智勇的身後追了一陣，可惜都沒能追上，更別說打到方智勇了。漸漸地也沒有力氣，順勢地坐到地上，兩隻手在地上胡亂地拍打著，彎著腰、頭勾地的嚎哭著，【不想活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與你離婚啦，你爸媽怎麽生出這麽個東西】等之類的話。

    神情尷尬而又有點氣憤的方智勇，捂著被抓破的那麵臉，站在靠近大樹的旁邊，想上前勸說，可是又不敢。

    將抽完了的煙頭扔到地上，劉燦用腳踩了踩，咳嗽了聲。看著韋小雨，問道：“你是方智勇的老婆吧。”

    看到韋小雨依然嚎哭、叫罵。劉燦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如果你再這樣，我就去找別人來找你們要錢了！”

    韋小雨的聲音，瞬間地小了點，瞪著淚眼偷偷地看著劉燦。劉燦繼續說道：“在你沒來之前，因為我認識方智軒，所以我說過有二個條件，一個是馬上還錢；一個是叫方智軒來，讓他替你們還錢，或者我帶方智勇去方智軒那兒，找他要錢也行。”

    “讓方智軒來還錢。”聽到劉燦的話，韋小雨立即不哭了，急切地說道。

    “我的錢怎麽能讓哥哥來還。”方智勇怯怯地說道。說完後，看到他老婆著急好像要從地上爬起來，再過來抓他，方智勇急忙訥訥地地解釋道：“哥哥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媽逼的，你不能去呀，你是要死了，還是腿斷了。”韋小雨氣憤地罵道：“剛才這位老板不是答應帶你去嗎？你就是要死了，也得給我死過去。”

    這個時代的女人，終究還是不想離婚的，如果一旦離婚，不論什麽原因，女人以後走到那裏，別人都會在後麵對其指指點點的。

    現在眼前有了能還錢的希望，韋小雨當然不願意放棄了。披散著頭發、赤紅著眼睛，怒盯著方智勇，用手指他，狠狠地道：“如果你不去，我就死給你看，看你以後怎麽對我的爸媽交待，看我的哥哥們會不會饒過你。”

    聽到老婆的怒罵與威脅。點頭答應了的方智勇妥協了下來，沉默地站地一邊。不禁地想到見到哥哥方智軒要怎麽說，怎麽才能取得哥哥的原諒？

    “那我們馬上就去吧。”劉燦可不想再耽擱一分鍾。

    “啊。馬上就去呀。”方智勇吃驚地抬頭看著劉燦，接著畏縮地解釋道：“我還要去廠裏請個假。”

    “那你就快去吧，我在這兒等你。”揮了揮手的劉燦，不麻煩地冷冷地說道。

    “你是死呀，還不快去。”韋小雨在旁邊催促道，她可是很擔心劉燦會後悔的，然後再找她們要錢，希望劉燦走的越快越好。

    化工廠裏此時已經傳遍了方智勇賭博輸了許多錢的事了。在同事可憐而又鄙夷的眼神中，方智勇很快地請好假，出在化工廠的大門，來到了大樹下麵。

    看到方智勇來了，劉燦沒有說話，直接走向了停在化工廠大門處的汽車旁邊，打開了車門坐進了駕駛位上。跟著劉燦來到了車旁，方智勇有點驚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的車子，沒想到自己今天就能坐到了，一時之間，他有點不敢上車了，生怕將車子弄髒或者是坐壞了。

    跟在旁邊的韋小雨也吃驚地張開了嘴巴，這個老板還真有錢，開的車比化工廠的廠長還要好。而在大門處圍觀的人群，也發出了驚歎的聲音。心中居然也想坐進車裏，跟著一起到方智軒那兒去，可是家中的孩子沒人照顧。也隻好無奈地在心中放棄了這個想法。

    看到方智勇還在那裏，發呆吃驚，劉燦叫了聲，“還不快上車。”

    “哦。”方智勇慌張地答應著，小心翼翼地拉開車子的後門，慢慢地爬進車裏，然後關上了車門。

    看到方智勇上車關好車門後，劉燦就啟動了車子，將車子慢慢地調了個頭，然後打正方向，漸漸地踩下油門，車子也慢慢地提起了速度，離開了化工廠的大門處，很快地消失在圍觀人群的眼睛裏。

    韋小雨在車後揮著，叫著跟著車子跑了幾步，看到車子漸漸地遠去，她的全身突然地放鬆下來，身體無力地坐到了地上。

    一路上的劉燦隻是悶著頭開車，或抽煙，一句話也不說。經過省城的時候，劉燦也沒有停下，隻是在接近中午的時候，在路邊吃了個快餐，就繼續上路。

    也許是即將知道答案；也許是長時間的追查，造成了麻木；也許是受到的欺騙太多，感情也漸漸地流失了。也許也有許多的原因吧！

    劉燦的內心並不如開始那樣的激動與氣憤。不過他心中要追查到底的信念卻沒有動搖！

    在下午四點多鍾的時候，劉燦開著車來到了江北縣城，帶著方智勇敲響了方智軒重新租住處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