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利令智昏

    “結束後，我從迷亂中清醒過來，流著淚很是慌張地離開了賓館，坐車回到了銀河，到了家中的時候，阿燦還在下麵基地處理事情，沒有回來。”嘴中細語著的周玟，眼光很黯然地看著客廳前方，顯得空洞而呆滯。

    “回家後準備洗澡，進入臥室拿換洗衣服的時候，看到牆壁上的結婚照，我很慌張與後悔，心底為自己感到悲哀，也為自己的無恥對劉燦有著深深的懺悔。洗完了澡，準備休息的我都不敢睡在臥室中，就拿了幾件衣服，跑到了娘家，找了個借口住了下來。

    直到第二天下午阿燦回到家中，到了晚上沒見到我，打我的尋呼機，我對阿燦說很長時間沒回娘家了，想在娘家住幾天，而阿燦也很支持，就這樣等到二三天後，我心情平複了才回到家中。”

    “阿燦，沒有去你父母家看你嗎？”伍曉曉問道，“要是他看你了，應該能發現點什麽。”

    “沒有。”周玟搖了搖頭，“當時，我還覺得很是僥幸的，後來回到家中，看到阿燦臉上的傷腫以及眼睛上的烏青，才知道，阿燦那次下次去後，遭到到鄉下地痞流氓的圍毆。莫名的我很是心疼，就主動去幫阿燦擦著藥水。

    當阿燦掀開衣服，我看到他背後青一片、紫一片的。那時我特別地心疼與後悔。阿燦看到我流淚了，還笑嗬嗬地安慰我，男人那有不受點小傷的。還解釋了因為這張臉太難看了，怕讓我父母和我當心，所以就沒有去看我。”

    說到這裏，眼淚從周玟那空洞的眼中流了出來，可是她繼續地述說著，好像不說出來就很難受似的。是呀，積壓在心底，對丈夫欺騙隱瞞了這麽多年，她也很累很愧疚，如今能夠說出來，對她來說也是種釋放與解脫吧。

    “就這樣，時間慢慢地過去，這期間方智軒也是隔三差五地打電話來，而我怕同事懷疑，也怕阿燦知道，每次都是少言寡語地說幾句話，並且也警告過他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更不要找我。”

    伍曉曉從茶幾上的紙盒中抽了幾張紙巾，默默地遞了過去。周玟接過紙巾，擦拭了下臉，繼續說道：“後來，方智軒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我本以為此事就當是做個噩夢過去了。

    過了大半年的時間，有一天我的父母突然叫我回家，說找我有點事，我莫名其妙地回到家中後，父親問我有沒有錢。那時我手上結婚時的陪嫁以及阿燦平時給的家用與我的工資。應該說還是有點錢，沒想到根本就不夠。因為我父親在單位裏挪用公款，炒股虧了不少的錢。

    我當時是又氣、又急。父親地解釋是聽到身邊的同事，炒股賺了不少的錢，所以他就動心了，現在單位主要領導準備查賬了，所以父親著急了。”

    坐在旁邊的伍曉曉也想了起來，有點後悔地說道：“是不是，當年你找我借錢，就是為了這事？當時，我以為是為了阿燦的公司，所以就沒有多說，如果當時多問你幾句就好了。”停頓了下，伍曉曉疑惑地問道：“那你當年為什麽不對阿燦說，他應該會出錢擺平此事的呀。”

    “是呀，就是為這事。”周玟說道，“那個時候，阿燦的事業才算是剛剛有了起色，如果讓他出錢，他的公司可能就會難以維持下去。而且我心裏已經對他很是愧疚了，加上我父母一在交待，不能讓阿燦知道，怕他以後看不起他們，所以我就沒有說。”

    “曉曉，你也知道，我的朋友很少，到那裏能借到那麽多錢。就硬著頭皮找二個要好的同事借了點錢，可是，又怎麽能夠呢。就這樣過了幾天，而每天我的父母都在催促我，父親說上麵已經發現了，可能要起訴他。那時候的我，內心是多麽慌張而無奈。”

    “你這些異常的舉動，阿燦沒有發現？”伍曉曉奇怪地問道，“按他的精明，應該會發現才對。”

    “阿燦沒有發現。”周玟羞愧地點了下頭，“因為我平時在家清冷，所以回到家後，我就壓著性子捧著本書看。而阿燦那時候，主要是想解決地痞流氓的事，可能也沒有多注意到我吧。”

    “就在我彷徨無主的時候，方智軒突然到銀河來了，打電話通知了我，並且帶來我需要的錢，可想而知我當時的感激與激動之情。”

    “難道，你不問方智軒怎麽突然帶錢來了嗎？”奇怪的伍曉曉遲疑地問道：“伯父這個事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我問了。方智軒說，雖然我不理睬他，但是他都在暗中關心著我。這個話，當時讓我很感動。”周玟想了下，說道：“應該不會有問題，炒股是我父親自己炒的，錢也是他自己挪用的。”

    “哦。”了聲的伍曉曉，沒有在繼續疑問了。

    周玟繼續說道：“當方智軒給了我錢後，就走了。我要打借條給他，他也不收。父親將錢交上去後，回來對我說，已經沒事了，上麵有人為父親打了招呼。當時我想到可能是方智軒找人幫忙的，於是我打電話給方智軒，而當時方智軒含糊其詞的既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我就以為方智軒不想讓我多承他的情。”

    “後來，你們就又出軌了？”

    “沒有。”羞愧的周玟搖了下頭，“雖然方智軒有過要求，可是我沒有同意。”

    此時癱倒在地上的方智軒，聽到劉燦的話，麵若死灰地看了弟弟地一眼，呆愣了會，臉上出現了決絕的神色，看著弟弟說道：“智勇，回去後，對父母說我去外麵培訓了，幾年內都有可能不會回家了。”

    “嗬。你到是聰明。”劉燦俯視著方智軒，淡然地道：“知道，我是要送你進去。”

    “我如果有你劉總這個能力與膽氣，我也不會放過伏霞，那個婊子的。”方智軒灰心喪氣地道，“如果，現在你將我弟弟帶到麵前，不就是想讓我替他坐牢嗎？”

    “對。”劉燦幹脆地說道：“方智軒，我也不怕明白地告訴你，從踢開你的家門時，我還沒有想過讓你坐牢，可是在確認了你與周玟在通話後，我就有了這個想法。隻能怪你壞事做多了，你弟弟都在給我機會。”

    “哥，不行。”方智勇撲到哥哥的身上，哭叫道：“讓我去吧，你是爸媽的驕傲，如果你坐牢了，那爸媽。。。”

    “爸媽那裏，就按我說的解釋。”方智軒現出了種決斷，“智勇，你還不知道，我如今除了個公務員的身份，已經是一無所有了。而你不同，現在全家的希望都在喜子的身上，我進去後，你要好好地培養他。更何況，這次你是受到了我的牽累，也怪我以前利令智昏、鬼迷心竅了。”

    說著，方智軒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劉燦，“劉總，我進去，並且說出一切，你放過我弟弟如何。如果答應，我會真實地說出一切。如果，以後你發現有什麽虛假，你在報複也不遲。”

    劉燦漠然的眼神不見了，難道周玟出軌的背後，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原因？犀利地盯著方智軒，冷冷地道：“希望，這次你沒有騙我。”

    聽到劉燦不是承諾的承諾，方智軒將弟弟從地上拉了起來，為弟弟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灰。“智勇，你在這兒聽聽也好，聽完後，不管你怎麽看我這個哥哥，但是不要去找劉燦報仇。”說完後，睜大著眼睛盯著方智勇，“答應我！不要去報仇，因為你哥哥是咎由自取。”

    被方智軒嚴肅認真地盯著，方智勇縮了下頭，怯怯地嗯了聲。可是方智軒不滿意，大聲道：“智勇，大聲地回答我。不要去報仇。”

    “以後我不報仇。”方智勇嚇的一跳，也大聲地說道。

    方智軒點了點頭，進入了臥室，打開床頭櫃，將裏麵賣房剩下的錢全部地拿了出來，將個包裝著，拎到客廳中，遞給了方智勇，“這裏麵還有點錢，你回家後偷偷地存起來，作為以後喜子的學習費用。父母那兒你沒事的時候，要多去看看。”

    交待完這些事後，方智軒走到門口，可是門鎖已經壞了關不上，就將大門掩上並找了把椅子頂在門後。然後回到了客廳，掏出香煙點了支。說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方智軒確實是想幫助周玟，雖然心中也有對周玟抱有幻想，但是他勾搭到那個女人之後，又下調到江北縣，所以也就沒有什麽想法了。

    可是有一天，有個姓沈的人找到了他，說出了方智軒以往與周玟交往的事，還為他引進了市裏麵姓葛的領導，條件就是要搞到周玟。並且應該他，如果事成之後，可以讓他提升一級。

    麵對著提級的誘惑，方智軒沒有猶豫多長時間，答應了下來。經過伏霞的背叛，又勾搭女人成功的方智軒，思想已經變了。他認為，女人也就那麽回事，在是表麵看來的正經，麵對誘惑還是會照樣背叛，說不定背叛的更加徹底。

    答應下來後，方智軒就想辦法接觸周玟，然後恰巧遇到了周玟的生日，早有準備的方智軒，就先趕到了飯店，將紅酒打開，並下了藥。

    當天晚上是那個姓沈的進入了房間，上了周玟，然後方智軒做了個假象，不過在周玟醒來後，看到周玟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又見到了周玟那白皙動人的身材，方智軒忍不住了，就下床倒了杯水，偷偷地放了藥，諂媚地安慰周玟喝下了杯中的水。然後他得到了周玟。

    “姓沈的是什麽人？他為什麽要對付周玟？”劉燦的雙手緊緊地攥著，手中的青筋突露出來，兩隻腳重重地踩在地上，身體繃的緊緊的，臉色冷酷地，憤怒的雙眼好似要從眼眶中跳出來，狠狠地盯著方智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