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進去了

    電話通了，沒有人接，坐在車中的劉燦，點了支煙，深深地吸了口，想了下，放下自己的手機。從口袋中掏出出方智軒的手機，找到最近通話的號碼，回撥起來。可是手機中傳來了無法接通的聲音，劉燦又撥打起家裏的電話來。

    正在述說的周玟，聽到了家中的電話響了起來，驚慌地看了眼，卻沒有敢去接，伍曉曉隻好從沙發站起身，走了過去，看到是個不認識的號碼，還是伸手接了起來，問道：“那位。”

    聽到是伍曉曉的聲音，劉燦有點驚訝，“是我，劉燦，曉曉你怎麽在。”

    “阿燦。”伍曉曉到是奇怪了，反問道：“這個電話是誰的？”

    “這是方智軒的電話。”劉燦解釋了句，然後急切地說道：“你讓周玟接電話。”

    猶豫了會，伍曉曉偷偷地掃了眼周玟，此時的周玟聽到伍曉曉對著電話叫出了阿燦，知道是丈夫打來的了，就驚恐地睜著眼睛，看著伍曉曉，同時身體向沙發裏縮去。

    見到這種情況，伍曉曉遲疑地道：“玟玟，現在情緒很不穩定。”

    “因為我知道她出軌了吧。”劉燦感歎了句，吸了口氣，將聲音放了下來，“讓她接電話吧，有些事，需要向她求證。”

    無奈地伍曉曉，拿著電話的話柄，用另一隻手捂著聽筒，看著周玟，“玟玟，劉燦打來的電話，要你接。”

    抱著身體縮在沙發中的周玟，驚嚇地連連搖頭，然後又將頭埋到了膝蓋上。

    看到周玟這樣，伍曉曉沒有繼續勉強，對著話筒說道：“阿燦，玟玟的情緒很不好，你有什麽事對我說吧。然後我再轉告她吧。”

    劉燦重重地歎息了聲，“曉曉，你對周玟說，我已經將方智軒送去坐牢了，凡是欺負過她的，我都會為她報仇，現在隻是想問清醒。”

    此時的劉燦，也有點冷靜了，這個事，周玟有自身的原因，當時不愛自己，可以說清楚，而不應該與方智軒玩什麽曖昧，隻能說她很愛方智軒，結婚後都不能忘掉他。不過沈勝凡他們更應該受到懲罰。

    伍曉曉將劉燦的話，對周玟複述了遍，周玟迅速地抬起頭，聲音嘶啞地問道：“真的。”

    伍曉曉點了點頭，確認道：“剛才，劉燦是這麽說的。”

    遲疑著，周玟從沙發上下來，赤著腳走到了伍曉曉的麵前，看著伍曉曉遞過來的話筒，還是猶豫著不敢接。“接吧，總是要麵對的。”伍曉曉勸慰了句，將話筒塞進了周玟的手中。

    手裏有了話筒，周玟還是膽怯地看了看伍曉曉。伍曉曉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做了個打電話的手示，然後張開嘴吧，無聲地道，說吧，沒事。

    顫顫巍巍的周玟，雙手握著話筒放到了耳邊，怯怯地叫了聲，“老公。”然後就泣不成聲地叫道：“對不起，對不起。”

    “別哭了。”劉燦有點煩躁起來，接著又放緩了聲音，“周玟，別哭了，我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別在欺騙我，真實地告訴我。好不好。”

    “嗯。”周玟拿著話筒，連連地點著頭。

    “葛繼磊，你認識嗎？”劉燦問道。

    “認識，他差點強奸了我。”周玟悲傷地抽泣著，咬著牙嗚咽著道。

    劉燦狠狠地一巴掌拍到車子上，聽到妻子親口的承認，劉燦的內心如給刀捅了下，他有點恨自己，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妻子。

    也恨妻子，事發後為什麽不對自己說，隻有一個可能，那是妻子不想讓自己知道方智軒，她想保護方智軒。同時也保護住了她與方智軒之間的曖昧、出軌。

    “那沈勝凡，你認識嗎？”劉燦恨恨地問道。

    聽到丈夫的聲音，雖然隔著話筒，可是周玟還是打了個冷顫，喘喘地道：“沈勝凡，我不認識，我隻知道一個姓沈的老板。”

    “是不是，長的比較英俊，也比較穩重，講話不是本地口音的男人。”劉燦仔細地述說了下，沈勝凡的特點。

    “嗯。”周玟憤怒地道，“就是他，他以我父親挪用公款炒股的事，逼迫了我好幾次。”說完後，雙手捧著話筒的周玟放聲大哭起來。身體也慢慢向地地滑落。

    站在旁邊的伍曉曉趕緊地一把抱住了周玟，同時對著掛落下來的話筒叫道：“阿燦，不要問了。不過，你也別擔心，由我在這兒陪著玟玟。”

    悲憤填膺的劉燦，狠狠地一拳打在了車子的駕駛平台上，手破了，血流了出來，手上的刺痛，也讓劉燦清醒過來，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將方智軒的手機，扔到了副駕駛位上，拿起自己的手機，又連續地撥打起沈勝凡的手機來。

    已經熟睡了的沈勝凡，聽到了床頭櫃上的手機，好像連續地響了好幾次，就睜開眼睛按亮了床頭櫃上的台燈，此時馮俞然也給電話的響鈴吵醒了，翻了個身嘟囔了句，“這個時候會有誰打電話來呀。”

    “老婆你繼續睡。”沈勝凡溫柔地微笑道，順手從床頭櫃上拿過了手機，接通了，沉穩地問了聲，“你好，那位。”

    “我是劉燦。”劉燦咬著牙道，“沈勝凡，你為什麽要如此。”

    “劉燦。”沈勝凡驚詫地重複了句，看了看妻子，慢慢地從床上下來，“發生了什麽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馮俞然也聽到了沈勝凡的驚呼聲，微微地張開了眼睛。

    “你為什麽要對付周玟下手？”劉燦憤怒地叫道。

    此時的沈勝凡還沒有走出臥室的門，而手機中傳出的怒吼聲，清晰地回蕩在這安靜的臥室中。馮俞然吃驚地睜開了眼睛。

    “周玟。”沈勝凡瞥了妻子一眼，疑惑地問道：“周玟是誰，我不知道呀。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說著，沈勝凡快速地離開了臥室。

    “沈勝凡。你也別裝了，幾年前，你、葛繼磊、逼迫方智軒陷害周玟的事，難道你忘記了嗎？”劉燦激憤地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劉燦，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誤聽到什麽。”沈勝凡耐心地解釋到，“你所說的，我隻知道葛繼磊，而你剛才說的那個姓方的，我也不知道。”

    “你洗幹淨屁股等著吧。”劉燦不想在說什麽，直接掛斷了電話。

    沈勝凡拿著掛斷後的電話，呆呆地站在客廳中發愣，過了好一會兒，回過身體準備進入臥室的時候，看到了穿著睡衣的馮俞然，站在臥室的門邊，靜靜地看著他。

    劉燦掛斷電話後，又點了支煙，啟動車子開出了小區，向著方向快速地駛去。趕到江慶市時，已經是淩晨時分了，開了一夜車的劉燦，臉色比較疲憊，可是他的眼神卻是很犀利，直接將車開到，距離江慶市政府大門口的不遠處，停了下來，從車中下來，走到了大門處。

    站崗的保安，看到劉燦穿著不象是什麽上訪的人員，而且劉燦也沒有什麽不當的舉動，就沒有阻止劉燦。

    此時的趙小軍，也快到江北縣了，這一路上他將車開的飛快，幸好是深夜，路上的車很少，不然還真的容易出事。到了江北縣後，趙小軍在路邊買了點早餐，同時也打聽到了方智軒所在小區的地址，路線要怎麽走。

    一邊開著車，一邊匆匆地吃完了早餐，很快地到了方智軒的小區，趙小軍帶著人到了方智軒租住的房子門口。門沒有關半合著上麵有個明顯的腳印。

    推開了門走了進去，趙小軍掃了一眼，客廳中有二個男人，呆滯地坐在那兒，好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進來，地上是亂七八糟的一片狼藉，破碎的椅子七零八落地散亂在地上。

    “誰是方智軒？”趙小軍皺了下眉毛，冷聲地問道。

    “我是。”方智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道：“是劉燦讓你們來的吧？”

    盯著這個麵色死灰的男人仔細地看了下，趙小軍點了下頭，掏出手機撥打通劉燦的電話，“阿燦，我們到了，你與方智軒通話確認下。”

    “好。”站在江慶市政府大門旁邊的劉燦，感激地道：“辛苦你了。你將電話給方智軒。”

    趙小軍將手機遞給了方智軒，“劉燦的電話。”

    顫抖著手的方智軒，接過電話，叫了聲：“劉燦。是我。”

    “那你與來的人對下口供。”劉燦冷冷地吩咐道，“然後，就在家等吧。”

    “嗯。”方智軒答應了聲，將手機遞給了趙小軍，接過手機，趙小軍直接地問道：“阿燦，是方智軒嗎？”

    “是的，小軍麻煩你了。”劉燦很是感動。趙小軍居然會連夜開車到江北縣。

    “兄弟之間，說這個就見外了。”趙小軍爽朗地道，“阿燦，你現在在那裏，有沒有事。”

    “我在省城辦點事。辦好了就回銀河。”劉燦含糊地說了下。葛繼磊這個事，他是堅決不會讓趙小軍參與進來，這裏麵一個不好，就會危害自身。

    “好。如果需要我的話，及時地打我電話。”趙小軍幹脆地道，“現在我讓他們對下口供。”

    掛斷電話後，趙小軍指派帶來的男女與方智勇，將地上清理了幹淨，他怕回頭警察來，會看出其中的破綻。然後就讓帶來的男女與方智軒對口供。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雖然方智軒心中很是害怕，並不是願挨，但他並不敢出什麽妖蛾子。所以口供對起來很容易，很快地結束了。

    雙方又仔細地複述了下，準確無誤後，趙小軍吩咐方智勇離開後，帶著兩個男女去了警局，在離警局還有段路程的時候，將他們放下車，讓他們自己到警局報案。

    很快警察就將方智軒帶回了警局，詢問了情況，聳頭耷腦的方智軒吱唔其詞地承認了，所說的口供，基本與報案人說的相符，雖然也有警察心中奇怪，但是現在方智軒都承認了，以及他做案的動機。警察破了個大案，誰會深究呢。

    事情結束後，趙小軍買了許多禮品，包了個紅包，去了司局長的家中，代表劉燦進行了感謝。然後離開江北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