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子想要的女人就不可能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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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身材頎長,俊美邪肆,坐姿隨意優雅,修長的指隨意地把玩著酒杯,眼神卻專注地看著樓下圓場彈鋼琴的女人。
眼睛是那種狹長的桃花眼。
那眼神溫柔繾綣得厲害,像是春日天空裏無聲無息的雲卷雲舒。
池曄,背景神秘,財力雄厚,藍夜就在他的名下。
都傳聞,他是混江湖起家的。
這話倒也沒錯,年前,他還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混混。
他的身邊,站著另一個男人,身材高大,長相也算周正,隻不過一身落拓不羈,舉投足都帶著一股子肆意,耳根處還有一條兩厘米長的刀疤。
他是夏慕白,池曄的忠心屬下,一路風雨跟著拚過來的。性子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很講義氣,多少次生死拚殺,都是他護著池曄過來的。
夏慕白一邊粗俗地吃著蘋果,一邊調侃,“哎,老大,你說,你護著陸惜婭這麽多年,暗替她擺平了那麽多不懷好意的男人,卻每天隻是躲在這裏悄悄地看著她,不表白,也不露麵,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他用力咽下口的蘋果,“這麽美的女人,多少男人盯著呢,如果有一天她被別的男人領走了,你不著急?”
池曄輕輕抿著一口紅酒,眼神依舊投諸在陸惜婭的身上,很安靜,很深邃,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盛千馳大步走了進來,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麵色清寒。
夏慕白趕緊笑著打招呼,“馳少,您來了?”
“嗯。”盛千馳隨意地應了一聲,便倚在沙發裏,眼神專注地投到了一樓大廳的某個暗色的角落,鎖定那抹纖細的身影。
盛千馳這樣冷漠的人,朋友不多,唯有池曄,說起來都是淵源。
夏慕白性子歡樂,見池曄和盛千馳都不說話,覺得有點悶,於是主動跟盛千馳搭訕,“馳少,聽說您昨天當眾宣布,顧佳音是你的人,還和秦以姝退婚了?”
“嗯。”
“您家皇太後同意?”
盛千馳冷冷地瞥向夏慕白,清寒如潮。
夏慕白立刻噤了聲,誰都知道,盛千馳最不願意別人跟他提起他的母親。
緩和了一會,夏慕白鍥而不舍地追問,“愛上了?”
“沒有。”
因為夏慕白算是池曄的生死兄弟,盛千馳平日都會多給幾分麵子。
“那您是什麽意思?”
盛千馳微微地抿了一口紅酒,輕輕搖晃著裏的高腳杯,“就是想抓個女人來寵寵。”
夏慕白好笑,“那也不至於退了秦以姝啊,她可是全城男人心的女神,還是您家皇太後親定的聯姻啊。”
盛千馳眸底劃過暗芒,“有了正品,幹嘛還要替代品。”
夏慕白一時沒有明白,不過盛千馳行事向來乖張,他這種腦回路簡單的人,是不願意費神猜的。
於是換了一個自認為輕鬆的話題,八卦地拍了拍盛千馳的肩膀,“馳少你說,我家老大要這麽看多少年啊?”
盛千馳隨意地睨了池曄一眼,輕嘲,“等到陸惜婭心徹底沒有了裴念晨的時候。”
話音才落,池曄突然轉頭,冰冷的目光甩向盛千馳,寒刺叢生。
盛千馳無所謂地笑笑,“怎麽,又戳痛你了?”
池曄狹長而邪魅的桃花眸冷光劃過,低哼一聲,便又冷冷地收回視線,不再理會盛千馳和夏慕白。
五秒鍾後,卻又報複似的回頭看著盛千馳,“你想寵那個女人,我看未必能收服。”
盛千馳一瞬不瞬地看著顧佳音,將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盡收眼底,“老子想要的女人,就不可能從指縫溜掉。”
……
一曲結束,舞者退去,陸惜婭也輕輕起身,對著台下躹躬了一圈,準備退場,她今天的工作時間已經結束了。
提著長裙,從圓台的階梯上走下,迎麵便被人潑了一身酒水。
抬眸,看見一個妝容精致,嫵媚生俏的女人,正得意地站在她的麵前,臂上還挽著一位貴公子,鎖骨下一顆嵌在項鏈上的大顆紅寶石,特別搶眼。
麵前的女人叫何心兒,半紅不紫的小明星,曾經與陸惜婭和顧佳音有過節。
若是從前,陸惜婭決不會吃下這份委屈,誰欺負了她,絕對會雙倍地還回去,但是幾年低穀的人生,讓她看清了這個社會本質的麵目……弱肉強食。
雖然這幾年,都傳聞有位神秘的大人物暗相助,她也的確感受到了被保護著,但她還是學會了低調。
她一直都以為暗幫助她的人,是裴念晨,她不想給他惹麻煩。
那麽多年了,一直偷偷地喜歡自己好朋友的男友,她覺得愧疚,在顧佳音“死”後,這份愧疚更濃烈。
麵對故意潑酒挑釁的何心兒,陸惜婭努力壓下湧上胸腔的怒意,向後退了一步,微微欠身,“對不起。”
樓上的池曄,臉色陰沉得已經快要滴水。
盛千馳卻是依舊好整以暇地看著躲在陰暗處的顧佳音。她站在陰影裏,他看不清她穿的是什麽衣服,但他已經在想象,穿在她身上的,是他為她準備的哪一件。
何心兒傲慢地揚起尖尖的下巴,話語間充滿了尖刺的嘲諷,“喲,一句對不起就想了結了?你擋了我的路,害得我杯的酒灑了,你知道這酒多貴嗎?”
“我賠你。”陸惜婭還是安靜地低著頭,今天有何心兒,明天就會有王心兒,她要學會隱忍。
何心兒斜挑著唇角,一副就要難為人的模樣,唇間的傲慢與諷刺一分一分地蔓延出來,“這麽貴的酒,一萬一杯,你賠得起嗎?”
陸惜婭,“……”
一萬,她的確賠不起。
到底是骨子裏還有幾分倔強,所以她抿著唇抬起了頭,“你想怎樣?”
何心兒挑挑眉梢,“其實陸小姐,憑你的姿色,隨便陪這裏的一個男人睡一晚,都能賺來這一杯酒的錢。”
何心兒的話一落,已經有男人跟著起哄:
“我出五萬。”
“我出萬。”
“我出十萬。”
“嘖嘖。”何心兒輕佻地搖著頭,“聽到了嗎,隻要你肯鬆一鬆裙帶,這錢就來了,哈哈哈……”
何心兒的笑聲,在大廳裏清脆地響起,邪魅得令人心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