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要她,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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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終,盛千馳沒有給盛蘭章他所期望的回應,隻聽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讓莫鈞送你回去。”
雖然父子感情在盛蘭章的努力下,也沒有培養到一個什麽可觀的地步,但盛千馳能夠從父親的眼,看到那種發自內心的愧疚和疼愛。
這種愧疚和疼愛,是顧韶華從來沒有過的。
所以,他對這位漠視了他十六年的父親,還是有一絲感情的。
他親自送他出了別墅,並扶著他上了車。
在離別前一刻,盛蘭章拍了拍盛千馳的說,“千馳,我知道,我們父子感情淡泊,我也管不了你的任何事,但佳音這一件,我再次懇求你,愛就好好愛,不愛就放吧。”
盛千馳始終抿著唇,沒有說一句話。
盛蘭章的車子已經開出了別墅,消失在了夜色裏,盛千馳卻遲遲沒有回去,站在院子裏,摸出一根煙點燃。
伴著青絲嫋嫋的煙霧,他的情緒越來越糾纏,剪不斷,理還亂。
[愛就好好愛,不愛就放。]
他的世界如果隻是這麽簡單的黑白分明就好了。
他現在根本就搞不清什麽是愛,他也搞不清他對顧佳音到底是什麽感情。
他不想愛上任何人,也拒絕讓任何人在他的心裏紮下根,顧佳音也不行。
沒錯,他是想要她,但他一直以來的想法都是,找個看著順眼的女人陪著,填補他的孤獨,正巧顧佳音就是唯一讓他看著順眼的。
人為什麽要這麽麻煩,為什麽非要分個愛或不愛。愛怎樣,不愛又怎樣,在一起相互取舍相互愉悅不就好了嗎?
煙一根一根地燃盡,他體內的欲-火也在一點一點地焚燒,而他的思緒也在一層一層地洶湧零亂。
顧佳音,到底要怎麽辦?
最後,他體內的**像是烈火焚燒著所有的神經,怎麽壓製也沒有效果,難受到整個人都似要撕裂崩潰。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吐掉煙霧,而後咬著牙將煙蒂扔在腳下,狠狠踩滅,大步回了別墅。
他為什麽要讓一個女人如此左右他的情緒,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要與不要應該是他說了算,他為什麽要這麽糾結?
可笑!
她與那些女人有什麽不同嗎?沒有,對,沒有!
哦不,不能否認,她有不同,那就是她讓他看著順眼,但這不足以讓他這麽情緒糾結難受,正因為順眼他才會要她,否則他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他需要她,她就得給,他沒理由猶豫不前,瞻前顧後。
這不是他盛千馳該有的情緒。
去他麽的愛或是不愛,他為什麽要想這麽腦殘的問題,愛怎樣,不愛又怎樣,任何女人都不可以在他盛千馳的世界裏成為特殊的存在。
推開別墅的門,大步走進客廳,李嫂正端著一碗湯等在那裏,“馳少,佳音說您喝了不少酒,讓我給您煮了一碗醒酒湯,您趁熱喝了吧。”
醒酒湯?
她讓李嫂為他準備醒酒湯?
關心他麽?
不,他不需要她的關心,他永遠不需要她的關心,他隻需要她的身體。
所以,他一把打翻了李嫂裏的碗,在刺耳的破碎聲,推開李嫂便徑直上了二樓。
在上樓的過程,他抬解開了領口的幾顆扣子,身體裏越燃越烈的火焰,已經讓他的身體燒得滾燙到嚇人。
沒有任何優雅的風度,甚至是粗魯地推開了臥室的門。
他現在就像餓到極致的野獸,正在尋找美味的晚餐。
門一開,他便看到讓他思緒糾結又不可抑製地莫名憤怒的女人,正站在陽台的落地窗邊,吹著晚風,撥弄著如海藻一般墨黑而柔順的長發。
她很美。
她剛剛洗過澡,頭發還有一點潮意,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身材曼妙引人遐想,一截玉一般白皙光潔的小腿,筆直地裸露在浴袍之外。
她沒有穿鞋,一雙小巧的腳丫直接踩在了地毯上。
她的全身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清雅如蘭,這股香氣更是像點燃了他身體裏那些星星欲燃的火苗。
他要她,就是現在。
低眸的一瞬間,發現她已經替他打好了地鋪。
嗬,唇角揚起嘲諷的弧度。
多麽可笑,他盛千馳居然在這個女人床下睡了一個月的地鋪,真他麽的見鬼,他腦子是進水了嗎?
對,他沒理由這麽遷就她,這麽憐惜她。
越想越覺得憤怒,大步走向了背對著他又時刻都在勾-引他的女人,對,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在勾-引他。
步之遙,他剛要伸把女人扯進懷裏,她卻突然轉身了,表情與他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感覺自己就要爆裂了,她卻是平靜得像是月色下靜悄悄地開放的玫瑰花。
他看不見,他的臉已經燒得緋色如嫣。
迎著男人像是很想吃人,卻又極力克製的表情,顧佳音不禁皺了下眉,“你的臉色很不好,不舒服嗎?”
“對,不舒服,很不舒服。”
盛千馳沒想到,自己一開口,竟是這樣沙啞到似要透明的嗓音。
顧佳音終於察覺到了異樣,不禁警惕地向後退了一步,“盛千馳,你怎麽了?”
話音才落,男人已經猛地撲了過來,長臂一伸便將她抓進了懷裏,鋼鐵一般禁錮了她的腰,似要將她揉進身體裏。
他的身體滾燙得嚇人,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欲灼傷人的溫度。
顧佳音終於明白了,於是她劇烈地掙紮起來,“盛千馳,你吃藥了,混蛋,放開我!”
她越是掙紮,男人越是禁錮得更加緊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吻也跟著洶湧地落了下來。
每一個吻都灼燙得嚇人,落在她的肌膚上,激起一陣陣顫栗,他粗亂的呼吸和近似低喃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蠱惑著,“佳音,你乖一點,不然我會傷到你。”
顧佳音豈會就這麽甘願認輸,毫不猶豫地出打他,此刻若是給她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地紮進他的身體。
不是有多恨他,而是她恨透了這種不能掌控的人生。
“盛千馳,你混蛋,你放開我,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吃了藥就去醫院,要不就去找別的女人解決,別找我!”
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間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