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突然想摧毀所有能摧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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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他突然想摧毀所有能摧毀的東西

    理智的韁已經撐到了極限的男人,心髒沒來由地冰寒透頂。

    他這樣的男人,他叫盛千馳,從來不覺得被威脅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倘若有人威脅他,會讓他覺得比世上最可笑的笑話還要好笑。

    因為他會讓威脅他的人生不如死。

    但身下這個儼然是他的板上的魚肉的女人,一句簡單的威脅,那麽淩厲地刺痛了他,讓他不寒而栗。

    她如果恨他……

    不,他不想要那樣的結果。

    可是,他真的需要她,如果今晚放過她,他要怎麽辦?

    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咬牙隱忍著軀體深處漫上來的幾乎要摧毀他的欲-望,但也沒有離開她,就那麽抵著她的耳邊低喃,“佳音,你就這麽不想做我的女人嗎?”

    顧佳音抿著唇沒有說話,同樣的答案她已經重複了很多遍。

    盛千馳深呼吸著,以緩解那種就要淹沒理智的**,“我今晚喝了十幾杯酒,那酒……”

    不言而喻,他很需要她。

    顧佳音懂。

    但,她不想因為不相幹的人的生死,而委屈地獻出自己的身體,她早已過了愛心泛濫的年齡。

    磨難讓她的心比鐵還要冷硬。

    “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

    “嗬!”盛千馳自嘲地冷笑,她果然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就那麽輕描淡寫地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他突然非常恨。

    他這樣的男人,從來不恨人,除了對裴念晨有著極致的討厭,對任何人都夠成不恨,包括將他遺棄了那麽多年的親生父母,他也從不曾恨,隻是冷漠而已。

    但此刻,他恨透了,不是恨顧佳音,而是恨自己。

    曾經他那麽孤傲地認為,他不會對任何女人妥協分毫,可身下這個女人,他一而再地狠不下心,哪怕此刻烈火就要將他焚毀。

    顧佳音,難道就是傳說命定的劫數嗎?

    他突然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脖子,那種自白皙的皮膚下漫上來的血腥味,讓他突然想摧毀所有能夠摧毀的東西。

    他知道,他必須要離開,否則他一定會毀了身下這個女人。

    所以,他咬著牙,猛然坐起,粗魯地扯開了綁在她腕上的布條,像是恨極了一樣,將她一把甩下了床。

    看著她的頭猛地撞在了桌角上,他一字一字從聲門深處逼出來,“顧佳音,你這個冷血的女人!”

    說完,他翻身下床,邁著踉蹌的步子,大力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失去理智的男人,真的沒有控製好力度,顧佳音被甩下床時,毫無防備,頭撞在桌角上,撞破了額頭。

    但她的心卻是驟然鬆懈了下來,那個男人算是放過他了嗎?

    很快,李嫂衝進了房間,將顧佳音扶了起來,“佳音,你怎麽樣,沒事吧?”

    “我沒事。”顧佳音剛站起來,就聽到了樓下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

    盛千馳要出去嗎?

    以他現在的狀況,獨自開車走山路?

    也許是因為他在極度難受的狀況下,最終還是放過了她,她心生了感激,顧佳音突然吩咐李嫂,“李嫂,你去看一下,盛千馳是怎麽離開的?”

    “好。”

    李嫂慌忙跑下樓,詢問了保鏢之後,又匆忙跑上樓,“佳音,馳少爺是自己開車出去的。”

    顧佳音,“……”

    她以為盛千馳喝了那麽多有問題的酒,而且她也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他會找個順眼的女人來水雲間解決需求,就算要去外麵,也會讓保鏢護送,可他居然自己獨自開車出去了。

    黑夜下的山路,他是不要命了嗎?

    顧佳音突然沒來由地擔憂,為盛千馳擔憂。

    他那樣傲視一切的男人,翻雲覆雨,豈會讓自己受一點委屈。

    若說他委屈地在她的床下睡了一個月的地鋪,不過是一種逗弄女人的情致,那麽在這種隨時被烈火焚身的情況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尊重她的意願,你還能否認他是真的憐惜她這個人嗎?

    顧佳音突然像是沉澱下了心裏懸浮了千年的塵埃,抓起桌上的車鑰匙便向外走。

    李嫂情急地拉住她,“佳音,你去哪裏?”

    “我去找盛千馳。”

    “可你額頭上有傷。”

    “沒事。”

    顧佳音邊走,邊用紙巾隨意地擦了擦額頭上流下來的鮮血,很快,她也驅動了自己的車子離開了水雲間,順著山路一路追尋盛千馳。

    夜真的很黑,她的車技很好,車子開得飛快,卻始終也未能發現盛千馳的影子。

    心髒不由自主地越來越緊。

    ……

    盛千馳離開水雲間時,精神已經有些恍惚,正因為恍惚,才將車子開得像飛一樣。

    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情況下開車很危險,但他必須離開水雲間,否則他不保證下一刻還會再次闖進顧佳音的房間。

    大概是因為走過無數遍這條山路,他憑著本能的熟悉感,一路開到了山底,到也沒有出什麽意外。

    骨子裏渴望有個女人來解除他的痛苦,可是心裏又時刻提醒自己不可以,因為顧佳音那個女人太倔強了,他若真染指了別的女人,她日後更不會要他了。

    然而他是盛千馳,他有至上的驕傲,不願被人看到他此刻的狼狽,所以他一個人開著車向著山腳下的西海岸去了。

    他想將自己泡進冰冷的海水裏。

    恍恍惚惚地將車子一路開到了海岸邊,熄滅,一邊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邊推門下了車。

    “千馳。”

    嬌美的女音驀然從身後想起,那聲音那麽像顧佳音,像是超強的磁場吸走了他所有的感官神經。

    她來追他了嗎?嗬,怎麽可能?

    倏然轉身,一眼看到了她。

    月光下,一身白裙,長長的黑發,笑容溫婉,氣質出塵。

    那不就是年前的顧佳音嗎?

    她很美,在夜色下,就像帶著光暈一樣,剪出月白色晶瑩的光澤。

    “千馳,”她走近他,玉撫上他滾燙的臉頰,細細扶摸,聲音嬌媚,媚到他的骨子裏,勾著他體內已經燃燒到極致的烈火,焚燒他的理智,“你好像很難受。”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倒映著他的容顏,含情脈脈的。

    最終,他看著她緋色的唇瓣一翕一合,向他發出了邀請,“你好像很需要我,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