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臨別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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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狄榕等人走後,狄帆大聲喊道:“黨兄弟,還不進來?”話音剛落,黨在興就來到狄帆的跟前。原來黨在興去請苗石發後,自己就先回來了,一直在門口候著。
“苗摟主怎麽沒來?”
“應該馬上就到。”
“好,現在我們說說最重要的事情。”
“還有比星教更重要的事情嗎?”
“原錢莊。”
“為何要避開狄榕她們?”
“你們不是已經懷疑有人混在姐妹當了嗎?”
“那剛才的事情不是讓她知道了嗎?”
“是啊,故意的。如果你們在途遇到有人阻礙的話,就可以確信姐妹當有奸細。”
“不是多此一舉嗎?我們現在就可以把她揪出來的,後麵做事也可以少了些麻煩。”
“還記得香香嗎,剛指出來就死了,六子還傷心了好一段日子。大哥也是為姐妹們著想。”
“是啊,還是何大哥明白事理。把她挖出來,她肯定不會說出幕後的凶;留著她,不但能保住她,說不定我們還有更大的收獲。”
“好吧,聽大哥的。”
“本來就該聽大哥的。”張順子擺出了一副鬼臉,並不理何師我。
“還有一點,就是說不定姐妹還有第二人和第人。”眾人都記下了。
“大哥,你聽這腳步聲,苗摟主已經在樓下了。”
不多時,苗石發就到了。相互寒暄了幾句之後,狄帆示意,讓何師我先說。
何師我就說起了與狄帆一起去軒轅閣的事情,不僅取回了長槊和槍法秘笈,還得了一張黃金鼠的變聲麵具和原錢莊莊主的鼠王大印。此時,眾人才知狄帆不僅是原錢莊的爺,還繼承了軒轅老人在原錢莊的莊主之位。
狄帆說:“在少林寺時,不僅僅是因為國師是朝廷國師的緣故,他和他的義女還戴著跟原錢莊很相似的變聲麵具,才不能讓國師被囚在少林。他或許跟原錢莊有關。”
說完,狄帆又示意黨在興繼續說。隨後,黨在興說起了原錢莊的事情,包括建莊曆史、錢莊古訓、經營範圍、其他九位副莊主及其對應的職能等。
張順子說:“原來在香榭紅樓裏見到的那六位老族長都是原錢莊的副莊主。還有,每次辦案的剩餘賞金,大哥都交給錢胖子管,是這個原因。”
狄帆並不理會他,接著說:“據我了解到的情況,原錢莊下麵的綢緞莊出了一些事情,就是我那二弟戚成軍現在打理的禮分莊。所以啊,我請來苗繡樓的苗樓主,幫忙說道說道。他可是布匹生意的行家裏,與戚家堡經常有來往。於我來說,他就是我的叔父。有些兄弟還不熟悉苗叔,今日特請他來,與哥哥們認識認識。”
原來苗繡樓不僅與原錢莊有生意上的往來,還與戚家堡有較深的交際,與狄帆更是交好。這是因為多年前,苗繡樓也出過一次危難,苗石發便求救於戚家堡。當時的戚建德是五爺,徐貞是暫代爺,二人經過商議,讓戚成軍與苗海卿定了親,並讓戚成軍、狄帆、何師我和小六子協助苗石發度過難關。
起初,苗石發並不在意狄帆等人,直到狄帆破了繡樓魅影,他才覺得狄帆是位不可多得的少年英雄。後來,苗石發每次去戚家堡,都與狄帆有較深的接觸,二人便成了忘年之交。從苗海卿和苗恪訓去膳律房找狄帆一事以及苗石發在少林寺的表現,都能看得出苗繡樓與狄帆的關係匪淺,隻是當時一些人不知而已。
眾人抱拳施禮,說:“見過苗叔。”
苗石發還禮,說:“不必多禮。如果綢緞上出了事,我肯定會有所察覺。一旦得了消息,我一定通知狄老弟,不,是狄莊主。”說完,眾人哈哈大笑。在整裝後,苗石發還對狄帆抱拳施禮,說是表示祝賀。狄帆心知肚明,也還禮了。
狄帆說:“苗叔,你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就與成哥哥和冰妹妹回去,替我看看各地的布匹情況。”苗石發應下,向狄帆再次抱拳施禮,與眾人道別之後就走了。
等苗石發走後,何師我說:“這苗叔對大哥還是挺有禮數的,平時看他可不是這樣。”
張順子說:“是有點奇怪。”
何師我話鋒一轉,說:“在少林寺時,大哥試探過國師,看他的反應,吳掌櫃應該不是他殺的。”
“那也不一定,可能是他裝得好。”
“不見得。他敢承認藏寶圖和戚建德的事情,如果吳掌櫃是他殺的,那麽他承認也無妨,何必裝作不知。”
“那也不一定,與藏寶圖相比,在國師眼裏,原錢莊可是看得見的肥肉,說不定原錢莊比藏寶圖更重要呢。”
“對了,國師的變聲麵具很可能是戚堡主的。”
“不可能的。在香榭紅樓裏,我和大哥都見過戚成軍是戴著蛇侯的麵具的。”
“那也可能是從戚堡主那裏學來的”
最後,狄帆說:“你們知道此事就好了。”
見眾人點頭稱是,何師我說:“可是這裏有一個矛盾。我們做一個簡單而大膽的假設,如果原錢莊被國師府毀了,那最亂的必定是原,朝廷也未必能得到多少好處。大哥是不是多心了。”
狄帆說:“是啊。我也一直在反複想這件事,還有很多地方都沒想通。你們去的地方不同,也可以查一查,特別是各地的室分莊、金分莊和錢分莊。如果禮分莊出事,這幾個分莊也肯定會有問題的。”眾人領命。
狄帆又說:“你們記住一點,一旦原錢莊出了事情,那最受苦的肯定是千千萬萬的原百姓。”
見狄帆把話說得很重,眾人也嚴肅起來了,紛紛點頭稱是,齊聲說:“定不負大哥所望。”
狄帆見氣氛突然有些沉重,便右伸開五指,在桌上來回彈了一下,然後說:“時候不早了,哥哥們都去休息吧。有事,我們以後再說。”待眾人離去後,狄帆特意留下了黨在興,並讓他沏好了四杯茶,狄帆自己一杯,黨在興一杯,還留了兩杯。黨在興疑惑不解,狄帆隻說先喝茶。
狄帆和黨在興剛喝了一口茶,就有兩人來了。黨在興“啊”了一聲,說:“兩位哥哥怎麽又來了。”二人微微一笑,並不答話,見了茶,就喝了起來。
狄帆說:“很多勢,或者說身體的很多行為,都是我們兄弟在老城時養成的習慣。在人多的時候,方便交流。現在就我們四人,我再跟位哥哥說點事情。”
人正襟危坐,隻聽得狄帆如此這般說了一些話。一人聽後,便說:“這太可怕了!”
狄帆說:“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徹底查清楚戚成軍的禮分莊到底怎麽回事。苗叔是行家,相信他不久就會有回音。除了老吳、戚伯和師父軒轅老人,就苗叔懂綢緞的行當。在這方麵,他也是我現在唯一信得過的人。隻要布匹上有重大問題,我也會告知位哥哥的。”
人領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