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四人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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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到房間的二人自然是張順子和何師我。黨在興有些吃驚,聽了狄帆的話,才明白。待四人坐定,狄帆說:“在少林寺的時候,宋喬錫說過,戚成軍曾以副莊主的身份與蜀國孟昶談判,還亮了我的名頭。雖說二弟隻知道我是爺,我也沒承認,但風已經放出去了,有心的人肯定會留意的。趁伯死後,如果有人想挑釁禮分莊的話,那麽針對原錢莊的計劃也在他們的如意算盤裏。再結合當下的形勢,這次朝廷花這麽大的力氣,不僅僅是針對各門各派的,更可能是為了轉移視線,主要目的是對原錢莊下。”
張順子說:“這太可怕了。”
何師我說:“到目前為止,我們隻見過國師會用赤烈神焰掌,而戚建德就是死在這種掌法之下的,這也就是說國師府逃不了幹係。如果這個說法成立,那吳掌櫃的死肯定跟國師府有關。”
狄帆說:“從推理的角度看,是這麽一回事。不過,我們還得去趟昆侖山的死亡之穀,或許那裏還能有些線索。”此時,張順子、何師我和黨在興才知狄帆要去昆侖山赴宴的正真目的,但也知那是個凶險的去處,就一起勸了勸狄帆。
狄帆隻說沒事,有南門靖在,請人放心,接著說:“目前還沒有跡象表明就是國師府想圖謀原錢莊,也可能是別的什麽組織,這是重要的原點,也是我們查清楚事情的支撐點,你們別一開始就先入為主,搞些一廂情願的線索。”
狄帆又說:“原錢莊的事,關乎天下。位哥哥是我最信任的人,希望你們能助我一臂之力。”人自然沒有二話,均問狄帆該怎麽辦。
狄帆的意思是首先要查清楚禮分莊的事情,然後說:“現在知道師父軒轅老人是原錢莊老莊主和知道我是現任莊主的人並不多,到時候我會給你們信號的。”
人應下。黨在興問:“什麽信號?”
狄帆眯著眼睛,隻說:“當然是很明顯的信號啊。”
“不會又是騙人的信號吧?”
眾人大笑。張順子說:“那大哥為何也告訴了其他兄弟了?”
狄帆說:“其實大家都是可以信任的,也包括狄榕她們。告訴其他兄弟,萬一事情來了,也是對他們的考驗。張順子,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誰混入了姐妹當,明白?”
張順子說:“那福丹子算不算?”
狄帆說:“算,也不算。”
見張順子疑惑,何師我說:“我來問你,現在你能非常明確少林龍爪和大鵬的區別嗎?”
狄帆接過話來,說:“是啊,不同武學的很多招式都很相似,劍法也一樣,就這一點是很難讓人信服的,還需要多方印證。如果我們硬來,肯定適得其反。至於福丹子,用不著多久,我想武當派就會派人去安州的,這事不用我們操心,讓馬茜和馬先去處理。原錢莊的事情才最重要,也最麻煩。”
黨在興說:“其實大哥不用太擔心,這畢竟是推測,而且老主人還留有後。”
見狄帆、張順子和何師我均看著自己,黨在興說:“在老主人臨終前,也就是我見老主人的最後一麵。他老人家曾說過:‘萬一原錢莊出了大事,可以召集錢莊的八大神護使。他們不僅武功高強,而且身懷絕技,定能保護錢莊周全。’”
張順子說:“你怎麽不早說,原來我們還是有外援的!”
黨在興說:“那時老主人也就這麽一說,隻說他們身上有特殊的標記。我也不知道錢莊會出事,一時也忘了跟大哥說了。”
“什麽特別的標記?”
“我也不知道。”
“就沒啦?”
“沒了。”
“那軒轅老人還有什麽話沒有?你最好一次性都說出來,別溫吞水,有一句沒一句的。”
“就是,我看你是老實人,別跟了大哥兩個來月,就學會騙人了啊,這不好。”
“真沒了。”
狄帆歎了口氣,說:“你們倆還是死性不改!”眾人大笑。
狄帆又說:“總不是壞消息。你們還記得暗衛吧?”
“你們?”
“怎麽,你們不是都知道的嗎?”
黨在興和何師我麵麵相覷,都不敢接話。隻有張順子忙說:“大哥,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哪!”
“沒啦,這是最後一件了。”
隨後,狄帆便說起了暗衛的事情。除了狄帆,原錢莊的其他副莊主都有暗衛。暗衛的任務就是保護副莊主及其對應的分莊。五爺戚成軍的暗衛是南塘江寧府的西都小霸王祁午時,爺金鑫的暗衛是洞庭島主毛小溫,十爺錢萬貫的暗衛是南楚長沙府的湘水夫人禹芝薇。祁午時、毛小溫和禹芝薇人在江湖上均是響當當的人物,卻在年初的一夜之間死於非命。
雖一月有餘,狄帆卻也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甚至連確鑿的證據都沒有,隻知道人的屍體及其柔軟,如同沒了骨架一般。軒轅老人大驚,便問計於狄帆。因熟悉布匹的緣故,狄帆推薦苗石發為戚成軍的暗衛;張順子有一雙妙,狄帆就推薦他為金鑫的暗衛;在其他人物,狄帆覺得何師我較為突出,就讓他當了錢萬貫的暗衛。
原錢莊的莊規極嚴,副莊主隻知道自己一個分莊的事情。除了莊主,沒有人知道其他人在錢莊的具體身份。要不是軒轅老人向狄帆討個主意,他也隻知道個大概。因為武分莊是維護原錢莊內部的安全的,所以狄帆與其他分莊有橫的交集,當然都得事先請示軒轅老人的。故張順子和何師我雖為暗衛,也不知對方身份。至於黨在興,是因為軒轅老人在彌留之際告訴他了一些事情,不然他也不知。
接著,狄帆說:“暗衛之事差不多就這樣,你們要查,估計也很難。萬一真遇上了,先保存自己。”
人應諾。張順子說:“那其他副莊主的暗衛呢?”
“不該你知道的,你最好別問。”
“就是,錢莊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狄帆又指著張順子和何師我,說:“再跟你們透露個事兒吧,之前我跟錢萬貫、金鑫和黨兄弟商議過的。如果我的命真的不長呢,武分莊的事情就由五哥、六子和你們倆共同商議決定。”這便是狄帆在香榭紅樓的密室裏吩咐錢金黨人的事情之一,其也包括軒轅老人已故的事。
“那莊主呢?”
“你說呢?”
何師我和張順子把目光投在了黨在興的身上。張順子說:“原來大哥早有安排,看來以後還得看黨兄弟和錢胖子的臉色。”
何師我說:“閉上你的臭嘴。”
張順子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忙向狄帆賠罪,心裏卻想著:哎,大哥永遠是大哥,哪裏會是最後一件事啊,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狄帆笑了笑,沒搭理他,對黨在興說:“對了,下次你見到錢萬貫,給我送他‘實事求是,好自為之’八個字。”
“為何?”
“戚成軍去川蜀和上峨眉的事情,我們事先知道嗎?”
見黨在興點點頭,何師我說:“那我們是不是得把五哥和六子先弄出來?多了他們倆人,事情也要好辦一點。”
“不急,事情還未露出端倪。兩位兄弟的事,適當的時候,我自會跟朱雀使者交涉的。現在一切還都是未知數,敵在暗,我們也不在明麵上,一切看事態的發展吧。”
黨在興又說:“對了,白良已和戚藍兒成婚了。”
狄帆吃了一驚,說:“好事,好事!什麽時候的事情?我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我上次回老城的時候,聽錢副莊主說的。因為事情多,一時也忘記告訴大哥了,還請大哥不要怪罪。”
張順子說:“當然怪你了,好事肯定得先說,弄得我們現在才知道,喜酒都沒喝上一杯。”
狄帆對黨在興說:“記住了嗎?以後有好事,一定得先說,別跟錢萬貫一樣。”
黨在興自然應下,又說:“錢副莊主也替大哥備了一份大禮給他們。”
“這事應該的,錢胖子還算識趣。”
“還是白良兄弟好,先把事情給辦了。”
“你們也得抓緊啊,身邊都是美美的好姑娘。”
“我們得等大哥先辦。”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哩,我們不急的。大哥,我們看你的。”
“我?八字還沒一撇,有什麽好看的。”
張順子伸指向峨眉派的住處,說:“怎麽可能,隔壁不就是嗎?”
“難道大哥還想著花雲嵐、小花和顧卓樂她們?”
“大哥,還是趁著今年運勢不錯,趕緊辦吧!”
狄帆微微一笑,說:“你們個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攝魂掌的內勁還沒完全解,哪有心思想這些。”
人又寬慰了狄帆一番,狄帆隻說先把眼下的事情辦好。隨後,四人又探討了一會兒。
狄帆說:“具體聯絡的事情就交給黨在興,讓他和馬尚之來聯絡。當下,我們內緊外鬆,別刻意去查這些事情,以免讓人察覺。”
見人有些沉重,狄帆又說:“事情還沒發生,未必就跟我們想象的那樣。看看你們,哭喪著臉的,才多大點事兒,緊張什麽!”
因為星教的最大使命就是保護百姓,保護更多的人,又兼原錢莊更是為廣泛百姓服務的,所以狄帆此次一直都是嚴肅認真的。人也認為是這樣,也該是這樣,但是現在卻聽得狄帆如此說,嘴上自然無話可說,但心想:說要嚴肅的是你,說放鬆的也是你,大哥就是大哥,什麽話都是對的,騙子就是厲害!人會意,偷笑起來。
狄帆並沒留意,最後隻說:“今天就到這吧,我還要去峨眉派那邊走走。”
人都認為狄帆去看鍾玉雪,便各自擺出有趣的表情。狄帆就將茶水潑了過去,人便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