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大鬧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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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日,祁盈盈醒來,見身邊躺著的是張順子,十分震驚,卻大喜過望,又發現了一枚刻有摩尼教記號的飛鏢,心裏極度忐忑,也隻好繼續擁入他的懷,佯裝不知。

    話說在羽飛龍的帶領下,狄帆去了他的住處,再看了徐貞的親筆信後,才確認羽飛龍是他的大伯,馬上行跪拜之禮。羽飛龍忙扶起,卻說:“可我並不能確信你小子就是六弟和妹的兒子呀?”

    “得,自己挖坑埋自己,不知您怎麽樣才能相信?”

    羽飛龍大笑,說:“其實很簡單,聽說妹將徐家菜盡數傳給了她兒子,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可以。”

    “盤龍雲海!”

    “額……這個得看您這器具是否齊全。”

    羽飛龍忙引狄帆去了後廚。這裏雖不如戚家堡的寬敞,但用具也是樣樣俱全。此時,狄帆已十分肯定他就是自己的大伯,頓時覺得很慚愧,再次行跪拜之禮。羽飛龍雖然覺得狄帆太過於拘禮,但見他如此恭順,與張順子相比,更是高看了幾分,心裏大為滿意。

    起身後,狄帆說:“盤龍雲海一定會有,但現在還不行。”

    “為何?”

    “事情沒辦完就下廚,多少有些不盡如人意。等護送萱姨尋回了名劍,再送得她們上了恒山,侄兒定當做一桌全脖宴,不知大伯是否滿意?”

    “那承影無形劍不是在回恒山的路上嗎?”

    狄帆忙“噓”了一聲,以示不要多說。

    羽飛龍明白,便問:“要多久?”

    “日之內。”

    “按照你的計策,會不會太為難我那猴子了?”

    “自己做出的事情,總該負些責任。我想順子哥他是明白事理的,不然他就算娶了祁姑娘,也未必是好事。”

    “萬一……”

    “沒有萬一,得看祁妙堂和他祁師父的決定,一切全憑他自己的造化。”

    “你不像是十五六歲的娃子。”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是苦命人,哎,也是早熟了那麽一丟丟。”

    羽飛龍大笑,說:“對了,你們什麽時候遭遇過義教的人了?”

    “剛到開封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義教的,但至少可以確定那掌法是豔陽天神掌。”

    “不是米那信就是他兒子,應該也沒有用十足的掌力。”

    “為何?”

    剛說起義教的事,羽飛龍就話鋒一轉,說:“不該你小子知道的事就不要問。等時候到了,就算大伯不說,你也會知道的。”見狄帆不接話,他又說,“反正這幾天都沒什麽事兒,要不我把全套的五行金德都傳於你?”

    “五行金德?”

    “怎麽,是你不知道還是妹沒告訴你?”

    “從沒聽說過。”

    “她讓你來小唐州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切,隻為萱姨而來。”

    狄帆的金聖和意行功已經練得相當厲害了。在羽飛龍看來,至少狄帆的功夫已經不錯了,隻是張順子並沒有很好習得五行金德,故他是想為自己的功夫找一個較為滿意的傳人,狄帆就是極好的人選。但是,徐貞並沒有告訴狄帆星教的其他事,也沒說起綠色錦囊之事。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羽飛龍雖然當時的確是這麽想的,但也隻好作罷,卻說:“嗬!”

    “大伯不信我,也該相信我母親啊。”

    “少了一個字!”

    “大伯,我們還是先說說承影無形劍的事情吧。”

    “少了一個字!”

    “大伯,您這樣是不會有朋友的。”

    “多了一個字!”

    狄帆覺得自己語氣有些不對,也認為他還在生氣當,更明白他知道一些自己還不知道的事情,就再問。因徐貞之故,羽飛龍便顧左右而言其他。狄帆不得結果,追問。見羽飛龍依舊隻字未提,狄帆隻好離去。一連幾日,狄帆在羽飛龍、菜場和萱詩樓之間來回跑,雖然做了如四色羹、糕點類的齋飯和各種花式蔬果,卻一次也沒有做有關脖子的菜,就連徐氏燒鴨也沒有,更不讓羽飛龍下廚。羽飛龍雖然吃得很好,卻很不夠味兒。

    可是,何師我和小六子都沒閑著,剛將那人看押起來就去衙門報官,說是夜裏在萱詩樓,恒山派丟了承影無形劍。

    小唐州是摩尼教的城池,正是金豐收管轄之地,但是這裏的父母官並不是他,而是一名叫貝丘的官。此時已是後半夜了,衙門裏的人都被二人從睡夢吵醒,姍姍而來。畢竟是剛占據小唐州,摩尼教需要安撫民眾,故貝丘對二人還算有禮。

    待貝丘等人坐定,小六子就說:“這小唐州太不安定了,居然有人夜裏偷盜,你們不巡城的嗎?”

    未等貝丘等人開口,小六子佯裝不知,又說:“看看你們這些當官的,大晉朝廷真是白給俸祿了?”

    見有一些人偷笑,小六子更為理直氣壯了,接著說:“難道這小唐州不是王化之地,沒人管賊偷了嗎?要知道,這可是恒山派的承影無形劍丟了!”

    見小六子不過是個大一點的小男孩,恒山派又是武林門派,無論這事是真是假,貝丘不想管,也管不了,便裝沒睡醒,趴著。

    小六子便來勁了,右腳一鏟就將鞋子擲向貝丘,正他的官帽。同時,小六子一掂腳,縱身躍向他的身旁,恰好穿起鞋子,接過官帽,還將貝丘推開,一屁股坐在公堂之上。

    貝丘疼痛難耐,便示意眾衙役動。小六子看得明白,雙各拿起一片令牌,隻一招就將眾人打倒在地。唯有一人,叫明讓的,是這裏的捕快,抱著樸刀,依舊半睡半醒的站著,全然不管這些。

    小六子隻顧自己戴上官帽,一拍醒目,大聲說:“堂下可是老城何堂的風……何小神醫嗎?”

    何師我應諾。小六子繼續說:“深夜擊鼓而來,不知有何事?本府都將為你一一做主!”

    何師我呈上狀紙,抱拳施禮,說:“恒山派的掌門鮑清萱是老城戚家堡的故人,我家大哥的美……萱姨。我等又剛好來了這裏,聽說她的寶劍丟了,特來報官。”

    小六子扔出簽字令牌,說:“好說,本府乃是小唐州的父母官,六心為民,就接了你這案子。”

    “不知大人有哪六心?”

    “左心,右心,天地心,父母心,公道自在人心,還民眾安心。”

    “多謝大人,草民可以回稟大哥了。”

    “你大哥是誰啊?”

    “大人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大膽風……何堂的小子,敢辱罵本府!”

    “草民早就說過了,我家大哥是老城戚家堡的大少爺,姓狄名帆。”

    “他可是老城的智多星,人稱四不像的那人?”

    “正是!”

    “他就是之前破了苗繡樓的錦繡魅影等許多大案之人?”

    “正是!”

    “那戚家堡的堡主可是戚建德?”

    “正是!”

    “有什麽了不起的,讓大……戚家堡涼快去!他不是很有本事嗎,那就讓他自己去查!”

    話音剛落,貝丘知道戚家堡的生意遍布原,忙叫住了小六子,說:“怎可讓戚家堡的人做這些抓賊的粗活呢?再者說,這裏是小唐州,一切包在本官身上。方才是我等怠慢了,兩位少俠放心,本官明日就派人去查。”

    “明日?”

    “今日,今日,今日……天一亮,本官就命明捕頭帶人去辦。”

    “好。”

    “不知狄大少爺現今何處?本官可以……”

    “這不用你管。”

    “是不是先請六少俠先把烏紗帽還給本官?”

    小六子脫下官帽,說了一聲“我還會再來的”之後,就與何師我走了。貝丘歎了一口氣,有些埋怨明讓,但還是問計於他。這時,明讓才睜開雙眼,說:“姑且不論是不是真有那麽一回事,就算真有人喜歡跟恒山派和戚家堡玩玩,我們何必多管閑事?大人隻要管理好城之事就好了,不必插,況且這也不一定是好事啊。”

    “嗯,是這麽個理。可這是承影無形劍,還在小唐州丟了,不僅跟恒山派和戚家堡有關,還跟我神教有關。老弟,你忘了剛發生的那場大戰了?”

    “大人,你就別亂認親戚關係了,那摩尼教還沒準你加入呢;再者說,這可不一定是好事啊;還有,這事跟我關係不大。”

    突然從後堂傳來了聲音,說:“誰說跟明捕頭沒關係了?這關係可是大得很哩。”貝丘和明讓見來了倆人,忙下跪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