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隻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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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順子一回頭就看見狄帆來了,腳尖剛觸碰到一朵浪花就縱身而起,加緊往上遊趕。這是場難得一見的輕功追逐遊戲。張順子輕功好,又兼熟悉地形,雖一時拔得頭籌,但也沒有半點馬虎,因為狄帆混元內功高,一直尾隨著,還未發十分之力。到了上遊,他還一直領先,可與狄帆也不過隻有一丈左右的距離。在回來時,狄帆依舊落後,張順子自信滿滿,認為已是勝券在握。直到快與眾人碰麵時,狄帆卻說:“順子兄弟,你的小師妹來了,快來看看啊!”
張順子頓時分了神,左顧右盼起來。狄帆看得明白,加了些內勁就率先回到起點。張順子傻眼,自然也不認輸,說:“作為這些人的大哥,你這樣使詐太不厚道了?”
“有些時候結果比厚道要稍微重要那麽一丟丟。”
“我不服,再來一局!”
“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而且就算再怎麽比,你也會輸,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性子使然。”見張順子不再接話,狄帆又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能接受了這次教訓,那也未嚐不是好事,畢竟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好了,我們走。”
張順子傻傻站了許久,忙問:“之前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小六子說:“算你還有些良心。不過放心,我家老大答應了的事,絕對不會失信於人的。”
“那我輸了,該怎麽辦?”
“哈哈……”
眾人傳來一陣陣笑聲。說話間,張順子已經主動認輸,又見唐河水暴漲,水花已打到他的臉上,心想:再要強也不逃不出水滿則溢的理兒,或許是上天讓我輸了的吧。沒多久,他就慢慢悠悠地回了牢房。
第天,貝丘本身就是有任務的,也想加入摩尼教,開堂審理時,輕輕拍了一下醒目,說:“小子,你要是還這樣繼續下去,本官隻好讓明捕頭再去一趟祁妙堂了。我想你該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的吧。”
張順子抱拳施禮,態度極好,說:“大人,您有話請盡管說。”
“有沒有去過萱詩樓?”
“有。”
“有沒有去偷東西?”
“有。”
“是不是恒山派的承影無形劍?”
“不是。”
“胡說!”
“沒有。”
“那你到底去那裏幹嘛?”
“小人確確實實是去偷了一柄寶劍,而且是我一個人做下的,跟祁妙堂的其他人沒有一點關係。”
“什麽意思?”
“之前就跟大人您說了的,寶劍不一定就是名劍。”
“啊?”
“大人不信,現在可以派人去萱詩樓問問,那些大姑娘、小姑娘應該會說實話的。還有,您都審理這麽多天了,既沒派人去萱詩樓查察,又沒再傳原告,就憑那一紙狀紙,隻會審問我一老實人,這公平嗎?”
貝丘之所以這麽做,自然是公孫明亮的意思,而且他哪裏管得了江湖事,也知道不會有人願意去萱詩樓,被張順子問起,真正是無言以對,卻聽得堂外傳來了聲音。
“公平或不公平的,還不是你這賊偷挑起來的事端嗎?”
來的正是狄帆、何師我、小六子、楊五郎、禹大寶和禹小寶,還有唐姍姍,說話的自然是小六子。張順子安心不少,卻見明讓一股腦的迎了上去,心裏又有些醋意。
沒一會兒,狄帆說:“貝大人,之前六子和何大哥來府衙告狀,多有冒犯,還望您大人大量,不與他們倆一般見識。”
見貝丘還禮之後,狄帆又說:“恒山派確實是丟了一柄寶劍,也不過是鮑掌門隨身的一柄佩劍而已,並不是那名劍。真正的那承影無形劍,經郢州後並未到這鳳凰新城,已抄小路歸至恒山了。這位是老城的楊五郎,這位是恒山派的大弟子唐姍姍,就是這二人一路護送去的。還有,這裏是恒山派位師太的寫給戚家堡徐夫人的親筆信,大人可以過目一下。”
說完,狄帆將一封信遞給貝丘,正是盡早唐姍姍帶來的。原來,徐貞給狄帆的信的意思是讓他帶著兄弟們去郢州的河漢水槽幫接鮑清萱,並護送她會恒山。而狄帆給她的回信就隻有“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八個字。徐貞最懂自己的孩子,就給鮑清萱和狄帆又回了一封信,還對其他名劍的歸位也做了類似的安排。
鮑清萱雖不願意接受徐貞的幫助,但因能見到狄帆和何師我,特別是何師我,心裏一激動就同意了,故讓唐姍姍與一些受傷的弟子在河漢水槽幫等楊五郎,而自己則從大路直往鳳凰新城而來。
昨日,楊五郎和唐姍姍已將承影無形劍護送回恒山。楊五郎先行一步,給狄帆保平安,而唐姍姍今日剛好趕到萱詩樓,還帶來了恒山派對徐貞的感謝信。貝丘看後,已知事情的大概,也無法完成公孫明亮交代的任務,更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見後麵隔板有人敲了下,就有了主意,說:“原來這事情一開始就是個誤會。雖然名劍已經回到恒山,沒有失竊,但是張順子還是偷盜了鮑掌門的寶劍,本官看……”
未等他把話說完,小六子就說:“這全都是誤會嗎?”
狄帆馬上接過話來,說:“對。萱姨與新城菜場的龍伯是舊交,而龍伯與祁妙堂的祁堂主也是多年老友。既然這順子兄弟這麽喜歡,萱姨已經答應送給他了。所以說,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誤會,僅此而已。還有,這是萱姨讓在下給大人的撤訴狀,請您過目。如果此次鳳凰新城之行,有讓大人費心的,還請您海涵。”
貝丘接過狀紙,已知無法將張順子再關在牢房,更無法拿住祁妙堂的把柄,很是無奈。小六子還是有些氣憤,欲說話時,卻被狄帆踩了一腳。何師我會意,忙說:“好小子,怎麽這麽囉嗦呢,真是欠大哥的教育。你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今晚的盤龍雲海可就沒你的份兒了啊。”
狄帆說:“不是你,是你們。”
楊五郎接上了話,說:“對,你倆就別吃了,這是大哥給我的接風宴。”
小六子和何師我齊聲道:“也包括你!”
狄帆說:“你們都別想了,這是為鳳凰新城的兄弟準備的。”
人傻眼,見狄帆偷笑,就知這不過是玩笑話,也不管場合都隻顧開懷大笑。小六子知道狄帆不想再擴大事態,也就不說話了。沒多久,眾人與貝丘話別,出了府衙,一點也不管張順子如何,就連明讓也沒跟他多說一句話。他忙問:“那我呢?”
話音剛落,眾人早已出去了。細想了一下,張順子認為既然這一切不過是個誤會,那麽重回祁妙堂還是有希望的,故整理了心緒,就一人走了,在門口碰到了禹大寶和禹小寶,更是增加了幾分信心。
不多時,見公孫明亮從後堂出來,貝丘麵有愧意,說自己沒有把事情辦好。公孫明亮自然也得了魏九女的消息,知有徐貞等人從作梗,其他名劍也沒有得,抱拳施禮,說:“無妨,此事與貝大人無關。再者說,您已經拖住那猴子將近天了,不僅無罪,而且有功。不日待我上稟四位護法,您就可以加入我神教了。”
貝丘多有謝意,並問:“既然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那祁妙堂該怎麽辦?”
“誤會?哈哈……大人放心,對付祁妙堂他們幾個賊偷,我自有辦法,而且不費吹灰之力。”
之後,公孫明亮對他如此這般說了一些話。貝丘大笑,佩服之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