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成熟穩重
字數:4099 加入書籤
() 來到錢佳賭坊,錢掌櫃依舊站在門口,見張順子等人來了,忙迎了上去。果然,很多賭徒都隻帶金銀等物,不見銀票等憑證。張順子看得明白,問這是何故。
錢掌櫃隻說:“張大俠跟其他人不一樣,對您還是以前的規矩,您想什麽時候結賬就什麽時候結。”
張順子佯裝滿意。可是沒一會兒就見兩位美女毫無興致,錢掌櫃便提議去之前眾人齊聚的那間廂房。張順子剛勸了一句,就被二人擋了回去。這裏如年前一樣,一切擺設都沒變過。回憶的時候,張順子告訴二人是因為狄帆耍詐,害得他局都輸了。故二人忙問緣由,卻見錢掌櫃偷笑不止。
先他一步,張順子解釋道:“其實也贏了一局,隻是照顧大哥的麵子,我才這麽說的。”
錢掌櫃點點頭,卻難掩笑意。二人知道張順子肯定有事瞞著她們,便都瞪著他。
張順子理直氣壯的說:“我是故意輸的,也真的是贏了一局。要不是照顧大哥的臉麵,還真怕他們裸著回老城去呢!”見錢掌櫃哈哈大笑,他的牛皮實在是吹不下去了。
“順子哥,怎麽回事,當時你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
“我……我輸了。”
“別說冬姐姐信不過你,現在我也沒法相信你了。”
張順子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在聽了他如實述說之後,二人也大笑不止。金昭月說:“順子哥,你太智了。跟大山哥哥賭,輸在情理之;跟六子比心算,就沒聽說過誰能贏得了他的;特別是跟何大哥比醜,簡直是無人能及!”
雖然輸了,但畢竟是滿滿的回憶,張順子並不覺得難堪,隻是……哎,說起來都是淚啊。不多久,四人就出了廂房。張順子繼續賭錢,有時也跟一些熟悉的老賭徒套套話,而金昭月和柳冬梅則去街上走走。黃昏時分,張順子提著酒館掌櫃為他準備好的兩壇子酒,與二人一起去看望羽飛龍。在明讓家裏的時候,張順子就跟他的母親說起過了,故羽飛龍早就備好了飯菜,隻等人前來。
昨天夜裏,張順子已知二人的關係,心裏不是很痛快,或者說有疙瘩,但羽飛龍是他的大師父,又是狄帆命他邀請之人,故誠心地行師禮自不必多說。羽飛龍也聽說張順子等人在江湖和官場上辦了不少大案,心裏念著他,見人來了,大為高興,忙邀入內。
在張順子等人走後,特別是毛行寶當上了毛妙堂的堂主以後,不知為何羽飛龍就不再管新城菜場了,這是早上明讓提起的。再加之昨日來時,張順子就看到菜場裏的一些菜架子都被掀翻損壞了,知道沒有他大師父的保護,這裏已不成樣子了。隻是張順子佯裝漠不關心的樣子,根本不與理會。這是年來,他的狄帆身邊學會的,遇事別急著出,要逼著對先出。
在飯桌上,張順子很熱情,不是敬酒就是夾菜,還時不時地唱了幾口,把羽飛龍樂壞了,卻隻字不提狄帆所托之事,更別提毛妙堂和新城府衙等事了。飯後,張順子陪著羽飛龍聊聊天,有時還說起狄帆等人的好,到了深夜才回錢家酒館。
人早上去祁妙堂,上午陪明讓的母親,午去新城府衙,下午去錢佳賭坊,晚上陪羽飛龍,一連天,都是如此。
這日夜,在回錢家酒館的路上,金昭月實在是忍不住了,便問:“不是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就是討好不該討好的人,在你大師父和伯母那裏隻說些家常話。都天過去了,這不像你的作風啊,順子哥,你這是幹嘛呢?”
“怎麽,天天洗碗打掃廚房的,不滿意啦?你在自家的香榭紅樓裏,不是也要做的嗎?這是你的老本行!”
“我不是替你著急嘛,你還不領情!哼,你不想聽,我還不願說呢!”
“天天有吃有喝的,這沒什麽不好的!”
“嗬……吃飯的時候得罪人,賭錢的時候討好人,沒什麽不好?大山哥哥要是知道了,不抽你才怪呢。”
“就算大哥知道了,他隻會豎起大拇指,別的呀,肯定都沒有!”
“你就吹牛吧,別把大山哥哥當傻子,好嗎?”
“那肯定不會,大哥肯定不是傻子,但絕對是個大騙子!”
“他要是大騙子,你就是淨說瞎話的小騙子!”
柳冬梅插了一句:“這可是你們說的,我什麽都沒說,但什麽都聽見了。”
二人汗顏。張順子說:“這是給大哥麵子,他每次都說天破案,那我不得慢慢來啊,豈能天就把事情都辦完了?那回了老城,小六子還不天天嘴巴裏炒我的螺螄啊!”
“什麽意思?”
“就是天天編派我唄。”
“說了句實話。”
“啊?”
“啊什麽啊,就是說你終於承認六子哥的嘴巴比你利索啊。”
“哼!那是他最小,我得讓著他啊。”
“你長大了。”
“呃……”張順子遲疑了一下,又嚴肅起來,說,“行了,不跟你瞎嘮了。這是跟大哥學的,我們不著急,還天天咄咄逼人,就會有人著急。況且今早我已經跟那二毛子說了,明天要去玉山拜祭師父。我想總會有人要行動起來的,那樣的話,我們就該辦正事了。”
“什麽正事啊?”
“昭月妹妹,你想啊,有些人欺負鳳凰新城的百姓已經足足年了。我要是不給他們來一副猛藥,怎麽對得起這些受苦受難的人啊!”
“你是說毛妙堂?”
“當然。”
“要請你大師父協助嗎?”
“當然(不需要)。”
“那要明哥哥幫忙嗎?”
“少了一個字。”
“總不會對付你那二傻師弟吧?”
“當然(不會)。”
“那你的小師妹和小葉子呢?”
“當然(不會)。”
二人聽不下去了,齊聲道:“好好說話!”
“我張順子怎麽可能會對她們下呢,那都是先師的親人啊。”
“那毛堂主呢?”
“是二毛子!要看他的表現了,他肯戴罪立功,那一切都好說。”
“要是他不肯呢?”
見張順子不說話,柳冬梅說:“張大哥,你成長了。”
“是嗎,應該是成熟穩重的俊哥哥。對,就是這樣。哎……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回去吧。”
“本性難改!”
“要是我估計不錯的話呢,今晚就會有人不睡覺了。”
是毛行寶呢,是貝丘呢,是陶大勇呢,還是他自己呢。見二人追問是誰,張順子並不回答,甩腿就進了錢家酒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