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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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夜,狄帆從摩尼教總壇匆匆離開,本已過了鳳凰新城,隻是放心不下張順子等人,悄悄返了回來,又急急忙忙將明讓、禹大寶和禹小寶請來萱詩樓,在明讓述說了這裏的基本情況,聽聞祁貢序已過世整整年了,就問:“小寶,到底怎麽回事,聽張大哥說,他師父隻是偶感風寒而已,怎麽就去得那麽快?”
禹小寶說張順子一向粗心大意的,根本不知內情,其實祁貢序一直病著,但不致命,隻要按時服用大夫開的藥就會沒事的。狄帆很不解,讓他把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說上一遍。聽後,狄帆就有了主意,到內房沏了四碗好茶,寫了張紙條,還備了一個錦囊,剛喝了一口,就叫來禹小寶,說:“待會兒你去錢家酒館,告訴你猴哥哥,就說他師父的死因有問題,他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領命!大山哥哥,小寶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加入原錢莊了?”
狄帆大笑,說:“那得看小寶能不能辦好這件事啦。”
“保證不負大哥所望!”
“好,等下次見了麵,就跟他們一樣,小寶稱我為大哥吧。”
“下次?大山哥哥要走嗎?”
“是啊,哥哥還有別的事情,得馬上走。對了,拿著這張紙條,等這邊的事情忙完了,小寶把它給你哥哥,大寶會帶你去老城玩上一段時日。”
禹小寶看後,紙上隻寫著“爺”二字,還是按對角寫的。二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禹小寶說起了錢家酒館和錢佳賭坊的情況。這兩家都是錢萬貫名下的生意,狄帆隻說:“看來那個錢胖子的麻煩來了。”
見禹小寶問緣由,狄帆不說,隻讓他把茶碗端走。在禹大寶進來時,狄帆把同樣的紙條給他,也說了同樣的話。當然,禹小寶同樣是不解,同樣是欣然領命。狄帆又說:“等祁妙堂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大寶得幫哥哥一點忙,行不?”
“大哥,現在叫毛妙堂!”
“放心,你大師兄會給你們的師父正名的。”
“那最好!大哥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就是,大寶一定辦到。”
“好,你就帶上小寶去老城,到城北牧場找一位叫馬尚之的哥哥。隻要把紙條交給他就好了。”
“是!”
“對了,你也知道那是隻急猴子,不一定能把所有事情都弄周全了。在這段日子,大寶得幫著張大哥照顧照顧好幾個姑娘,聽說你們的小師妹都有小葉子了。絕對不能讓身邊的女人有個長兩短,否則……”
“否則大寶提頭來見!”
“好!這裏還有一個錦囊,大寶拿著,等事後再給張大哥。”
在禹大寶之後,明讓來了。通過禹小寶的介紹,狄帆已知他成了羽飛龍的徒弟,就故意對他行師兄弟之禮。明讓嚇得不輕,忙跪倒在地,說:“您是大哥,也是爺,屬下怎麽能受得起啊?”
狄帆偷笑,說:“跟明哥哥開個玩笑,看你緊張的,這才多大點兒事!”見明讓依舊跪著,又說,“快起來,這茶都快涼了。”
明讓這才起身,安心不少,說:“大哥,您深夜到此,不隻是請我們仨喝點茶水吧?”
“明哥哥比禹家兄弟聰明多了。”
“哈哈……大哥,您可別拿我跟二傻兄弟開玩笑啊。”
“好,我們說正事。很小的時候開始,張大哥就是你的結拜兄弟,還是你母親的義子,你可得多幫幫他呀?”
“嗬嗬,大哥還是擔心順子兄弟多一些。”
“那猴子難得讓人省心不是?”
“恩,大哥說的極是。”
“在他忙的時候,你稍微幫一點兒。”
“這個不是問題,請大哥放心。要是屬下忙不過來的時候,是不是可以請師父幫一下忙?”
“大師伯要是會出,我想事情不會到這個地步了,他肯定有難言之隱。”
“為何?”
“不是跟祁貢序有關,就是跟現在的毛妙堂有關。”
“哦。”
“明哥哥還是這裏的捕頭,這裏有張紙條,這樣,你帶給陶大勇將軍,他就知道怎麽做了。”
明讓看後,紙條上隻有“謹慎從事”四個字,卻印有摩尼教金部的金字印信,接過紙條後頓時覺得狄帆十分不簡單。沒多時,狄帆就讓人走了。拿著茶碗,故意問狄帆說了些什麽,人說自己是被狄帆請去喝茶,僅此而已。
在禹小寶說了狄帆吩咐他的話後,張順子就馬上讓禹小寶回去,還有些強行轟走的味道。果然,他隨即就趕往玉山,卻見柳冬梅早已在祁貢序的墳前等他,心裏感觸良多。見張順子傻愣著,柳冬梅就說:“還傻站著幹嘛,快給你師父磕頭吧。”
見柳冬梅早備好了祭品,張順子就問:“冬姐姐,你怎麽知道順子會來玉山?”
“這還用說嗎?大白天的,你說要做老實人,怎麽地,到晚上就忘了?再說了,你這急性子,還有誰不知道?行了,別囉嗦了,快拜吧。”
“先師曾經托夢給我,說睡的地方太高,不舒服,要順子來看一下。”
“還囉嗦?!”
張順子忙閉嘴,剛祭拜完又說:“不僅大哥認為您死得蹊蹺,順子也懷疑這裏麵很有問題,如果打擾到您休息,還請師父見諒。”
張順子又默默念叨了幾句話,就挖墳開棺。打著燈籠仔細一照,他發現祁貢序的四肢和脖子上都套著金項圈,又見骨質發黑,馬上意識到他師父並非自然死亡,是被人下毒所致。通過自己的分析,張順子認為毛行寶最為可疑,因為他才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又說:“是時候了,師父,順子一定為您討回血債!”
說完,張順子流著淚,親給祁貢序的墳場整好,就與柳冬梅一起下山了。在路上,柳冬梅忙問:“該如何給你師父報仇?”
“放心,天後就是師父的生日,那時就該讓他償命,隻是又得讓他苟活天。”
“那現在就去吧?”
“不行,我還得去核實一些事,而且堂裏還有許多念著師父卻被迷惑的師弟師妹們。他們固然有罪,但罪不至死。”
“你主要是擔心你的小師妹吧?”
“對,還有小葉子。等一切準備就緒了,再收拾他!”
“張大哥,你真的比以前穩重了。”
“那是,我可是你的俊哥哥呀!”
“當我沒說。”
豈知在張順子剛出城,毛行寶就知道了他的行蹤,笑著自語道:“該死的猴子,是時候對付你了。”
而然在二人下山後,狄帆從暗處走出來,還給祁貢序上了一炷香,又歎了一口氣,說:“都年了,也該是時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