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環肥的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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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肖去了一趟地牢,把馬新給拉了上來,這幾天他風餐露宿的,已經不成樣子了。

    “大人冤枉啊!學生走的時候,趙磊明明還好好的,又怎麽可能是我殺的。”

    “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但你為何會出現在趙磊身邊。”

    “學生出去之後就被人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就看見趙磊倒在血泊之中了,趙家的人霎時衝了進來,學生百口莫辯。”

    一個巧合是天定,很多個巧合就是人為了,馬新很明顯是被人設計了。

    “再沒有抓到真凶之前,你還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委屈你了,不過本官會對你多加照顧的。”

    “希望大人早日抓到真凶,還學生一個清白,學生在此叩謝大人了。”

    不遠的班房裏傳來了一聲慘叫,白肖連忙過去看看,就看見雷霆拿著一支弩箭走了出來,弩箭上還帶著血絲呢?

    “狗官你別過來。”

    雷婷連忙跑了過來,跺了一下腳,“父親。”這個嬌嗔啊!讓白肖立馬心猿意馬,眼睛又直了。

    雷霆這次沒有動手,而是把雷婷手中的汙水潑到了白肖的臉上,透心涼心飛揚還帶著血腥味這個酸爽啊!

    白肖連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大冷天在外麵非得凍出毛病不可。

    烏野子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大人可想抱得美人歸。”

    “你有辦法?”

    “沒有辦法,草民也不敢進來啊!草民這裏有個好東西,隻要雷姑娘吃了下去,保證會愛上大人的。”一個紙包出現在白肖眼前。

    再看看烏野子那猥瑣的表情,“大膽,你竟敢給我拿春藥。”

    “草民知錯,大人你饒了我吧!”烏野子認錯認的可非常快。

    “還有沒有啊?”

    “有有,但是大人你年輕力壯,這種東西還是少用為好傷身啊!”

    白肖:“這麽說你挺懂的嗎?想必青樓是經常去了,不知道你對蘭樓熟不熟悉?”

    烏野子是出了名的為老不修,別說是一個蘭樓了,金山縣所有的青樓他都熟悉,“大人真風流啊!是看上哪個花魁了,草民這就去安排。”

    敢誇下如此海口那就好,“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一個昏迷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蘭樓天字號房。”

    “確定是蘭樓嗎?那不可能,除非從外麵翻進去,要知道天字號房可是在最上麵,普通人可以隨便上去,但絕對不會神不知鬼不覺,花姑可不是一個等閑的女子。”

    有很多線索已經表麵馬新不是凶手,凶手肯定另有其人,可就是找不到那個關鍵的線索,現在看來最重要的線索,要落在這個花姑的身上了。

    一聽去蘭樓,烏野子老來勁了,“草民帶路。”

    白肖大白天的又一次闖了蘭樓,這次那些龜奴可不敢放肆了,春生更是在旁邊斟茶遞水瓜果點心擺齊。

    “大人,今天天子三號房沒人。”春生這個龜奴還是挺識趣的,怪不得會被花惜看重。

    “我不去那,我今天是專門來見花姑的。”

    “沒想到妾身半老徐娘,還容縣令大人如此惦記。”

    白肖就奇怪了,這個花惜走路怎麽沒聲呢?她怎麽走過來的白肖都沒有注意到,“花姑,本官前來是想問你一件事,趙磊那晚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

    好一聲不知道,把自己摘得很幹淨,現在就連路邊的百姓都會知道點什麽?可蘭樓的老鴇卻什麽都不知道,這就恰恰證明她知道的最多,隻是不想說而已。

    “接下來幾天,我會帶人經常光顧這裏的,直到花姑你回憶起當晚發生的事。”

    “大人願意捧場,榮幸之至,我這裏的丫頭還是不錯的。”

    “晚上見。”

    緊接著白肖又帶人去了趙府,要找到真凶趙府是必須來的,看看誰最有殺人動機。

    李耀年:“少爺,我們這次帶的人是不是少了點。”

    “不少,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是興師問罪搶人,這次是拜訪查案,更何況樹倒猢猻散,又有幾個人願意留在這個趙府呢?”

    鄭屠:“凶手,會不會殺人跑掉了。”

    “不會,玩了那麽多花樣,當然就不隻是為了殺人了,我敢斷定真正的凶手還在這個府衙之中。”

    烏野子拿出了一個護身符,“大人你收好,這個符是我從一個高人那裏求來的,可以擋煞保平安。”

    什麽怪力亂神這些東西,白肖壓根就不信,“你怎麽還跟著?”

    “大人的生辰八字和草民的生辰八字很合,相輔相成您是我命中的貴人,讓我跟著你吧!”

    “你是不是聽見我說晚上要去青樓,才跟著我的?”

    “草民是修道之人,酒色財氣與我無緣。”

    就憑這句話,白肖就決定把烏野子給收了,不要臉又何嚐不是一種本事呢?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更何況烏野子還會很多旁門左道奇技淫巧。

    趙府跟上次相比真的是冷清了不少,連看門的都變得無精打采了,又是左斌出來招待,“縣令大人,你又有何貴幹?”

    “本官要查案,閑雜人等讓開。”

    “我姐夫就是馬新殺的,證據確鑿鐵證如山,大人你遲遲不開堂審理,是不是想包庇啊!”

    白肖一直以為鄭屠是個猛人,但是烏野子更猛,上去就是一腳,“放肆,敢擋大人的路,要不要把我抓進去。”

    隻是這一腳踹的太沒有力氣了,左斌身子晃都沒晃,烏野子差點摔了一個大跟頭,幸好李耀年從後麵扶住了,要不然就真給白肖丟人了。

    狐假虎威可以有,但是也要量力而為。

    白肖:“好穩的下盤,左斌你的腰馬功夫不錯啊!但是我提醒你,官字兩個口,還不給我讓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白肖就不相信左斌還能動手了,直接把人散開都去詢問,白肖要對趙府的事一清二楚。

    底下的人都動起來了,白肖這個當縣令的自然不能閑著,白肖就去見了趙磊的夫人,也就是左斌的姐姐。

    一身白色的孝服,並沒有遮掩左氏的美貌,環肥燕瘦,左氏應該算是環肥了,“趙夫人,趙磊平時有什麽仇家嗎?”

    “我家夫君,才短氣粗難免會得罪一些人,但是仇家真的談不上。”

    白肖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左氏的這身孝服有些奇怪,就在剛才左氏回話的時候,白肖終於發現奇怪在哪裏了?

    左氏的這身孝服,袖子太長了把手都遮住了,外邊是挺冷的,但是在這深宅大院之中,房間裏還放著火盆,可沒有一點冷意啊!用不著這樣的。

    越不讓看,白肖就越想看,“趙夫人,日後有什麽打算,是改嫁還是守節啊!”

    “大人未免管的太寬了吧!”

    “如果夫人想改嫁,可以考慮一下我。”白肖的手已經摸過去了,緊緊的抓住了左氏的手。

    “啊!”原來左氏身上有傷,十根手指都腫了,“妾身會為夫君守節,大人請自重。”

    白肖一點都沒有覺得難為情,“情不自禁,夫人見諒。”

    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婦人,手上有傷總不能是幹粗活吧!

    烏野子突然跑了過來,就像是獻寶一樣神神秘秘的,在白肖耳邊說了一句,“大人,草民發現了一些好東西跟我來。”

    看左氏那個表情態度就是再想問也問不出什麽,白肖索性就跟著烏野子走了。

    “再好的東西有用嗎?我們又不能帶走,偷雞摸狗的事可不能幹。”

    “大人你跟我來就是了。”烏野子直接把白肖帶到趙磊的內室。

    這個內室顯然沒有被打掃,已經有浮灰了,雖然說人走茶涼,但是也沒有涼的這麽快的,趙府又不是沒有丫鬟又不是仆人,這就是動幾下的事。

    烏野子從裏麵拿出來一個木箱子,裏麵有夾棍又蠟燭各種器具,再聯想到左氏手上的傷就不言而喻了,“趙磊,還真會玩啊!”

    “大人,您在仔細看看。”

    “這是人家自己的閨房樂趣,你覺得我會感興趣嗎?”白肖可沒那麽無聊。

    “大人這些器具上麵都有血跡。”

    這些血跡都來源於左氏,一個長期被虐待的女子,竟然要守節,這就沒有道理了。

    守節對一個女子來說非常重要,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而左斌又是左氏的弟弟,為姐殺人也是說的通的,這姐弟倆越來越有嫌疑了。

    有句話叫做賊心虛,沒過多長的時間,趙府的人就跟白肖帶來的人發生了衝突,隻是問話而已又不是罵人,看來有人不想讓白肖這些人問了。

    既然如此,白肖就不待了,隻要凶手還在趙府還在金山縣就跑不了見好就收吧!如果又是不歡而散,白肖就害怕有人說他欺負孤兒寡母。

    天色還早,自然不能去青樓了。

    白肖就帶著人去了廖廣生的賭坊,要想讓花姑說出實情,就必須來硬的,來軟的肯定不行,自然就需要一些人手了。

    賭坊這個地方三教九流,廖廣生應該認識不少人。

    廖廣生當然盼著白肖來了,要知道廖廣生可從來沒有放棄過仕途,來年鄉試他還想讓白肖照顧呢?如果沒有這個原因,廖廣生可不會一見到白肖就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