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吹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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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我照舊帶著他們去開工;由於是我第一次帶隊,心裏很是自傲,以至於走路的時候都輕飄飄的,稍微來一陣風都能飛的那種。

    艾菲兒是第一個客人,把她送到地方以後,我照舊鼓勵她:“加油,你一定可以的,記得讓他加鍾啊!”

    勇哥你就放心吧,你還不相信我麽!”艾菲兒淡淡一笑,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親眼見她進去了以後,我讓賴三開車去送第二個開工小妹;小妹,我行內人對小姐的稱呼,這樣的稱呼算是對她們所保留的最後一絲尊嚴。

    一連送了五個小妹以後,艾菲兒突然給我打電話;這個電話讓我更納悶了起來,這還不到一個小時呢,她就完活了?不是說好能讓人加鍾,怎麽一個小時不到就完活了?

    接通電話,我還沒說話,對方就傳來了一個冷漠而囂張的聲音:“你是老鴇是吧!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滾過來,不然我對她就不客氣了!”

    這句話讓我心髒劇烈跳動了起來,對方是故意找事?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周福給我說的話,連忙陪笑道:“哥,我不知道小妹是怎麽得罪你了,可你也給我們一個薄麵不是,畢竟大家都是在外麵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又何必為難我們不是!我大哥是東莞林鵬。”

    什麽林鵬林鳥的,不認識,給老子滾過來,你隻有十分鍾!不然,我就讓兄弟們強暴她了。”那男人冷笑一聲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的頭皮都要炸開了,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一下,暗道:“張俊勇,越是這種時候,你越要冷靜下來,不能亂了心,必須冷靜下來!”

    突然,我靈光一閃,連忙給周福打電話,把這件事給他說了一下;周福眉頭一皺,說:“別擔心,我馬上帶人過去,你先過去穩定住他。在東莞,不認識林董的隻有兩種人,第一種是外地來的,第二種是那種不入流的小混混,接觸不到林董這種人。”

    可這兩種人你不用擔心,第一種人,搶龍不壓地頭蛇不用怕,第二種人,更不用擔心了,沒錢沒勢,打一頓就好了!”

    周福的話給我很大的底氣,掛斷了電話以後,我讓賴三開車往那裏去;我也就剛剛下車,就衝過來了幾個大漢把我摁倒在地,其中一人罵道:“都他娘的給老子下車,瑪德,一幫狗雜碎,該死!”

    這樣的一個場麵,頓時讓所有人都蒙了,全都詫異的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這是一般人來找茬嗎?不給理由,不給原因,見了麵直接動手。肯定不是因為艾菲兒給他的服務不好,絕逼是故意的,不然誰找小姐會帶這麽多保鏢呢!

    我也能確定,他們不會是針對我,因為我跟他們素不相識,而且我才剛剛幹這一行沒幾天,不可能得罪任何人;那麽,隻有一個解釋了,他們是故意找林鵬麻煩的。

    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怎麽敢在林鵬的地盤,故意找林鵬的麻煩?他們是什麽來曆?跟林鵬有什麽過節?

    我雖然害怕,可卻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周福,讓他好有個準備,免得來到這裏遭了秧;可是,他們卻絲毫不給我任何機會,把我摁倒在地了以後,立即搶走了我的手機,並且把我押送到了房間之中。

    那些小妹哭哭啼啼的跟在後麵,恐懼到了極致;誰能想到,跟著東莞土皇帝混,竟然也會被人欺負、脅迫;在房間裏,我見到了艾菲兒。

    她臉頰紅腫,明顯是被人打了耳光,正癱軟在地上,輕生抽泣著,就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一樣;見到我被押送過來了以後,她就像是見到了希望似得,頓時來了精神,可看到我的處境以後,哭了起來。

    現在我自身難保,還怎麽就她?

    勇哥,都怪我,都怪我!”艾菲兒自責哭泣道:“如果不是我給他服務的不好,也不會這個樣子了。”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我見到了一個男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正無精打采的打哈欠,一臉的冷漠;這一刻,我心裏對他充滿了恨意,男人動手打女人,還算他娘的什麽男人!

    不過,他身後緊跟著的保鏢,讓我心裏一陣無力;就算我憤怒又能怎麽樣?現在我在他的手上,又能做什麽?

    隻能卑微的如稻草一樣的求饒:“哥,我不知道這個小妹怎麽讓您不開心的,可您出來玩,肯定是圖開心不是。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而壞了心情呢,想要什麽服務,讓她給你做就好了,何必傷了和氣;再說了,我們是東莞土皇帝林董的人,您這樣做不好吧?”

    前麵的話軟,是給他一個台階下;後麵的話硬,是軟硬兼施。

    什麽東莞土皇帝,沒聽過!他很牛麽?既然這樣,就讓他親自出來跟我談判,不然今天誰也別想走!”男人邪魅一笑,很是殘忍,道:“我跟你講道理!小姐就是出來賣的,竟然連吹喇叭都沒有,裝什麽純潔!”

    哥,我們這裏不吹喇叭啊!”艾菲兒哭泣著解釋:“公司裏也沒有這樣的說法啊,您是為難我啊!”

    莞式服務沒有吹喇叭!哈哈……你是在逗我,今天不隻是你要給我吹喇叭,你們所有女人,都要給我吹喇叭,不然就要被我的保鏢強暴!”男人冷笑一聲,嚇得所有女人顫抖一下。

    哥,您別為難我們這些打工的了成不?我們也不容易,您就放了我們吧,錢退給你還不成嗎!”現在幫手沒來,或許幫手來了也沒用,我隻能自救;打肯定是打不過,隻能裝孫子,把最後一絲尊嚴扔在地上。

    或許,我本來就沒有尊嚴可言;小時候我體弱多病,家裏沒錢給我治病,爺爺抱著我在醫院跪了三天,祈求醫生網開一麵。

    病愈初期,需要東西給我補身體,家裏沒錢買,父親跪邊了全村人,給我求一口吃的。冬天沒衣服穿,母親跪邊全村人,為我求棉花做衣服。

    爺爺去世,沒有棺木,無人抬棺,我代替父母跪邊全村人,求他們為爺爺抬棺。張家一家,都沒尊嚴的苟延殘喘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