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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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紅紅驚得眼睛都忘了眨。

    他吮她的唇/瓣幾下,然後舌/頭旋進去她的嘴裏, 輕輕地敲她的牙齒。

    她又要掙紮, 程意鬆開她的臉頰, 一手把她的雙手捆在她的背後,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勺讓她動彈不得。他一會舔/舔, 一會滑/滑, 勾著她的舌/頭吸。

    周紅紅羞憤不已。這是她的初/吻。

    上次他那麽對她的時候,完全沒有吻/她。而今不知是抽/了什麽風。

    最終程意放開她的時候,似是回味了一下,然後痞痞地笑。“生澀, 很好。”

    ----

    永吉鎮的小醫院, 熟人熟麵多得很,周紅紅不好去那邊,便和程意去了縣城。

    檢查的結果是, 她確實沒有懷孕,隻是內分泌失調。她如釋重負, 有種生活又恢複了希望的感覺。

    程意沒有再譏諷她,隻是跟著她出了醫院。

    周紅紅早上出門都沒怎麽吃,這下覺得有些餓,便打算在附近的粥粉店吃些。

    她看了眼程意,開口讓他先回去。

    因為她沒有懷孕, 所以她與他的關係又重新回到了那件事後, 她不想看見他。

    程意聽完她的話, 揚了揚嘴角, 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怎麽?我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

    周紅紅一窒,最終沉默以對。她轉身就想往那店走去,卻被他一把拽住。

    “怕肚子裏的孩子找不著爹,所以就主動蹦過來。現在沒這回事了,想甩我是吧?”

    她按耐住自己的脾氣,“你幹什麽,這在大街上呢。”這事都是他倒騰出來的,偏偏受罪的是她。

    “那你說個地兒。”

    她真慌他不分場合地瞎鬧,於是指指那個粥粉店,“我餓了,先去吃點東西。”

    “行,隨你。”他拽著她不放,直直地往那走。

    周紅紅還是怕他在店裏揪著那事說,於是先提醒道:“你有什麽事,一會再說。”

    “我有什麽事?”他冷道:“我不早說了,咱倆好好過。其他什麽事都沒。”

    她不吭聲了。

    吃早餐的時候,程意卻換上笑容,把他自己碗裏的肉都夾給她,調侃道:“媳婦兒,懷孕了要多補補。”

    店老板對他倆投來探究的眼神,搞得周紅紅尷尬死。

    回程的車上,周紅紅覺得困意襲來,不知不覺的,就挨靠在程意的肩膀,小憩了一會兒。到站的時候她還有些茫然,被他拖著下了車。

    走了幾步,周紅紅望著前麵程意的背影,猶疑了一下,開口道:“程意,我們……”

    他頭也不回地打斷她,“別說我不愛聽的話。”

    她趁著自己還有勇氣,繼續說:“那天的事……我們都忘了吧。我不去告你。”

    他切了一聲,“你心理倒強大。”

    “要不然能怎樣……都已經發生了……”

    “我讓它發生,是因為我會負責。”

    周紅紅看不見程意說這話時候的表情,可是他的語氣卻是難得一見的慎重。

    她不再回話。

    程意把周紅紅送到她家門口,最後說道:“我再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你的答複最好是我歡喜的,不然我把這事抖給老爺子,咱倆年後就能擺酒。”

    她垂死掙紮。“我們不合適……”

    他漾起笑,低下頭悄聲道:“我試過了,合適,合適得不得了。”

    看著他的邪樣,周紅紅真想狠揍他一拳。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她憤憤地推開他,然後轉身進了屋。

    周紅紅知道,程意說的出就做得到。他不怕把這事揚出去。如果真的傳到了老太爺那裏,說不定等她生日一過老太爺就逼著程意娶她過門。

    她覺得自己的未來很渺茫。她本就是傳統的女孩子,也在保守的環境裏長大。她嚐試著去忘記程意做的那件事,可是他卻時時提醒著她。她都不懂自己哪裏惹上他了。

    越想她就越難過,躲進房間一陣哭泣,哭累了,就這麽趴在枕頭上睡了過去。風扇一直吹著吹著,她又沒蓋被子,於是感冒了。

    也許是前幾天一直憂心忡忡沒睡好,這次的病來勢洶洶。不得已,周紅紅隻好和學校請了病假,然後在家休息。

    老太爺聽聞這狀況,親自過來探望。

    周紅紅見到他卻很緊張。她好怕程意已經把事兒攤了。好在老太爺隻是讓她多休息,沒有久坐就離去。

    老太爺走了沒多久,程意尋了過來。

    周紅紅出來看見是他,就不願開門了。

    程意老神在在,隔著鐵門和她打著招呼。“媳婦兒,病好些了麽?”

    她很惱火,把木門甩上,重新回去休息。

    他在外麵一直按門鈴。

    周媽媽上班去了,周紅紅害怕和他獨處,裝聽不到那響聲。程意倒是好耐性,按了十來分鍾都不停。

    周紅紅隻覺崩潰,最終還是下床來。但是她仍然沒開鐵門,“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這不來探望我家媳婦兒麽?”他提了提手上的水果,“看你這氣色,虛著呢。”

    “你有什麽事改天再說行麽?”

    “還就不行。不過沒關係,我也不介意咱倆就這麽隔著門說。”

    周紅紅眼見隔壁的人往這邊瞧著興起,不想成為談資,還是給他開了門。

    程意笑著進去,順手把門一關,“退燒了麽?”

    她搖頭,“還有點,我真的頭疼,你那事能先擱著麽。”

    他笑笑,把水果放下後,突地一把扯她往房間方向走。

    周紅紅驚惶失措,途中抱住沙發背不肯放。

    他索性扛起她,任由她掙紮,進了房間就把她甩上床。

    周紅紅被摔得更是頭暈,她往後縮著,“求你別,我不舒/服,真的。我還發燒呢……”

    他站在床前,冷冷看她。“發燒麽?我讓你出出汗,很快就病好了。”

    “我真的難受,程意。”

    他盯著她發抖的身子,“如果我不做,你就跟我了?”

    她緊咬唇,低下頭。

    “那不就是,橫豎我對你怎樣,你就是不樂意麽?我還不如撈點好處。”他把她拖過來,在她身上一陣亂摸。

    周紅紅終於忍不住,哭了。“你都不對我好,憑什麽要我和你。”

    他注意力都在手上的動作,回答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行嘛,你跟了我,我自然對你好。”

    她抬頭望著他的眼。她一直都看不透他,她想知道他為何這麽執著於她,可是她從他那雙清冷的眸子裏卻什麽也窺視不到。

    他的手越來越放肆,周紅紅覺得他真的會不管不顧地強來的,她哭了一會,最終妥協了。“你對我好,我就和你一塊兒。”

    他的動作停住,看著她鼻涕眼淚一起流的臉,有點嫌棄地說:“真醜。”

    然後他抓起床頭櫃的紙巾,粗魯地抹她的臉,語帶威脅地說:“周紅紅,記住啊,這是第二次你說跟我的。下次再食言,我不整死你。”

    她瑟瑟地點頭。

    抹完她的眼淚和鼻涕,程意拋掉紙巾,然後拍拍她的臉,笑了笑。“可我怎麽覺得,我一直對你還算挺好的。”

    如果周紅紅有力氣大吼,她一定會說句,“王八蛋!不要臉!”可是如今她太虛弱,唯有把頭撇向一邊,以示不讚同。

    “今天先不做,等你病好了,我再讓你舒/服。”他俯下/身,貼著她的臉頰,誘哄道:“好好休息,早點好起來。”

    那天程意確實沒有再為難周紅紅。他守在她床邊,幫她換冰敷的毛巾,給她削水果。等她病好後,他就沒什麽溫情舉動了。他還是那個下/流/胚,時不時用美/色勾勾她。

    周紅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所以從了程意。他說是要對她好,其實和以前根本沒什麽不同,隻是不再四處勾搭別的姑娘家。

    初初的周紅紅,因為第一次的陰影,對於那/檔/子/事很是懼怕。程意一旦有所企/圖,她就猶如驚弓之鳥。

    程意自知那次強迫她,實屬理虧,對她也算是體諒,可是後來就不耐煩了。

    “周紅紅,我就忍到你生日那天。”

    這句話讓周紅紅對生日所懷的期待全部落空。

    期末考完,她的寒假開始了,她數著十八歲的日子臨近,實在是高興不起來。程意看在眼裏,卻是心曠神怡。

    生日那天早上一起床,周紅紅就愁容滿麵。程意約她去鄔山鎮看電影,她都不願出門。她覺得,他忍了那麽久,這次肯定要玩死她的。

    程意在電話那頭冷冷地說,“不去?不去我現在就上你家把你/日/了。”

    她斥道:“我媽在,你敢?”

    “行啊,你看看我敢不敢。”

    周紅紅輸就輸在她沒有程意那麽厚臉皮。他什麽都無所謂,而她做不到。

    於是,她穿了自己覺得最醜的衣服,就指望著程意嫌棄她,然後就失去興趣。可是他見到她時,打量了下她的衣著,然後壞笑道。“反正都是要/脫/掉的,穿什麽都無所謂。”

    周紅紅心裏一咯,扯著他離開家門口,生怕周媽媽聽見他的流氓話。

    “程意,我晚上要回來和我媽媽吃飯。她要給我過生日。”她希望今天晚上離他遠遠的。

    “謝謝提醒,那我們下午就開始。”他輕笑道,“原來媳婦兒這麽迫不及待,那到時我還真得賣力才行。”

    她氣急。“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他還是蕩著笑。

    她壓低聲音,罵道:“你個流氓!一天到晚盡想著那事。”

    程意拉起她的手,一路往公車站走,“錯,我是一天到晚盡想著和你那事。”

    “你懂不懂節製。”周紅紅見周圍也沒有旁人,稍稍提高了音量。

    “我不就那天和你弄過,怎麽不節製了?難不成還得自/擼個三年五載的,才叫君子?”

    她對於男人的那些生/理知識其實不是很懂,她組織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才說:“據說……不節製以後會不好的……”

    程意親昵地和她咬耳朵。“以後你就知道好不好,路遙知馬力啊,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