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造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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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也隨著出了飯店,林一山這頓飯吃得簡直比自己花錢還要堵得慌。

    本來想自已結帳,結果周大海哪家夥非付不行,你一個平頭百姓,讓一個捕頭請客,以後在這個街麵上乍混啊!

    看黃大海走路時像踩著棉花一樣,肯定是喝得不少。

    最好是喝高了,把腦子給燒糊塗,把今天的事給忘了更好。林一山心想。

    如果真能把自己家的哪個大坑填平,哪確是一塊好地塊,緊鄰永城縣大街,再往北全是一個接個一的商鋪,自己現在雖說沒錢,不過等將來有了錢,在哪蓋上幾間商鋪,隨著永城縣的發展,這必是一塊黃金寶地。

    也不知道安和有啥妙法,能搬到自己哪坑裏去,反正林一山心裏是一點沒譜。

    林一山心想:安和也是,本來就不同意他應下清理瓦礫這差事,非逼著請黃捕頭的客,沒成想,他一句話,連哪二十畝口分田也搭進去了。

    誰讓你做主了,這是你家的田地嗎?你倒好,一句話,就二十多畝地無償讓人家當牲畜市一年,事先也不給我說一聲,還擠眉弄眼的示意讓我答應,我敢不答應嗎?沒看黃捕頭喝高了嗎?沒看他拿著橫刀嗎?不說用刀砍你,就是他重胳膊重腿地給你來哪麽一下,你三月還能下得了床?

    哪小山一樣的瓦礫,你說一個月清完不行啊!偏充能,說什麽二十日就能清理完畢,還不用花錢,不雇人,看把你能的,你當你是玉皇大帝啊!能招來天兵天將幫你幹不成?再不你就是傳說中的神仙,有移山倒海之術?

    可我發現你晚上睡著了也磨牙放屁,幹起活來也比我強不了哪去,咋看也和我一樣是個凡人呢?

    再說了,哪柳文直和黃大海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啊?

    一個是永城縣的縣令,一個是永城縣的捕頭,特別是哪黃大海,一介武夫,動不動就拔刀說話的主,許了人家,又不能按時完成差事,別說縣令了,就哪捕頭黃大海就不會饒了你,你陪了小命不要緊,把俺也牽了進去。

    真後悔把這個喪門星領進家來。

    想到這,林一山的嘴撅得都能牽下一頭叫驢。

    安和像是看透了林一山的心思,用手指彈了一下他的腦門,笑著說:

    “放心吧,一山,哥哥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我既然應了這差事,就能辦好,我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麵呢”

    “附近,有鐵匠鋪嗎?我想打樣東西。”安和問。

    “城北有一個”。林一山沒好氣地說。

    林一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安和,總覺得這家夥腦子不太正常,也猜不透他心裏是咋想的。

    兩人來到位於城北的王記鐵匠鋪,鐵匠王麻子正光著膀子,掄著比嬰兒頭還要大的鐵錘打一副馬掌。

    旁邊一位夥計使勁地拉著風箱,熊熊的爐火映得王麻子的臉像秋天熟透的柿子一樣。

    “掌櫃的,打副東西”。安和說。

    “打啥家什哩,先坐哪等會,我打好這副馬掌,就給你弄”。

    王麻子一口典型的豫東方言。

    一個打鐵的估計也沒有紙和筆,安和就隨便找了個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後世籃球框的模樣。

    王麻子三兩下就把一副馬掌打好了。

    安和用手指了指地上畫的籃球框對王麻子說:

    “就按照這形狀,給我打兩副,圈內能放下一個西瓜就行”。

    “打這玩意幹啥哩”。王麻子顯然看不出這玩意的用途。

    “隻管打來,我自有用處,不少你錢便是”。安和說。

    王麻子便從鋪內取出兩條三尺來長的條狀鐵來,用鉗子夾了,放在爐火裏燒得通紅,用鉗子出後放在打鐵案上,按照安和畫的形狀,用手中的鐵錘叮叮咣咣地砸起來。

    一袋煙的工夫,鐵圈就打成了。

    安和看了看,基本符合現代籃球框的形狀,隻是哪用於打造鐵圈的條狀鐵比較毛糙,不像現代的圓滑飽滿。

    反正也不是用作打籃球的,並不影響使用,於是吩咐王麻子將鐵圈兩頭的接口處弄變彎,就像農家用的勺把一樣,以便將來固定在板子上。

    讓王麻子按照改進過的形狀又打了一副。

    “兩副,共十個銅板”。王麻子說。

    安和瞅了瞅林一山,林一山隻好極不情願地從懷裏掏出銅板,一個一個地數給王麻子,隻怕多出一個。

    “咋了,一山,心疼了?以後清理瓦礫,填平大坑,全仗這鐵圈了,這點小錢,花的值”。安和附在林一山的耳邊神秘地說。

    反正錢已付過,暫不管他,看他到底能撲騰出個什麽來?

    林一山嘴上安慰自己,心裏卻陰得像六月的梅雨季節。

    走在大街上,林一山看到安和把兩個鐵圈套在脖子裏,把嘴撅成豬嘴形,一頓一頓地往外吹氣,於是便發出好聽的聲音,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顯然他今天很高興,仿佛明天就能成為大財主一樣。

    這個沒心有沒肺的家夥,又花了自己十文錢,做了兩個不知所謂的鐵圈來,哪可是十文錢啊!可買兩鬥稻米了,真是花別人的錢,自己不心疼。

    想到此,林一山恨不得把安和哪晃動的大腦袋,立馬揪下來當球踢。

    想了想,畢竟認了做哥哥,還是算了,不過心裏不解氣,朝著街旁的拴馬樁踢去,哪石樁沒動,自己卻抱腳疼得吡牙咧嘴。

    再看看這家夥,一點也不心疼自己,反而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

    老天好像很是配合林一山糟糕的心情,一會兒,從南邊吹來了一陣風,剛開始細細妙妙的,街上的柳條,隻是隨它輕輕地搖著腰。

    前巷誰家灶房屋頂的一縷炊煙,直直地往上長,後來就歪了,軟得像裏河水裏飄蕩的水草。

    一兩朵白得透明的雲,像穿了白裙的少女一樣,款款地向這邊走來。

    可不一會,哪風就大了起來,柳樹全部亂了線條,披頭散發的像個瘋子,隨即又撲撒下來,亂得象麻團一般。

    哪炊煙直接就斷了,遠遠的不見一絲煙氣。

    一掛攀在柳樹上青藤再也攀附不住了,鬆了一下屈倦的手腳,一下像一條死蛇,嘩啦嘩啦地脫了下來,軟成了一堆。

    天上的白雲,慢慢地就變了色,黑鍋一樣頭頂罩著,仿佛中午一下子到了傍晚。

    一看就是大雨來臨前的征兆。

    於是大街上的人們像澆了水的螞蟻窩一樣亂成一團。

    小商小販們開始慌手腳地收拾自己的攤子,販馬人牽著自己的馬就往家幹,慌亂中哪馬踢翻了賣碗人的一個陶碗,哪賣碗人一邊叫罵,一邊收拾自己的攤位,完全沒工夫找販馬人索賠。

    大風中一個老漢牽著一頭羊,哪羊迎著風,行走不動,老漢就在一邊在後麵邊罵,一邊使勁地抽打著手裏的鞭子。

    安和拉了林一山就往家跑,還沒到家,天空就得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大雨直接傾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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