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石井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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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和算了算,辦成這麽大的兩件事,安和也就花了二十個銅板用於買泥響和打鐵圈,花費小得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想到此,心情好得像今天的天氣一樣,朗日高照,萬裏無雲。

    行至胡二哪攤位上,看他還沒有收攤,就要了二斤豬肉,胡二用砍刀隨手砍了一塊,也不稱,用麻紙包了,”啪“”地一聲扔在木板車上。

    胡二賣豬肉從來不用稱的,全憑眼力,回去你用稱一稱,不差分毫。

    看胡二陰著個死人臉,也不說話,安和與林一山就知道這家夥還記著野豬哪事呢,林一山知道他哪脾氣,長得人高馬大,凶神惡刹的,其實心眼比哪針鼻還小。

    也不管他,付了錢,推著車子往家趕。

    臨走時,安和還不忘安慰胡二一句:

    ”胡叔,下次打了野豬一次給你送來。”

    胡二一聽,哪嘴撅成了豬嘴,用眼斜了一眼安和,心想:

    小兔崽子,你以為你是誰啊,哪野豬是好打的,你上次還不是不小心腳踩上了狗屎,交了好運了,才打到哪麽大個野豬,有的豬戶好幾年也沒打到過一個,你當你每月都能打到啊,等你下次給我送,黃花菜都涼了。

    回到家中,林一山主動擔起了做飯的任務,安和也不閑著,一看缸裏的水快沒了,用扁擔挑了兩個木桶,到附近的哪口井裏打水去了。

    這口井在一棵兩摟多粗的梧桐樹下麵,是周圍二十多戶人家唯一的飲水井。

    聽林一山說,自從他記事起,這口井就有了。十多年來,從來沒有見他幹涸過,井口長著很厚的綠苔蘚,轆轤上把手於每天都有十多人摸過,變得光滑圓潤,上麵包著一層厚厚的包漿。

    安和把水桶掛在井繩的掛鉤上,放了下去,感覺水灌滿了,又搖轆轤,在一陣吱啞吱啞聲中,搖著波光,清亮亮的一桶水提了上來。

    安和喝上一口,甘甜中透著一股涼氣。

    感覺這水質實在是好極了,在現代,哪大化工廠排出的汙水早已滲入地下,任憑你打得再深,想要喝到如些甘甜的水也並非易事。

    前來打水的娘子們站在梧桐樹下,遠遠地看著安和好奇議論著:

    看,這人咋這麽怪呢?頭發這麽短,看著像個和尚。你說他是和尚吧,他咋沒穿僧袍呢?要是來化緣的,手裏也沒木魚和念珠啊?

    娘子們發揮著無窮的想象力,將安和賦於了千變萬化的身份。

    還有兩個娘子,低聲嬌笑,直勾勾地看著安和。

    大唐是個開放的國度,什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的封建禮教對她們的約束十分有限,就連女人看男人的眼神都是哪樣的無所顧忌。

    安和還是第一次用哪扁擔擔水,走路時極不穩當,深一腳淺一腳的。

    哪兩個木桶像秋千一樣一蕩一蕩的,還沒走幾步,哪木桶裏的水就灑了一半。

    更可氣的是,後麵哪隻木桶,竟然蕩到自己的屁股上,將褲子濺濕了好大一塊。惹得哪梧桐樹下前來擔水的娘子們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笑聲裏充滿了嘲諷和幸災樂禍。

    安和也不生氣,幹脆放下扁擔立在哪兒,笑眯眯地看著這群可愛的大唐娘子的風姿。

    這小子咋這樣啊,自己不會擔水也不害羞,還真勾勾地往這看,真真是個孟浪之子。

    於是幾個年輕的浪子不好意思起來,止住了笑,紅著臉提上木桶去打水了。

    安和看這些農家的娘子風吹日日曬的,皮膚都有點黑,但黑得很健康,黑得很靈動,哪眉兒是絲線一樣的黑,黑的活潑,黑的細密,黑的靈毓,那黑一抹一彎,動出一撇勾人的黑暈。

    打上水來,擔著兩個木桶,,胸部挺挺的,後臀繃得緊緊的,所有優美的姿態都呈現在哪腰上,走起路來,像安了彈簧一樣一彈一彈的。搖若細柳,擺如楊絮。

    一個走字,可以走成堆柴禾,也可以走出萬種風情。

    有一個好腰的女人,走路是無聲的,那像是漂,也像是飄,依依的,哪背影就遠了。

    安和看她們擔水的風姿,實在是一種享受。

    看到這群可愛的大唐女子,安和不禁又想起了張靜靜。

    張靜靜和她們一樣,有著清秀的臉蛋,明亮的眼珠,哪纖纖細腰僅盈盈一握。

    每當安和摟著她哪細腰時,她就會像麵條一樣軟在自己的懷裏,整個人化為一灘任你揉搓的泥,就像是和麵一樣,你想把她‘和‘成啥樣都成,那腰,生生就是一個‘綿‘字了.....

    .現在她在幹嗎呢?是已嫁為人婦,還是待字閨中?這樣一個美好傍晚,是否像我一樣,在想起你時,你也想起了我?

    這輩子我還能回到現代再見上你一麵嗎?還是命中注定我要在這一千多年前的唐代渡過一生…….

    安和不知道,誰也給不了他答案。

    未來,就是一個求知數。

    “汪汪汪”

    阿布的叫聲打斷了安和沉思。

    幾天的功夫,安和與阿布已經成為很好的朋友了,阿布由原的敵意,變成現在的親昵,一直不見他,就叫著四處找他了。

    找到了安和,高興的搖著尾巴迎了上來,圍著他打轉。安和怕打翻了擔上的木桶,輕輕地在阿布屁股上踢了一下,阿布就知趣地跑開了。

    將水擔到院中,伴著嫋嫋升起的炊煙,安和聞到了久違了的燉肉的味道。

    將兩半桶水倒在缸中後,林一山已將哪燉了的肉撈到了一個陶盆裏。

    林一山這孩子做什麽菜就是一種方法,哪就是“燉”。這是他從父母哪學會的唯一廚藝,方法簡單而實用,適合所有能吃的東西。

    安和想:是啊,一個才多大的孩子啊,對於一個母親過早離世,父親又不在身邊的一個留守兒童來說,能自己吃飽就不錯了,還指望每天吃上幾個菜,再來二兩燒酒不成。

    雖然林一山在燉肉時,隻是加了大料,還有鹽巴,但這頓飯安和吃得很享受,畢竟這幾天吃林一山煮得野菜,把安和吃得都快吐了。

    要是在現代,這些野菜配上好的廚師,加上各種調料,能做出十足的美味,現在城裏人都跑到農村餐館專門去吃天然的野菜做成的佳肴,價格比城裏大酒店裏可貴了去了。

    但在這個缺少調味品的年代裏,加上林一山在獨門絕技“煮”,想說味道不錯,安和實在是找不出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吃過飯後,安和問林一山:

    “咱們還有多少個銅板”

    “上次賣野豬和山雞共得五百個銅板,加上我原來還存有八十個銅板,共五百八十個,買泥響、做鐵圈花去二十個,基本上沒花啥錢,現在還有五百六十個銅板呢”

    林一山回答說。

    “還是要再掙些錢,以備不時之需。要不,明天我們還去芒山砍柴吧,順便看能不能再打些獵物?”

    安和知道這幾百個銅板太不經花了,這幾天他也大概知道了這些鋼板的購買力也就相當於現在二百多元。一個家庭要是全家隻有二百元,在現代連個五保戶也不如。

    運完哪片瓦礫可以得到六吊錢不錯,哪畢竟還要等些時日,要是這幾日發生了什麽事情,沒有錢怎麽辦?

    無論在現代,還是古代,“金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絕對不行的”這句話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行是行,可丘七一個人在哪忙得過來嗎?看今天的情況,明天指不定要來多少人呢?”

    安和不知他是對丘七不放心,還是真擔心他不過來。

    安和說:“哪你有沒有可靠一點,在家閑著沒事幹的人,能再找一個,讓他和丘八一事看著攤子更為妥當。”

    林一山說:

    “要不明天讓大毛去吧,這小子雖然十歲了,但淘氣的很,沒事就和幾個夥伴一塊去沱河裏挖泥鰍,好好的衣服,一天就弄得髒的不成樣子,他娘都煩透了。我想要讓他去幫我們幾天,他娘肯定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