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開門撞見糙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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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開門撞見糙漢子
怎麽王維也被玉真公主給請來了?
等客人全部落座後,玉真公主也來到殿中,臉上依舊遮著麵紗。
這幾位是我的故交……”玉真公主挨個把他們介紹了一遍,然而除了王維,我一個也沒記住。
介紹完了對麵,玉真公主又開始介紹我們,不過,玉真公主的介紹隻有簡短的一句話:“這位是前些日救過我的恩公李白,那幾位是他的友人。”
我明顯看到王維朝這邊投來一次不屑的目光。
今日諸位賓客無須拘禮,盡情享用美酒菜肴,隨意一些便好。”
晚宴終於開始,依舊和昨晚一樣,殿上歌舞不斷,樂音嫋嫋。
我忍不住將目光望向李白,他不可能不記得王維,但願兩個人別再發生什麽矛盾。
席間,對麵的四個人和公主談笑風生,看來,應該是跟公主關係不錯。
但在四個人中,王維說話最少,也不知道是他沉默寡言,還是他不願意開口,也可能是他跟玉真公主的關係沒那麽親密。不過說他沉默寡言我有點不信,那天在客棧裏,他嘴皮子可厲害著呢。
我偷偷瞥了幾眼王維,他五官端正、麵容清秀,估計在這個時代也算得上帥哥一枚,隻是他的顏值跟我身邊的這位李白比起來……額,還是不要比了。
有點奇怪的是,晚宴間,似乎王維大多數的時候都在往我們這邊看,反而跟玉真公主的眼神交流都很少。
這就怪了,我們這邊有什麽人那麽吸引他的注意力?難道他一直在看李白?不至於吧……不過是在客棧中發生了點摩擦,應不至於結仇吧。
今天這場晚宴的持續時間甚至比昨天還要長,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今天腿倒沒抽筋,不過,還是麻了,而且很疼。
我強忍著腿上傳來那幾乎要斷掉的疼痛站起,很勉強地很小步地在地上摩擦……還好有長裙擺遮著,不然,我今天的樣子隻會比昨天更丟人。
走出那牡丹殿,邁下台階的時候,我差點摔倒,這次又是李白及時扶住了我。
萱兒,沒事吧?”
我很勉強地笑笑:“沒事……嗬嗬……沒事……”
我的視線,卻無意瞥見同樣正在往外走的王維正在往我們這邊看,如果我沒看錯,他正在看的是……我?!
不,一定是我看錯了,不然他為什麽要看我,我跟他無冤無仇的,雖然,我站的位置有點擋路……
走吧。”
李白、元丹丘、岑勳都在我身邊等著我,我低聲開口問道:“二位兄長打算什麽時候動身?”
大約兩日後。”元丹丘說道。
李兄,你今晚再為萱娘按揉小腿,不然,她今晚就寢後腿很有可能會痙攣。”岑勳說道。
李白點點頭道:“嗯,我也打算這麽做。”
腿上依然透著酥酥麻麻的疼痛感,心裏卻泛起汩汩暖意,臉上不住地發燙。
看著我膝蓋上的兩塊淤青,李白皺著眉道:“淤青怎麽一點都沒消?”
總需要一些時間的。”我說道。
他輕撫著我的膝蓋:“疼麽?”
我剛想說不疼,卻條件反射地發出了聲音。
他歎了口氣,把熱毛巾敷在我膝蓋上,為我捏小腿肚上的肌肉,樣子十分認真專注。
望著這樣的他,對於接下來這段我們倆將要“相依為命”的日子,我心中有些擔憂,卻依然滿是期待。
晚上睡了美美的一覺,早上成功按時早起。原本是大好的心情,但是當我打開門,卻被下了一大跳。
哎呀,摩詰兄,你起的好早!”
一開門,差點就撞上一個糙漢子!
然而那糙漢子看清開門的人並不是他口中的摩詰兄時,也被嚇了一跳:“這……這不是冬苑麽,為何會有娘子在這兒?”
我退後兩步對他吼道:“你是誰?我住哪兒關你什麽事!”
那糙漢子卻堵在我門口不走,反而還得寸進尺地向前走了兩步,臉上掛著淫-蕩的笑:“哎呀,這小娘很是厲害,讓我很想認識認識,敢問小娘芳名。”
我心裏有句哈賣批我忍住沒講,卻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這位兄台,你若不走,休怪我劍鋒無情。”
這是李白的聲音!
十二兄!”我忙喚道。
糙漢子轉過身就看到了一臉殺氣的李白,他趕緊陪著笑道:“不好意思,我認錯了門,抱歉抱歉。”
那人一走,李白趕緊上前問我:“萱兒,你可受到驚嚇?”
剛開門的時候的確是嚇了一跳,但是現在已經沒事了,幸好你趕來得及時。”我笑著說。
他啟唇輕笑:“沒事就好,這冬苑住進了別人,還都是些男人,以後還是要多提防著點才是。”
炎炎夏日,冬苑的池中亭是個好去處,能遮擋陽光,還四麵來風,坐在裏麵很是愜意,還能欣賞四麵美景。
原本是我們四個人一起過來,中途元丹丘離開,回來的時候,竟然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王維。
這位是摩詰兄,之前都見過了,我也不贅言介紹了,機會難得,今日便在此小聚一番吧,哈哈哈哈。”
元丹丘笑得歡脫爽朗,然而這亭中的氣氛,明顯沒有那麽歡脫爽朗。此刻的氣氛,我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尷尬的尷,尷尬的尬。
王維竟然輕啟唇瓣作揖道:“蒲州王維摩詰見過諸位閣中之人。”
等等,他提到了“閣”字,這個字讓我立即想到了禦龍閣,難道……他也是禦龍閣中的人?!
於是我直接就問了出來:“難道……這位……也是禦龍閣中之人?”
王維輕笑:“小娘說的正是,王維不才,卻也是閣中之人。在外我們一般不提及閣之名稱,隻說‘閣’。”
我點點頭:“哦,知道了。”我知道這是怕隔牆有耳,還好我聲音不大,但願沒有別人聽見。
我瞥了眼李白,他根本不用正眼看王維,果然他還是很在意那天在客棧裏發生的事吧。
要是我我肯定也覺得不舒服,人家作詩作得好好的,你一個不相幹的憑什麽來指手畫腳?
既然都認識,為什麽那天你在客棧裏要做出那種事?”我毫不客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