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酒後動情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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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酒後動情吐真言

    萱兒有所不知,酒後的孤獨寂寞最是難耐,你別看我日日飲酒、與酒相伴,其實我很怕孤單。其實我並無他意,隻是想讓萱兒留下陪我一會兒。”

    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並不像是在看玩笑。人喝醉了是什麽感覺呢?我並不了解,也從來沒真正體會過,但我聽說有一些人醉酒後情緒波動會很大,甚至還會痛哭流涕,難道他就是那種人?我似乎……應該留下陪陪他?

    我陪你一會兒沒什麽問題,但是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

    ……床榻這麽大,為什麽非要擠在一起,而且這種姿勢,根本讓我無法平靜地待在這個房間裏!

    萱兒好不容易留下一次,當然要捧在手心。”

    他的聲音軟膩如蜜,像是用酒攪拌的蜂蜜,細細流淌如我耳中,讓我渾身酥麻,瞬間沒了力氣。

    我我我不需要特等席,讓我坐在一邊就行了!”我提醒自己要清醒,要清醒!“還有,那個,我不是要留下過夜,隻是留下陪你一會兒而已。”

    萱兒,你是嫌李郎懷中不舒服嗎?”他抬手輕輕捏住我的下巴,帶著些許要挾的意味,目光中有幾分的危險。

    我瞬間懷疑了他讓我留下的意圖……我還是趕緊動動腦子想想怎麽說服他比較好吧。

    這樣坐一會兒,你的腿就麻了,而且這樣不利於血液流通,你酒醒得會更慢的。”

    他卻撫著我的發髻,聲音依舊柔軟甜膩:“我不怕,而且,我也不想醒酒。”

    他撫摸了一會兒後,竟然輕鬆地拆開了我的發髻!烏黑的長發瞬間傾瀉而下,散落在我肩上。

    我驚慌失措,他的懷抱卻更加用力而緊密,仿佛要將我整個人完全嵌入他的身體一般。

    我不禁驚呼:“十二兄……”

    我剛輕聲喚出這三個字,他卻以手指抵住我的唇瓣:“不許叫我兄長,該叫我什麽,你自己清楚。”

    我像魔怔了一般,聲音輕細而微微顫抖:“李……李郎……”

    嗯,這一聲叫的很是好聽。”他將下巴抵在我頭上,一手裹著我的身體,一手扶著我的長發。

    搞不清楚他意圖的我,在他懷中心亂如麻。我不斷叫自己冷靜,稍稍冷靜下來些後,我卻才發現,身體某個部位的觸感似乎不太對勁……我正被什麽東西抵著!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麽!我身體瞬間僵直了,心猛衝著,幾乎要衝破我的胸腔,但我卻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因為我無法就這件事質問他,即便質問了他,到時候吃虧的也隻會是我自己。

    雖然我全身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可他身上卻隻有一層輕薄如紙的衣衫,我想冷靜,但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我緊張得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動了動,像抱孩子似的將我抱起,我立即又慌亂了幾分。

    你……你要幹什麽?”

    瞥見我一臉慌亂的模樣,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他調整了下坐姿,重進將我擁入懷中,可那觸感卻並沒有變化。我努力從自己的腦子裏搜刮出點什麽理由好讓他放我回去,可他卻用他那醉意濃重而炙熱的氣息強行阻斷了我的思緒。

    那氣息打在我耳垂、臉頰、脖頸——盡是些敏感的部位,讓我原本就已經不怎麽聽使喚的腦子徹底變成了漿糊。要是他這會兒真對我做什麽,大概我無力掙紮也毫無反抗餘地,隻能任其擺布。

    我並不是不想和他做點什麽,隻是我寶貴的第一次不可以在醉酒之後!

    萱兒……”他以手捏住我的下巴,使我雙眼與他相對,我才發現他的目光竟然如此認真而複雜,那雙如水如月的雙眼中,似乎盛著許多情緒,盈滿了快要溢出,正在向我傾瀉、流淌。

    讓我幾乎著魔的,是他的聲音:“萱兒,我也許不能一直在你身邊、伴你左右。”他一字一句慢慢地說著,似乎是生怕有一個字沒被我聽清。

    但我的心會一直陪著你,我的劍亦為你而藏。我與公主所言沒有半句為虛,句句肺腑,並非敷衍之詞。正因我視你如此之重,我不想讓你受半點委屈,我想保護你,將你永遠護在懷中,不讓別人觸碰。

    我很自私,因為我是個男人,我不想將你像籠中之鳥一般囚禁,可你一旦離開我視線,我便無法不擔心。我自知我不能將你留在身邊,終有一日你將離我而去,但至少你還在這兒一日,就讓我護你一日。”

    他的言語太過炙熱,幾乎要將我整個人融化,心被他注入的暖流充盈得幾乎要漲開,最後湧上眼角,化為幾滴炙熱的淚滴。我像是被心底湧上來的情緒燙壞了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笑如峨眉月,卻暖如三春陽。他抬起手,輕輕拭去那幾滴順著我眼角淌下的淚。

    萱兒,不要為我流淚,我想看你笑,但你卻很少笑。我也不許你強顏歡笑,我會憑自己的力量讓你發自內心地笑給我看。”

    他的聲音太過溫柔,明明沒有睡著,卻讓我以為那在夢中。

    他將頭埋在我脖頸間,許久。

    我想,憑借他剛剛那一番話,我大概願意為他生、為他死,更願意為他留在這大唐,舍棄我在現代的一切,甚至是抹殺那個我的存在……我很傻嗎?

    甚至不會去考慮那番話的真假,即便那是一番哄小女孩的花言巧語,至少他對我說過。

    我就那樣在他懷中睡著了,大概眼角還殘留著一絲濕意。如果那晚他真的要對我做些什麽,我也不會反抗,任他為所欲為。

    但他並沒有乘人之危,翌日我醒來時,是在自己的床榻上,衣服也都好好地穿在身上——他什麽都沒對我做,還把我送回到房間中。

    每日更衣後,他都不再出門,為了我,他破例了一次。

    那天醒來後,我暗暗下定了決心。

    我想,我這輩子大概不會再遇到一個這樣的男人,視我如珍寶,將我捧在手心。偏偏那個男人又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平凡男人,他還是詩仙太白。但即便他不是李白,沒有一身的才氣、俠骨,我也願意將此生給他,與他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