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飛出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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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遠還沒反應過來,皓廣已經一躍而下,將宏遠拉到了一邊,宏遠年輕力薄,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回頭看皓廣,卻穩穩站在地上.
殿中頓時亂成一團,哭喊的,藏躲的,上前攙扶的,錦秀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卻不過片刻,立刻又鎮定下來,大聲喊道:“不許亂!立刻叫外麵的侍衛進來,封鎖宮門,嚴厲盤查所有人,不許出入!”
皓廣看了看宏遠:“沒事吧?”
“父皇,您沒事吧?都是兒臣無能,遇事慌亂。”宏遠已經反應過來,站直身子,忙向皓廣說。
皓廣看著宏遠很快恢複的樣子,點了點頭:“父皇沒事。”
此時,孟紫成已經帶著侍衛們一擁而進,將殿中都監視起,皓廣掃了一眼眾人:“你們看看,這是什麽?”說著一展開手掌,隻見一根閃亮的銀針,發出懼人的寒光。
眾人都大驚失色,麵麵相覷,說不出一句話來,還是孟紫成率先走上去說道:“皇上,這是有人使用暗器,意圖謀害太子!”
皓廣沒有說話,孟紫成又繼續說:“這人非要查出來,不然,隻怕還要做出更大的事來!”
“朕豈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不知這人現在na裏?他一定還沒走遠,就在近處。”
“皇上英明,微臣已經派人四麵搜捕,一定走不出去的。”
錦秀趕上前來:“皇上,遠兒,你們沒事吧?”
“母後放心,多虧父皇救護,兒臣一點事兒也沒有。”
錦秀仔細看了看他們,確認毫發無損,才放下心來,此時殿中眾人也已經醒過神兒來,各就各位,站在那裏,一句不敢言。
正在此時,隻見幾個侍衛,綁著兩個人走了進來,他們一進來,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褚鵑不由得脫口而出:“魏昭儀!”
錦秀的目光正注視宏遠,聽見這話,下意識地抬起頭來,果見前麵站著的,不正是魏昭儀嗎?
“怎麽是你?”皓廣的臉色也陰鬱了下來,沉聲發問。
魏昭儀衣衫散亂,頭發不整,垂著頭,一聲不答應,皓廣將目光轉向旁邊,隻見是一個青年男子,約有二十五六歲,衣服已經被扯開了兩條,卻還在拚命掙紮著。
皓廣不再理會他們,轉向帶他們進來的侍衛:“怎麽回事?”
那侍衛見問,連忙說道:“回皇上,微臣們剛才奉命正在搜捕,就看見這個人鬼頭鬼腦地走出來,腳步匆匆,似乎要急著逃跑似得,微臣們就起了疑心,正要上去擒拿,隻見他閃進了禦花園中的小樹林裏,微臣們剛要上前,魏昭儀就突然出現了,帶著這人,想要順著後門出去,微臣們不敢馬虎,就喝了一聲,上前要抓住他,魏昭儀卻拉著這人突然消失,幸虧在後宮門守著的人,從小路截住,微臣們才帶來。請皇上明鑒。”
這些敘述說完,殿中眾人無不麵麵相覷,不敢相信似得,皓廣卻麵色沉靜如水,隻是慢慢地又問魏昭儀:“魏昭儀,你在那裏做什麽?”
魏昭儀還是不說話,皓廣哼了一聲,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
還是沒有動靜,皓廣向侍衛:“怎麽在後宮門堵住的?”
“魏昭儀帶著這個刺客從小樹林背後的一條小路出去,那裏不通後門,卻通後宮門,有在那裏堵截的,正好就遇上了,微臣們是在後麵追捕,真看不到身影的蹤跡。”
“魏昭儀,分明是你串通一氣,帶著刺客進來,企圖刺殺朕和太子,你還有什麽話說?”皓廣聲色俱厲,望著魏昭儀說。
旁邊的侍衛強行扳住魏昭儀的頭,讓她抬起來,那一雙眸子,卻一絲驚慌也沒有,十分平靜,有的,隻是失敗之後的失望而已。
“本宮說你今天為什麽沒來,原來是早有預謀,你是想行刺殺之事!”錦秀聯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此時才有些明白。
“他們既然不開口,就嚴加審問!一定要搞清楚是怎麽回事不可!”
皓廣剛說完這句話,侍衛還沒有將人帶下去,宏思突然跨前一步,向皓廣撩著袍角跪下:“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皓廣有些奇怪地望著他,這個平日沉默寡言的兒子,隻知道讀書,不問到他是不會開口的,今天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在這風雨之秋,怎麽會出來說話?
他默默地看了宏思一眼,緩緩開口說:“什麽話?你說吧。”
“回父皇,今天早上,兒臣過來的時候,看見了魏昭儀!”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眾人的目光又都轉向魏昭儀,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宏思麵色如常,沒有在意眾人的驚奇,隻是迎著皓廣詢問的目光,仍舊平靜地敘述說:“兒臣正走到路上,迎麵碰上了魏昭儀,她將兒臣拉過一邊,說有話對兒臣說。兒臣正有些奇怪,想要拒絕,卻又不容分說,隻好跟著她來到一邊,魏昭儀看看左右沒有人,悄悄地問,這些年,她對兒臣怎麽樣,兒臣當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隻好回答說,對兒臣多有照顧,說完之後,魏昭儀又說,要是她還能幫兒臣做成一件大事,該怎麽報答她,兒臣當時聽見這句話,就更有些奇怪了,可是怎麽問她,她也不說,兒臣隻好說,若是不告訴是什麽大事,兒臣就不能給她任何回答。”
聽到這裏,錦秀不禁暗暗點了點頭,宏思已經不是那個小孩子了,他已經成長為一個大人,凡事能猜透事情的端倪了。
宏思繼續說下去:“魏昭儀聽了,就說,她幫兒臣做的事是好事,叫隻管等著,一會就有分曉,兒臣剛要說,就有人來找她,魏昭儀匆匆就要離開,臨走時候說了一句話,說隻要兒臣不忘了她就行。兒臣心裏好生害怕,又摸不透她的意思,一直存著疑惑,無奈時間已到,隻好先到這裏來了。”
宏思說完這些,人群中就發出一陣竊竊私語,個個臉上都是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似乎明白了魏昭儀的目的,皓廣卻皺緊眉頭,又問道:“她就說了這些?沒有說別的?”
“沒有。”
“你不用忐忑,她說了什麽,你隻管實話實說告訴朕,若是隻有這幾句不明不白的,你豈會害怕?一定是有什麽不能告人了,你不敢說。”皓廣一句緊逼一句地追問。
宏思的臉稍微紅了一下,遲疑半晌,終於又開口了:“父皇聖明,魏昭儀的確是還對兒臣說過,若是太子不在,看兒臣是最好的人選,兒臣當時就嚇壞了,跟她說,這話可不能亂說,聽見了可是要犯欺君之罪的。可是魏昭儀卻不以為然,還笑著說,生死有命,誰能料定誰怎麽樣呢?要是太子有事,兒臣就是唯一的皇子,到時候,隻要給她一個太妃名分,好好安置就行,還拉著兒臣的手哭了起來,說這麽多年,一直都拿兒臣當做親生的兒子看待,隻是上不去前,隻能默默地關心,隻要兒臣知道她的這份情誼就好,還嘮嘮叨叨,諸如此類的話說了許多,兒臣越聽心裏越害怕,好像她是瘋了一樣,不敢再聽,勸了她幾句,叫她別亂說亂想了,才抽空走開,這些事放在兒臣心裏,一上午都放不下,隻是不好說出來,如今正好表白於父皇,請父皇明鑒。”說著,又向皓廣磕了個頭。
說完這些,殿中鴉雀無聲,魏昭儀抬起眼睛,瘋狂地看了宏思一眼,旋即又掉過頭,皓廣靜靜地聽完這一切,臉上沒有流露出疑惑的表情,反而說:“你是個誠實孩子,朕相信你,你說的不會是假話,不過,你話裏還有一個破綻呢,你想到沒有?就是太子不在,還有宏儒,難道你是長子,就一定會立你為太子嗎?”
“回父皇,兒臣這就實實在在不知道了,兒臣方才所說,句句字字是實,沒有半句虛假,若是有一字不真,兒臣情願領受任何責罰。”宏思有磕了個頭,毫不猶豫地說。
皓廣轉向魏昭儀:“宏思的話,你都已經聽見了?還有什麽話說?你就是這樣死不開口,也是無用,證據確鑿,由不得你僥幸!”
“皇上,奴才冤枉,都是魏昭儀強逼奴才做的,本來不知道是要刺殺太子,若是知道這樣,奴才無論如何不敢做的,還請皇上明鑒,都是魏昭儀指使奴才,還請皇上饒過奴才一命!”那許久不開口的年輕刺客忽然作勢要掙脫開侍衛的束縛,大聲呼喊著說。
皓廣向侍衛使了個眼色,止住他們正要將刺客帶出去的手:“你有什麽話,就隻管說,剛才還和魏昭儀通同一氣,難道能有什麽好結果不成?你若是將實情說出來,隻怕朕還會對你網開一麵。”
“回皇上,奴才本來是個賣藝的人,前一段時間,忽然來了幾個宮中人,說是要找奴才有事,還有一樁大功勞,銀子不缺,奴才本來害怕,不敢來,後來架不住聽說是宮中的,不敢違抗,況且連逼帶拉,不由奴才不來,來了之後,就看見一個娘娘——”說到這裏,眾人將目光都不約而同地射向了魏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