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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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瞪我我瞪你的對看十數息,沈亦非先移開了視線。

    他猶豫一下,將手伸過來,開始替君王寬衣解帶。

    高勝寒全身雞皮疙瘩悄悄站起。雖說剛才泡浴桶裏的時候鄧公公已經以神奇非常的內音傳密的方法告訴自己接下來應該如何行事,總是要裝裝樣子給人看的,可是,她還是心理有些接受無能。

    倒不是無法接受沈亦非這個人,而是無法接受在她沒有心情的時候做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哪怕是裝的。

    可是,為了避人耳目,不想做也得做!

    特麽的,當皇帝還這麽憋屈,那些該死的臣子也該挪挪位置了!

    高勝寒把心一橫,翻身坐起,用力扯開對方衣襟,俯身對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啊……”沈亦非是真的痛了,一臉委屈地隱忍著。

    高勝寒裝禽獸很成功,很快就在人光潔的皮膚上種下一溜紅痕,順帶幾個牙印。手也不老實,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揉到了,還連抓帶掐的,意在弄出更多痕跡。

    沈大美人以手遮眼,掩下眸中的難堪和不甘,卻是擺出柔順的姿勢,任君采擷。

    眼看要進行重點活動,高勝寒手一扯,大被一蓋,將兩人給蒙在了被子裏。

    緊密相貼的皮膚相互汲取著對方身上的熱氣,一時間在這密閉幽暗的空間裏溫度驟然上升,兩人很快就出了汗。

    該死!忘記叫他們撤掉一個火盆了!

    “礦藏的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速戰速決!高勝寒湊到他耳邊,低聲問詢。

    “家父、身邊的一位清客,於先生。”沈亦非亦壓低了聲音,小小聲回答。這下他知道被子蒙頭的意義了,可以隔音啊!就是悶了些。

    高勝寒在他唇邊輕輕咬一口。“那人曉得地理勘探?知道如何找到礦脈?”

    “是。”沈亦非腿上突然被捏了一下,驚呼出聲。又立即咬住下唇,忍住對方的手帶來的奇怪感覺。

    嗯,很有效果。

    高勝寒再接再厲。“那人如今在你手下?”

    “不。”沈亦非貝齒輕咬下唇,壓抑著說道,“父親走後,第二年他就不見了。”

    高勝寒將頭埋在平坦的胸前,輕舔一口,那濕熱的感覺讓沈亦非有些把持不住。更可惡的是,對方的手……

    高勝寒抓緊時間,又問了幾句,得知地形圖在他手中,每年沈家商隊都會經過那兩個地方並未發現有人私下開采,稍微放心,加快了手上動作。

    很快,沈大美人驚喘一聲繳械投降。

    被子突然被掀開,露出倆腦袋,大口大口喘氣。

    橘子花的味道逐漸彌漫開來。

    烏黑的發絲糾纏在一處,鋪了滿枕。

    沈亦非捂著熱到發燙的臉,身形微顫,紅唇一張一翕,發出細碎模糊的聲音。

    太……太丟人了!

    他又羞又惱地翻個身趴著,高勝寒邪邪一笑,將手往下探。

    沈亦非這下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恩,鄧公公準備的事物很充分。既然是男寵,就得好好受這一遭。不然豈不是讓人懷疑她那方麵的能力?

    高勝寒無奈的想著,手上該做的一樣沒少弄。

    暗龍衛們知道他們的君王又亂來了,守身如玉多年的沈大美人終於淪陷,飲淚大半宿,天將明才歇下。

    第二天,沈美人是白著臉被人攙扶出門的,來到院子上了軟兜,被四名身強體健的侍衛抬回珞瑜殿,休息了好幾天才敢見人。

    楚雲昇看著他脖子上顏色稍微變淺了的痕跡,無奈地翻個白眼。

    “這麽點就受不了了?這連傷都算不上。”他的腿被那暴君咬了一口,都出血了,牙印現在還沒消呢!這都好幾個月了!上一回祖母壽辰他回去跟丫鬟滾床單,還被丫鬟調笑了。恩,也不知道那兩丫鬟有人懷上沒有……

    沈亦非懨懨的提不起精神,抱著枕頭繼續裝憂鬱。

    其實他也沒什麽身體不適,隻是心理上有些難以接受。知道是一回事,可這事輪到自己身上,卻又不能泰然處之了。

    真的……很惡心。

    自己當初昏了頭才會找上先皇,皇上這麽一個標誌的人他都有些接受無能,更何況皮都皺了又身材發福的先皇?還有那些不懷好意的大臣……

    他打了個寒顫。不行,不能再消沉下去了,除了抱緊皇上的大腿,他沒有退路!

    楚雲昇看他臉色實在不好,不再談論這些沒營養的,轉而說起現今最熱門的話題。

    “你聽說了麽,這兩天京裏熱鬧得很,好幾位大臣都被抄了家,連著親族姻親黨朋,大理寺、刑部大牢還有京兆尹的牢獄裏都關押滿了!”就不知變態暴君的天牢裏有沒有關上一兩隻大魚。

    珍瓏殿這邊,慕容真也正在跟陳子秀談論這事。

    “你家裏一位族兄也被抓了,好像是因為跟吳大人家裏扯上了關係。”兵部尚書吳厲吳大人,這次走了黴運,宮裏發生刺殺案第二日,也就是正月初一,吳家全家就被禁軍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馬給軟禁起來了。然後還有承恩伯府、張家、馬家、高家、陳家等等,這些也算是京城權貴圈裏的人物,往時家中子弟見麵了也要互相問候一聲,沒承想,天之驕子轉眼間就成了階下囚。

    慕容真有些感慨。

    陳子秀更是臉色發白。

    “我的族兄……”他囁囁著開口。

    “是你隔房出了三服的族兄。你三祖父那一支的。”慕容真輕歎一聲,“你家也被看管起來了,不過沒有那麽嚴重,采買上的人還是能進出做事的。想來也是受你族兄牽連,要多觀察幾日吧。”他不敢肯定這事會不會與子秀有關,因為皇上並沒有責罰子秀,反而好吃好喝好藥的養著。

    陳子秀閉了閉眼。

    不。不是受族兄牽連。是受了他的牽累。

    他一直以為皇上是假的,所以認為有高手出招一擊必中。那三名身穿五城兵馬司侍衛服的,並不是真的兵馬司的人。

    他們是江湖人。

    是花錢就能替你賣命的凶徒。

    這是孟淮安孟大哥找來的,許了不少好處,而且每一位的身手都與孟大哥不相上下。

    可是,隻一招,就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