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詩最後還是選擇不跟王琅和錢少桐說公寓的事情，隻是說學校有事要回去一趟，說什麽也不讓王琅送她。

    當她回到jh公司辦公室的時候已經超過了18點，按正常上班的話其實晚上都有人的，不過他們業主把警察都叫來了，肯定一看到他們走了也會跟著開溜了，明天也未必在，她猜測。

    白語詩回來碰了壁，加了馬冰的微信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慢慢地思考著對策。

    她還是個偏向內向的人，在傳統的教育下，都是覺得工作以外的事，出了問題，都會選擇得過且過的方式，況且也不過是幾千元的事情，一個月工資也能賺回來。

    她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應該對這些騙子低頭，可是她會怕別人議論她，除了媽媽還有王琅和她母親，老人家最喜歡說三道四，把別人遇到的糗事到處宣揚，更何況錢少桐一開始是對她有成見的。

    還是先看看馬冰和群裏的人怎麽說的。

    其實讓非負責人他們寫的這欠條有用嗎？

    這時白語詩看到了馬冰加了她，還給她發了借條的內容。

    借條上麵有明顯的寫錯劃掉的地方，而且數字沒有寫大寫，落款單單寫了jh公司四個字就沒有了，沒有負責人簽名也沒有蓋章，相當的隨便。

    不過她後麵說有警\/察作見證，不知道這樣有沒有效。

    白語詩的心非常淩亂，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滿腦子都是亂糟糟的事。

    到最後她強逼自己搜索了關於欠條的寫法，的確是有比較規範的要求的，而且要蓋指模，那寫公司理論就要蓋章吧！

    隨便一張紙亂寫完，太不實際了，這樣想著，又覺得自己即使上去找他們寫欠條也是沒什麽用吧。

    現在她傾吐的出路就隻有馬冰，況且兩人共同經曆了這事，是最有發言權和同感的。

    不過來她們來來回回最後隻說了一些心裏苦，很心塞之類的話，隻能當作發泄途徑，對這事沒有實際性的幫助。

    這一晚她打了電話給王琅說晚上不過去了，明天才回去，讓他不用擔心，電話中的他有些沉默，不過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她上1903敲門也沒有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們不會再那麽傻還上班吧，估計以後都不上了。

    可是，心理的負擔還是逼使她每隔半小時上去一次，不過也是沒有人。她整理好思緒，帶著平常的表情回到王琅家，扮作什麽事都沒有。

    隻是王琅問起她回去學校做什麽之後，才垂著眼眸道隻是有學生跑去玩了，家長擔心，便一起去找了一下，今天早上看到孩子回去了，就沒再去找了。

    不過這幾天業主群裏跳出的信息比較多，她不僅調了靜音，每次看內容都要躲到廁所上看，顯得有些別扭。

    之後群裏的人要求蓋章走退合同流程，法人代表可能也是被逼瘋了，直接退了群設置成拒絕添加好友模式，這頓時讓群裏的人沸騰了起來。

    有知道的人在群裏吐槽，法人跟他說過，她也被騙了生活艱難，沒有錢賠幾十萬元那麽多，讓業主找警\/察抓人。

    紛紛揚揚灰暗的聲音不斷湧出，讓白語詩的心也變成了鐵灰的了。

    王琅不難發現，白語詩自從那天去找孩子之後，去廁所的頻率多了很多次，看她臉色也不像不舒服，也不像有什麽異常，所以他一直沒有提出來。

    直到國慶也過了，白語詩還是頻繁出入廁所，或者在他以為不在的角落看手機。這時王琅才發現異常，她肯定有東西隱瞞他。

    “最近怎麽了？老是躲起來看手機。”王琅從身後抱住白語詩，想光明正大地去看她在做什麽，可惜他話音剛起，她就馬上把手機鎖屏了。

    “沒什麽，隻是看看一些八卦的公眾號吧了。是餓了嗎？我去煮飯吧。”白語詩氣定神閑地用一兩句話打發他，垂著眸便去煮飯了。

    王琅凝視著著急離開他懷抱的白語詩，人有些清冷起來，她是打算一直隱瞞著他嗎？

    側身看著準備煮飯的她，清麗的臉上有一絲隱藏不了的憔悴，卻在她抬眸向他時消失了：“去坐著吧，你這樣盯著我，不習慣。”

    “嗯，今晚吃完飯我要出去一下。”王琅的目光仍舊落在白語詩的臉上，來回地揣摩著她的思緒。

    “哦，那早點回來！”濃密的睫毛向下掩蓋著她的眸光，淡定從容地點著頭，沒看他一眼。

    白語詩估計也沒有看到，王琅平靜的臉上，眉頭不自覺地微皺起來。

    這頓飯，兩人都吃得不是滋味，各懷心事的，卻又互不宣照。

    不知道嘴裏吃了啥，碗裏、盤上卻已經空蕩蕩的了，白語詩站起身，開始收拾著碗筷，王琅也晃著神幫忙收拾起來。

    “不用了，你要是趕著出去，就出去吧，我收拾就好。”白語詩仍舊是垂眸道著。

    有感覺被拒絕的失落，王琅呆站了一陣，才無聲地離開。

    王琅離開了公寓直駛到戚小芸的糖水店，他今天沒有約她，不知道她在不在，不過聽說吃甜食能解憂，他是應該去一下。

    “稀客呀，不請自來！”戚小芸恰巧在店門口監工著海報的粘貼，一看到王琅下車便調侃他。

    王琅沉鬱地撇撇嘴，示意自己先進去了。

    “欸，又有心事喇？等我這個知心妹妹給你婆媽一下。”戚小芸一看他死氣沉沉的樣子，什麽都懂了，馬上吩咐副店長過來看著，自己也跟著進去。

    “怎麽啦？”戚小芸親自端來王琅最喜歡吃的楊枝甘露，關心地慰問。

    王琅舀了一口，頓時整個人神清氣爽了很多，才幽幽地道：“語詩最近不知道怎麽了，好像總有事情瞞著我，總躲著我看手機，而且頻率非常頻繁，我問了她，隻是隨便敷衍了事，還一直不敢看著我。”

    “那她肯定是做了虧心事。會不會是外麵有其他男人了？”戚小芸瞪大眼睛，以女人的直覺猜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