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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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禁軍侍衛夜巡都城發現可疑人物,叫住了正往公主府趕的曼陀羅。
夜巡禁軍圍住了她。
“三更半夜行走,絕不是什麽好人,快報上名來。“
曼陀羅不語,逼不得已隻有動手了。忽然另一隊人馬從京兆尹府方向駛來。隻見京兆尹府左之痕穿著便服,帶著一群侍衛匆匆趕來。
“等一下,那是我們京兆尹府派去給公主送信的信使。“京兆府尹左之痕邊跑邊解釋道。
“三更半夜送什麽信。“禁軍隊長喝斥道
“你不知道明天與你們統領在午門比試嗎?疏漏了給公主送明天比試的信涵……”左之痕走近侍衛隊長前偷偷塞了一包東西。
“請你們喝茶的。“左之痕笑容滿麵套近乎,細小的眼晴眯成了一條縫,下巴上的山羊胡隨著夜風飄動。
“下次注意啊。“侍衛隊長收下那包東西帶禁軍離開
左之痕見人走遠悄悄地對曼陀羅說:“放心,王爺已打點好了一切,無論是禁軍還是宮裏的人,不會為難你的,你趕快回公主府吧。“
曼陀羅謝過京兆府尹轉身離去。
曼陀羅通過暗廊,悄悄回到公主屋內,換好衣服。看著雲帳內公主可愛的熟睡模樣,曼陀羅心生憐憫之心。
輾轉反側的公主在夢中囈語:
“母後,別離開我。“
此語一出,曼陀羅想起了當年身無可依的自己,感慨萬千。
“我不會離開你的。“
曼陀羅坐在公主塌邊溫柔地摸著她的頭,低喃慰語,就像撫慰從前的自己,撫平從前的心傷……
曼陀羅聽說過昭陽公主的生母,她是先帝酒醉後與一名宮女所生。所以昭陽公主身份低賤,沒什麽侍從,加上她的生母早逝。性格怪異奇思。宮裏人都不愛搭理她,並無視她的存在。奪嫡時與最不被看好也不受寵的當今聖上玩在一起。所以皇上登基後與她格外親近。王爺這次派她接近公主的目的就是好通過昭陽公主侍機接近聖上……
豔陽高照,射在午門比武看台上,顯得格外刺眼。
為防日曬,比武的看台上搭起各種掤子,按照以往慣例,金色棚子自然是皇帝專座,權臣依階級劃分而坐,而攝政王耀曄與太後正好對峙相望,永遠各據一方,不相連排。
顯宗興奮地坐在殿前觀看,太後坐在旁邊百無聊賴。眾臣環坐在午門擂台四周,議論紛紛。
“哪來的野丫頭,敢與大統領比試,還妄想當皇上的師傅!“
“聽說是昭陽公主從外麵帶來的“
“那個怪異公主又搞什麽名堂。“
校計台旁,古靈精怪的昭陽公主領著裝滿酒的酒瓶,環繞四周,拎起裙角,奔向了準備上場比武的司徒尚君大統領跟前,不懷好意地嘟囔道:“大統領,這是我新釀的百香果酒,特意拿給你比武壯膽的,嚐嚐!?“昭陽公主在司徒麵前,晃起酒瓶,威逼利誘道。
“恕屬下無禮,屬下從不飲酒!“聲聲拒絕,使昭陽秀眉皺起,但聽到大統領後續的再次聲明時,昭陽差點重點不穩,跌倒在地。
“而且屬下並不用壯膽!“
麵對大統領的木納,昭陽公主氣不打一處來,隻有用下下策---硬灌!
隻見昭陽公主抓住大統領的臂膀,拚命昂起身子往大統領嘴裏灌酒,大統領用大掌阻擋公主功勢,拚命閃躲這無妄之災。
在掙紮過後,見躲不過公主功勢的大統領,隻好答應公主隻品一小口公主的心意。
當尚君接受了公主的好意,執起酒瓶嚐了一口,酒精的苦辣味從尚君地嘴入了喉,尚君如吃苦藥般,周身不自在,但又不好表於麵,傷主子的心,隻好忍氣吞聲,苦咽下肚。
“不行,才喝這麽一點,在多喝點!“
在推拉中,公主的酒瓶‘‘乒乓’一聲摔碎在地上。昭陽心疼不已,‘本宮的酒呀!’
“恕屬下失禮了。“說完縱身一躍,飛到比武場上。
曼陀羅見狀也飛身上場,場上劍拔弩張。打了幾個回合不分上下,忽然一股血流從尚君嘴裏吐出,尚君應聲倒下,所有人都驚呆了。曼陀羅望著尚君逐漸發黑的身體,環視四周,是誰?是誰要置尚君於死地……
禦醫跑上擂台救治大統領,‘初步認定是中毒了,大統領上擂台前吃過什麽?’
眾人望著昭陽‘沒,我沒有下毒,我隻是想灌醉他。我沒有下毒要殺他。’昭陽無辜地講,但她無論怎麽辯別都無法擺脫嫌疑。
“好在大統領中毒不深,已無性命之憂“。禦醫一邊施解毒針一邊說。‘恕臣無禮,請公主把剛才給大統領喝的酒,給微臣試下銀針可以嗎?“
“剛才大統領連酒瓶都摔碎了……“昭陽低下頭小聲地講。
顯宗見此情景,按奈不住了,想為昭陽申辯,剛想出聲,太後先聲奪人阻止了顯宗辯護。
“此次比試暫且擱置,即然大統領意外中毒,那此次比試就算打成平手,等他日大統領康複,擇日再戰!“
“母後,兒臣求賢若渴,即然近期內,大統領即然不能再戰了,不如讓兒臣拜師學藝先,其他事宜以後再商議。“顯宗才不想放過這麽好的機會,若錯過,以後怕再也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了。
太後看出顯宗對曼陀羅有意,心中不悅,但卻不留於表麵,隻是揚起深深的笑意,饒有深意地說:‘即然陛下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拜師學藝。本宮也不好說什麽,不如明日在比試一場,勝者當陛下的帝師如何。’
“多謝母後美意,兒臣謹遵懿旨。“顯宗心喜若狂,以為終能達成所願,哪知……
“不過明日比試不是武試,而是文官所出的文試。“
“母後,這不合道理“
“有什麽不對嗎?“太後挑起鳳眼,老謀深算地揚聲說:“從古至今,皇帝的師傅不僅要武功了得,詩詞歌符樣樣精通才是!?“太後奸睿地看著曼陀羅,意味深長地加重語氣道:
“哀家沒有說錯吧!“微眯著鳳眼,仿佛看穿曼陀羅似的。
“謹遵懿旨!“曼陀羅淡然接下挑戰。
昭陽公主雖想為曼陀羅申辯,但無奈,她現自身難保。被鎖在禁宮留守,曼陀羅陪在其身邊。
禁宮,是專門禁閉公主皇子的地方。除了日常用品外,其餘什麽都沒有。
“曼陀羅,你要相信我,那酒沒有毒。“昭陽在禁宮裏哭著對曼陀羅說。
“我相信你,你放心,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你會沒事的。“曼陀羅安慰她道
昭陽擦了擦眼淚抽搐地說:“雖然本宮平時瘋瘋癲癲,但那隻是為了引人注目而已……“昭陽越說越淚如雨下“從小母後就不在了,在這冰冷的深宮,沒人跟我玩,他們都當我是多餘的,我隻是想證明我是存在的,裝瘋賣傻地引人注意。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人……我好怕,怎麽辦?怎麽辦?“
“別怕,我在這裏,沒人會傷害你的“曼陀羅緊緊抱住昭陽安慰她“母親“被抱在懷裏的昭陽感到非常溫暖,讓她想起過逝的母親……
昭陽在曼陀羅半哄半騙下睡著了,曼陀羅見狀,換了身黑衣,潛出禁宮,到了無人看守的冷宮。
“出來吧,祀姬!“從伸手不見五指的冷宮裏走出一位身著宮女服,妖嬈嫵媚的女子。
“好久不見了,曼陀羅。“
“是你----在公主酒裏下毒的!”曼陀羅盯著祀姬,仿佛要把她碎屍萬段才解氣。
“我不向你這麽好命,接近皇帝這種好事全是你一人包幹。我們這種狼群組織的精英隻能當個小小的宮女。“祀姬不甘心憤怒道,她不甘心,她各方麵都比曼陀羅強,憑什麽淪落至此。
“你這麽做是在破壞王爺計劃。”曼陀羅冷眼相望,憤怒的殺意已顯在臉上。
“我怎麽破壞王爺的計劃了,隻不過下了點毒而己,大繞領不是沒死嗎!“祀姬不屑地說。
“就是你下的那點毒,害得公主差點入獄,如果公主入獄了我根本沒機會再接近皇上,王爺的計劃差點全盤泡湯,你還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而擅自做主,你認為王爺會放過你嗎!”曼陀羅義正嚴詞,說得祀姬牙口無言。
曼陀羅轉身留下一句,“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留下氣急敗壞的祀姬,消失在寂無人聲的黑夜裏……
清晨,太陽才剛露白。文官們忙著為這次選帝師的考題翻越古籍傷透了腦筋。
禮部尚書肖蕭端著試題進了殿堂,曼陀羅跪坐在殿前接下試題,在眾臣及太後皇帝麵前揮灑著筆墨文彩。不到半會功夫,已提早交卷。禮部尚書當場閱卷,無半點錯漏。太後不信,使左右相在閱之,也找不到任何批漏之餘。
太後見形式不如她預期發展,心有不甘道:
“即然文試過了,但武試還沒過。不如過幾日在比……“
還沒等太後語音落,皇上不高興地啫啫道:
“母後說話不算話。說好的比完文試就給朕拜師的。“
“哀家還不是為了你。“太後狡辯道
“太後,人不可無信,何況是王家。“禮部尚書肖蕭勸說道
“是呀,太後,禮部尚書所言即是,還望太後三思。“太後的爪牙左相田頒暗示太後,他有妙招,先敷衍過去在商議。
坐在寶座上的太後猶豫了一下,似明白了田頒地暗示,笑容可掬地執起顯宗的手,拍了拍,說:
“皇兒拜師,哀家理應支持,不過這聖旨麽,就叫左相擬定如何?“
顯宗立刻點頭同意,他才不想費那麽多腦力去想他最怕意錯的聖旨,有人代勞,何樂不為。
就像曆史上許多昏庸荒誕的皇帝一樣,顯宗為近水樓台贏得美人心,立刻對曼陀羅加官進爵,並授意左相田頒擬旨。田頒以揣摩聖意為名意,在聖旨上伸出了黑手——
“奉天承命,皇帝詔曰,封曼陀羅為備帝師,位列三品,欽此!“
“備帝師“也就不是正式的帝師。這便是田頒所出之暗招。
“謝主隆恩。“
曼陀羅接下聖旨。雖不是正式的帝師,但,她終於當上了女官,並且還是皇帝的師傅,她終於踏出仕途的第一步……
昭陽在禁宮聽到此消息高興不已,但她出不了禁宮為曼陀羅慶祝了。她心裏不平地想……
禮部尚書肖蕭領著曼陀羅出宮去看新的府邸。路上他們同坐一輛馬車。
“多謝大人提攜之恩,曼陀羅感激不盡。“
“不過是在太後美言幾句而已,不必掛心。“肖蕭得意地說,臉上的八字胡被吹虛地揚上了天。
“要不是昨晩大人拿試題給在下……恐怕今天……“曼陀羅謙虛奉承地拱手拘禮。
“大家同坐在一條船上,還望你以後多在王爺麵前美言美言。“禮部尚書一付大家同是自己人,何必客氣架式
曼陀羅與肖蕭相視一笑,大家心知肚明地坐在馬車上出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