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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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客觀的困難,本書一直不能簽約,根據國家的法規,我這個題材的作品可能會比較敏感。所以,這本書可能會放棄…………不過,我會盡快開另一本書,就是那本老道士重生歐洲的故事。新書將不會涉及政治,主要在文化領域發展……希望大家有什麽好的構思和建議,可以在書評區提出,我也會盡量采納大家的意見,謝謝大家!!!)
距離礦工安置點那座小山西側大約一裏之外,就是周遊為西班牙人挑選的居住點。這裏跟礦工的安置點之間隔了一個小山頭,幾個山頭都比較平緩,兩條小河在山下交錯,形成了一個絕佳的駐地。
山坡上,到處溪流縱橫,野花綻放,風景十分迷人。
由於有足夠的防護人手,所以這裏的山坡沒有用火燒,而是讓人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山坡上的毒蛇毒蟲,在山坡上,紮下了一座座的帳篷。
在三條小河的交匯處,也是在礦工安置點跟這一麵山坡的連接處,一座木質教堂已經在建設之中。
此時,工地已經停工,所有的華人都擠在被清理出來的平地上。在他們的最前麵,幾個婦女正摟著一個少女正在呼天喊地地哭泣。
不到兩千個華人,但是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卻是黑壓壓的一大片。特別是他們的手裏還握著開荒的石鎬,鋤頭,讓隻有不到三百人的西班牙軍隊全部嚴陣以待。
一個衣衫不整的西班牙士兵此時被綁在了還沒有建成的教堂門口的一根木柱上,旁邊還有一個神父正在跟他低聲的開解。
大人物都不在,沒有任何能夠做主的人,所以,在結果沒有出來的時候,矛盾還沒有徹底激化,雙方還隻是對峙在那裏。
一路上,周遊都表現的非常平靜,他們開始也沒有在意這件事。但是當他們看到對峙的華人的和士兵們,就知道事情麻煩了。
隻是強,奸,在大部分文明國家,都不會有死刑,可是現在變成了群體事件,如果沒有一個讓華人滿意的結果,誰也不知道後果會變成怎樣!
安東尼奧和科林蒂安他們的臉色都顯得不太好,一方麵是因為連續幾天的旅程,一方麵也是因為,剛到這裏,就麵臨這麽難堪的局麵。
在他們的心裏,也恨死了那個西班牙士兵。在指望華人幫他們開挖金礦之前,就激化了雙方的矛盾,讓這裏的環境變的緊張起來,他們自己都恨不得殺了那個士兵。
幾乎所有西班牙人都知道,華人對於男女大防非常重視,強,奸就意味著一條人命的消失,沒有任何一個華人女子會在遭受侮辱之後還能活下去。
如果色域上頭,有數千的土著女人,那些女人才不會在乎那些禮教,事後給她們幾個鷹洋,她們的家人還會感恩戴德。
何必去招惹那些華人呢!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懊惱也沒有用。
科林蒂安跟周遊一直並肩騎著馬前行,看到了對峙的場景,兩個人都快馬加鞭來到了雙方對峙的空地上。
格拉西亞也驅馬跟了上來,不過剩下的人都被安東尼奧總督一個手勢製止,他們帶來的數百士兵將所有人保護了起來。
周遊從馬上跳了下來,徑直來到了受辱少女的麵前。這是一個最多十五六歲的女孩,比帕麗斯大了一點,但是也大的有限。
摟著她的幾個婦女在嚎啕大哭,但是她卻已經都哭不出來了,眼神渙散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絕望。
這一段時間,帶領他們安置的周遊雖然跟大部分人還無法交流,但是他用實際行動已經贏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看到周遊回來,不少人立刻都跪了下去,大聲喊道:“請公爵大人做主……”
看是還隻有幾個人喊,但是逐漸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喊的聲音也越來越整齊。
周遊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都站起來!中國人都站起來!腰杆挺直了,膝蓋不要這麽軟!我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祖宗,但是不要什麽事都跪!今天的事,我肯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結果,絕對不會讓中國人受辱!”
他這一下是秉足了氣大喊,現場雖然將近兩千華人,但是都清楚地聽到了周遊的聲音。即使這裏麵有大部分人都聽不懂周遊的普通話,但是周遊的話也逐漸被懂得官話的人傳達散布開。
人群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周遊的身上。
科林蒂安和金礦這裏最高長官胡安來到了那個西班牙士兵的麵前,胡安舉起了馬鞭,就給了那個西班牙士兵一馬鞭,他還要再打,卻被那些華人的聲音一下子給驚住了。
科林蒂安看了看人群前麵的周遊,深吸了一口氣,也從馬上翻身下來,跟胡安低聲說道:“讓士兵放下槍口,不要激化了矛盾。”
胡安低聲問道:“現在應該怎麽辦?”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隨機應變吧……”
格拉西亞來到了那個受辱少女的身前,雖然感受到了眾人憎恨的目光,但是她也沒有絲毫的畏懼,蹲下了身子。“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應該因為這次的遭遇而接受錯誤的懲罰。不管你聽不聽得懂我的話,但是我還是要說,你的日子還很長,應該向後看……”
一個頭上裹著頭巾的中年婦女大聲說道:“不用你來假惺惺,割的不是你的肉,你不知道疼!”
格拉西亞歎了口氣,看了看周遊,她算是明白周遊為什麽說在菲律賓很難征兵了。因為雙方的語言都不通,無法交流,更別說意識形態方麵的差距了。
另一邊,周遊已經見到了受辱少女的家人,這是一個很大的家族,光是少女的長輩都有幾十人。她的父親是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人,跟大多數忍辱負重的華人沒有什麽區別。
因為雙方的語言不通,所以,雙方隻能通過少女的一個叔爺交流。“你想要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老實巴交的漢子嘴唇動了動,卻長歎了一口氣,蹲了下去抹淚。
旁邊他的一個長輩踹了他一腳,叫道:“我們什麽都不要,細妹被壞了身子,一輩子的名譽都沒了,就是死了也進不了祖墳,我們要對方償命!”
周遊楞了一下,看了看那個少女。“她不是沒死嗎?”
那個老頭叫道:“有辱祖先啊,她被洋鬼子壞了身子,還能活嗎?”
“為什麽不能活!”周遊登時火冒三丈,大聲叫道:“這是她的錯嗎?她不是受害者嗎?你們這些當長輩的,不知道心疼她,難道要逼死她嗎!”
少女的父親老淚縱橫地抬起頭來,悲愴地低聲呐喊道:“這都是她的命啊……”
周遊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的憤怒問道:“如果對方願意娶……細妹呢?”
他們都楞了住,然後一群人的視線互相交流了起來,好一會兒,一個老頭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當沒有生這個閨女……可是對方願意娶嗎?”
“如果他不娶,那他就要死!”周遊轉身就走,但是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說道:“但是你們既然要細妹死,不管結果怎麽樣,那你們也就當沒有細妹這個孩子了。她的命,現在不是你們說了算!”
看著周遊大步地走向對方的陣營,一群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公爵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要養著細妹?”
“別瞎說了,公爵大人能看得上細妹?他可是前明的公爵呢!外國佬都對他尊崇有加!”
“細妹命苦啊……”
周遊心裏一直在暗罵這個該死的時代!罵那把人的思想都閹割了的儒家。但是,麵對所有人那理所當然的思想,他覺得自己根本無法糾正的過來。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口才特別好的人,想要改變這些人僵硬死板的思想,實在有些無能為力。
對周遊,格拉西亞已經非常了解了,看到他的臉色,她就知道自己的老公情緒已經到了要爆發的時候。不過,這個時候,她並沒有絲毫的擔心。
因為一個普通的華人女孩跟一個西班牙士兵相比,肯定是西班牙的士兵更重要。但是一個可以帶來大回報的東方公爵,在西班牙人的眼裏,絕對要高於一個普通的士兵。
跟科林蒂安微微鞠了一躬,周遊歎了口氣說道:“在生活的過程中,我們總是難免遇到一些挫折和磨礪……”
科林蒂安冷聲說道:“在我們的大計劃麵前,任何意外都會被我們一一清理!”
周遊點了點頭說道:“我需要跟這個士兵進行直接溝通。”
科林蒂安微微鞠了一躬,閃開了身體,伸出了右手為周遊引路。其他人也都閃開了一條通道,讓周遊跟科林蒂安走了進去。
周遊當仁不讓地走在了最前麵,來到了這個士兵的麵前。從外表看這個士兵,在白人裏麵倒也算是一表人才,年齡不超過二十五歲,如果他願意娶了那個細妹,這件事也算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雖然被綁在柱子上,但是他的神情並沒有太多的恐懼,在他想來,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脫下軍裝,遣返回西班牙。
周遊看著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把他鬆開吧……我還不知道這位中士的名字。”
胡安擺了一下頭,就有兩個士兵幫他解開了繩子。這個士兵陪著笑說道:“費爾南多.赫克托。你好,公爵大人,我知道你……”
周遊淡然地點了點頭,指著對麵那一大片的華人問道:“在你做出這件事之前,有想過這樣的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