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你還記得你的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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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走後,沈慈還是那副憤恨的表情。小說
白洛伶說:小慈,你
你想勸我別對左夜曦那個殺人凶手態度那麽淩厲是嗎白洛伶還沒有說完,沈慈已經搶過話來,她冷哼一聲,嗬嗬,當初是誰說要回來找殺人凶手報仇,還不惜冒著毀暴露的風險,死也要回來的而白洛伶呢現在卻在和殺人凶手情意綿綿,你儂我儂沈慈感到非常生氣,明明是白洛伶自己非要去蘇月給她做什麽易容術,借了已經死去的沈亦澤的身份來做掩護,白洛伶現在這樣,不覺得對不起沈亦澤嗎
我哥去世那麽久,連個該有的墓碑都不能立,無非是為了不讓你露出馬腳。而你現在呢沈慈越想越氣,說出的話也越來越尖酸刻薄,你別忘了,我哥現在都沒有墓碑,這都是因為誰
沈慈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刺痛著白洛伶的心髒,她垂下了頭,咬著唇,雙手緊緊的握著被子。
殺人凶手和沈亦澤的名字在提醒著她,她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拜左夜曦所賜的。沈慈還在堅持著,而她呢她一次又一次的淪陷在左夜曦的柔情裏,漸漸的忘記了自己辛苦學習了那麽久,磨煉了那麽久到底是因為什麽。她帶著一顆千瘡百孔滿目蒼夷的心回國,隻是為了讓凶手付出他應有的代價,大仇得報而已。
並不是和左夜曦重修於好不管左夜曦現在是真誠悔過,想找回白洛伶,還是惺惺作態,做戲給所有人看,她這個仇,終究是要報的。
對不起,對不起,小慈她忍著眼淚,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聲音卻已經變得顫抖,她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
沈慈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剛才自己說的話非常傷人,但是不這麽說,白洛伶會迷失自己的方向,被左夜曦牽著走向另一個地獄。這是她不想看到的,她現在能做的,隻有時刻在白洛伶的身邊,提醒著她,保護著她。
你一直說著,你要為叔叔阿姨報仇,沈慈的聲音已經柔和下來,但是你卻又陷在了左夜曦的柔情攻勢裏,我雖然很不願意你活在仇恨裏,但是,我更舍不得你活在幻象裏。左夜曦對白洛伶無微不至的關心,是他給白洛伶一手創造的幻象,讓她一步一步失足淪陷,從而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沈慈不想白洛伶一直活在仇恨裏,但是讓她活在幻象裏,還不如讓她活在仇恨裏,讓她清醒,不要再被左夜曦那個道貌岸然的小人所迫害。
誰都不知道左夜曦安的什麽心,說不定他早知道白洛伶的身份了,但是他不動聲色,隻為了一步一步引她踏入自己精心設計的另一個陷阱,然後讓白洛伶萬劫不複呢
白洛伶明白沈慈的意思,也知道自己不該再對左夜曦再有不切實際的幻想,能利用自己的愛人殺害愛人的親人的人,能有什麽悔過之心
我明白了,小慈。白洛伶抬起頭,眼眶微紅,卻沒有眼淚。她朝沈慈艱難的扯開一個笑容:謝謝你,小慈。這個笑容非常難看,但是她眼裏的清明讓沈慈放下心來。
洛伶,你再休息休息,公司裏還有事,我先過去忙了。沈慈把站了起來,把已經空了的飯盒拿了起來,她微笑著與白洛伶道別:晚見。
白洛伶點了點頭:好,辛苦你了。晚見。
等沈慈走後,一直沉默的站在一邊降低存在感的葉曜終於開口了:雖然我不認同沈慈偏激的想法,他撫了撫眼鏡框,寶藍色的眸子顯得很淡然,但是她說的不錯,你要記得你最初的目的。他撫了撫下巴,想了一下,微微蹙眉,又說:但是我倒是覺得現在的左夜曦是在真心對你。當然了,你的事,我沒辦法插手,你想怎麽做怎麽做吧,我現在隻負責醫治好你的的病。
葉曜對這種事情看得看透徹,別人的事他沒辦法插手,而且,白洛伶也不會想讓他插手。
白洛伶笑了笑:謝謝你,葉曜。如果我不幸活不到你們研製出藥劑的那一天,記得叫小慈把我葬在亦澤哥哥的墓旁。
這句話她沒有敢和沈慈說,她知道這句話一定會讓沈慈非常傷心,她一直以來,都不想讓沈慈傷心的。
至於要求葬在沈亦澤的墓旁,隻是為了向沈亦澤道歉,讓他去世那麽久也沒辦法有一個刻著他名字的墓碑,讓他成了孤魂野鬼。
葉曜輕笑一聲,用開玩笑的口吻對白洛伶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麵的。
雖然是他看起來是開玩笑,但是白洛伶卻在他的如星辰的眸子裏看到了無認真的神色,她也隻是微微笑著,應了一聲,然後偏頭看向窗外。
已經快入冬了,窗外的樹木葉子已經枯敗了,風一吹,它們跟著風一起走了。
左夜曦在飛機補了個覺,這麽多天沒有好好睡過覺,精神也接近崩潰的邊緣了,這一覺他睡的很沉,飛機降落了也不知道,還是顧湛宇把他叫醒的。
一下飛機,兩人往x國關押著蘇素的警察局裏趕。
左夜曦看到蘇素的時候,差點不敢認她。
僅僅是幾天的時間,那個美豔動人的女人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麵容枯黃,眼睛紅腫,頭發也很淩亂,身穿著一件破舊的囚服,手腳都被拷了手銬,和其他的囚犯沒有什麽區別。
照理說,以蘇家的勢力,蘇素算被關了進來,也不至於混的那麽慘,獄警們少說也會看在蘇家的麵子對蘇素好一點,但是現在以蘇素現在的形象來看,蘇素在監獄裏混的並不好。
並非是蘇朔嫌蘇素丟他臉了,蘇朔也嚐試過拿自己的身份鎮壓一下這幫警察,但是警察完全不給他麵子,完全是拿蘇素當死囚一樣對待,蘇朔意識到,左夜曦的身份可能沒有那麽簡單,不簡單到讓他對蘇素的案子完全無能為力。
他雖不是什麽大惡人,但也不是什麽大善人,自己的親女兒因為犯了事被抓起來,甚至不用判都已經知道是死刑了。他想著找個替罪羔羊進去,給法官和警察局實行賄賂行為,但是這些人並不接受他的賄賂,說頭的命令不敢違抗。
總的來說,蘇素必須死。
左夜曦看著蹲在牢房角落的蓬頭垢麵,埋頭在膝蓋,做自我保護姿勢的女人,眼神冷漠。他對獄警吩咐道:把她帶到審問室。說完,他自己先到了審問室。
蘇素聽到牢房的鎖頭被打開的動靜,立刻把頭從膝蓋抬了起來,看到是獄警在開鎖的時候,她的神色變得驚恐,像是在看什麽惡鬼。
她非常害怕的站了起來,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直到感覺自己的背部已經貼到了牆壁,意識到她沒有退路了,看著獄警的臉色變得更加驚恐,嘴巴一直念叨著不要過來,好像這兩個獄警是來找她索命的黑白無常一樣。
但是要找她的不是黑白無常,而是冷麵閻王。
兩個獄警碰到她的身體的時候,她竟尖聲驚叫起來: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這個叫聲劃破了監獄裏的沉寂,在這個昏暗陰森的環境裏顯得無淒厲,像厲鬼一樣哀嚎著。
左夜曦在審問室聽到這樣的聲音,卻是微微勾著嘴角,發出一聲冷笑,眼的冷漠更甚。
蘇素到底是當過緝毒警的人,即使是一天隻吃了一個饅頭,連水都沒有喝過,掙紮起來力氣還是有點大,而且還是手腳並用,使出全力掙紮,在激烈的掙紮之,露出了藏在衣服褲子裏縱橫交錯的鞭痕,新的舊的,看起來十分淒慘駭人。
兩個獄警費了很大的力氣,終於把她製服了,幾乎是把她半拖半拽的押到了十分壓抑的審問室。
看到左夜曦之後,蘇素稍微愣了一下,兩個獄警把她按了下來,讓她坐在椅子,趁她愣神的功夫,獄警快速的解開了蘇素一隻手的手銬,把另一邊手銬靠在了椅子,雙腳也被另外兩副手銬分別靠在椅子腳,兩人做好這些之後,並沒有離開她身邊,而是一人一用一隻手壓在她的肩膀,以防萬一。
這是拿她當精神病人對待了。
蘇素看著左夜曦滿目冷厲的麵容,怔愣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大笑起來:是你啊左夜曦你是來製裁我的嗎來啊來殺了我她的麵目變得扭曲猙獰,完全沒有三年前那個桀驁的樣子,都像是十足的瘋婆子。
她手的傷痕因為剛才激烈的反抗,又被撕裂了,現在已經開始滲血了,是她喜愛的鮮紅色。
左夜曦是知道獄警對她用刑的,因為,那是左夜曦吩咐他們這麽做的,他的原話是,隻要不把她打死,隨便他們怎麽折磨。
敢算計他左夜曦,他不會讓她這麽輕易的死掉。
獄警告訴他,之前蘇素不堪受辱,有過一次自殺行為,但是被獄警即使製止了。
嗬嗬。左夜曦冷笑著,眸光泛著駭人的寒意,你想死,我偏不讓。他要把她折磨成一個精神病人,決不讓她後半生又好日子過。
畢竟,他得對得起,外界那些人給他安的活閻王的稱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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