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我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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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慈震驚的掀開被子一角,看到了自己被被子裏覆蓋的身體的青青紫紫的痕跡,她很快明白了過來。 w w w  v  w

    她是被人睡了這個人現在躺在她的身邊,但是她沒有勇氣轉過頭去看這個人是誰。

    她告訴自己先冷靜一下,回憶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沈慈依稀記得,她昨晚因為心情不好,開車去了一間叫夜色的酒吧,然後在那裏喝酒,有個叫韓雲清的二世祖來找她搭訕

    後來後來韓雲清在她的酒裏下了藥,她想反抗,但是被韓雲清抱得緊緊的,她求救的時候周圍的人也沒人來幫她

    那現在這個人,是韓雲清吧一股絕望溢心口,隨著絕望而起的是憤怒。好你個韓雲清,敢設計老娘,老娘要殺了你個禽獸

    她咬著牙,滿眼憤恨委屈,她轉頭看了看床頭邊的桌子,發現桌子有一把剪刀,她惡狠狠的看著那把剪刀,然後,幾乎是不用思考的,把剪刀拿到了手。

    敢睡老娘,老娘先廢了你憤怒已經快要把她燒掉了,她狠狠的一轉頭,但是看清睡在她旁邊的人之後,她又狠狠地愣住了。

    因為睡在她身邊的人,竟然是顧湛宇

    顧湛宇還在沉沉的睡著,也不知道是暫時醒不來,還是下意識的不想醒來。昨晚結束的時候,他已經後悔了,但是後悔也沒有什麽用了,看著身下昏迷了的沈慈,他終是重重的歎了一聲,然後經受不住倦意來襲,便躺在她身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沈慈看到顧湛宇熟睡的麵容時,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隻剩下震驚了,仿佛一到晴天霹靂,劈在了她頭,她被劈的外焦裏嫩,遲遲反應不過來。

    為什麽顧湛宇會睡在她的身邊,不應該是韓雲清那個禽獸嗎昨天晚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這樣

    一連串的問題在她的腦子裏蹦了出來,卻都無從解釋。

    沈慈努力回想著昨天晚的細節等等,她好像找到了。昨天晚,朦朦朧朧的時候,她好像看到了顧湛宇的臉,但是看得不是很清楚,隻是一個臉部輪廓。

    還有那一聲聲柔情的:阿慈。

    難道,是顧湛宇把自己救了但是她現在又為什麽和顧湛宇躺在一個床,兩個人都還是赤身裸體的樣子。

    她微微動了一下身體,但是腰部卻是酸痛無,提不起力氣,一動疼。她不會真的和顧湛宇睡了吧

    這個認知讓她有點抓狂。

    她躺在床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顧湛宇熟睡的臉,便忍著疼痛起了床,當她站起來看到滿室狼藉的時候,內心是崩潰的。

    沈慈和顧湛宇的衣服都被扔在了地方,顯得非常淩亂。

    她咬了咬牙,把自己皺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撿了起來,然後進了衛生間。

    鏡子裏的自己青痕遍布,好像被虐待了一樣,她看的脖子的紅點時,臉色非常難堪,耳根已經紅的像蘋果一樣。

    她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身體,然後把衣服穿了。又在浴室裏做好心理工作之後,才拉開了浴室門,這樣走掉吧,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她懷著淡然的心情走出了浴室,但是看到已經坐在床邊,穿戴整齊的顧湛宇是,她的腦子瞬間當機了。

    顧湛宇什麽時候醒的還這麽快穿好了衣服,她進浴室也不過幾分鍾的時間

    兩人的視線在空相撞,但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分外尷尬。僵持了十分鍾之後,顧湛宇先開口了。

    阿慈,我他的神色有些懊惱,他在心裏一遍遍的責怪著自己,為什麽那麽衝動這下子釀成大禍了。

    但是他又想起了沈慈昨晚一直說的那句喜歡你,和沈慈現在的身份,要說出口的話又被他咽了下去。

    沈慈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和他臉複雜的表情,突然冷靜了下來,她的目光開始變得坦然。

    你不用負責。她的語氣非常冷淡,像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當什麽都沒有發生。她看到顧湛宇猶豫不決的樣子,心已經寒了下來。

    她知道顧湛宇想說他會負責的,他一直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也不是一個會逃避事實的人。

    但是如果這件事讓他那麽為難的話,還是不必對她說出那句話了吧。

    她也明白顧湛宇為什麽會猶豫不決的原因。她沈慈是沈亦澤的未婚妻,她是要嫁人的人了,而顧湛宇和一個有夫之婦發生了關係,那個夫還是自己的朋友,他要怎麽對沈亦澤說

    難道說:對不起兄弟,我睡了你老婆,能把她讓給我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顧湛宇張了張口,最終還是輕歎一聲,說出了那句沈慈最不想聽的話:阿慈,對不起。

    嗬。沈慈冷笑一聲,沒什麽好對不起的,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說完之後,便決然的離開了房間,非常灑脫,灑脫到讓人心疼。

    顧湛宇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覺得更加懊惱和煩躁,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不想這樣的可是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沈慈出了酒店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車沒有在這裏,她是被顧湛宇帶來的,車子現在應該還在夜色酒吧那邊。

    她站在酒店大門前,仰頭看了一眼酒店門的招牌,看完之後,她無語了,這個酒店離沈氏集團的位置很遠,其還橫跨了一條高速公路。

    她出來的時候沒帶錢包沒帶手機,摸了摸外套的口袋,發現帶出來的銀行卡也不知道掉在哪裏了,一沒錢二沒車,現在她要怎麽回去

    沈慈看著酒店門前的公交車站邊一個拿著碗,拄著拐杖顫巍巍的在乞討的老奶奶,陷入了沉思。她總不能也學著老奶奶去乞討吧要不然,去酒店借個電話打給白洛伶,叫她來接她

    她的心裏頓時升起了一絲希望,但是希望還沒有完全升起來,被她掐死了,她要是叫白洛伶來接她,那自己和顧湛宇的事情不是要露餡了嗎她不想讓白洛伶知道。

    那要怎麽辦自己走回去她又低頭看了看腳下那雙恨天高,立即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

    顧湛宇出來的時候,隻見沈慈在酒店門口呆呆的站著,十分糾結的樣子。他突然想起來,沈慈的車並沒有在這裏,是他把沈慈帶到這裏來的。

    沈慈糾結的,是這個問題吧。隻是要他現在麵對沈慈,還是覺得有些困難。但是這是他自己犯下的錯,也隻能由他自己承擔,逃避也不是個辦法,更何況,他也從來不是個會逃避現實的人。

    他想了想,閉眸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終是抬腳,朝沈慈走去。

    阿慈,他說,我送你回去吧。

    沈慈還現在糾結之,一聽到背後顧湛宇的聲音,身體突然僵了一下,覺得渾身不自在,也沒有勇氣轉過頭來。

    剛才在房間裏說的那麽豪爽灑脫,但是現在要麵對顧湛宇,她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顧湛宇也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但是現在也不是該鬧別扭的時候,他雖然心情也很複雜,但是該負責的他還是要負責。

    沈慈一直背對著他,是不轉過來看他,思慮片刻,他直接走到她的麵前,目光真誠的看著她:阿慈,你現在沒有車子在這裏,又沒帶有錢,讓我送你回去吧。

    現在沈慈並不敢直接對顧湛宇的視線,眼神一直躲躲閃閃的,被長發覆蓋著的耳根微誒泛紅,但是臉還是一副倔強的神情:不用了。她現在心情煩躁的很,昨晚的事情還沒有理清楚,現在又要麵對顧湛宇這張臉,感覺有些折磨。

    顧湛宇並沒有因為沈慈的態度而退縮,他繼續道:阿慈,我們先回去再說,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邊,好不好他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渴求的意味。

    聽到這句話後,沈慈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躲閃的眼神突然直直的和他對視著,眸泛著冷光,表情滿是冷漠。什麽叫先放在一邊,她沈慈的清白是這麽不值一提的嗎

    是,她是說了,不要顧湛宇負責,但是看到顧湛宇這種猶猶豫豫的態度,她覺得心寒。

    她和顧湛宇麵對麵站著,目光冷冽:我不需要你送,你把錢給我,我打車回去。她現在一秒鍾都不想和顧湛宇多待。

    顧湛宇垂下眼眸,眸色暗了暗,沈慈現在強硬冷漠的樣子讓他感動到無陌生,他突然感覺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悄悄流逝。

    還是讓我送你吧。

    沈慈語氣淡淡,像在對一個陌生說人話:不用。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重複著,顧先生,我是有未婚夫的人,我不想和一個男人單獨待在一起,我未婚夫會不高興。未婚夫這三個字她咬得特別重,像是在刻意提醒著顧湛宇。

    顯然,顧湛宇的身體僵了僵,溫潤如玉的麵容越發難看起來,視線也不自覺偏了偏,不去看她。

    他沉默了很久,說不出一句話,沈慈也不催他,隻是冷著臉看著他。

    兩人僵持許久之後,顧湛宇才歎了一聲,從錢包裏拿了幾張現金給沈慈:阿慈,你注意安全。

    沈慈輕蔑的笑了笑,還有些諷刺的神色,她接過顧湛宇遞來的錢,顧先生,我們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關係,請你記住這一點。她的話裏沒有一丁點溫度,冷到了極點。

    隨後,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帶著一抹絕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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