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昨晚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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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湛宇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沈慈在馬路邊伸手攔車,然後走了一輛出租車,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頭看過他一眼。 vw
她真的是想和他徹底斷了聯係,毫不留戀的。可是,他昨晚親耳聽到了沈慈說的話,她說:顧湛宇,我喜歡你,你知不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還在流淚,模樣非常傷心。
但是現在,她走的很徹底,不帶一絲依戀,好像昨天晚說喜歡他的不是她,而是另一個人。
顧湛宇突然覺得,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沈慈。
沈慈了出租車,報了一個地址之後,坐在隻有她一個人的後座裏,沉默的看著窗外。
這邊的風景很陌生,讓她有一種她並不在x市,而是在另外一個城市的感覺。而這個陌生的城市裏,她把和顧湛宇的聯係親手切斷了,毫不留戀的埋葬在這裏,然後,再瀟灑的轉身回去她熟悉的地方,好像真的能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
阿慈她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顧湛宇那張俊逸的臉龐,他正在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好像非常委屈。
而後畫麵一轉,又轉到了高時,學校門前的小巷裏,他微微蹙著眉,似是很不高興:阿慈,女孩子不要這麽凶
沈慈突然用手捂著臉,她想拋掉那些回憶,但是它們偏要死纏著她,不放過她,讓她無痛苦。
可是算她拚了命的隱藏,淚水還是偷偷的從指間流了出來,她抑製不住翻湧而起的悲傷,終是旁若無人的大哭了起來。
開車的司機大叔好像已經見慣了這種情況,對此也隻是淡淡的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歎了一聲,沒有說話。
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早八點了,大部分職員都已經班了。
沈慈麵容冷淡的坐了總裁專用電梯,手還提著她剛才在半路臨時買的衣服。
秘書看沈慈出現在公司之後,長舒了一口氣,像看到救星一樣迎了去,副總,您可算是回來了
沈慈邊走便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秘書頓了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們副總怎麽好像一個晚沒見,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過她很快又回過神來,跟在沈慈身邊快速匯報著:總裁早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我,說打不通您的手機,問我您去哪裏了。
沈慈的腳步稍微放慢了一點,問道:那你說什麽了
秘書說:我告訴了總裁,說您晚出去了。
沈慈猛地皺眉,很是不滿,但是這是秘書的工作,也止住了怒火,隻是問:他是什麽時候打電話來的
秘書回到:在剛才,她歪頭想了想,七點半的時候吧。不過,副總,您昨天晚都去哪裏了呀怎麽現在才回來她看了看沈慈手提著的漂亮的袋子,依稀能看見裏麵是衣服的物品,心裏不禁猜測,他們副總不會是專門出去買衣服的吧想到總裁問她副總現在醒了沒有,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
或許是副總突然發現這裏沒有衣服換了,所以才出去買了呢。
但是,總裁好像和副總鬧了點矛盾。
秘書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副總,你和總裁沒發生什麽事吧
沈慈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說出的話也絲毫沒有以前的溫和:不該問的別問。她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我等會兒會給他回電話,你忙你的去吧。
秘書被沈慈這突然的轉變嚇愣了,怎麽他們副總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以前副總從來不用這種語氣和他們說話的,今天怎麽感覺有點不好惹的樣子
但是副總的心思不是他們一般人能猜到,秘書趕忙應了一聲之後,離開了。
沈慈把被她放在辦公桌的抽屜裏的手機拿了出來,一解鎖,果然看到了十幾個未接來電,還有幾條信息。
全都是白洛伶的名字。她的眼睛裏閃爍著不知名的東西,一條一條的點開那些信息,全都是問她是不是還在睡覺,或者是出了什麽事,字裏行間無一不透著擔憂。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之後,她撥了白洛伶的號碼。
電話那邊幾乎是秒接,她還沒有說話,白洛伶擔憂的語氣撲了過來:小慈,你現在在哪白洛伶的語氣很急促,聽得出她現在心情非常急躁。
沈慈想到自己前些日子還在和白洛伶鬧別扭,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隻是聽到白洛伶的聲音,她積壓在心口的委屈好像又一股腦湧了出來,她現在非常需要安慰。
但是她不能,她微微哽咽了一下,強行壓下那些要噴出來的情緒,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洛伶,我沒事。
白洛伶說:秘書說你昨天晚出去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昨天晚這四個字,這個時間點,刺痛著她的神經,讓她有些窒息。她咬了咬牙,眼淚已經流下來了,但是她強迫自己不能發出一點聲音。
看沈慈很久都沒有回答,白洛伶稍微放下來的心又急了:小慈,你怎麽了快說話啊,別嚇我好不好
沈慈昂頭,讓眼淚滾回眼眶,然後平緩了一下情緒,才緩緩開口:我沒事,剛才有人找我。她突然聽到了電話那邊有些嘈雜的聲音,於是轉移話題,洛伶,你現在在哪裏
我現在在去公司的路,在開車。聽著沈慈的語氣,白洛伶覺得沈慈有些不太對勁,於是打算開車去公司看看。
沈慈皺眉:你來公司幹什麽你的身體還沒有好。
我不要緊,我去看看你。這樣,我先掛了,等我哦。
白洛伶說完這句話之後,沈慈的手機屏幕立刻暗了下來,看著已經掛斷的通話,沈慈有些懊惱的揉了揉眉頭,然後趕忙拿那套新買的衣服去了浴室。
雖然在酒店的時候已經看過自己身體青青紫紫非常曖昧的痕跡了,但是現在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不忍直視的身體,沈慈還是怔愣了一下。
她的腰間都是被掐的發紫的指痕,光是看她身體的痕跡,能想到顧湛宇昨天晚有多激烈。
沈慈咬著唇,隻覺得非常屈辱。她拿過掛在鏡子前的毛巾,走帶蓮蓬頭下,打開了水閘,狠狠的衝洗著身體,好像在衝刷著什麽肮髒的東西。
今天早在酒店房間的時候,她隻是簡單的擦了一下身體,沒有洗,現在身好像還有一股味道。
剛才秘書和她走的那麽近,也不知道秘書留意到沒有,要是留意到,那糟糕了秘書是知道昨晚她並沒有會沈家睡的。
沈慈一邊洗著澡,一邊胡思亂想。
等洗好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了,看時間,白洛伶也差不多該到了。
果不其然,她剛穿好衣服,白洛伶到了辦公室。
那條皺的不成樣子的裙子被她機智的用一隻黑色垃圾袋裝好,藏在了辦公桌的抽屜裏,還用鑰匙鎖了起來,想著等白洛伶走了,她再拿出去扔了。
白洛伶一看到她,忙走到她的麵前,仔仔細細的檢查著她的身體,像她看到白洛伶受傷時,緊張的神情。
沈慈突然覺得有一股熱流衝了眼眶,白洛伶很關心她,非常關心,像家人一樣。
白洛伶很仔細的檢查了她的手,腳,臉,凡是裸露出來的皮膚,她都一概不放過,看到沈慈沒有受傷之後,她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了下來。
小慈,你昨天晚去哪裏了
白洛伶聽到秘書說沈慈昨天晚十點還出去,早還一直打不通她的電話時,擔心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麵對白洛伶的關心,沈慈此刻卻是百感交集,委屈的情緒突然又湧了來,她啟了啟唇,話到嘴邊,然而又狠了狠心,轉了個彎,還是決定隱瞞:我昨晚去外麵走了一會兒,十一點的時候回來了。
這一句謊話說下來,竟然也是麵不改色心不跳。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都練了說謊也說的心安理得的功夫了。
白洛伶對沈慈的話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她緊緊的看著沈慈的眼睛,皺著眉:那我今天早打了那麽多電話給你,你為什麽沒有接別告訴我你沒有聽到。她仔細的觀察著沈慈的表情變化,果然,沈慈聽到這句話之後,麵色有些難看。
不等沈慈辯解,她又繼續窮追猛打:更何況,我還給秘書打了電話,她說早並沒有看到你在公司裏,而且,我剛剛樓的時候問她,她說八點的時候才看到你回來。頓了頓,她的語氣突然變得語重心長,小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告訴我好不好
她的態度逐漸變成了哀求。
這段時間沈慈一直和她鬧別扭,沈慈有什麽事都不和她說了,甚至有意疏遠她,不然沈慈也不會寧願睡在公司,也不願意回家和她一起睡。
沈慈微微垂下了頭,繼續撒謊:我早六點的時候醒了,出去吃了個早餐順便去附近的公園散了散步,沒有帶手機。她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想讓白洛伶相信,語氣堅定起來,六點的時候,秘書還沒有班,所以她看不見我出去。
她說的非常真誠,但是她的表情又在告訴白洛伶,她一定是經曆了什麽難過的事情,白洛伶終究選擇將信將疑,反複問著: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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