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暴風雨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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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夜曦在去醫院的途給警察打了電話,叫他們暫時不要讓任何人領走許清語的屍體,說等他到醫院再說。 vw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按照警方給的病房號,找到了放許清語屍體的病房,病房門口有幾個武裝警察在把守。
警察看到左夜曦,立即端正了姿態,對他嚴肅莊重的敬了一個禮:校
左夜曦朝他們點頭示意,問:有人來認領過屍體嗎
其一個警察說:報告校,沒有。
新聞發出去那麽久,都沒有人來過醫院,他們推斷,這個女人可能是孤兒,但是能驚動到校親自來醫院看的,這個案子一定不簡單。
左夜曦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一派冷然。帶著顧湛宇進了那間房間,兩人看了一眼屍體,確認那個女人的身份確實是許清語之後,出來了,沒有半刻停留。
然後他們又去了警察局,問了關於這個案子的信息,一無所獲。
南巷口沒有攝像頭,位置很偏僻,又是在零點這個沒人出沒的時間,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助於他們調查的信息,看來凶手作案的時候帶了手套,作案工具也被他一起帶走了。
在黑暗也能一擊斃命的殺人手法,隻怕是職業殺手才能做到的。
顧湛宇給左夜曦泡了兩杯紅茶,一杯遞給了左夜曦,坐在沙發,眉頭緊皺:會不會是白軒影
會不會是白軒影知道許清語被他們關了起來,套出了話,所以要殺人滅口隻是白軒影現在遠在z國,他是怎麽那麽快知道的難道他還在他們身邊安排有眼線
紅茶還冒著熱氣,白色的霧氣縈繞在左夜曦麵前,顯得有些迷離。
他並沒有接顧湛宇的話,沉默半晌後,隻說了一個字:查。
不管是與不是,他隻相信自己親手查出來的,許清語這個人太狡猾,她說的話也不能全信,但是也不能不信,無論如何,先查了再說。
顧湛宇點頭,應了一聲之後,便起身,離開總裁辦公室,找人去辦事了。
他走後的一分鍾之後,左夜曦也從沙發站了起來,捧著那杯已經快冷掉的紅茶,走向寬大得落地窗前,微微仰著頭,目視遠方。
x市的半邊天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被烏雲籠罩住了,原本湛藍的天空此時是一片灰色,令人感到非常壓抑。
不知過了過久,一道駭人的閃電從遠處的天空一劈而下,緊接著又傳來一聲的驚雷,仿佛有一猛獸正在嘶吼狂怒,像是要劈裂這片天似的。
雷聲過後的一分鍾左右,豆大的雨滴又劈裏啪啦的砸了下來,起初還有稀疏,後來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像是要淹沒什麽一樣。
這一場季末的暴風雨,終究是在這個並不愜意的早晨降臨了。
左夜曦看著這場暴風雨,眉頭微微皺起,目光若有所思。
白洛伶覺得自己從發高燒開始,一直很嗜睡,早八點的時候剛和左夜曦通了一通電話,吃過了沈慈為她專門準備的早餐之後,又困得在床睡過去了。
她是被巨大的雷聲吵醒的,睜開眼,眼裏還殘留著困意還未消退,看向窗外,外麵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樹木被大風吹得搖搖晃晃的,好像要被連根拔起一樣。
雷聲伴隨著閃電,外麵的天又如同黑夜一樣,她有些懷疑她是不是一覺睡到了晚。
摸了摸放在床頭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才是下午三點多。
以往的下午三點,還是陽光和煦,天空湛藍的。她微微的輕聲歎了一口氣,心想,這場暴風雨來的真猛烈,不知道要下幾天才能停呢。
她想了想,掀開了被子走下了床,房間裏開了暖氣,所以她現在是穿著一套薄薄的睡衣也並不感覺到冷。
右腳剛碰到地時,一陣猛烈的劇痛從腳底直直的傳到了心髒,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條件反射的把叫抬了起來。
她都忘了自己腳有傷了。她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又單著一隻腳,一蹦一蹦的繞過床尾,走到床邊,拿了沈慈貼心的為她放在床邊牆的拐杖。
這才一瘸一拐的,一步一步艱難的走下了樓梯。
現在沈慈和葉曜好像都不在家,請來的保姆今天休假了。她走到客廳,想去冰箱找點果汁喝,卻聽到大門開了的聲音,她疑惑的轉頭看向大門口,隻見沈慈和葉曜兩人剛好在玄關處換鞋。
兩人看到客廳的白洛伶時,臉皆是一怔,然後又恢複平靜。
葉曜換了鞋之後,走到了她的身邊,替她拉開了冰箱門,問:洛伶,什麽時候醒的。
沈慈則是進了家門之後一言不發,臉的表情頗為複雜,一看知道她有心事,她的情緒都寫在臉,白洛伶一眼能看出來。
啊,我剛醒。她回了葉曜,卻不拿果汁,而是走到沈慈麵前,表情疑惑:小慈,你好像不高興怎麽了
沈慈緊抿著唇,好像在想該怎麽回答她的問題,沉默半晌之後,她說:沒事,是回來的時候突然下了暴雨,車子堵在公路幾個小時,從早等到現在才回到了家,不高興而已。
白洛伶仔細觀察了一下沈慈的表情,好像確有其事,而且她也知道,x市一到下暴雨的天氣會堵車,一堵是好幾個小時,對於沈慈說的話她也沒有懷疑,隻是對她溫柔的笑了笑,安慰了一下她:沒事啦,是堵車而已,不要放在心。
嗯。沈慈敷衍的應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
這時葉曜走了過來,對白洛伶說:洛伶,我帶你去拿體溫計探一下,看看有沒有退燒。
白洛伶點點頭,任由葉曜扶著她了樓。
沈慈等白洛伶去進了房間之後,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把頭靠在沙發,眉目之間滿是複雜的神色。
今天午十二點,和葉曜一起在飯桌吃飯的時候,她看到了一條新聞,是關於搶劫殺人的,但是她沒怎麽在意,隨意的瞥了一眼,沒想到那一眼,讓她怔在了原地,好久沒有緩過神來。
那個新聞刊登出來的死者衣服,她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她想了很久才想起來,那是許清語身穿的衣服
而且根據新聞報導出來的信息,和許清語十分吻合。於是她把這件事告訴了葉曜,葉曜提議去那個醫院看一下,確認身份之後再說。
然後兩人開車去了醫院,看到躺在病床,與白洛伶有五分相似的麵容之後,沈慈的心才複雜了起來。
她不喜歡許清語,一直看不慣她,不希望許清語纏著白洛伶,一直待在沈家,這些是真的,但是她也沒想過讓許清語去死。
如果許清語死了,白洛伶一定會很傷心,她是在把許清語當妹妹一樣疼愛著的啊,要是讓她知道,她的反應可想而知。
沈慈不想讓白洛伶在還發著高燒的時候知道這件事情,她怕白洛伶承受不住,又會出個什麽意外。
於是,她和葉曜兩人商量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把許清語的屍體認領了,然後叫人把許清語送去了殯儀館,一邊給許清語買好墓地,等火化之後再把她葬了。
葉曜和沈慈都明白,白洛伶遲早是要知道這件事的,但是他們還是決定能拖一天是一天,等白洛伶的身體狀況穩定一點再說吧。
白洛伶這一燒,燒了四天,這場雨也將近下了四天,在這四天裏,沈慈已經叫人將許清語的骨灰下葬了。
白洛伶的燒好了,但是腳傷還沒有好,現在還是得靠在拐杖走路,她拄著拐杖站在後花園裏,一場雨過後,泥土的氣息格外的重。
今天是周末,最近公司不怎麽忙,於是,沈慈也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她扶著白洛伶的手,走在後花園裏。
陽光算不明媚,但是天色起碼是好的,至少抬頭看一眼,能讓人心情愉悅,白洛伶嘴角帶著笑,和沈慈說說笑笑的,但是她發現,沈慈一直是一副憂心忡忡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剛想問沈慈怎麽了,但是又突然想到今天是周末,卻不見許清語回來,連電話也沒有一個。
她問:小慈,清語今天沒有回來嗎今天是周末,以往許清語都會回來的,算是不回來,也會打電話告知她,但是現在她卻沒有接到許清語的電話。
這有點反常了。
這一問,沈慈的臉色更複雜了,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又想起這幾天沈慈的話好像以前的少了,笑容也不多,表情一直都是像現在這樣,沒有開心過。
葉曜告訴沈慈她完全退燒的時候,沈慈的臉也沒有浮現一絲喜色,反而更凝重了起來,神態很反常。
白洛伶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與沈慈麵對麵的站著,眼睛直直的望著她,神色嚴肅:小慈,你告訴我,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能讓沈慈這樣的,一定不是什麽小事。但是沈慈一直都在遮遮掩掩的,好像想瞞著她,沈慈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大麻煩,但是她不想告訴她,怕她為難
白洛伶的目光太過灼熱,沈慈避無可避,她一直勸說自己,反正洛伶也遲早會知道的,早說晚說都是一個結果,但是卻一直說不出口,她不想看到白洛伶難過的樣子。
可是她現在主動問了,沈慈也不能一直瞞下去了,於是心一狠,咬了咬唇,對她說:洛伶,在我說之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沈慈的表情很認真,白洛伶微微怔愣了一下,心裏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直覺,沈慈要說的事情和許清語有關。
她深吸一口氣,說:你說吧,無論什麽事,我都能承受得住。她這幾年經曆了那麽多,對很多事情都看淡了,現在除了生死,其他事對她來說,都是小事。
但是不巧,沈慈要說的,是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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