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那些刺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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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左夜曦以為蔣瑤不會再來煩他的時候,蔣瑤又來了,身還穿了白洛伶以前最愛穿的白色連衣裙,他眸光一沉,幽深的眸子裏似乎有一團火苗在躍躍跳動著。 w w w v w
為了吸引他的注意穿成他喜歡的女孩子的模樣,蔣瑤也真是夠卑賤的。左夜曦在心裏冷笑一聲,如往常一樣不去理會這個煩人的女人,專心練他的槍術。
蔣瑤確實是刻意打扮成這副樣子的,她這麽做隻是想讓左夜曦多看她一言而已,但是沒想到左夜曦連看都沒有認真看她,直接轉過了頭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蔣瑤原本美滋滋的心情瞬間跌到了穀底,她非常生氣她這麽做都是為了什麽呀不是為了能讓左夜曦在她的身找到白洛伶的氣息嗎他非但不領情,還對自己那麽冷淡,她頓時感到窩火。
她臉嬌羞的笑容全都褪了下來,牙癢癢的跺了一下腳,然後毫無淑女氣質,風風火火的朝左夜曦的方向走去。
喂左夜曦,你是什麽意思啊她站在左夜曦的麵前,擋住了靶子,指著他的鼻子怒斥道,你好歹看我一眼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沒有禮貌哎
左夜曦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神色冷漠:在說別人沒有禮貌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冷冷的丟下這一句話之後,他偏過了身,無視她的怒火,走到了別的地方,對她的無禮不予理會。
蔣瑤見此,更加生氣,心有不甘的追了去,擋在他麵前,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不許走
左夜曦非常不悅的皺了皺眉,看她的眼神猶如冰霜:我昨天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再來煩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蔣瑤也絲毫不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他的表情太過恐怖,帶著一股駭人的冷意,像從冰窟裏出來的一樣,隻看這一眼,覺得自己要被他凍住了。
蔣瑤的背後泛起了絲絲寒意,脖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說話也不敢那麽沒有禮貌了。
她小心翼翼的問:那那你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嗬左夜曦冷笑一聲,什麽話也不說,直接越過了她,頭也不回的徑自離開了。
他雖然什麽話也不說,但是這一聲輕蔑嘲諷的嗬,卻勝過千言萬語,誰都很明白了。
蔣瑤不服,為什麽她不過一個已經大家都默認死了的人,而左夜曦還要一直守著那個叫白洛伶的,她真的都那麽好嗎值得他這樣
她極度憤怒著,也嫉妒著,忽然,她在她的口袋裏拿出一張白洛伶的照片,這是她昨天晚打印出來的。她朝左夜曦怒吼著,咬牙切齒的說:左夜曦白洛伶已經不在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隻有你能一個人在騙自己,不覺得很可悲嗎守著一個已經不在的人,天真的幻想著她身負重傷掉進深海裏之後還能好好活著來見你,你小學還沒有畢業,還在相信童話故事嗎
左夜曦的腳步猛然一頓,高大的身軀忽然一僵,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了一樣,怔怔的站在原地,背影顯得有些無助了落寞。
蔣瑤繼續吼道:你太可笑了吧還是早點認清現實,接受白洛伶已經死了的事實,做回正常人吧你知不知道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你是神經病,一直幻想著她還活著
這些話對左夜曦來說,無疑是重磅炸彈,在他心裏一下又一下的炸著他的心髒,讓他難以呼吸。
全世界都在對他說,白洛伶已經死了,不要再找了。
可是,他不相信,這些人一定是在騙他,白洛伶那麽喜歡他,怎麽可能舍得讓他在這個冷漠的世界孤獨終老她一定還活著,一定他堅信任何人的話都不能動搖他的信念
他猛然轉過了身,雙目充血,眼神陰狠的看著她,像一隻惡狼一樣,仿佛隻要她動一下,會撲來把她啃食殆盡。
你再說一次試試
蔣瑤被他看得心裏發毛頭皮發麻,差點連站都站不穩了,但是看到他為了白洛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蔣瑤隻覺得更加憤怒。
她高舉起手的照片,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照片撕成了幾瓣,一邊刺激著左夜曦:我說白洛伶死了,她永遠也回不來了,你死心吧
以後的日子裏,每每想起她曾經對左夜曦說過的這些話,她都非常欽佩自己的年少輕狂,不知死活。
當然,現在的她隻顧著打嘴炮,完全沒有想過惹怒左夜曦的後果。
左夜曦聽完她說的話之後,立即大步朝她走了過去,臉色無的陰寒憤怒,像即將宣判她死期到了的閻羅一樣,他每向她走近一步,蔣瑤覺得自己離死亡近了一步,腳步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後退,心都在顫抖。
他步步緊逼,直到蔣瑤感到自己的身後貼在了堅硬的牆,才被迫止住了腳步,她看著好像已經走火入魔的左夜曦,心驚的咽了咽口水,臉滿是驚恐的神色,嘴唇都被嚇得泛白了,她試圖躲開他的目光,但是左夜曦卻不如她的願,伸出修長的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稍微一用力,她的下巴會脫臼。
他的俊臉放大在蔣瑤的麵前,但是蔣瑤此刻卻很害怕與他對視,平時的肥膽子現在都被狗吃了,恨不得馬從他手逃脫出來,但是她已經惹惱了左夜曦,他沒有那麽容易放過她。
左夜曦忽然輕聲笑了笑,笑聲很悅耳,但是他的表情卻告訴她,這一聲笑,是危險的預兆,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裏的恐懼越堆越多,她都快要哭出來了。
蔣瑤的思緒在混亂之,忽然靈光一閃,然後挺起了胸膛,似乎是要給自己壯膽一樣,但是她躲躲閃閃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我我告訴你我爸爸是蔣威你你不要亂來哦
蔣瑤此時隻有蔣威一個靠山,但是這一個也夠了,蔣威雖然不及左夜曦權勢大,家庭背景和左夜曦也差了好幾條街,可憑蔣威是左夜曦的教練這一點,他怎麽也不能對蔣瑤怎麽樣。
蔣瑤把握住了這一個名命門,她清楚地看到左夜曦在聽說她爸爸的名字的時候,臉的表情微微愣了一下,幾秒之後,他放開了她快要脫臼的下巴,臉色還是一樣的冷,仿佛一座化不開的冰川。
他一句話也不說,放開她之後瀟灑的走了。
蔣瑤等他走遠之後,才揉了揉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的下巴,看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剛才的痛苦一瞬間被她拋到了腦後。
到底還隻是一個在讀高二的女孩子,又被蔣威保護的那麽好,都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危險,什麽是她隻能看不能拿的,什麽是她永遠都不能碰的。
那時候她還不懂這些,多年後她再想起這些事情,在心裏哀歎著,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去招惹左夜曦了。
可是她現在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
一路,蔣瑤都在挽著沈亦澤的手吵吵鬧鬧的說個不停,才幾分鍾的時間,跟沈亦澤混的跟親兄妹一樣了,蔣瑤真是個自來熟。
左夜曦之前是走在他們前麵的,但是他怕蔣瑤會對沈亦澤搞什麽小動作,便故意等了等他們,然後跟在他們身後,在後麵看著,蔣瑤當著他的麵撕了白洛伶的照片那一幕,仍然記憶猶新,圍繞在他的腦海裏揮散不去,像是一個噩夢一樣纏著他。
在蔣瑤撕照片的那一刻,他聽到了自己心髒在崩塌的聲音,很疼,很疼。她那些話也常年在他的夢裏出現,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
白洛伶死了,不會回來了。
到了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了,暖陽高照,讓人看著都一種灼熱感,但是冬天的太陽總是或多或少都帶著一絲冷意的。
三人買了票之後,開始登山。
啊,這裏好漂亮啊
剛剛踏第一階石階的時候,蔣瑤便由衷的感歎了一句,神情非常的愉悅。
他們登的這座山叫寒鳴山,是華國的十大名山之一,這裏風景秀麗,樹木常青,完全不會因為季節的影響而出現樹木禿頭的現象,因為樹木植物的很多,空氣也異常的清新,是個放鬆心情和觀賞的好地方。
而且這座山海分了四個階層,每個階層都有一座觀音廟什麽的,但是隻有第四個階層有姻緣樹,如果是和戀人來這裏的話,第四個階層是一定要的。
寒鳴山海拔3000多米,山勢較險峻,懸崖邊都了護欄,石階被修的很好,較危險的方都有救生員救生工具什麽的,防範措施做的非常棒,目前為止都沒有聽說過有什麽墜崖的事件。
左夜曦為了讓沈亦澤登山的時候不那麽無聊,於是一邊走一邊和他解說著這座山的由來之類的可以講的東西,遇到容易腳滑的地方還伸出手拉著他,對他體現著無微不至的關心,全然不去理會吵吵嚷嚷的蔣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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