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沈亦澤和左夜曦是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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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瑤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當下疑惑,為什麽冷麵無情的左夜曦在沈亦澤的麵前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完全不像是他對那時候可怕的樣子,她都要懷疑左夜曦是不是被別人俯身了。
難道說,左夜曦對沈亦澤那麽好,是因為沈亦澤這張臉神似那個白洛伶嗎
沈亦澤沒有因為左夜曦而遺忘了旁邊穿著板鞋來登山的蔣瑤,他偏過頭去看向蔣瑤,之間蔣瑤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蔣小姐,你累不累
蔣瑤被沈亦澤突然點名,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啊了一聲,幾秒之後又恍然大悟道:哦,我不累謝謝沈哥哥的關心
為了增加她這句話的可信度,還朝沈亦澤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虎牙和酒窩又露了出來,為她增添了謝秀靈氣。她的長相本身也非常少女,加身高也是一副學生樣子,讓她笑起來顯得很純良無害,好像是一個天真活潑的鄰家小姑娘。
白洛伶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女模樣的女孩子,可能心思真的不壞,隻是因為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而已。
她有些惋惜,好好的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子,這樣被左夜曦迷惑了。
白洛伶在心裏默默的想著,但是他們怎麽樣都不關她的事,她自己的事還沒有處理好呢
左夜曦淡淡的瞥了一眼蔣瑤,然後又對沈亦澤微笑道:亦澤,到觀音廟了,要去看看嗎
白洛伶是不相信這種神鬼的東西的,但是來都來了,去拜一拜也無妨,便點了點頭:好,我們去看看吧。然後又忽然想到,還有蔣瑤在呢總要問一問她的意見,便又朝蔣瑤問道,蔣小姐,你去嗎
蔣瑤自然不會說不,當即興奮的點頭說道:好啊我都沒有去過觀音廟呢因為他們一家人都不信鬼神之類的東西,所以也不怎麽帶她到這種地方玩,她自己也不是很想去,於是她活了21年,也沒有來過觀音廟,現在也想跟著他們去看看。
沈亦澤笑道:那一起去看看。
蔣瑤又補充道:哎對了,沈哥哥,你不要總是叫我蔣小姐蔣小姐的了,叫我瑤瑤好啦反正我也沒有多大嘛
麵對蔣瑤的提議,沈亦澤隻是笑了笑,不作言語。
三個人一起走到了觀音廟,隻是站在門口,聞到了濃濃的香火味道,不少的善男信女拿著求到的簽進進出出,在門口穿著明黃色和紅色袈裟的光頭老僧人的攤子前排了一條長龍,老僧人眉目慈善,笑容平和的為那些人解著簽,有人愁眉苦臉,有人神清氣爽。
白洛伶以前跟外婆到村裏的山神廟裏過香,也知道拜神的過程,於是便熟練的領著左夜曦和蔣瑤去買了一些香火,點燃之後跪在佛像前的墊子,閉著眼睛跪了三下,便把燃香插進了佛像前的香灰爐裏。
蔣瑤沒有拜過神,但是她跟著沈亦澤的動作有板有眼的學了起來。
左夜曦跟白洛伶的外婆去過山神廟,自然是懂得拜神的過程的,但是他沒想到沈亦澤會那麽熟練,他的心思千回百轉,終是緩緩開口問道:亦澤,外國也有華人的習俗嗎
據他所知,x國並不信豐佛教,而且還認為佛教是邪教,隻信豐他們自己創建的宗教,在x國不會找到一座華人宗教的神廟。
為什麽沈亦澤的動作會如此行雲如流水,一看知道是常去神廟祭拜的人,可是x國沒有神廟,他是去哪裏學來的呢這很引人深思了。
白洛伶抬眸看了左夜曦一眼,對他的疑問心如明鏡,他又是在試探她了。
沈亦澤神色淡淡,微微笑了笑,解釋道:我回國之後,我母親第一時間帶我去了神廟,說我身子骨弱,去給佛祖個香,求個好簽,我的身體會好轉起來。
這個理由非常合理,足以讓左夜曦打消了懷疑的念頭,而且算他要查,她也不怕,以為沈母確實在她回國的時候,帶她去了神廟,求了幾簽,求身體健康,也求福氣,化厄運。
她雖然不相信這些,但是沈母一番好意,她也不忍心拒絕,由她去了,說到底,不過是想求個心安而已。
佛要是能幫她,她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從那天起,她不相信好人有好報這句話了。
蔣瑤感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不太對,她很疑惑,但是也不能直截了當的問他們到底有什麽關係,有什麽淵源,隻是在心裏默默打著她的小算盤。
左夜曦斂了斂眸的情緒,臉色恢複平淡:希望你安康。
沈亦澤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各自沉默下來,好像各懷心事。
蔣瑤對他們莫名其妙的沉默感到一頭霧水,為什麽左夜曦和沈亦澤看起來很有故事的樣子,而且故事還不簡單,算了,這些等以後慢慢查吧。她來郊區之前也是查過了左夜曦在郊區才來的,但是卻不知道他身邊還有一個沈亦澤,而且和他交情看來還不淺,左夜曦看沈亦澤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為了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蔣瑤開口道:沈哥哥,我們去求個簽吧她一邊雀躍的說著,一邊拉著沈亦澤的手,要去求簽,看樣子好蠻好玩的蔣瑤本身年齡也不大,還是剛從校園裏走出來的小女孩,對新鮮的事物總想碰一碰。
左夜曦突然開口:等等。
蔣瑤停下腳步,目光疑惑的看著他,問:左夜曦,怎麽了嗎
沈亦澤也轉身看向他,眸帶疑問。
左夜曦說:到了第四階層再求,不必那麽著急。
第四階層,有姻緣樹的階層,神廟不是觀音廟,而是月老廟。他選這層,似乎別有深意。但是白洛伶並沒有想那麽多,隻覺得左夜曦是想留著到第四階層再而已,便點了點頭,說了聲好,表示沒有任何異議。
蔣瑤雖然不明白,但是左夜曦這麽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便應了一聲:也行,那第四階層再求吧
三個人又離開了第一階層,繼續往走。
這裏的石階修的較漂亮,兩邊長有一些蔥蔥蘢蘢的青苔,但是並沒有蔓延到要走的地方,他們走的也不費力,因為他們穿的是登山鞋,走起來也不累,隻是蔣瑤卻沒有那麽舒服了,她來的時候穿的是板鞋,石階又堅硬,鞋底也硬,走到了第三階層的時候,她一屁股坐在了髒兮兮的石階,毫無女孩子家家的形象,像個糙大漢一樣。
她揉了揉自己的腳踝,臉色痛苦的哀嚎道:哎喲我不行了,我的腳底要磨起起泡了好疼啊
白洛伶和左夜曦看她忽然坐了下來,也跟著停了下來。
左夜曦冷眼看著她,但是沈亦澤卻是滿臉關切的問道:蔣小姐,你還好吧
蔣瑤想說她現在十分不好,走不動了,但是話到嘴邊,忽然又想起之前在左夜曦麵前說過的豪言壯語,硬生生的把話咽了下去,她抬頭看到左夜曦那略帶鄙夷的眼神,心裏頓時生出了有一股倔強,為了不讓左夜曦看扁,把心一橫,咬了咬牙,堅強的對沈亦澤說:沈哥哥,我沒事走吧然後為了表示她現在非常好,她猛地站了起來,站起來的瞬間,一股辛辣的痛意瞬間從腳底傳到了四肢百骸,嬌柔的小臉蛋詭異的扭曲了一下,生生的被逼出了生理淚水,水光氤氳在眼眶,硬是沒有流下來。
白洛伶知道蔣瑤在逞強,穿著板鞋登山,還走了那麽久,怎麽可能沒事估計現在腳底已經被磨破了一層皮了吧。
沈亦澤看了看四周,現在他們離第三階層還差幾個台階的距離,便溫聲對她說:你忍一忍,先去再說,別擋了別人的路。然後便伸手攙扶著她,兩人一步一步的走了台階。
左夜曦在身後默默看著這一切,幽暗的眸子裏似乎有什麽在跳動。
不管是白洛伶還是沈亦澤,都那麽喜歡幫助別人,即使不知道那個人值不值得被幫助。等沈亦澤和蔣瑤了去之後,他定了定神,也抬腳走了去。
沈亦澤把蔣瑤扶坐在一片看起來較幹淨的地方,然後親自動手脫了她的鞋,幫她看看腳下的傷勢。
啊蔣瑤在看到自己的腳真的被磨破了一層皮之後,哀嚎了起來,哭喪著臉說:我的腳成這個樣子還怎麽走回去啊這下死了早知道這樣,在來的時候隨便買一雙登山鞋湊合著穿算了,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
腳底破了皮,露出了一些鮮紅的肉,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白洛伶光看的都覺得疼,她微微皺了皺眉,對這個情況也不知道要怎麽辦,畢竟誰都沒有準備有另一雙鞋,她和左夜曦都需要穿,一時之間為難了起來。
蔣瑤想死了的心都有,她當時為什麽要作死對左夜曦說那些豪言壯語,她現在自己打臉,找不到台階下,腳成了這樣,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她可不指望左夜曦會背著他走,所以也絲毫沒有想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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