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喝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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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左夜曦一直認定,沈亦澤,是白洛伶,他雖然嘴不再提起這件事了,但是白洛伶可以從左夜曦對她有意無意的試探裏看出來,他這個念頭從來都沒有消散過。 vw現在沈慈懷孕了,這個念頭自然也要被打消了吧畢竟兩個女人睡在一起,無論睡多級,都不可能懷孕的。

    所以左夜曦的反常也能說得通了。

    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是為什麽,她竟然有些心悶

    是不是呀嫂子你真的懷孕了嗎是男孩還是女孩呀我能申請一下當寶寶的幹媽嗎

    在她出神的時候,蔣瑤還在一個勁的糾纏著沈慈,白洛伶有些哭笑不得,畢竟這隻是她引導顧湛宇的一個計劃而已,她真的不想要被一個小姑娘這樣問來問去啊,而且,沈慈肯定也是不高興的。

    畢竟沈慈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有點見不得人。

    白洛伶無奈,隻好開口說:好了瑤瑤,陳伯應該快做好晚餐了,去幫幫陳伯吧。

    蔣瑤看沈慈和沈亦澤兩人的嘴巴都撬不開,隻好放棄了追問,蔫蔫的走進了廚房。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懷孕這事又不可能瞞得住,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誰都能看得見。

    把蔣瑤支走之後,白洛伶才湊近了沈慈,她悄悄的問:小慈,顧湛宇給你打電話了嗎

    沈慈看著放在桌,一直沒有解過鎖的手機,眸劃過一抹失落,她緊抿了一下嘴唇,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她的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但是白洛伶卻能感覺到有一顆大石頭突然砸在了心口。

    白洛伶忙安慰道:別擔心,我相信顧湛宇不是那麽不負責任的人。說完,她又啞然,顧湛宇當然會負責任,但是沈慈要的並不是他的一句輕飄飄的負責而已。

    她這個計劃的目的,是為了引出顧湛宇的態度啊

    沈慈隻是低著頭不說話,但是視線一直都落在桌那部屏幕一直處於黑暗的手機,眼裏閃爍著那麽一絲希望。

    到晚飯的時候,陳伯去叫了左夜曦,但是左夜曦隻是隔著門冷冷的甩出一句不餓,連門都沒有開。陳伯深知自家少爺的脾氣,說不吃一定不會出來吃飯的,隻能在房門外搖頭歎息了一聲,然後招呼大家吃飯。

    白洛伶的座位旁邊是左夜曦的座位,看陳伯自己下了樓,身後並沒有跟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陳伯,左夜曦他還沒有下來嗎

    沈慈默默的看了一眼她,但沒有說話,白洛伶並沒有主意到,隻是一心想著左夜曦怎麽連飯都不吃。

    陳伯也很無奈:少爺說他不餓,沈少爺,我們先吃吧。

    白洛伶聞言,也沒有多想,也許左夜曦隻是還沒有從信念破滅的陰影走出來吧畢竟他要折磨的對象真的已經死了,這巨大的落差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調整過來的。

    左夜曦,白洛伶已經死了,你怎麽還不滿意呢

    白洛伶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這一頓飯吃得很平淡,不過沒了左夜曦一個勁的為她夾菜,叮囑她多吃點,她突然有點不能習慣,即使沈慈在她身邊,做著左夜曦經常為她做的事情。

    吃完飯之後,白洛伶帶著沈慈了樓,回她們兩人的房間去了,蔣瑤也覺得無趣,沈亦澤又不告訴她沈慈是不是真的懷孕了,也暗自生了一點悶氣,在吃完飯之後也無精打采的回了房間。

    直到晚十一點,顧湛宇的電話還是沒有打來。

    看著沈慈故作平靜的樣子,白洛伶忍不住心疼,她歎了一聲,安慰道:也許是顧湛宇還沒有看到新聞,我們再等等,別擔心。

    沈慈不作言語,隻是最後看了一眼被她丟在桌的手機,心想:算了吧,別抱著希望了。然後,便默默的躺下了。

    白洛伶看了看沈慈的睡顏,微微蹙著眉,顧湛宇這次,要退縮了嗎你可別讓小慈對你徹底失望啊。

    她也跟著沈慈一起躺在了床,關了床頭燈,閉了眼睛。

    可是很怪,今天晚怎麽也睡不著,心裏異常煩躁,像突然覺得癢了,但是撓哪個地方都不能止癢,隻能任由它一直癢下去,自己卻無能為力。

    半夜十二點,白洛伶放棄了掙紮,心想,去看看夜景,可能要好一點於是她幹脆起床,穿衣服走下了床,因為害怕吵醒沈慈,所以不敢拉開窗簾,即使在她這個房間裏,看夜景是最好看的。

    她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了房門,走下樓梯的時候也不敢走太快,隻能一步一步挪著下樓。

    路過客廳的時候,一陣酒味突然鑽進了她的鼻尖。

    她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有人在客廳裏喝酒了。

    是左夜曦吧。

    她依稀能看到沙發坐著一個人,但是她並沒有開燈,而是走到那人麵前,輕聲叫了一聲:左夜曦,你喝酒了嗎

    左夜曦原本是閉著眼睛的,但是當他聽到沈亦澤的聲音之後,倏地睜開了眼,直直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人。

    黑夜並不是全黑,一樓的客廳有兩扇窗戶,有微弱的光芒從窗戶溜了進來,他能清楚的看見那人姣好的輪廓,那是他在心裏描摹了無數次的人。

    他並沒有喝醉,隻是喝了一瓶而已。

    沈亦澤。左夜曦緩緩開口,聲音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什麽問題,變得有些沙啞,但還是低沉醇厚,像一壺埋在地下釀了千年的桃花酒一樣,讓人萬般迷醉。

    隻是白洛伶現在並沒有心思想這些,隻是問他:你為什麽喝酒而且還是在大半夜的,一個人在客廳裏喝酒。

    左夜曦聽到她這句話,似乎笑了連聲,那笑聲非常輕,輕飄飄的鑽進了白洛伶的耳朵,卻讓她的心裏莫名泛起了一股冷意。

    他冷冷的說:沈亦澤,你憑什麽管我。

    白洛伶這才注意到,左夜曦這次是連名帶姓的叫她的,而非以前那一聲聲溫柔繾綣的亦澤,她微微一怔,然後又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左夜曦身隻穿了一件長袖襯衫,她又皺了皺眉,打算無視他話裏的冷意,你隻穿了一件衣服

    睡覺的時候,別墅的客廳並沒有開暖氣,現在夜裏都是零下十幾度的,她穿了那麽多她都覺得冷,更何況左夜曦現在隻穿了一件襯衫。

    左夜曦的眼睛似乎是在與她對視著,因為她看到了他眼裏駭人的冰霜。

    不用你管我。

    他越是這麽說,白洛伶越是執意要管,她抬腳走近他,每走近一步,酒味越來越濃烈,距離左夜曦大概還剩下最後一步,她要伸手去拿掉左夜曦手的酒瓶子時,左夜曦突然站了起來,把酒瓶子往桌一放,酒瓶與堅硬的玻璃桌麵相碰,發出咚的一聲響聲,在空曠的客廳裏回響著餘音。

    白洛伶被他這一個動作微微的嚇了一下,聽到響聲之後第一個想法是,會不會吵醒了他們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做接下來的反應,左夜曦忽然低頭靠近她,俊逸的臉龐在自己麵前慢慢放大。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和左夜曦的薄唇已經貼在了一起。

    不知為何,今天晚,他的唇卻不像是以前那個冰冷,而是非常熾熱,似乎要燃燒她的靈魂一樣,燙的她下意識的想抽離,但是左夜曦並沒有放過她,在他察覺到她想逃脫的時候,忽然伸出手,覆在了她的後腦勺,加重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白洛伶考慮到熟睡的大家,並沒有掙紮的那麽厲害,她被迫承受著這個強硬的吻,她不知道為什麽,左夜曦突然俯身過來吻住她了。

    他一定是喝醉了吧。

    左夜曦探出舌頭,想撬開她的牙關,她驀地心下一驚,忙咬緊了牙關不讓他得逞,但是他並沒有因此放棄,反而變本加厲的攻略城池,到了不達目的不罷休,不惜魚死破的地步。

    白洛伶定了定神,最終鬆開了一下防守,讓左夜曦的舌頭鑽了進去,然後趁此機會,牙齒一咬,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左夜曦一下子無所防備,吃痛了一下,下意識的鬆開了對她的束縛。

    白洛伶終於得以解脫。

    左夜曦,你給我冷靜一下。她壓低聲音,泛著水光的眼睛緊緊的望著他。

    左夜曦聽到這句話之後,原本還是滿目怒火的眸子突然染了一層難以言喻的落寞,讓白洛伶忽然感覺心髒傳來一陣抽痛。

    兩人在黑暗對視了十幾秒之後,左夜曦如夢初醒般,垂下了頭,身體一癱,又坐在了身後的沙發,緊閉著眼眸,麵容冷峻。

    白洛伶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目光再次落到左夜曦身的薄襯衫時,又狠狠的嘲諷了一下自己,都這時候了,還想著他會不會著涼。

    她輕聲說:左夜曦,快回房睡覺。

    左夜曦依然閉著眼睛,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白洛伶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客廳很冷,你穿的那麽少,會感冒的。連她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竟然真的附帶了真誠的關心成分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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