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去了A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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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伶隻覺得,心裏那塊隱隱作痛的地方忽然開始猛烈的發作了起來,心泛起一陣一陣的劇痛,似乎刻意痛到麻木,痛到難以呼吸。 vw

    洛伶,你怎麽了怎麽不回我的話電話那邊的路桀軒說著說著,發現白洛伶一直都沉默著不說話,以為她出了什麽事,不禁開始擔憂了起來。

    周圍的行人並沒有注意到她,她卻掩飾一樣的收回了目光,我沒事後麵的計劃,先不做了吧

    路桀軒迷茫的啊了一聲,那一句為什麽都沒來得及問出口,被白洛伶斷了通話。

    為什麽啊她也不知道,昨天她問葉曜,自己到底是愛左夜曦多一點還是恨他多一點,葉曜沒有回答,隻是說了一件關於他為自己做的暖心的事情,其實現在細細的回想起來,他為自己做的暖心的事,不止那一件。

    她想,當她剛才看到左夜曦和淩柒兩人手挽手走在路的情景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那個問題的答案了。

    汪嗚身邊的二哈忽然低低叫了幾聲,白洛伶低頭看向它,隻見它仰著頭看著自己,耳朵都耷拉了下來,眼似乎也充滿悲傷一樣,隨後,它又用頭蹭了蹭她的腳,尾巴一搖一晃的,在她腳邊轉了幾個圈。

    它在安慰她。

    白洛伶怔了怔,幾秒之後,她忽然蹲下身,一下子蹲下抱住了二哈,抱著它,緊咬著牙,強製讓即將湧出來的眼淚流了回去,可心底那抹鮮明的悲傷卻無法抹去。

    下午一點,白洛伶整理好了情緒,約見了路桀琛。

    路桀琛對沈亦澤的忽然邀約很是意外,他不知道沈亦澤在這個節骨眼約見他要做什麽,但是還是乖乖地赴約了。

    兩人約在了一家很有格調的咖啡廳,路桀琛到的時候,隻看見沈亦澤坐在靠近櫥窗的座位,微微偏著頭,看著櫥窗外麵的世界,呆呆的,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路桀琛調節了一下心情,然後走了過去,揚起一個溫和的微笑,和他打招呼:亦澤,下午好。

    沈亦澤也回了一聲下午好,便請他落座,但是他的表情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甚至有些冷淡。

    路桀琛點了一杯咖啡,然後才開始進入正題:亦澤,你約我來,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談的嗎

    沈亦澤點點頭:嗯。他也不饒彎子,不等路桀琛問出口,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路桀軒說,他並沒有要繼承公司的意願。

    聞言,路桀琛的笑容僵了僵,他不知道沈亦澤為什麽忽然提到這個問題,但他還是保持著笑容,亦澤,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他還沒說完,沈亦澤又搶過話頭:我的意思是,路桀軒沒有繼承公司的意願,他想的很簡單,也不願意去繼承公司,你不用再對他做一些傷害他的事情了。他的眼睛緊緊的看著路桀琛,路桀琛,我今天約你來,不是為了和你客套寒暄,我隻是想告訴你,路桀軒很單純,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和你爭搶些什麽,從來都不想繼承什麽公司。你知道嗎,他前幾天跟我說,他的大哥好像開始討厭他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能讓他的大哥不那麽討厭他。

    路桀琛的笑容漸漸褪了下來,不再維持那副假惺惺的樣子,提到路桀軒時,眼裏也不禁流露出明顯的恨意,他抿著唇,沒有說話。

    沈亦澤繼續說:他很愛他的大哥,我們都能看出來,次雇殺手去殺他的人,是你,你也不用掩飾些什麽,我們不是路桀軒,不會認為一個和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會真心對他好,更何況他們的父親還對一個野種有如此大的偏見。

    白洛伶知道野種這個詞會深深地刺痛著路桀琛,但是她現在不得不講,而路桀軒不同,他深愛著身體和他流著一樣的血的哥哥,他一直都把他當做親人,他也永遠都不會想到,他的親人竟然是那麽要殺他的人。

    氣氛沉寂了下來。白洛伶約見他的目的,是為了告訴他,路桀軒的想法而已,她不希望路桀軒對他的大哥失望,想要調節一下兩人的關係,這樣她也算是回報了路桀軒那麽熱情的幫她製定計劃的事情了。

    她能做的不多,隻希望路桀琛聽到她這些話之後,能把路桀軒當真正的親人一樣對待,而不是要處心積慮的去陷害路桀軒。

    路桀琛低著頭不說話,過了許久,他才張了張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他真的是這樣說的嗎他一直以為,路桀軒那些手足情深的的樣子,都隻不過是裝出來的而已。

    原來,他在弟弟的心,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沈亦澤冷笑一聲, 不要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樣,為了利益不折手段,連手足至親也狠得下手。

    路桀琛一時間百感交集,他默默地回想起來,似乎,從小到大,從他踏進路家門的那一天開始到現在,路桀軒真的沒有表現出一點排斥他的意思,有新玩具的時候很熱情的拉著他玩,有一次他故意弄壞路桀軒的玩具,路桀軒卻並沒有哭也沒有鬧,沒告訴父親,而是非常大方的哈哈笑著,說沒事,壞了可以再買一個,他不介意。

    他忽然發現,路桀軒真的是一直都很喜歡他,是把他當親哥哥一樣對待的。

    這一刻他很懊悔,為什麽要對這樣一個單純的男孩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不過幸好,弟弟沒出事。

    謝謝你,亦澤。沈亦澤替他解開了多年來的心結,幫他撥開迷霧,他的瞬間覺得輕鬆不少,覆在心頭的那股陰霾也煙消雲散,像撥開烏雲終見月一樣,他長舒一口氣,露出一個真摯的微笑,是我錯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路桀琛其實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他隻是因為父親的不看重,所以導致性格很極端而已,他的內心是善良的。

    沈亦澤說:不用謝我,我隻是不想看到路桀軒一個人鬱悶罷了。

    又和路桀琛談了幾分鍾之後,兩人因為各自還有事要忙,匆匆離開了。

    電視報紙都在報導著有關於作家和淩家婚約恢複的事情,不少人都在揣測這件事的背後,不過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的出來,兩家婚約忽然恢複,必定是因為左氏出現危機,淩家出手相助吧。

    白洛伶無心想這些東西,她隻覺得身體很累,回到家之後又躺在了床,茶不思飯不想的,白軒影看了也很心疼,但對此也無可奈何。

    她忽然想去一趟和左夜曦一起留學的大學了,這個想法在一打開手機能看到左夜曦和淩柒在聖誕節訂婚的消息之後,愈發強烈,掙紮到最後,她還是叫秘書立即買了一張去a國的機票。

    秘書隻是以為自己的老板要去a國陪陪未婚妻,也沒有過多的懷疑,也沒有多問。

    下午三點,白洛伶登了去a國的航班,一個人,她這次坐飛機沒有想睡覺的心情了,大概是因為一直坐在身邊的人忽然不在了,她看著窗外潔白的雲朵發呆了八個小時,到晚十點的時候,飛機安全降落在a國的機場。

    她沒有帶任何衣物來,一個人,兩手空空,誰也沒有告知,這樣來到了她和左夜曦一起生活了四年的a國。

    很熟悉也很陌生,她幾個月前的商談會才來過一次母校,但是卻好像闊別了很久一樣。

    今天是周三,學生還沒有放假,她刷臉進了學校的大門,或許是因為現在是寒冬的原因,校園裏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學生,其他的都應該窩在宿舍裏睡覺了吧。

    她一個人再次走了一遍她和左夜曦曾留下過美好的回憶的地方,一邊走心裏一邊不住的感慨,每走一步,心情也變得格外沉重,最後,她的腳步停留在了那麵塗鴉牆,那裏刻著左夜曦為白洛伶所做的壁畫,麵那行入骨相思知不知的詩詞還鮮明的印在牆,深深地刺痛著她的心。

    當年的左夜曦,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刻下這行字的,她不得而知,但是她現在看著這幅畫,如同被剜了心一樣的痛苦,她蹲了下來,把頭埋在膝蓋,雙手環抱著雙腿,眼淚終於控製不住,悄然從她的臉龐滑落下來,她在無聲的哭泣著,那淚水似乎能此掩埋她和左夜曦那段荒唐的歲月。

    小柒和左夜曦恢複婚約了路桀琛正在辦公室埋頭苦幹的時候,一旁的路桀軒拿著手機,用手指恨恨的戳著屏幕那兩個人的臉,嘴裏還念念有詞:左夜曦這種負心漢,洛伶以前真是瞎了眼看他了,因為公司危機火急火燎的和淩家恢複婚約呸不要臉

    他念完之後才聽到路桀琛剛才是在和他說話,便義憤填膺的說:是啊訂婚宴在明天晚,嘖,真會挑日子,還專門挑聖誕節呢

    後麵的話路桀琛沒有再聽進去了,他隻聽到了淩柒要和左夜曦訂婚這些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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