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恢複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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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白軒影的提議,白洛伶隻是敷衍的笑了笑,沒有說要打電話,也沒說不打,也在心裏暗自嘲諷了一下,她現在已經把左夜曦的電話號碼都拉黑了,這變相的告訴了左夜曦,沈亦澤從來都沒把他當做朋友。 vw

    吃過飯之後的白洛伶無精打采的坐在了後花園的蘑菇亭裏,眼睛注視著遠方,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二哈乖巧的蹲在了她的腳邊,興許是知道主人現在心情不好,也不吵不鬧的,都不想是會拆家的哈士了。

    一直到黃昏十分,落日的餘暉洋洋灑灑的撒在了白洛伶的身,讓她單薄的身影顯得更加落寞寂寥。

    葉曜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悄然開口:你在想什麽他斜靠在朱紅色的圓柱,眼睛和她一起看著不知名的遠方。

    白洛伶似乎是知道葉曜早在她的身後了一樣,頭也不回,依然是那個動作,我在想,我現在到底是恨他多一點,還是愛他多一點。

    這一整個下午,她都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然而她並沒有思考出一個結果,因為她現在思維很混亂,一邊想著左夜曦傷害她的事,一邊又想著左夜曦對她的好。

    葉曜說沒有直接回答她這個問題,他伸手推了推鼻梁的眼鏡框,說:在醫院的時候,你睡著了,我看到他溫柔的抱著你到房間裏,靜靜的看著你睡覺。那樣子不像是一個想傷害你的人所能表現出來的,他當時的目光很繾綣纏綿,好像永遠都看你不夠一樣。

    白洛伶聞言,微微一怔,顯然有些不相信葉曜說的話,但是眸又止不住浮激動的光芒,她回過頭,怔怔的看著葉曜,那目光似乎是在渴求他再說一些能讓她相信,左夜曦是愛著她的證據。

    隻是葉曜不再持續這個話題,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洛伶,我覺得,關於你的父母被害,公司破產的事情,可能另有隱情。

    白洛伶不解:為什麽這麽說關於左夜曦是策劃白氏破產,讓她的父母車禍身亡的事情,不是已經有了確切的證據了嗎

    葉曜說:我這幾天要回一趟家,幫你調查一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白洛伶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又說,你也不要說什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我作為你的朋友,隻是幫你調查一件事而已,這不是朋友之間應該做的嗎。

    幾秒之後,白洛伶輕輕笑了兩聲,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葉曜。現在確實不是該倔強的時候了,畢竟她似乎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兩人沉默了一下,葉曜又忽然開口:還有,我爸剛才告訴我,他和師父研究出一種似乎能對抗你體內的毒素的藥物了。

    白洛伶躺在柔軟的床,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幾次入睡未果,她終於放棄了掙紮,幹脆坐了起來,煩悶的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短短的頭發,她覺得自己的精神要崩潰了。

    她很擔心那個慈祥和藹的左叔叔,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立場再去關心他,可她還是很關心左叔叔的病情啊左夜曦把消息封鎖的那麽嚴密,一點口風都不透露出來,她也了解不到現在的情況。

    她看了看被她扔在床頭的手機,腦子裏出現了兩個小紙人在打架,一個說著:打吧,你隻是想關心關心左叔叔,左夜曦不會不告訴你的。另一個小人冷哼一聲,尖酸刻薄的說:打什麽呀,現在都把左夜曦的號碼都拉黑了,他會接你電話才怪

    思想鬥爭坐了很久,最終,還是支持打電話的小人打贏了。

    白洛伶把手機拿了過來,打開撥號的界麵,手指在撥號鍵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按了下去,當她按下通話選項的時候,胸膛裏的那顆心開始狂跳不止,聽著耳邊裏的嘟嘟嘟等待對方接通的聲音,手心都不自覺的開始冒汗,在電話那邊響了十幾聲還沒有被接通的時候,她已經漸漸開始失望了。

    但是在她準備掛斷的時候,對方忽然接通了。

    喂。聽筒裏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但是現在已經變得冷漠,已經沒有絲毫的溫度,白洛伶乍一聽,還有點愣神,她愣了幾秒鍾之後反應過來,趕忙回道:左叔你父親的情況現在還好嗎

    左夜曦那邊忽然沉寂了幾分鍾,然後,他似乎是冷笑了一聲,沈亦澤,你現在來跟我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嗎。

    白洛伶注意到,現在的左夜曦,是叫她全名的,以前他都是亦澤亦澤的叫的,聲音還很溫暖,但是現在卻猶如忽然變了一個人一樣,語氣無寒冷。

    畢竟是她先跟他攤牌的,左夜曦也不是什麽聖母,總不能要求人家,跟他攤牌之後還對她溫溫柔柔的吧白洛伶都明白這些道理,可她任何時候都沒有聽到過左夜曦這樣對她說話的,心裏忽然感到很失落,像有什麽忽略已久的東西正在慢慢顯露出來一樣。

    白洛伶瞬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沉默了很久,才憋出一個字:我但是下一秒,對方果斷掛斷了電話,不讓她再有一絲說話的餘地。

    冷酷而絕情,這樣的左夜曦,她真的沒有見過。

    白洛伶攥著手機,低下了頭,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眼淚忽然一顆一顆滴落了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可她有什麽好哭的呢她沒什麽好哭的,她為父母報仇了,她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a國那邊,左夜曦看著剛剛做完一次化療手術,現在躺在病床虛弱的皮包骨一樣的父親,心裏不知是何滋味。

    剛才母親問他關於公司的事情,他隻回答說還好,沒什麽大事,但是手下的人已經不止一次跟他匯報,現在因為公寓事件,公司的名譽都被毀於一旦,已經變得聲名狼藉了,甚至還有人違約了之後不付違約金反而要他賠償損失的,現在公司的資金有些周轉不過來,股票又狂跌不止,他是第二次感受到了力不從心的滋味,第一次是因為白洛伶。

    母親在病房裏陪著父親,他一個人走到了走廊,忽然很想抽支煙,但是卻發現他身從來沒有帶有煙這種形同毒品一樣的東西,最後也隻能閉眼睛,想讓清空一下自己的大腦。十分鍾後,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他不禁皺了皺眉,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點下了接通建。

    他語氣淡淡:淩總,有什麽事嗎。

    是淩建昌打來的電話,不過他不用猜都知道,淩建昌這種時候打電話給他,安的一定不是什麽好心。

    和左夜曦攤牌之後的幾天裏,白洛伶一直都心不在焉的,無論是吃飯的時候,還是和二叔叔去給自己的父母墳的時候,白軒影不止一次開解過她,她也隻是點點頭笑了笑說沒事,自己會調節好的,白軒影縱使很無奈,但也沒有辦法,這真的不是旁人能插手的事情,他也相信,終有一天,白洛伶會自己調節好的,索性也不再去安慰她了,這種事說的再多也沒用。

    這天,陽光並不怎麽明媚,萬裏無雲,隱隱有點天氣要變得惡劣的意思,白洛伶正在牽著二哈去散步,走到商業街的時候,接到了路桀軒打來的電話。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路桀軒用一種風風火火的語氣對她吼道:洛伶,你知道嗎左家突然宣布要和淩家訂婚了他們兩個恢複了婚約訂婚宴在明天的聖誕夜

    白洛伶的腳步猛然停在了原地,那一瞬間,她似乎覺得她的世界刹那間崩塌了,所有東西都被粉碎的徹底,連同她的靈魂一起。

    她的腦子裏現在隻剩下左夜曦要和淩柒訂婚的這個信息,每一個字都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讓她手足無措。

    路桀軒還在電話那邊滔滔不絕的分析著兩家忽然又恢複婚約的原因:一定是淩建昌出手,要救左氏集團吧洛伶,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啊

    然而現在的白洛伶第一個反應並不是想著然後要怎麽辦,要怎麽徹底把左夜曦擊垮,她現在隻想著再見一次左夜曦,不知道為什麽,是想,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幾乎要溢出心髒。

    帝似乎是聽到了她的心願,馬讓她見到了左夜曦。

    她眼睜睜的看著左夜曦從她麵前,距離不過三四十米的地方走過,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站著淩柒。

    淩柒一臉笑意的仰頭看著他,手挽著他的臂膀,樣子非常親密,如熱戀般的戀人一樣,恨不得向全世界的人說,他們是一對恩愛的戀人。

    左夜曦走著走著,忽然腳步停頓了一下,他微微側頭,朝她這邊看了一眼,他帶著一副黑色墨鏡,她看不清那雙墨色的眸子裏藏著什麽,但是她清楚的看到,他先前微微彎起的嘴角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立即塌了下去,變成了一副冷漠的樣子。

    然後他和淩柒一起,走進了酒店裏,頭也不回的,隻給她留下一個冰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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