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花幫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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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年之前的gk市還是個沿海的小城市,住在這裏的居民絕大多數都是農民,擁有著大多數的現在的gk市的土地。市被劃為特區,在那一年,大量的勞動力和資本流入gk市。1990年的大開發,使得大量的農村土地被征收為國有土地,那時候的土地一天一個價,據當年海大商學院的教授估計,海大占的000畝土地,如果在當年將土地使用權全部出售,將可以賣到5億元,由此可見當年的土地價格之高。無數的gk市的農民在集體土地轉為國有土地的過程一夜暴富,多的有近百萬,少的也有一二十萬。
幾十萬,在90年的時候絕對是個巨額數字,在拿到錢的時候確實是覺得很多,仿佛永遠也花不完似的,對於絕大多數一夜暴富的農民來說,他們都是短視的,並沒有意識到失去了土地,也就意味著失去了謀生的段,再多的錢其實也是有花光的時候。那時候的gk市整個城市都陷入一種畸形的瘋狂。一方麵大量的資本流入進行投,每天無數的運送鋼材水泥的船隻堵在小小的港口十天半月不得靠岸,無數的人瘋狂的追求財富。另一方麵那時候的gk市的人們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無所事事的年青人浪蕩在街頭打架鬥毆賭博,有些世代貧困一朝暴富的人,甚至人格扭曲,買了好車以後往人群衝撞,以此為樂。財富在短暫的時間裏聚集,又在很短的時間裏揮霍出去。
在這樣的曆史條件下,居住在臨近港口的一個村子的個年青人抓住了遇。周紅榕,退役士兵;吳東,曾經是北京大學係的高材生,後因為某些原因,在畢業分配的時候被分配到了很偏遠的小縣城,一怒之下回到了gk市;陸那,gk海關緝私局副局長的兒子。人一起長大,玩得也是最好。在周紅榕退役,吳東回到gk市之後,人又聚在了一起,經常的在晚上暢談理想,批判不公,計劃著有一天幹出一番大事。那時的他們還是熱血而有理想的。
墮落最開始是因為一個台灣的走私商人想通過陸那父親的關係進行走私,被陸那父親拒絕後,找到了陸那,陸那和周紅榕,吳東商量了以後,同意幫助走私,為其提供倉庫,勞力和庇護。就這樣,人帶著村裏的年青人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走私活動:搬運並存儲100桶的紅色走私汽油,之後再交給接頭人,銷往內地。
當時的法製環境非常的差,海關的裝備還比不上走私船隻的裝備,更兼有海關實權人物的庇護,以及當地農民的幫助,走私非常的容易。人漸漸不再滿足於隻是幫助走私,在巨額的走私利潤占據少數。他們成立了最初的花幫,周紅榕作為幫主,陸那是副幫主,而吳東是軍師,其他的幫眾想入幫必須交1萬元的入幫費,交納費用超過10萬的被提升為堂主,幫眾的利潤分配除去50%的建幫費後,按照職務和交納入幫費的多少在所有成員均分。
人通過建立花幫,聚斂了近百萬的財富,然後直接從台灣商人處購買走私汽油,然後轉賣給下家,錢財因此迅速的膨脹,而且他們規定非花幫的人都不能從事走私活動,誰從事了不是被打死打殘,就是被緝私局的抓走,通過這樣一種方式形成了gk市的走私壟斷。這樣一來加入花幫的人越來越多,外地的走私的下家想要撇開花幫自己進行走私也就變得不可能了。
隨著幫派的結構日漸成熟,壟斷地位日益鞏固,花幫的走私範圍也由單一走私汽油,向家電,汽車,香煙各個領域拓展。而後,花幫在gk市勢力越來越大,他們又控製了毒品的銷售。到了1998年以後,法製環境漸漸的完善,走私和毒品買賣越來越危險,他們開始將觸角伸向正規的行業,出租車公司、旅遊行業、房地產行業是他們主要的正規經營行業。經過近十年的發展,花幫已經成為了兼具黑白性質的大型幫派,傳聞有正規幫眾千人,外圍的小嘍囉不下萬人,在他們開辦的企業公司裏上班的也有幾千人。gk市很多人以加入花幫為榮,即使是海大的畢業生,也有不少進入花幫開辦的公司,打群架的時候亮一下花幫的名頭,往往無往不利。
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和gk市的各個階層緊密聯係,一個不好就會影響社會穩定,因此國家權力要對花幫下也是顧慮重重,更何況很多證據都隨著時過境遷消失了,也不可能再去追究當年花幫所做的壞事了,一些走私販毒打架殺人業務都在表麵上和現在的花幫脫離了關係,現在的花幫儼然就是個遵紀守法的大型民營企業。這次花幫派了幾百個外圍小嘍囉,每天沒事的時候在忠信大廈外邊晃蕩,而且花幫放出話來,要將忠信大廈弄到,自然沒有人會承租和購買忠信大廈的鋪位和寫字樓,導致忠信大廈的投資完全無法收回,每過一天都要向銀行支付十幾萬的利息。
周凱雖然在gk市有很強的人脈,但是憑著這些人脈,要求警方將整個花幫一網打盡顯然是不可能的,不說人家花幫的人脈比他周凱強得多,就是調動如此多數量的武警也不是gk市市長能夠決定的事。
聶小真熟知這些內幕,這才一再告誡馬哲不要莽撞。馬哲知道周緲緲的事和花幫扯上關係後頭皮也有點發麻,他入學以來聽到了不少花幫的傳說,雖然知道他們無惡不作,但是也沒去試圖消滅他們,他雖然是超人,但是又不是那種一彈指秒殺宇宙的超級賽亞人,一個人要和近兩萬人鬥,想想都惡心。
“那警察就不管了嗎?”馬哲忍不住問道,像他這樣的異能人內心深處還是看不起警察的,不過現在他也不得不承認,警察的力量確實比他大。
聶小真沉默了一下,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她是省檢副檢察長的女兒,她本身也承擔著一項重要的和花幫有關的任務,其實省裏邊已經對花幫的問題研究了很多次,但是省裏的領導有不少都是偏向花幫的,打擊花幫已經不僅僅是反黑行動了。但是隨著全國各地的走私活動受到打擊,依然猖獗的gk市已經越來越受到央的重視,對花幫進行打擊已經是遲早的事了,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把打擊限定在一個合理的範圍,不擴大卻又能把這個毒瘤連根拔除,還有就是缺少一個合適的契和突破口。
隻是這些都是不能和馬哲說的,說了也沒用。她歎了口氣:“你要相信政府。”
聶小真用這麽沉重和嚴肅的語氣說出這麽幽默的話來,一下子讓馬哲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表示信任,馬哲沉默了一下,也道:“哦,那小真老師,我先洗澡睡覺了。”搞得聶小真也很鬱悶:“去吧,批準了。”
馬哲收了電話,覺得心裏很是煩悶,一想到要對付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任何人都不會心情好的,而且把花幫消滅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凱信公司,這畢竟是兩碼事,馬哲真希望明天一覺醒來,周緲緲又活蹦亂跳的去彈琴了。
馬哲心裏煩亂,又掏出了電話,找到徐微藍的電話,看著電話裏的名字,突然覺得人的思維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事情,看著一個名字,腦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這個人的相貌來,他看著徐微藍的名字,想到的徐微藍卻是那天他受傷了然後她流著眼淚哭泣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的徐微藍,馬哲搖了搖頭,按了撥出鍵。
徐微藍在電話裏邊有些生氣的道:“我不想和你說話,你墮落了,今天沒去上自習,我不和墮落的人玩。”
馬哲倒沒想到徐微藍會耍脾氣,笑道:“呼嚕男不墮落,你和呼嚕男玩吧。”
徐微藍“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笑罵道:“去死!”
呼嚕男是205教室的一個帥哥,喜歡穿拖鞋上教室,看書的時候喜歡脫了鞋,然後把腳伸到前麵的美女的座位旁,架在她旁邊的位置上,搞得美女時常的對著他的腳狂噴花露水。然後呼嚕男看書很勤奮,看累了以後時常就趴在課桌上睡覺了。每次大家看到他睡覺的時候不管自己多累都會立刻精神大振,然後會有一段時間的完全安靜,翻書起立都會格外的小心,然後時刻豎起耳朵關注著,每當教室裏如願以償的傳來抑揚頓挫,婉轉悠揚的呼嚕聲的時候,那一刻整間教室的每一個人都會激動得熱淚盈眶,恨不得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然後隔壁教室的人也會跑過來一起傾聽呼嚕男打呼嚕。
呼嚕男偶爾也會說夢話,不過如果不是人品很堅挺的人一般是聽不到的。
兩人很有默契的低笑了一下,徐微藍問道:“說吧,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沒事,心裏煩,想找人說說話。”
“怎麽了?又失戀了呀?沒關係,我決定把我們宿舍的舍花小碧介紹給你。”
“這個,我年紀還小,還是要以學業為重,隻能辜負你的美意了。”
“那阿寶吧。”
“這個,我偷偷的告訴你,其實我喜歡的是女人。”
“哈哈哈哈!”
馬哲和徐微藍聊著電話,說著一些在旁邊的人聽來很無聊的笑話,隻是這些沒營養的對話,卻讓馬哲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徐微藍和他聊天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是和他抬杠,然後打擊他諷刺他,但是每次聽到徐微藍的胡說八道的和他抬杠的話,他心裏就會很平和很安靜。
就像今天沒有雲的星星和月亮很安靜的晚上。
徐微藍曾經說過:“小馬,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吵來吵去很有情調嗎?”
也許吧。
掛斷電話的時候,馬哲已經不再煩悶了,煩悶的事明天再想吧,洗澡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