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大戰花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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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哲正在給一個大肚子孕婦讓座的時候,徐微藍發短信過來了:“馬哲,你逃課!張書華這麽帥的人的課你都逃!你考試一定不過!”
馬哲想了一下,隻好給她回了一條短信:“尊敬的用戶,您好,您所發送的短信因為信號原因對方無法接收,請您稍後再發。”
“你去死吧!”徐微藍果然沒上當,馬上就氣憤的來了一句。
馬哲笑了一笑,把關上了,望著窗外的嶄新的高樓大廈,清晨八點多的新區遠處有些朦朧,近處高低起伏的建築顯得有些灰白,來來往往的小車和行人卻是擦肩而過的恍惚。馬哲摸了摸包裏的衣服和麵具,心裏泛起淡淡的憂傷,如果自己就這麽死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記得自己,會為自己傷心呢?這樣的大的城市,很容易就吸納了一個人的歡樂悲哀,即使是凱信這樣的大公司,對於這個城市絕大多數人來說,其實也是不重要的吧。
忠信大廈高達4層,加上廣場有半個足球場這麽大,大廈已經封頂,外部的裝修已經基本完成,隻是裏邊的裝修還沒有進行,一樓大廳隻是用圍牆圍起,然後除了某些堆放材料的房間裝了門,其他的地方都沒有門。其正門旁邊有兩個保安室,裏邊住著八個保安,由他們輪流看守著如此巨大的大樓,不過離這裏不遠就有個派出所,然後裏邊除了一些鋼筋水泥玻璃瓷磚也沒什麽太值錢的東西,所以也不需要太擔心安全問題。
花幫的小嘍囉們一天的工作開始了,四十個二十歲的小青年慢慢的五成群的提著早餐和報紙過來了,積聚在忠信大廈的廣場處吃著早餐聊天打牌討論**彩看報紙,很是愜意。過往的行人也是對他們視而不見,隻是過往的時候會多些小心翼翼,一點也沒有那種凶神惡煞怨氣滿頭的情形,連那些保安也會和他們打招呼,聊會天。隻是當有人試圖要接近忠信大廈的時候,才會有人用石頭礦泉水瓶垃圾物扔人,如果那人還繼續接近的話那就有人站起來進行警告威脅,如果還是一意孤行,那你很可能就要麵對這些人的拳頭了。總之,場麵還算和諧,他們的行為也還算明,隻是不知道他們想過沒有,他們在這裏一天,凱信公司就要損失十幾萬,如果加上其他損失,那就會是二十幾萬十萬。
隻是那又怎樣呢?對他們來說,每天來這裏十個小時,什麽事都不用幹就會有50元拿,還包餐,這樣的好事幹嘛不幹?凱信公司是死是活和他們又有什麽相幹的?隻是今天,他們注定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
馬哲站在遠處,望著這些人,他們鋪開報紙,脫了鞋坐在上邊,叼著煙,很大聲的在打牌,很髒很舊的劣質皮鞋到處亂放,很是惡心。一群危害社會渾渾愕愕的人,沒有善惡是非觀念的人,這些人是可恨的,也是可憐的。馬哲心裏為他們默哀了分鍾,然後決定好好的給他們上一場課了。
他看準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翻身進了圍牆,然後抓著牆壁迅速的爬上二樓。忠信大廈的二樓四處都是空空的窗子,水泥黑黑灰灰的十分的髒亂,到處都是磚頭木板,光亮從四麵八方的空蕩蕩的窗子處透進來,在靠窗的地方倒也光亮,隻是越往裏走卻越是黑暗,馬哲走進去二十米後基本上連磚頭木板都看不清楚了。
馬哲把身上的衣服褲子脫了,裏邊露出一套黑色的緊身服,有些像藝術學院的男生練舞蹈的時候穿的衣服,但是小jj的形狀不是很凸現,也沒有露出胸部的小圖釘。這是他在家的一個隔壁的小妹妹幫他偷偷縫製的,然後還有左羅的很大的黑色布條穿洞後製成的眼布,馬哲運力崩起了身子,整個人都高大了一圈,然後又從書包裏掏出了兩根雙節棍,隨意揮舞了兩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今天的早晨有些的悶熱,太陽已經漸漸的照到了廣場的周邊,很平常的早晨,卻不知道為什麽讓人忍不住的心煩,打牌的,聊天的,聲音不知不覺的比以往都要大。
早上值班的兩個保安正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粉,然後就見到一個黑衣緊身左羅一拿著一根雙節棍從大廈裏邊的樓梯處走了出來,兩人第一眼的感覺是:我靠!這個人好挫!
馬哲的打扮確實很挫,不合身的衣褲,不穿襪子的回力牌籃球鞋,遮住半邊臉的眼布,拿雙節棍,然後很裝逼的一言不發的靜靜從黑暗走出來,這樣一副形象讓兩人口的粉條從筷子處滑了下來,粘著碗的垂下來。
馬哲很裝逼的向他們點了點頭,走出了忠信大廈。
突然的光明讓他的眼睛不適應的黑了一下,他整個人都停了下來,然後站在高高的台階上,望著下邊開闊的廣場,從高處向下望去,眼前一片開闊,這十多個人倒顯得有些的少和小了。對麵的車來車往,人來人往,仿佛在這一刻都靜了下來,停止了運行,整個世界的焦點仿佛都在這一瞬間集在了馬哲的身上。
花幫的嘍囉也像傳染一樣很快的安靜下來,都扭頭望向台階上的馬哲,然後有人覺得很酷,有人覺得很****,有人頭腦一下子空白了,各種各樣的眼神動作都有,但是在那一瞬間,大家都停止了動作,微微張著嘴巴,靜靜的望著馬哲。
馬哲很滿意大家的表現,深吸了一口氣後大喝一聲:“花幫的****!給我滾出忠信!這裏是我保護的地方!”聲音遠遠的傳出,很沉厚很堅定的聲音讓每個出神的人都在遠遠的被驚了一下,馬哲望著還是一臉癡呆的眾人,又大喝一聲:“聽到了沒有!滾!”
這短促的一聲“滾!”,終於把所有人都驚醒了,每個人的心裏都被刺了一下,這麽囂張的侮辱很容易就激起了這些流氓的怒火,頭腦在那一瞬間熱了起來,一個個都大罵著站了起來,指著馬哲,有的人扔東西,有的人找鞋子,有的人已經光著腳丫衝了過來!
一群人共同辱罵一個人,更容易引起各人的熱血和衝動,在那一刻每個人都是全身發熱,頭腦發昏的,再也沒有了顧忌,腦隻有一個想法:打他!打死這個****!
馬哲在那一刻終於興奮了,終於脫離了所有的冷靜,他的腦子裏全是憤怒和衝動,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一樣,力量在一瞬間布滿了全身!他大喝一聲:“****!來呀!****!****!”奮力一躍,長長的高高的十幾米長的階梯竟然遠遠的躍過,在旁邊的人看來簡直就像長了翅膀一樣!
但是頭腦發熱的當事人卻不會去想馬哲這一跳有多驚人和不可思議,他們的眼隻有一個很快接近的越來越清楚的馬哲!
馬哲和他們隔了有五六十米,這樣全力的對向衝刺,不過四秒鍾就衝在了一起,隻是在旁邊的人看來,那一瞬間仿佛格外的緩慢和間斷!
馬哲望著以極快的速度撞過來的幾個嘍囉,額頭的頭發飄在了眼角,有些的癢,但是在這時候所有的感覺仿佛都遠去了,變淡了,周圍的風聲,旁邊的人的呼喊,一切都遙遠得如同過去,他甚至感覺不到腳板踏在地上的感覺!
在衝在一起的那一刻,馬哲的雙節棍左右輕輕的晃了一下,隻是這樣的看似隨意的揮舞,卻以馬哲的掌為圓心很淡的畫了個扇麵,然後衝在一起的個人都聽到了輕輕的淡淡的骨骼斷裂的聲音。雖然大多數人都沒聽過這種聲音,但是在那一瞬間其實每個人都知道了。在那一瞬間,思維還來不僅反應,身體的恐懼已經讓他們全身都顫抖起來,然後就在一瞬間撕聲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抓著恐怖的彎曲的臂大叫著跪了下來!
馬哲從兩人間穿過,迎麵又是一個青年,他的身子有點矮胖,有些愛笑的娃娃臉在打架的時候看起來也沒有凶神惡煞的感覺,頭發被剪得東一塊西一塊,腳上一邊穿著一隻爛皮鞋一腳光著,年輕的不懂打架的他整個人就這樣撞了過來!馬哲卻在一瞬間讓了過去,膝蓋輕輕的踢在他的大腿上!
年青人隻覺得全身一個失衡,右腿仿佛就這樣的失去了,整個人莫名其妙的就這樣趴的一聲很響的趴在地上,他還沒明白什麽回事,大腿斷裂的劇痛就這樣淹沒了他,他的兩眼一黑,隻是大叫一聲“啊,痛!”咬著舌頭的昏了過去!
馬哲已經決定決不容情了,這些人被他打斷了腳,即使接上,也不會如原來這麽有力和靈便,但是對他們,對別人,對這個社會來說,失去了靈便有力的腳,也許更有利。他們已經剝奪了別人很多的幸福,在談笑間,在為了自己的一點點利益的時候,讓別人為自己的愚蠢買單,現在是他們償還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