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苟延殘喘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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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好嘍!小懶蟲起來吃麵了。”南柯端著麵進來。
“好香啊!”南笙看著騰騰冒著熱氣的麵,一副準備大吃一頓的姿勢。
“吃過那麽多家的麵,還是哥做的陽春麵最好吃!”南笙嘴裏塞滿了麵,還不忘對南柯的手藝進行一番誇讚。
“就你小嘴會說,吃飽了嗎?不夠哥再去盛,鍋裏還有!”南柯寵溺的摸著南笙的頭發,看著南笙見底的碗問。
“膈~嗬嗬,飽了!”南笙傻笑著捂著撐的圓鼓鼓的肚子,滿足的說著。
“要不要再睡會?”南柯輕聲詢問著。
“啊~”南笙打了一個哈欠。
“哥,我感覺我都快成豬了,吃飽了就困。”
“困了就睡,哥,哪也不去就在這陪著你!”南柯溫聲說著。
才剛剛躺下的南笙,就感覺眼皮很重,之後便沉沉的睡去了。
南柯眉頭緊皺著,抬起手輕輕的摸著她彎彎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眼睛,頭發,附身落了一個淺淺的吻在南笙的唇上,看她的眼神也是意味不明。
“阿笙,為什麽你總看不見我呢?為什麽你的眼裏隻有北冥呢?是不是隻有你睡著的時候,我才能像現在這樣可以親吻你的額頭,可以用這種眼神看著你?”
北冥站在門外對著南笙的窗戶大喊著,滿臉的滄桑,胡茬布滿整個下巴,眼睛也因為精神折磨而失了原本的色澤,被一層又一層紅血絲覆蓋,濃重的黑眼圈讓他看上去像是老了十歲。
“少爺,北冥先生在門外叫著小姐的名字,要不要給他開門?”負責開門的阿姨試探性的問著南柯。
“不要給他開門!”
他就這樣在大冬天裏,穿著單衣站在雪地裏從白天等到了黑夜。
他喊了無數次南笙的名字無人應答,喉嚨幹澀聲音變得沙啞,他還是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
南柯起身在紅酒裏放了一片白色藥片,輕輕搖晃了幾下便溶解在酒裏,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天色變得漸漸昏暗,一輪皓月代替太陽,夜晚悄然而至。
南笙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
“天都黑了啊,我睡了那麽久?”南笙不敢相信的看著窗外的一片漆黑。
“阿笙!”南柯一臉悲傷的喊了她的名字,臉色灰沉。
“怎麽了哥?”南笙有種不好的預感。
“齊律師說,如果受害人堅持不撤訴的話,北冥很可能會被判入獄的。”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把南笙心中僅有的一絲希望澆滅。
“哥,不會的,北冥那是為了救我才傷了趙全的,我去跟法官說!”南笙說著就要下床。
“你先冷靜一下!爸下了禁足令,你出不了這個房間的。”
南笙手足無措的抱著頭痛哭,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怎麽做才能救北冥。
南柯雙手握著南笙的肩膀說道:“你的身體才剛剛有點好轉,這麽哭身體會吃不消的!”
“哥,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南柯還想再說什麽,嘴巴張張合合,最後還是沒說,走出了房間。
南笙大概是哭累了,抬起頭看見桌子上的那瓶紅酒,拿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紅酒被她喝成了二鍋頭的架勢。
一杯接著一杯下肚,一瓶紅酒很快就去了三分之二。
“阿笙,你怎麽喝了那麽多酒?”南柯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瓶。
“還我!我要喝!”南笙帶著哭腔說著就要去搶奪他手中的酒瓶,卻被南柯一把抱在了懷裏。
“哥!放開我,我要喝酒!”南笙感覺眼前的事物在搖晃,渾身發熱,由內而外的燥熱,讓她很想喝水,很想脫衣服。
“阿笙!看著我!”南柯雙手握著左右搖晃的南笙,讓她與他對視。
南笙定了定神,努力想要讓眼前的事物不再搖晃。
“阿笙,阿笙……”南柯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輕輕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這口氣的清涼讓南笙燥熱的身體覺得異常舒服。
眼神定了定,眼前的人兒變得模糊又逐漸清晰。
“冥……冥……我好想你!”眼前的人在南笙眼裏變成了日思夜想的北冥,不顧一切的抱著他,聲音委屈又帶著藥效後的誘惑。
南柯摟著她的手在聽見她喊的是北冥時,微微顫抖,嘴角抽搐,眼裏閃過的失落變得陰狠。
“隻要可以把你留在身邊,哥會不擇手段!不,我不要做你的哥,我要做你的男人!”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南笙耳邊響起,誘惑著她。
南柯捧著她的臉,輕輕的吻上她的唇,南笙的眼神越來越迷離,漸漸地憑借本能在驅使著自己,漸漸吻的忘乎所以,沉醉於南柯的溫柔。
南柯身上的古龍水香味讓南笙更加確信自己麵前的人是北冥,便不再又任何的顧慮,手攀附上他的腰。
南柯把她抱著放在了床上,抬手一顆一顆揭開了她的紐扣,領口被解開幾粒扣子,藥效的催促下,南笙迫不及待的抬手解開南柯的襯衫,勾著他的脖子,攀附在他身上,一副沉醉摸樣,親吻著他。
打開門看見此情此景的北冥,大腦如同堵塞了一般,無法思考,隻覺得心裏被無數顆子彈穿透,比死還痛苦。
“南笙!”北冥怒吼了一聲,發了瘋一樣衝到床上,一拳揮走被南笙緊緊抱著的南柯,騎在南柯身上就是一陣揮拳,他北冥把南柯當做最好的哥們,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北冥?”
南笙被北冥的一聲吼,意識清醒了大半,看著被他騎在身下怒打南柯,衣衫不整,脖子上還有著不同程度的草莓。
再看看自己襯衫紐扣全數解開,內衣暴露在外,回憶起剛才,她把南柯當做了北冥。腦袋瞬間轟的一聲變成空白,那是她哥哥啊,她到底在做什麽。
“冥!冥!你不要再打了!”
南笙一手抓著自己的衣服,一手去拉發了瘋一樣撕打南柯的北冥。
北冥轉身看著衣衫不整的南笙,聲音沙啞的低吼:“你們到底在做什麽啊?你告訴我?我剛才看見的都是什麽?你們是兄妹不是嗎?”
北冥麵目扭曲的抓著南笙的肩膀質問著,南笙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剛才的一幕。
“冥,不是你想的那樣!”
南柯抬手擦掉嘴角的鮮血,大喘著氣說著:“我們不是親兄妹!”
北冥一臉的錯愕,捏著南笙肩膀的手不由的發抖。
“他說的都是真的?”
南笙咬著嘴唇,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落重重的點頭。
北冥捏著她肩膀的手一鬆,搖著頭後退,瞳孔裏全是背叛和恨意。
“所以你們是真心相愛的?那我算什麽?”
“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南笙慌亂的起身去抓北冥的手,卻被北冥躲開了。
“你想要怎麽解釋?我在監獄裏每天想的就是能出來見你,出了監獄第一時間就來找你,在樓下等了你一天,喊了你一天,可是你呢?你竟然和你哥在床上?還有什麽比我親眼看見你們在床上還要真實?”
北冥崩潰的對著南笙怒吼著,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剛才南笙抱著南柯親的畫麵。
南笙吞吞吐吐的說著:“冥,我……我和哥……”
“還是你說我剛才看見的都不是真的?”
“阿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阿笙隻是喝醉了,我……”
南柯解釋著。
“隻是喝醉了?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像是喝醉的樣子嗎?”
南笙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看著北冥不相信自己的麵孔,她直覺著害怕,止不住的發抖,手試探著要去挽留北冥,可是北冥現在情緒在崩潰的邊緣根本不讓她靠近。
北冥看著南笙,絕望的準備轉身離開。
南笙不顧一切的從身後抱住他,抽泣著:“冥,你要相信我和哥真的是清白的!”
“南笙,你要我怎麽相信你?”北冥抓著南笙的手,硬生生的板開,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南家別墅。
南笙光著腳哭喊著追了出來,北冥的身影消失在雪夜裏。
南笙看著蕭條死寂的夜晚,哭喊著北冥的名字,她用盡了全身力氣去喊,那個人也沒有出現。
她如一隻沒了心髒的布偶,癱坐在雪地裏,夜晚的風呼呼的吹著,她就穿著睡衣赤著腳坐在雪地裏痛哭,撕心裂肺般的哭叫著北冥的名字,可是那個人就是不願意回頭看她一眼。
思緒轉回現實。
“夫人!夫人!”一夢推了推愣站著的南笙,她才緩緩從悲痛的記憶中抽出身來,隻是些片段的回憶,就會讓她痛到窒息,這些記憶對於他應該也是永難磨滅的傷疤吧。
“夫人你沒事吧?怎麽哭了?”
一夢心疼的詢問著。
“沒什麽,隻是眼睛裏進了沙子而已!我有點困了,先上樓休息了。”南笙低著頭,像是被人揪著有一口氣悶在心裏喘不上來。
腳步像是壓了千斤啞鈴,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回憶和現實交錯著,她與他像是在彼此的世界裏垂死掙紮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