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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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桑鬆了錦安的唇,眼神悠遠。

    “這是回禮、十年前前的回禮!”

    “嗯~”錦安低頭吻了吻扶桑的額頭。

    “南疆還是要去?”

    “恩。”

    扶桑抬眼,看著他微垂的雙眸,還有那微微發腫早已被她咬破的雙唇,眼神決絕。

    “你得帶上我!”

    錦安看著扶桑的雙眸狠狠一震,抿了唇,最後化為一聲輕歎:“好!”

    隨著這聲好,接下來是他那如狂風暴雨般的吻,他就這般咬著扶桑的唇,狠狠的吻著。扶桑眯眼仿佛日月星辰都消失在他的吻中,天旋地轉……

    自兮靈懂事起就知道她的一切都是她那未知的主子的,當然!也包括她的生命。曾經她也彷徨過無助過,但她改變不了命運的無情,所以她學會了去接受去隱藏自己的情緒,表麵生看她就像一個天真而不韻世事的女孩。

    直到有一天,有一天她看見了那個她幻想過無數次的小主子、如今她現在的小姐。

    兮靈心中不禁想到在她與小姐生活的這些歲月,她才明白原來這世間也有這樣的人兒,上天給了她這世間所有人夢寐以求權利、地位、智慧、美貌,但她從始至終不驕不傲、敢愛敢恨的活著。

    她也從沒覺得上天給了她多大的偏袒,那個女孩她自始自終認為,你得到了什麽就有什麽樣的責任,她從未感慨命運的不公平也從不抱怨什麽。

    那些年她最長說的話就是:“既然改變不了命運,為什麽我們不改變自己呢?”

    這話好像是對兮靈說,好像是對她自己說,但也許是對十七說。

    是呀!為何不改變自己呢?兮靈站在離塔樓不遠的一處屋頂上,看著身前那負手而立的塔主,還有身後躬身而立看不清神色的審判公公,對著這月色微微一笑。

    那月色下擁吻的兩人,仿若天賜的一對璧人。

    審判看著身前那如花般的笑顏,又不爭氣的微紅的雙頰,原來這就是一見傾心。

    “睡吧。”錦安準備起身。

    扶桑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因為起得太猛額頭磕到了坐在床邊的錦安,但她已經顧不得這些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錦安!我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孩童。”

    “桑兒……”

    錦安低著頭不敢去看扶桑的眼睛,但從他眼角微微的抽搐,扶桑就知道這他還是沒有打消一個人獨走的念頭。

    正在這時一直在懷中異常沉默的包子從扶桑的衣襟裏滾了出來,兩隻漆黑的眼睛淚汪汪的,用他小小的腦袋蹭著扶桑的腳丫子嘴裏嗚嗚嗚的叫喚著,顯得分外可憐。

    “唉”

    許久,錦安輕輕的但卻充滿無奈歎了一聲,起身脫了外衣伸過雙臂,把扶桑抱了起來,順勢坐在床上,隨後他也躺了進來從後麵摟著扶桑的腰,微熱的氣息噴在扶桑的頸間,扶桑依舊不為所動。

    無奈,錦安隻能掰過扶桑的身體看著她那紅紅的雙眼,吻了吻她眉心的那顆朱砂,隨後他把下巴抵在扶桑的額角滿足的閉上眼睛,錦安須臾間我就聽到了他平穩的呼吸聲。

    扶桑微微抬頭看著他憔悴的麵容,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心裏是微澀的痛和些許的滿足,那個當年青澀的的少年郎,在這些年裏不知經曆了怎樣的風雨,如今已成長為一個翩翩英俊的俏公子。

    雙手在不知覺間細細描繪著他的眉眼,指甲不經意間刮過他的鼻頭,錦安如孩子般皺皺眉眉頭繼續酣睡。

    錦安有著漂亮的容顏有著他的霸道,這些年林中刺殺,一縷白絹,和一隻好吃懶做的包子,就注定了他們的情緣。

    突然扶桑心中一動,想到了那日裏龍君離說的話,咬了咬唇眉頭微微一挑,輕輕起身下床。

    熟睡中的錦安隱隱感覺有一雙輕巧的小手在身上遊走,身旁是淡淡的令人心安的扶桑花香,錦安毫無防備的翻了個身,睜開朦朧的睡眼,眼前是一張放大了的絕色嬌顏。

    貝齒輕輕咬著下唇,麵色酡紅,那雙玉手正輕輕的放在他衣襟前,而他的衣服隻剩一件褻衣在身。

    錦安一驚趕緊側身,準備躲過那雙靈巧的雙手。

    但卻沒想到扶桑抓得緊,他這一側身連著扶桑一起倒在了他胸前。

    錦安輕‘哼’一聲。

    腰側那處,的血像花一般慢慢盛開在這純白的褻衣上,扶桑皺眉,輕輕抬手拍掉錦安抓住衣襟的雙手。

    寒聲:“都傷成這般了還忍著?”

    錦安皺眉,抿著唇久久不語,因為那傷會嚇到她的,這裏是明亮通透的塔樓,不是那日裏燭火昏暗的霓裳宮。

    “錦安!”扶桑又低低的喚了一聲。

    終於錦安鬆手,閉了眼。

    感受著那略帶冰冷的指尖,輕輕的脫去他身上的褻衣,然後聽得低低的一聲歎息,扶桑開門出去。

    錦安睜眼,看著趴在那頭可憐兮兮看著他的包子,有些無奈,他忘了這貨的追蹤能力。

    不一會兒扶桑拿了藥和清水,看來跑得很急,微微紅著臉,鼻頭還有些細微的汗珠。包子這貨對著扶桑乖叫一聲,跐溜一聲閃出門外,扶桑無奈搖頭,這貨早已成精了。

    扶桑擰幹毛巾,輕輕的為錦安擦拭身子,那腰側的傷口比起那日好了不少,不過可以看出近日又受過重傷。

    錦安的膚色很是好看,雖不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但也不顯得過於白淨。因為常年習武,他身上的肌肉顯得十分勻稱,那身上每處的線條都顯得那般性感。

    扶桑悄聲咽了口唾沫,低垂著眼,看著他胸前那大大小小的疤痕,雖不是特別明顯,但細看還是交錯縱橫。

    扶桑讓他翻了身,身後是她不曾見過的光景,那傷讓她為之震驚。

    原來當年他傷的是這般中,整個左肩幾乎被穿了個通透,肩上那處箭傷個猙獰異常,但奇異的是整個傷口上竟,開出一朵印記,這印記她見過千百回,這分明就是她眉間那朱砂印記的放大版。

    情不自禁扶桑低頭吻上那妖豔的花朵。

    ‘哼’錦安低低的輕哼一聲,臉上竟是幾分隱忍得異常痛苦的表情,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

    扶桑聽的那聲輕哼,趕緊抬頭,微紅著臉細細的處理著傷口。

    前世今生不成經曆過情事的她,不曾想過這二十幾歲男子特有的血氣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