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來年花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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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他想要她,想要得到她!
致死也不想放手!
唇舌壓著唇舌是那般絕狠的吻,扶桑的後腦勺被錦安那隻未受傷的手,狠狠按住。
他那灼熱的吻,那瘋狂的吻,就如那日般發狠。
唇齒相磕,濃重的血腥味兒在兩人嘴裏蔓延著,扶桑睫毛輕顫,有些不可自信的看著眼前那瘋狂的男子。
雖然那日他很生氣,也差點失去了理智,雖然那般發狠也不及今日這般瘋狂,那日縱使他有千萬般的氣恨,也是依舊對她溫柔如初。
變了,他果然是變了也忘了她!
想到此處,還不待扶桑眼角那顆晶瑩淚珠的滴落,隻聽得周身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
渾身一緊,上身間瞬間寒涼。
那厚重的衣飾被錦安從衣襟處一把撕裂,露出了那用上好絲線繡成的嫣紅至極的肚兜,這一幕對於此時此刻這暴怒的錦安來說在視覺上是分外刺激的。
潔白的玉體,半遮半掩渾身白衣,而那胸前卻是一抹嫣紅至極的肚兜,視覺上的巨大衝擊,錦安眸色一深。
那本停留在扶桑唇間的吻,順著那潔白修長的脖頸慢慢下移,最後在那鎖骨中心的圖騰處狠狠一咬,一排深紅的牙印。
“哼……”扶桑眉心一皺,輕聲哼了出來,然而那聲音軟軟的綿綿的,聽得卻是越發的魅惑。
一路深吻……
還是在這裏,還是在這塊石頭之上,以繼續那日裏他的瘋狂之下所未完成的事情。
不知何時她全身的衣物已是被他悄然褪去,在他身下那溫熱灼人的身子之下,兩人情動,扶桑因為那丟失已久的愛,而錦安也許因為心中那份越發不明的悸動。
彼此之間,隻為汲取對方的溫暖越顯瘋狂,因為本身扶桑就不是那般嬌柔的女子,有著絲毫不輸於男子的風姿英發。
兩人未經一言一語的交談,而在這一刻卻是這般的親密無間,做著這世間之人所做的最為親密的事兒。
她愛他懂他深知他,他忘她無她卻又是莫名戀她。
錦安觸手間都是她周身的溫暖和滑膩如綢緞般的肌膚,那在他記憶裏從未有過的**,此時此刻卻是那般如火山般噴湧而出,對她身子的每一處,錦安似乎都是那般如此熟悉。
粗糙的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撫過她身體的每一處,每每引來扶桑那深忍的吸氣之聲。
貝齒緊緊的咬著那略顯蒼白的唇瓣,緊緊的摟上他的肩膀,那緊質的肌理寬厚的臂膀,還有身後那肩胛骨處那年歲間留下的傷疤。
想到此處,還有指腹間那縱橫的傷疤,所有憤恨所有氣惱此時此刻卻是那般煙消雲散。
外頭呼呼風雪天,洞口處一隻雪色小狼趴在那處,似人一般的用小爪子捂住那毛茸茸的耳朵,拉慫著腦袋若不是那厚厚的絨毛,此時它的臉一定也必是那般羞紅無比。
一日整整一日百日,洞內春色無邊,不時劈啪的火光聲中夾雜著那令人嬌羞的呻吟聲傳出,在那洞口處又被那呼呼風雪聲掩蓋。
然而此時此刻南疆苗疆深處的那穀間卻是亂作一團,因為在天色堪堪朦朧之時。
一夜未曾深睡的白百花閑得無聊之下推開扶桑房門,本是打算她的身子好些了沒,夜裏是否發燒,沒想到這一看之下。
床中早已無人。
伸手一歎那冰涼的被褥之中毫無溫度,說明人走了早已數個時辰了。
白刺深皺眉頭站在穀中,神色深沉,那袖中深藏被他緊緊握住的手有幾分微不可察的顫抖,顯得他此時的分外焦急。
遠處走來神色陰沉的白浮,看著父親那深忍其實卻是又焦急異常的神情,無奈一歎,搖了搖頭。
白刺神色一緊,心中是已明了,抬頭往那遠處看去。
穀間一片青翠的綠,五彩繽紛的毒花滿穀間開得滿滿的。
順著他的方向白浮往那處望去,難道是?
心中一驚!
天山!
他不知是為何原因,但那日之後父親就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扶桑到天山神脈中去。
白刺無奈搖頭,轉身往遠處走去,幾絲花白的頭發被微涼的晨風吹起,那一刻白浮清晰的發現這數月間,白刺蒼老了許多不知覺間早已長出數十根白絲。
“父親……”
白刺轉身,眼眸淡淡望著白浮,自己這一生唯一的兒子他最大的驕傲,他在想什麽他自然清楚。
“我去就好……這些年來我欠她太多,我想好好的補償她,希望你和花兒不要怨恨為父!”
白浮喉間一苦,竟是滿嘴的苦澀:“怎會?”
“父親,要去一起去,畢竟她是我們的妹妹!”身後白百花輕靈的聲音響起,眼神依舊那般神采飛揚。
“花兒!”
“父親……”白百花難得嬌羞的樸到白刺懷中撒嬌,白刺渾身一震反手摟住那朝氣蓬勃的女兒。
洞內,錦安摟著那已昏睡過去的女子,輕輕起身裹緊她身上的衣裳,轉身毫不猶豫出來岩洞,帶上麵具又恢複了以往的冰冷無情。
消失在那漆黑月色之中。
洞角處,包子蜷縮著身子,那綠豆般的小眼靜靜的看著錦安的方向發呆數秒,他似乎又有些不同了呢!
抖抖那圓潤如球般的身子,往岩洞深處走去,一眨眼間身子瞬間變大,又變得那身子威風無比臉麵呆傻無比的慫樣。
扶桑習慣性的往那溫暖的地方靠了靠,抱緊了卻發現雖是溫暖無比,但卻毫無他的氣息,周身都是軟軟的絨毛。
朦朧睜開雙眼,渾身酸痛無比,昨日的一切曆曆在目。
眼前茸茸一片雪白絨毛,那是變大之後的包子,這洞間除了它便是別無他物了。
雖然心中早已知曉必是這般結果,但這一刻還是酸澀無比。
起身,發現身上衣物早已被他妥妥的穿好,雙手間的傷口也被他細細包紮,隻是那左手間一抹桃色方帕狠狠的刺痛了她的雙眼,這是哪個女子的錦帕!
起身走至洞口間,望著下頭密密麻麻的冰淩,她得回去了。
以後再南疆靜靜養傷,竟然母親已知曉她在這處,那她也不用那般擔心了。
隻是不知待來年花開,這世間風景是否還是這般美好。
待來年花開他是否會抱著其它女子做擁懷中,他能否記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