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你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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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進屏風之後,裏頭情景扶桑狠狠一愣,踉蹌的跌了出來……滿目羞紅!
裏頭屏風之內的光景便是一覽無餘,床榻之上錦被早已掀起,榻間擺上了大紅的衣物格外刺眼,而讓扶桑還來不及刺眼的是!
那屏風之後巨大的浴桶放在那處,當扶桑閃進的刹那那男子正好起身,那身上的光景與這屏風之內相比之可真正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所以才是真正的一覽無餘,滿身光景!
所以才會有當扶桑閃進那一刹那踉蹌而出,滿目羞紅的場景。
那男子那副身子她又不是不曾見過,隻是這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這般的坦然相見而且還是美男出浴圖!
這要她怎能不踉蹌而出滿目羞紅!
“阿錦……”扶桑低呼一聲,伸手捂住雙唇,頓了步子但那眼神還是不由自主的往上身子處偷偷瞄去。
那並不是她想象中那唐人那般白皙的肌膚,是帶著唐人特有的細膩以及幾分南疆血脈特有的淡淡小麥色,但又不像南疆人那般黑的深沉。那肌膚之上帶著幾滴晶瑩剔透的水珠,顯得格外誘惑。
滿頭墨發隨意的鬆散在身後,隨著他的突然起身那濕潤的發絲隨意的貼合在他那肌理分明的肌膚之上,扶桑咽了咽口水,那全身的肌肉即不過於明顯也不過於瘦弱,就是那多一分嫌贅,少一分嫌瘦。
繼續往下那八塊腹肌之下……
扶桑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之時,懊惱的嬌呼一聲,驟然抬眸對上的便是那深邃不可見的雙眸,深邃得仿佛能侵入人的心弦。
眉梢間一襲迷茫,不知看煞多少紅顏。
轉瞬間,錦安緩緩勾起嘴角,那戲謔的笑容一閃而過,慢條斯理的一步邁出那修長的長腿,隨著他的動作那腿肚間滾落的水珠。
太過於妖豔,太過於誘惑了!
待扶桑回過神來之時,那罪魁禍首已是在那慢條斯理的穿衣,嘴角間嗤著淡淡的笑容,但是那般的格外歡喜!
扶桑氣急,至始至終她終於明白,這貨從頭到尾都在耍她,不然怎會如此碰巧晨間沐浴剛好不差一分一秒被她碰上!
這心思,扶桑咬牙切齒,這貨這般失憶之後這心思還是這般的深沉腹黑!
致南疆回來之後她不知他經曆了什麽,但這般的轉變必然是有她沒能知道的事兒……
就在這時,一抹豔紅灼了扶桑的雙眼!
忍著心中那般如刀割血淋淋的疼痛,扶桑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恨之情:“錦安!你敢!”
錦安!你敢!
餘音嫋嫋回蕩在這空蕩蕩的屋中,錦安先是一愣不曾反應過來,接著便又是低低的笑了出來:“為何?今日可是我大婚之日!”
“大婚之日?”扶桑喃喃的念出聲來,頹然後退一步,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堅定刹那消融,這從他嘴中念出來的話,對於她來說卻是那般的傷人!
錦安看著扶桑的神情,一愣接著反應過來,慌忙摟過那轉身欲走的女子:“你聽我解釋?”
“解釋?何為解釋?企及這一生我們才剛剛開始,你便把我望去,便是結束!曾經那份努力那份不懈時至今日卻都化為如今你最為傷我的一切,十五年等候……還不及你這一年與她的記憶?”
扶桑說得絕情,也是那般笑得諷刺,躲過錦安向她伸去的手,一個閃身便往後頭閃去,眼看便是要開門出去了。
一個悲傷至極,一個迷茫著急至極腦間一震撕裂的疼痛,兩人從未發現外頭一隱隱腳步聲漸進了。
還未待扶桑出去那們便是悄然開啟!
外頭那一身豔紅色華服的女子狠狠一愣,接著便是眸間寒光閃動,那塗了豔紅蔻丹的十指都不自覺的掐入肉間,那眸間的恨意以及那寒意就連扶桑看著也不禁暗暗驚心!
十指微曲,還不待她出手錦安便是快速出手止住了那女子的所有動作,手臂往前一伸帶著那已是僵住不動的身影往前一帶,一抹豔紅從眼前飄過,便是快速關上房門。
反應過來的扶桑冷眼旁觀這眼前這一切,嘴角緩緩勾起,那抹諷刺深深刺痛了錦安的心。深吸口氣,遵循心中的那抹堅定那抹想念,冥冥中他似有感若此時他還不在行動,那麽此生失去的便是她!
看著扶桑的雙眸,心中的那抹堅定!記憶中似乎不曾有過眼前女子的任何回憶,然而她的一顰一笑都是如此深深牽動著他的心弦!
少了她便是少了他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一魄,絕對不可。
看著她,看著她那深藏著痛,那痛他深知!無論是當年雪原之上的第一次見麵,他那身不由己心的無情一劍。還是後來崖下洞中她決絕的抬劍欲刺,然後便是他怒極之下發狠要了她,整整將近一夜的纏綿,後來每每一起那些他的心就如扔入油鍋中滾上幾滾,痛徹心扉!似乎注定這一生千絲萬縷注定與她相連。
抓著扶桑雙肩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因為激動而指尖發白:“你問我敢不敢?”
“敢不敢?我便敢!無論記憶與否,我便是尊從我的心的決定,這一生你是休想離開我。既然你說我忘了我與你那十五年的過往,那今後的綿綿歲月便彌補上那段在我記憶中不曾存在的一切!哪怕囚禁一生或是淪落天涯我也是在所不惜!”
說罷,錦安隨手抬起那桌上的硯台,硯台之上濃濃的墨汁,對著那僵直動彈不得,但還是滿目猙獰的小桃,對著那豔紅至極的嫁衣便是那般毫不留情狠狠一潑。
漆黑的汁水就如這世間最為諷刺的言語,從她那豔紅的嫁衣之上一路蜿蜒而下,瞬間染致深黑!
因為今日那紅,隻配她隻配穿在她的身上!她!小桃!怎配穿上與她一般鮮紅至極的嫁衣。
榻間那亂作一團的錦被被錦安一把掀開,裏頭鳳冠明豔豔紅至極的花嫁……
整整齊齊的疊放在那處……
錦安一把擁過扶桑的身子,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道:“嫁或不嫁如今早已由不得你!”